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移宮換羽殺瘋女  腹熱腸慌薇察女

    “‘母親被陪葬，撇下了我。我是靚女……嘻嘻！’一瘋女被裝在囚籠車里，有氣無力地說，一臉嬉笑。車朝刑場走去，招搖過市般，后面跟一隊帶刀衛士，過往行人看著。”周小妞吃完飯過來，想著前天在街上看到的事說。

    “瘋女人？”孫若薇讓周小妞給貴夫人送一封密封的信，信告訴截殉幫被跟蹤的事。孫若薇幾天來沒聽到啥消息，一聽周小妞話地問。

    “‘移宮換羽，殺瘋女！有人說’成語何意？”周小妞問。

    “成語中‘宮、羽’：古代樂曲中的兩種曲調名，原指樂曲換調，后也比喻事情的內容，有所變更。出處宋?  周邦彥  《意難忘?美人》。哪的瘋女？”孫若薇解釋成語，義憤填膺地問。

    “永城人”周小妞說。

    “在永城街上，有一瘋女，你沒看錯？孫若薇和周小妞進宮前，見過永城瘋女。瘋女因當妾母親被陪葬，遺留下的孤女，娃娃親對象毀約，退婚竟氣瘋了她。她在街上說此句話，一臉嬉笑，順街來回地走。孫若薇想著瘋女地說。

    “我近前看，是永城的，被錦衣衛抓。她怎到京城，我不知。她嘴左下頦，有顆美人痣！”周小妞說。

    “哎，瘋女可憐！”孫若薇同情地說。

    “在永城街上，你還出銅錢讓我買倆包子給她吃，是吧？”周小妞想著問。

    “是的！”孫若薇說。

    “截殉幫劫法場案，紀綱已過三天沒破案，武少就給主意，說線人找到線索。東廠近日可抓截殉幫人，以平皇帝怒氣。”周小妞說。

    “對皇帝說謊，他們是欺君，也應被砍頭！”孫若薇憤恨地說。

    “紀綱照武少話一說，皇帝才寬限幾日，沒撤紀綱職。截殉幫人剛隱介藏形，武少帶人去抓捕，空守幾天無影，只好撤了回。誰走漏消息？紀綱一看沒有結果，武少又出餿主意，找人畫像，令錦衣衛全部出動，搜捕全城。截殉幫是三位靚女，有人畫出大概像，錦衣衛拿像去查，看像相似就抓。”周小妞說。

    “他們抓時，截殉幫人剛跑？”周小妞給貴夫人送密信。孫若薇怕周小妞泄密，沒讓周知道信內容，一聽心落體笑地問。

    “是的！截殉幫幾人聚會點是破廟。武少等人枉費日月了！”周小妞輕松笑地說。

    “紀綱心狠手辣，濫殺無辜。我恨透了他！”孫若薇脫口而出。

    “紀綱臭名昭著，庶民也深惡痛絕！”周小妞說。

    “誰送的信？”截殉幫若真是接到孫若薇信逃跑的，一是父親那天在街上聽到的信息是真的。二是貴夫人與截殉幫真有關系。孫若薇的信送對了，心里挺高興，為掩飾心中興奮，故意詐啞佯聾笑地問

    “我沒聽說。”周小妞說。

    “你繼續說。”孫若薇說。

    “武少會阿諛奉承，給上司紀綱溜須，二人一起去搜捕。武少見了此瘋女，一對照畫像，給紀綱看，說臉像相似。武少說先抓，留有備用，以防不測！”周小妞敘說。

    “備用？”孫若薇驚問。

    “皇帝逼得急，東廠找不到匪，先找替罪羊，備用可轉正式，紀綱免挨處罰！”周小妞敘說著。

    “弄虛作假？”孫若薇發問

    “紀綱有過此例，想蒙混過關。東廠一吏知了紀綱作假便說，‘欺君之罪露餡，會被砍頭的’。紀綱聽到后圖窮匕見，就唆使倆親信，制造車禍撞死了該吏，東廠內沒人再敢說啥。紀綱暗昧之事。始于東廠人暗傳開去！”周小妞說。

    “你知道的，如此詳細？”孫若薇笑地問。

    “有人背后了解，我聽說的。”周小妞說

    “誰？”孫若薇問。

    “肖四。肖四與武少是酒肉朋友，二人常一起喝酒，無話不說。武少常給紀綱出啥壞點子。紀綱犯事，得壞在武少手里。”周小妞說。

    “是啊，我與你說過一成語：隙大墻壞呀！”孫若薇說。

    “是的！紀綱那樣，是自取滅亡！”周小妞說。

    “是的！”孫若薇說。

    “武少酒后失言與肖四說的。辦案人整理了材料，讓她說啥她就說啥。紀綱審瘋女時，瘋女說‘我是靚女’。”周小妞說。

    “紀綱利用該瘋女!”孫若薇說

    “我給她包子時，讓她管我叫媽。我是小孩，她痛快地叫了。唉！”周小妞唉嘆地說。

    “是的！”孫若薇肯定地說。

    “皇帝寬限日內，瘋女是備用，急轉正式時，皇帝不知內情，還挺高興，表揚了紀綱。瘋女被御批斬首了！”周小妞說。

    “草菅人命！”孫若薇生氣地說。

    “紀綱找替罪羊，是禍國殃民!”周小妞也氣憤地說。

    “少主駕到！”外邊有人喊。

    “腹熱腸慌，薇察女！”周小妞看著孫若薇笑地說。

    “何意？”孫若薇笑問。

    “奴婢記住了，你說的成語：形容焦急、慌亂。出處元?高文秀《遇上皇》。東宮來一靚女，你要查詳情？”周小妞笑地提示。

    “你別亂說，瞻基來了！”孫若薇笑說。

    “嗻！”周小妞說。

    “皇爺找你，有啥事？”孫若薇沖進來的朱瞻基有說有笑地問。

    “咱走著，我慢慢說。”朱瞻基說。

    “好！”一靚女如出水芙蓉般地出現在東宮，孫若薇心慌意亂地懷疑，是反對派弄來當朱瞻基嫡妻的？孫若薇約朱瞻基明去看孫家商鋪，實際是想落實靚女身份地說。

    父親把商鋪整理好后，接來了母親，母親要在這里經營商鋪。四個弟弟在永城上學，由大媽和柳姨一起照看。母親來到京城，對孫若薇來說是個依靠。孫若薇感到意外的事，母親帶來紀昀的獨生閨女5歲的紀媛媛。縣丞紀昀活著時和當主薄的孫若薇的父親是在縣府做事的同事。父母沒少說因紀昀背后鼓搗因分皇糧事差點送父親的性命。父母親卻無奈地收養了紀昀的遺孤。紀昀和老婆非永城人。紀昀十歲那年，老家發大水，那一片鄉村的庶民，上千人被大水沖走。家人都沒了，紀昀在永城姑家，正在私塾堂念書才幸免遇難。紀昀只好與姑（司中的母親）家人一起住，生活依靠是司中家接濟。這時永城走了霍縣令，來一位方縣令。該縣令與司中父竟有好友交情。司中借方縣令光，到縣衙當上了獄吏。紀昀找姑夫——司中父親說想做事，姑夫很為難沒給說，紀昀就搬出了司中家。方縣令時間不長，被調往山東當了州知府。司中被帶去山東，當了方知府的檢校。時間還不是很長，方知府要當巡撫，建文帝挨他叔追殺沒了蹤影，方巡撫是建文帝死黨被誅，司中也逃了。私塾堂有一念書女孩，姓吳叫吳桂花，隨父從外地來。吳桂花父親與司中父親都在縣府當獄吏。司中、紀昀和吳桂花在一起上學時，關系都不錯，吳桂花找到紀昀，通過父親在縣府關系，讓紀昀當了獄吏走進吳家，成吳桂花的女婿。時間不是很長，司中的母親得病，沒幾天病逝了。吳桂花父親和司中父親倆人因犯私放朝廷要犯罪，被皇朝砍了頭。這時縣令是馬順。時間過了幾年，司中竟當劫匪犯案。紀昀家里沒其他親人。司中在暗中，有一個鏢局。紀昀在當縣丞時，請過鏢局人押車。司中犯了案，托人找紀昀，想蟬脫濁穢，解脫罪責。

    “司中犯案被押進牢，托人讓我說情。”紀昀那夜躺在床上，左思右想地與老婆說。

    “你不能說！你一說就受牽連。你如被關進牢，我也活不成……”吳桂花立刻惶恐地說。

    “我還沒說。”紀昀說

    “你千萬不能說。咱結婚多年，只生這小丫頭，到那時成孤兒多可憐？”吳桂花還說。紀昀說不說了，但受司中案牽連還是沒躲了，吳桂花母親看被誅了的姑爺，一病不起死了。結婚那多年，只生這個小丫頭，吳桂花感到沒勁頭，寫份遺書自縊身亡。鄰居報案官府埋了吳桂花，俊秀的小丫頭拿遺書給父親，父母親看遺書無奈地收養進孫宅，孫若薇心倒生出幾分喜歡，但怕有影響沒告訴朱瞻基。父母把紀媛媛當閨女待，孫若薇只好認了小妹……

    “皇朝派夏原吉去江南視察……”孫若薇走著想著，聽朱瞻基說著。

    “皇爺與你說這何用？”孫若薇想著家里事，也是在隨機應變地找向朱瞻基問靚女事的機會。朱瞻基又嘮叨皇朝事，孫若薇要從這些話語中，撲捉到與己有關的信息。所以，孫若薇既不能阻止朱瞻基好嘮叨的習慣，也不能專心致志地聽，按自己的思路想著啥事，伺機插上一句話。朱瞻基與孫若薇愛說話的優點，孫若薇鼓勵才對，故意打斷朱瞻基話笑地問。

    “有兵部尚書陳洽，還有陳誠、李達等臣。”朱瞻基笑說。

    “啊。”孫若薇想著靚女地啊。

    “思南、思州土司叛亂，皇爺在研究，盡快平定辦法……”朱瞻基看一眼孫若薇，又要沒完沒地說。

    “東宮來一靚女，你知是誰？”自從被冊立皇太孫后，朱瞻基不僅要上朝，也常繞在皇爺身邊。朱瞻基知道的事比以前多了好多。朱瞻基一見孫若薇，話多且也愛沒玩沒了地嘮叨，也實屬正常，這是孫若薇接觸并體察出朱瞻基的特點。孫若薇時常打斷朱瞻基的話，朱瞻基也不在乎地一笑了之。朱瞻基笑時孫若薇也笑，二人此時常會化解一時對對方不悅的小誤解，融匯進了相互體貼、互相關愛的河流中。倆人在一起時，總愛在歡聲笑語中度過，孫若薇心煩時哪怕是勉強，也會是如此地笑。這種個性的脾氣，顯示出一種素養。母親是此樣人，影響閨女孫若薇也是如此。孫若薇打斷朱瞻基話故意直接笑地問。

    “你不用擔心，英國公張輔閨女，侍候我爸的。”朱瞻基輕松笑地說。

    “瞻基看！地方好么？”和朱瞻基一起來到商鋪前，孫若薇一聽朱瞻基話，緊張的心情松弛了下來，看向了朱瞻基笑地問。

【精彩東方文學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首發，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