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節 土匪是睚眥必報 匡救彌縫是二臣
萬年吼說周干是“漏網之魚”后,一晃而過的個月。王翱也沒拋頭露面過。孫嬪不知怎的,竟胡猜亂想起了此人。孫嬪正與朱瞻基,從靈柩前回朱瞻基客廳路上。孫嬪說永城熟人駱紅,來京要告御狀的事,朱瞻基說到刑部找刑部尚書吳中,讓吳中想辦法解決此事。在發喪期間,朱瞻基不讓煩太子。有四方紛擾,太子實在太忙,要統籌兼顧地考慮全國的大事。
“王翱求見皇太孫!”侍衛進來稟報。
“請進!”和孫嬪剛進客廳整衣危坐在椅上,朱瞻基看一眼侍衛地說。孫嬪想“說曹操,曹操就到了”。
“臣給二位主子請安,主子吉祥!”王翱、周干一起進了來,施禮笑地說。
“有何事?”朱瞻基問。
“臣向太子稟報,太子讓臣與皇孫稟報。”王翱彬彬有禮笑說。
“你們坐下。”朱瞻基說。王翱、周干沒坐地站在那里。
“土匪是,睚眥必報!”周干漫不經心地看客廳的擺設,沒頭沒腦地說。成語出自《史記?范雎蔡澤列傳》:一飯之德,必償,睚眥之怨必報。孫嬪一聽地想。
“你們知此成語,指像瞪一下眼,極小的怨仇,也要報復!土匪說的,怎回事?”朱瞻基莞然一笑地問。
“小臣先稟報:一是唐賽兒案,審理事宜不順,涉案人承認與暴軍同伙,是逆德者亡!于是他們負隅依阻,死不承認,不好再審!”王翱看眼周干地說。
“啊!”朱瞻基啊著,表示知道了。
“我稟報二是:萬年吼面目可憎,告周干是漏網魚,小臣看他是。萬年吼那天,沒寫揭發材料不說,不僅自己不辭而別,還放跑嫌犯四個縣令。小臣向先帝稟報,先帝惡言潑語,問萬年吼怎進東廠?王皇貴妃找先帝您說的。先帝火氣小了些,說貴妃已死,不再沿波討源。先帝說派人追查四個縣令。他們一旦落網,小臣可先斬后奏,就地處決,包括萬年吼。先帝說完此事,就拂袖而去了漠北。小臣干完一些事,也就去了山東追查縣令。”王翱說著用手捅一下周干。周干東張西望地亂看,被王翱手一捅,沖孫嬪一笑,表示接受王翱提示,就一下鄭重了起來。
“你們去山東,追查縣令?”朱瞻基一想地問。
“是的。小臣稟報第三件事。”王翱看一眼周干,不茍言笑地說。
“他娘的,我倆差點丟了命!”周干給當年孫若薇抓蟋蟀,討要那破硯臺時,表情一直是蔫蔫的,今天卻判若了兩人。周干聳動幾下嘴唇笑看王翱,隨便地說。孫嬪想,周干輟學后,在社會上與地痞混學粗話,相與為匪了?
“周干說吧。”王翱笑說。
“事情是這樣……”周干看眼王翱地說:東廠是多事之秋,已無人可派。他倆原想帶保鏢,卻沒帶一人。二人就坐馬篷車出城,一路像有人在跟蹤。那天夕陽西下,天還沒算黑,他們就登記客棧。二人在街面餐館吃碗面,就回棧休息。這是一個小鎮,一條主街上,街面是天寬地窄,窮街陋巷,也有商鋪啥的,人往來稀疏。周干和王翱主事一并慢慢地前走說要走的路線。二人沒太注意路邊,也忘了有人跟蹤事。一輛馬篷車過去,停在了前面路邊。周干沒在意地被一個小石頭拌一下腳,隨之抬腳踢到一邊。王主事仍往前走著,周干落后了有兩步,倆人沒在乎后邊的事。周干感覺頭嗡地被打一下失去了知覺,后來問王主事也是此感覺。他倆趕醒來時,被綁手腳塞了嘴,在一輛馬篷車里朝前行。一言難盡,長話短說。時間已進入了夜間。車上是四人,很壯的漢子,倆人守一人。車到一個地方停了下,后有一輛車,也停了下。他們一行有7、8人。夜深人靜,烏云滾滾,四周灰暗模糊。他倆想耍心眼逃跑,但一直沒有機會。他倆想與他們談話,但被塞了嘴。粗聲大氣人高聲地說“給他們戴蒙眼兒”,有人給他倆頭套上了黑布袋。下車了,他們被人架著,道路不平深一腳淺一腳地走。走一段大概像是山路,到一個地方。他倆被繩捆索綁在一塊大石頭上。
“唐賽兒同黨,都是窮人,也是土匪,反皇朝官吏鸮鳴鼠暴地橫征暴斂。你們再追逃犯,小命就沒了。”粗聲大氣人說。
“好漢!我們是當差,算是個屁,你們放了我們吧。”周干說。周干沒戴蒙眼前,目光逐影尋聲地沒見萬年吼等熟人身影,但在心罵匪不是東西。在匪給王翱和周干戴蒙眼布袋時,周干順勢弄出塞嘴東西地說。
“我們只是當差。你們是男人,要胸懷若谷。你們放過我倆,我倆不忘你們恩德!”王翱也將塞嘴東西弄掉,也據理力爭地說,幾匪置之不理,嘀咕幾聲啥話,一起推一塊大石頭,擋住一個門口。一會兒,腳步聲慢慢地消失。這里陰森森的像是山洞,遠處時而傳進幾聲貓頭鷹的鳴叫聲,使人毛骨悚然。隨后,這里成了死一般的寂靜。他倆背靠一塊大石頭,坐在地上想解繩索,繩索栓得并不太牢固,竟被二人掙脫開了繩索。他倆想盡快逃跑,摸黑找幾人推的石頭。堵洞口的石頭太大,二人累得精疲力竭地直放屁也推不動。于是二人背靠背坐著睡著了。天亮了。那是一個大山洞小洞口,大石頭堵在了洞口,幾匪推到那里,故意阻擋二人逃出山洞的。二人沒法奈何地待著,坐以待斃了。一待就是個月。有人白天順石縫,送點吃的或是水。他倆費盡心機,一直找不到出路。在一天早起,石頭被啥人推開一個能夠進出一人的門口。周干拉著王翱,一下就跑出那個大山洞,大概地走了有幾十里山路,才回到了二人登記的小鎮的客棧,二人找裝官文書的包裹。客棧老板回憶說:個月前的事,倆人住棧登記完,放包在住室一直沒回。第二天來倆人中一人提王翱名取包裹,包里寫有王翱。老板就把包給了那人。周干說要查幫劫他倆的匪幫。王翱阻止地說到當地知府再說。裝有官府文書的包裹沒了。他們息怒停瞋地直奔近的青州府。府首認識王翱,給二人路費并換套衣著,說先帝已駕崩了,舉國正哀悼。二人沒顧追查劫匪,就回了京城。
“你們為皇朝,銜恨蒙枉。皇朝辦完喪事,定派人徹查!”朱瞻基說。
“匡救彌縫,是二臣!”周干倏地,談笑風生地說
“怎回事?”孫嬪莞然一笑地問。
“糾正錯誤,彌補過失。成語出處《左傳?僖公二十六年》。那是一次機會,機不可失,失不再來!”王翱忍俊不禁笑解釋成語地說。
“他爹那個我的!回來那天,小的嚇得,屎沒拉褲襠。但我倆搭救一位小妾。你說吧,王大人!”周干信口開河地說。聽周干笑話般臟話,孫嬪、朱瞻基、王翱都相視而笑了。周干膽子也不大,竟嚇得屎沒拉褲襠!
“是!我們回路不順,走白天,擦黑就住。我倆租馬篷車,走一段路后,不遠處竟出現4人騎馬,銜尾相隨在后。前面有輛馬篷車,我們不知是誰。我們快走,前后都快走,我們慢走,前后也慢走。我們走有半天,是疑心生暗鬼。我倆錯想,那幫劫匪又追來,伺機押我倆再回山洞?周干與我叨咕,真得隨機應變了。”王翱想著笑地說。孫嬪抿嘴笑,看一眼周干,周干看一眼朱瞻基地笑。
“是啊,社會不穩。”朱瞻基站了起來,一臉同情地看著二位。在客廳來回踱步,很鄭重地說。
“我們方便時,騎馬人過了去,我倆心涼快了。騎馬人誤以為我倆,和前面馬篷車,是一伙兒。”王翱笑地分析。
“俗話說得好:麻桿打狼——兩害怕了!”周干看向朱瞻基笑地說。
“后來怎樣?”,孫嬪環視三人瞇笑想著地問。
“我們朝前走了去。騎馬的四人跑到我車前面截住前面的馬篷車,并胡拉亂扯出車里的一女人,我們近前地問,家老爺死,女人是老爺妾。老爺生前有遺囑,除大老婆外,九名妾必須陪葬。匪搶走七名妾,此妾聽信后,趁府人不備,逃出家府。家丁找了幾天,才追到了她,想綁妾回去,給老爺陪葬。四人手拿大刀,臣一看此狀況,想求他們,放了那妾,也是一條人命。小臣看眼周干,周干沖我使眼色,想辦法救那妾。”王翱笑說。
“王大人看一眼我,仍與四人說話,小的明白意思,就裝討近乎。掏出煙斗遞上去請管事人吸煙。管事人也沒防備,挺客氣地沒接我的煙斗。我瞬間一甩煙斗,搶過管事人的佩刀,架在管事人脖上地說‘你們放下刀!否則,我殺了他’!”站在朱瞻基前,周干笑地說。
“他們怎著了?”朱瞻基感興趣地問。
“‘你們放下刀,快放下!’管事人一臉惶恐地說。
“‘你們解下腰帶!’小的怒視仨人地說。仨人放下刀,解了腰帶,放在一起。妾更機靈,拿起刀和腰帶放進車里。四人被押進樹林。王翱大人讓小的將四人綁在了樹上。”周干輕松笑地說。
“到了關鍵時刻,周干還真有鬼點子。”王翱笑稱贊。又說了王翱、周干和被救小妾仨人一路的情況:仨人坐在了一輛馬篷車里回了京城。在車上,妾一再表示“感謝二位大人救命之恩!妾將終生不忘。”進了京城下車時,那妾還沖他倆磕三個響頭。
“人殉制害庶民,是國家的一大弊政。二人救妾,是為糾正國家弊政的錯誤,彌補過失呀!你二人做得對,皇朝應,褒獎于你倆!”生出幾分敬佩,孫嬪一下眉開眼笑地說,看一眼朱瞻基。
“啊!”朱瞻基回看眼孫嬪,“啊”一聲地走了。
“孫主過獎了!”王翱看了一眼走去的朱瞻基地說。
“是!”周干也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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