當務之急是解決好傀儡大軍的事情,她必須進宮見染皇,最好是能夠團結五陸共同面對這個問題。這傀儡并非無懈可擊,相反弱點很明顯,只要配合的當,定能扭轉乾坤。
三人收拾妥當后便向著皇宮出發(fā)了。
.......
染漫走進大殿的時候,大殿上站滿了人,染冉大陸第一任女皇染溪殊面色冷峻的坐在上面。
染漫走過眾人,來到最中間。她的左前方就是麓山——那個她曾經(jīng)認真放在心底過的男人。
染漫沖著溪殊行軍禮,溪殊只是微微垂了下眼皮。果然許久不見,溪殊身上的帝王之氣越發(fā)的深厚明顯。若不是遇上會這樣的事情,她定能成長為整個染冉大陸的人們可以依靠的帝王。
“皇上,如今四方傀儡大軍直逼染城而來,當如何?”
溪殊并沒有立刻回復染漫,而是掃了一眼在場的所有人。“眾位愛卿,你們以為如何?”
殿下一片死灰的寂靜。
“有沒有人告訴本皇,我們所在何處?”
大殿之中有一人站出來了,他身著白色布袍,靈氣又如此低微,染漫揣測這人應該是讀書的白衣。
“此地名叫染城,乃是染冉大陸世代的都城,前些年為那蠻橫兇猛的熊陸占領。如今歷經(jīng)千辛萬苦,終于再次迎來了正主。是大陸恥辱以及復興的見證!”
那白衣說的慷慨正義,大殿之上的人都無不附和。染漫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她知道這意味著五陸之間合作的可能性又小了一分。
“不錯。”染皇站起身來,“我們是好不容易才重拾舊山河的,必不能拱手讓人。”
玩弄權術之人都有一個特點,那就是他絕不會親自說出自己的真實想法。果然,染溪殊的話也是如此,總是說一半留一半,讓臣子去猜測。
“皇上,”麓山上前了,他走到眾人的最前面,打著手勢,溪殊默然,一個尖嘴猴腮的小公公在一旁做著翻譯。
“只是如今這傀儡到底聽命于誰并不清楚,我們連誰是我們的敵人都不知道,我們該如何抵擋?況且,并不能排除這是熊陸的計謀。”
殿下的人又再次紛紛附和,再加上麓山是染皇最信任的人,想來麓山的話自然也是染皇的意思。
“如今我們處于弱勢,若是,貿(mào)然和熊陸求和,必然逃不過割地賠款的局面,這斷然不是皇上想看到的。”
染漫的臉色越發(fā)的凝重了,她看向麓山的目光中殺氣越發(fā)的濃厚了。幸好此刻莫離還是清醒的,與染漫在意識里對話,提醒著她要冷靜。
不過,莫離顯然是多慮了,今日的染漫早已經(jīng)不是十來年前的染漫了,如今的她自然懂得忍耐和工計有時候必不可少。
染皇并沒有肯定麓山的話,但是也沒有否認。她站起身來,在高堂之上走了三個來回,整個大殿安靜的連呼吸之聲都顯得聒噪。
然而就是這一段時間的沉默讓染漫弄明白了染皇的心思。
她不是不想處理傀儡大軍,她是想在沒有任何大的損失的情況下穩(wěn)定大陸。
她不愿意合作,或者不愿意吃虧。這便是統(tǒng)治者在權謀的事情。
“你們……”
染皇站住,腰上的流蘇也跟著晃動了一下。
“昨夜,我面見了月亮源的廣凌子,這位年少有為的廣凌子大人說愿意幫助我們……”
染皇的目光再次掃過眾人,她繼續(xù)說道:“并且不需要我們割地賠款,只需要我們在他奪回大權的時候站在他一邊即可。”
染皇的消息自然是可靠的,就算是隨口胡謅的,為人臣子的也要把它當作正確的來對待。
“眾位愛卿以為如何?”
細小如蚊子的討論之聲嗡嗡響起,自然是分為合作和反對合作兩派,而少數(shù)幾個人卻仍然堅持觀望。
染漫沒有想到月相守已經(jīng)和染皇談過這個問題了,難怪他說他需要時機。
確實,月相守若是真有擊敗傀儡的本事,和染皇達成協(xié)議于他是最好的結果。
于是染漫上前道:“微臣以為可。”
“本皇記得漫愛卿在月亮源多次遇難,有幸得貴人相助……”
言下之意,染漫已經(jīng)失去了這件事情的討論資格。染漫自知人微言輕,況且此刻若是出頭諫言,自然會被認為是公報私恩。
于是退到一側不再說話。此時,方才那名白衣諫言道:“這月亮源早已處于水深火熱之中,而廣凌子卻在染冉大陸躲避想來是個毫無仁愛之人
若是這樣的人,他的話又有幾分可信?況且,他的話是真是假?他要是真能擊敗傀儡大軍,為何不先去月亮源解救月亮源的無辜?所以,此人居心叵測,臣認為不可信。”
靈芳欲上前,卻被吉吉閣主搶了先,他先是以他的招牌似的笑聲鎮(zhèn)住所有人,然后來到大殿中央。
“我也算是染冉大陸三代元老了,想來還有幾分薄面,我認為,從月相守和月人間爭奪廣凌子一戰(zhàn)就可以看出此人詭計多端,不可信任。”
此刻還有人想要出來說話,靈芳已經(jīng)沖到了中央,可是染皇卻突然抬起右手制止了所有人。
“麓山將軍,你怎么看?”
麓山?jīng)_著染皇行了一個禮,隨后指向了染漫身邊的芹意。
“有占卜師在此,何必猜論。”
染皇看向芹意,芹意她是認識的,只是交流不深,但是她知道,芹意是宗主蓉智親傳弟子,占卜之術,艷絕五陸。
“有勞。”
芹意并未多少情緒波動,其實進入大殿那一刻起,她就已經(jīng)預見了此刻的情形。
然而占卜的結果是幾天前就已經(jīng)確定了的,和她告訴染漫的并無差別。
星軌出現(xiàn)消散也不過半刻鐘,芹意的額頭卻泛起了細細的汗珠。
“嗯哼!”
芹意突然睜開眼,一口鮮血噴出。染漫疑惑的看著她,難道發(fā)生了什么變故?
芹意抹去嘴角的血,對著染漫搖搖頭,此刻她也懵了,星軌發(fā)生了混亂,芹意也看不清楚,推演不出來了。
就在此刻,一個騎兵連滾帶爬的跑進了大殿。
“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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