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節 逆道亂常引爆亂 反對派倒懸之苦
“皇爺讓群臣去聽知情臣介紹的山東平息暴亂事。”朱瞻基在胡善祥那住一夜，又跑來與孫嬪笑著說。
“皇帝今天，很是高興！”寧小贏一聽很好奇，向孫嬪請示去看朝堂。孫嬪經朱瞻基允許，叫著周小妞、寧小贏一起到朝堂小休閑室。保鏢被擋門外。吳秀紅留在東宮看家。三人在室門口看向堂上座龍椅的皇帝，周小妞沖孫嬪說。
“是的�！睂O嬪說。
“今日早朝一個主題，朕和柳升講評暴亂事。匪首是一個女妖，竟南面稱尊為佛母……”皇帝從坐著的龍椅上下來，在平臺上踱步，又站定一地氣憤地說。
“逆道亂常，引爆亂！”寧小贏站孫嬪一邊，聽皇帝話生氣地說。
“成語出處唐?李公佐《謝小娥傳》。指違背道德綱常。你說怎回事？”孫嬪笑解釋成語地問。
“唐賽兒，就是佛母！”寧小贏說。
“你小點聲！”孫嬪笑提示寧小贏。
“唐賽兒暴亂，起因之一是‘燕王掃碑’。 河北、河南、山東等地，燕兵所至村城成墟。打到冀、豫交界處時，燕兵遭到地方武裝“十八村聯誼會”抵抗。燕王無標轉路攻取南京，后殺這一帶人，只留孤、劉兩家。那一帶幸免于難人，仇視皇朝，同仇敵愾地擁護我姨姐——唐賽兒，共同對抗皇朝！”寧小贏理直氣壯地說。
“擁護唐賽兒，另有其一因：皇朝營建北平，皇帝不顧民生，征農工、征糧、征木材赴北平修城造殿。大米從南方運北平，開鑿疏浚運河，耗資、耗工巨大，增加庶民的負擔。特別運河開鑿區，山東勞役最重。山東一次被征農工‘丁夫十六萬五千’，‘中原無辜赤子困于轉輸，民不聊生�！窨嗖豢把裕抛邅y政之路。我聽人川說。”孫嬪小聲地說。
“你清楚唐賽兒？”周小妞看著寧小贏問。
“姨姐、周姐！我管唐賽兒也叫姨姐。她是我大姨大閨女。我母在世時，和大姨唐賽兒母親關系好，年節常來常往。大姨和姨夫、姨弟是一般庶民，都被燕軍屠殺。唐賽兒丈夫叫林三，也沒能幸免。唐賽兒和小妹有幸逃脫了。我出家學三年武功，后去姨家碰到姨姐唐賽兒。她仇視皇朝，才組織信徒暴亂。那里人，均稱她為佛母！我消失有二年，一直在唐賽兒那里�！睂幮≮A瞥眼朝堂地說。
“你可別亂說。皇帝聽到，要你命！”孫嬪仍小聲地說。
“寧為太平犬，莫作亂離人？”寧小贏問。
“古語說：子不能庇父，君無可保臣。要謹言慎行”孫嬪說。
“對！”寧小贏說。
“你在她那里？”周小妞小聲地問。
“是！”寧小贏說。
“唐賽兒多大？”孫嬪問。
“大我四十歲�！睂幮≮A說。
……
“永樂十八年（1420年）2月21日，唐賽兒在家鄉，以“紅白旗”為號，率眾千人揭竿而起……”今天是皇帝小憩幾日后的第一個早朝。皇帝介紹山東奏報：其它地方農民暴軍頭目如：董彥皋、劉信、劉俊等率農民數萬人，響應號召，并投其麾下……
“暴亂還有一誘因，是人殉制！”寧小贏不愿聽皇帝話，插話地說。
“人殉制？”孫嬪問。
“是的。”寧小贏說。
“你說說？”看眼孫嬪，周小妞笑地問。
“路山任山東巡撫。姨姐可聽說過？”寧小贏問。
“路山家是富豪，比鄧久天產業差一點。路天浩有仨子：路山是大兒，路河是二兒，路樹是三兒。家在南京、北京皆有府院。路河在隨朱棣北征時為國殉職，無子世襲，朱棣提升其兄路山由五品升三品，去山東當了巡撫�！睂O嬪想起朱瞻基說過路家插話地說，也想聽寧小贏下文。
“路山當巡撫后，幾年下來，一年至少娶倆妾。安邱縣令妹、成路山二妾。即墨縣丞的表妹，成路山三妾。壽光縣令小姨子，成路山四妾。諸城縣令姨妹，成路山五妾。膠州縣令的親妹子，成路山六妾。唐賽兒妹子，成路山七妾。路山不幸的是，娶完第七妾，一病不起死了。路山與妻生一男一女，與其她妾均未生育。按皇朝人殉制，路山死陪葬七名妾。路山在彌留之際，幾個縣令、縣丞去探望，同聲相應，同氣相求路家避殉，放過幾妾一命。路山也答應了。信傳到朱棣耳里，特派東廠執刑隊去執行祖制！幾個小妾，一起被吊死，全陪葬了路山。此事在濟南及山東省，家喻戶曉，影響極壞，激起民怨，謾罵皇朝殘暴。唐賽兒是佛教信徒，有追隨姊妹。唐賽兒一看時機已到，要學陳勝、吳廣推翻皇朝，沒怎么號召，群民激動，就蜂擁而至……”寧小贏說。
“唐賽兒妹，也被陪了葬？”孫嬪追問，周小妞附和。
“是的�！睂幮≮A說。
“人殉制等多因，惹事招非，庶民氣憤呀！”孫嬪說。
“是的！”寧小贏說，周也附和。
“百姓與君臣該是一家，理應和諧相處�！睂幮≮A說，周小妞附和。
……
“平息暴亂過程，由安遠侯柳升講……”皇帝說。
……
“你截殉救妾，沒去救她們？”孫嬪也不愿聽皇帝話，想起大媽經常夸寧小贏有膽量，一心干截殉事。孫嬪身份確切不移了，注定是人殉的對象。孫嬪到陪葬時，若截殉未果，也得求人搭救！于是，孫嬪故意靠近寧小贏地問。
“妾陪葬的信，我是從唐賽兒屬下聽到。雞鳴寺有一群靚女幫，是妙慧組織。”寧小贏說。
“妙慧是誰？”孫嬪問。
“我師父叫妙音，妙慧是我師父的姐，我也叫師傅。妙音有輕功，首先教的我。石子甩打功，是妙慧教我，和甩飛鏢一樣。石子取材方便，隨時隨地隨手可得，遍地都有。二人的武功，是防身技巧，女人面對危險，可便于脫身。妙慧不出面，手下一幫靚女，不滿皇朝人殉制，干救妾事。我師姐領頭，叫武飏明，一身武功，會躥房越脊。我們到那后，妾已被吊死。唐賽兒憤怒至極，才揭竿而起……”寧小贏感嘆惋惜地說。
……
“…今日早朝，朕叫眾臣聽，一是表彰有功人。二是朕聽說的，張營、陳傳與司中案有關。指揮使賽哈智（替紀綱職位）可有此事？”皇帝笑著刨根問底。
“有！王翱主事，負責此事�！辟惞钦f。
“反對派，倒懸之苦！”孫嬪一聽想起貴夫人和楊榮話，沖寧小穎小聲地說。
“何意？”寧小贏問。
“倒懸：人象被倒掛一樣。比喻處境極端困難，出處《元史?外夷傳》�！睂O嬪笑地解釋。
“小臣回皇上話：因有人揭發，二人已被關押。”王翱出列高聲地說，使孫嬪一聽心領神會了。蹇義對王翱也有好感。孫嬪在與貴夫人閑聊時，貴夫人也說到蹇義的簡況：朱元璋曰：“因奏事稱旨，語言誠實 ，喜其誠篤，為之更名義”，并親筆御書“義”字頒賜，蹇宜之所以叫蹇義�；莸奂次唬苛x為吏部右侍郎。燕王朱棣靖難后大統，蹇義官遷左侍郎，不久進尚書。永樂二年（1404年），蹇義兼領太子詹事，深得皇帝、太子倚重，任太子少保、太子少師等職。永樂七年（1410），朱棣巡狩北平，命蹇義輔皇太子監國滿三考，蹇義諳熟朝廷典章制度、通達禮儀，軍國要務處置皆稱圣意。皇帝愿將國家軍政大事，均倚辦于蹇。蹇義因得帝寵，除主職外還兼理其他部事，雖職務眾多亦能應付自如。還聽貴夫人說過，蹇義在考察王翱時，王翱是清正廉潔的官。孫嬪那天將紙條給了蹇義，蹇義才把此事交給了王翱查辦的。
“稟皇上，臣有話說！”閣臣楊士奇說。
“講！”皇帝說。
“張營履職于兵部，陳傳履職于戶部，與匪為伍，臣有疑惑。奸佞所為，制造冤案吧？臣誠請皇帝明察！”楊士奇說。孫嬪聽楊士奇一說，證明楊士奇與倆人真有關系?
“我等懇請，皇帝明察。”幾位臣附議。
“紀綱被處決幾年了？”周小妞笑地問。
“紀綱？紀綱被背后處決在永樂十五年。閣臣們知道，消息被封鎖了四年。朱棣讓說紀綱出外辦差。朱棣最近才透紀綱死信�！睂O嬪小聲地說，
“皇帝為啥如此？”寧小贏笑問。
“紀綱是皇帝紅人，一下被處死，有辱皇帝顏面！”孫嬪莞然一笑地說。孫嬪從貴夫人那得知，也是最近聽楊榮說，那次黑衣人一事，皇帝命閣臣楊榮關注。楊榮接到寧小贏密信涉及到紀綱屬下的武少，專門審了武少，有了紀綱鼓搗漢王仍爭擠太子位的證據，與太子和貴夫人說了。太子也想整治一下紀綱。楊士奇背后指使人搞庶民簽請愿書，達到了自己娶兒媳的目的。楊榮對楊士奇此做法，也是極大的不滿。楊榮為了正義使然，指使人唆使紀綱上街抓地痞三名，三人都沒認罪，愣是被紀打死。其中有一位，與皮思有遠親關系。楊榮知道三人中此人，與楊士奇兒楊稷是禍害永城少婦的同伙。楊榮實際也沒想讓此人死，是讓紀綱教訓一下，紀綱下手太狠，那人被打死了。楊榮一過問，并故意如實地訴說給了楊士奇。楊士奇聽楊榮一說，毫不猶豫地奏明圣上，名義是紀綱濫殺無辜。楊士奇告訴楊榮說，紀綱也就是被革指揮使職的處罰，沒料到皇帝沒有輕饒，竟砍了紀綱的頭。紀綱被執行死刑時，武少主張躬親執行。武少想史爭旦夕，當指揮使，但沒有得逞。
“紀綱死了，永城瘋女和好多無辜均可瞑目了！”周小妞故意笑地說。
“是的！”楊士奇雖非紀綱類人，其兒楊稷確屬壞人。張營、陳傳被押在牢，反對派會怎樣搭救？紀綱是給楊士奇跑腿人。楊士奇對紀綱死，有難言之隱。支持派又押反對派二人，反對派有口難辯，真是倒懸之苦。支持孫嬪派暗傳此事，真是心大快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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