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節  楊士奇賣公營私  人截殉付諸東流

    “楊士奇，賣公營私！”孫嬪靜思默想地說。

    “指賣公眾利益，以謀個人私利。成語出處《魏書?趙黑傳》。他有這事？”朱瞻基解釋成語地問。

    “我原不想說，若隱瞞了，揭發人再寫信，連我一起告，怕影響到你！”想到心里的顧慮，孫嬪如此說出告楊士奇信，朱瞻基是否有反感？但這信，孫嬪為達目的，必須得送到太子手地說。

    “何事？”朱瞻基笑問。

    “你看一封信！”皇朝發喪完了先帝。那橫幅標語寫得挺好，帶給了孫嬪心情一點的舒暢。門里真出現一封信，是涉及反對派楊士奇的。一看信的內容，孫嬪心里真是挺興奮。小孩在墓地給的紙條，寫的還真是挺準。楊士奇和反對派人擠孫若薇到嬪位，孫嬪心窩著大的火氣，想在發喪期間借救李皇妃之際截殉，苦心想出的倆計策，都被楊士奇給攪和得失敗了，正想找理由整治反對派的楊士奇。孫嬪拿此信就是找貴夫人或是楊榮等人，也怕不會有啥的好辦法，得給沒登基當皇帝的太子拿意見，才能整治得了閣臣級的楊士奇，別人不可能辦到。李皇妃逃殉一事，孫嬪鼓搗朱瞻基追楊士奇責，太子也沒追，事也就過了去。匿名信為孫嬪打擊楊士奇提供了個證龜成鱉的證據，得通過朱瞻基轉信給太子，太子表態了，才有可能辦到。孫嬪壓信快一個月，就等朱瞻基清閑了些，叫朱瞻基進自己的客廳，坐在椅上一笑地說。

    “啥信？”朱瞻基笑地問。

    “周小妞從門口撿來的，是封匿名信。閣臣楊士奇受賄百兩銀，使王強被授予監察御史。王鈺也行賄于楊士奇，站翰林院當編修，又升侍讀，王鈺事有十年多了。匿名信的重點，應是王強。你說過，嬪有啥信息，及時告訴你的。”這是收到的第三封匿名信，和前兩封信筆體一樣，很像一人所為。孫嬪看疑惑臉的朱瞻基笑地說。

    “《大明律》受財枉法者，一貫以下杖七十，每五貫加一等，八十貫則處以絞刑。受財不枉法，一貫以下杖六十，每五貫加一等，至一百二十貫杖一百，流放三千里，后改為受四十貫就流放……百銀兩是大案，皇朝應立即派人查此事。”朱瞻基鄭重地說。

    “嬪聽說，科舉人錄用，楊士奇主管呈報一段時間，先帝御批。進士職務最大縣丞，是正八品。你知王強？”孫嬪添油加醋說著地問，

    “我聽說過：王強（1393——1457），字千之，號簡齋，原名王強，京師（北直隸）束鹿人（今河北辛集）。生平：王強之父王緒，原籍霍丘(今安徽省霍丘縣)，后入贅束鹿彭家莊(今屬河北辛集鎮)，在村中開辦私塾，并行醫濟人。王強是第三子。在永樂十九年，王強中進士，被授于監察御史，是正七品。”朱瞻基說。

    “職責：掌分察百僚，巡按州縣，獄訟、軍戎、祭祀、營作、太府出納皆蒞焉，知朝堂左右廂，及百司綱目。高于縣丞兩級，職務權限挺大，御史是重要職。”孫嬪接話茬笑地說。

    “你說的沒錯。王鈺的事，十年多了。好查么？和楊士奇，倆人以前認識？我沒聽說。”朱瞻基手拿信，疑惑地問。

    “他們不認識，就不出此事？”孫嬪未答而笑問。

    “你問得對！”朱瞻基笑說。

    “嬪拿到信，看你挺忙，沒與你說。嬪聽人說：王強妻在家，與公婆生活，有個兒很小，叫王宗彝（原名王倫）。家無能力，出那多銀兩，這就是個問題。”孫嬪說。

    “啥問題？”朱瞻基問。

    “王強是漏網之魚，殺我傻哥，得一筆銀子，才當的御史。”孫嬪說。

    “王強？張營被殺，有人說周干。又出來王強？”朱瞻基問。

    “嬪也有懷疑！話是陳三說的。”孫嬪說。

    “陳三怎知？”朱瞻基問。

    “嬪沒細問。被說成是漏網之魚的人太多，嬪難辨真假。看王強個頭，像漏網之魚。”孫嬪說。

    “莫非張營案，皇爺搞錯？司中案要平反：因追隨建文帝，而誅十族的，受司中家族案牽連者。劫匪行為人，包括漏網之魚、知太祖密旨人，皇朝仍追查。王強又是漏網之魚？”朱瞻基看完信，放在茶桌上疑惑地問。

    “你是嬪丈夫，就要當太子。嬪妾建議：你跟父說過派人調查，在發喪期間，妃逃殉責任，皇朝未追究楊士奇，卻又要升成父的首輔？他原圍皇爺繞，幾乎不來東宮。皇爺沒了，他才圍父繞。這些事情，你比我清楚，咱一起說過，楊士奇是此樣人！”孫嬪原不想說這些，看有疑慮的朱瞻基，怕達不到遞信目的，就故意笑地說。

    “李皇妃逃殉責，我也說了，父親沒讓追，麗皇妃先死事，楊士奇沒稟報，我告訴了父，楊士奇才說。麗皇妃陪了葬，父親原諒了楊士奇，父親盯，李小葉皇妃！”朱瞻基說

    “李小葉皇妃媽，跪求父親？”孫嬪想起周小妞話地問。

    “是的！楊士奇當首輔，頂了楊榮職，正在跟前，阻止了父親。”朱瞻基想著地說。

    “楊士奇？”孫嬪一聽，心里真想罵楊士奇，一下忍住地問。

    “發喪期間路中橫幅截殉標語，父親沒說么？”孫嬪一想社會上一些截殉活動，不會不觸動太子心，太子當皇帝，一句話就能截或廢殉。孫嬪笑地問。

    “我專問了，父親不同意截殉！”朱瞻基說。

    “人截殉，付諸東流！”孫嬪始料不及地說。

    “成語出處唐?高適《封丘作》。釋義：付：交給。諸：之于。扔在東流的水里沖走。比喻希望落空，成果喪失，前功盡棄，像隨著流水沖走一樣。你不要急，慢慢來吧！”朱瞻基笑解釋成語。

    “我急沒用！”孫嬪笑說。

    “你把信給我，我稟報于父親！”朱瞻基說著站起地問：“你派人查侯齊了？”

    “候齊被調查中，一有結果，嬪告訴你。”孫嬪也站起地說。

    “父親登基，稱仁宗皇帝，要改年號洪熙。那里事很多。父手拿先帝遺詔：為千秋偉業，追查太祖密旨。父親要宣布，我當太子。母親和庶母們，都搬進正宮。東后宮這里，你協助胡妃管理，胡善祥在彌月間，你是主管。你多留心信類事。令牌在你這，你定要謹言慎行！”朱瞻基笑地叮囑。

    “嬪安排一女官協助管理，你看行么？”孫嬪一聽，想拉一人手說著問。

    “我與父皇說一聲。”朱瞻基說。

    “嬪想安排周小妞。”太子登基當皇帝，朱瞻基要當太子。使孫嬪意興盎然。這幾天被那信攪得，孫嬪沒注意室外事，朱瞻基竟來告訴孫嬪。這是次要的。胡善祥在彌月間，孫嬪主管東后宮事，是事先沒想到的。孫嬪馬上想到先用自己人，提拔一位女官管理，也可拉一個人力，干著會輕松些。胡善祥彌月，沒幾天了。孫嬪今天與朱瞻基說安排女官事。管理好東后宮，孫嬪無非是對侍女、侍人的管理。東后宮宮女居多，也是最不好管的事。女人不好管是因心細，意擾心煩事就多。父親管理刺繡女工時，常與母談論此話題，家商鋪刺繡女工，被父母管理得井井有條，刺繡事做得很好。孫嬪要借家的管理經驗，管好東后宮事。周小妞是一直與孫嬪跑的人，關鍵是會聽孫嬪話。孫嬪要用周小妞，故意笑地說。

    “好。”朱瞻基說著高興地走了。

    朱高熾即位當了皇帝，實施了一系列改革的政策。在宮內人們中傳說著。

    第一：大赦天下。一是赦免建文帝舊臣，永樂期間，遭連坐流放的家屬，允許返回原處。二是平反冤獄，使得許多冤案，得以昭雪。如建文朝忠臣方孝孺、永樂朝解縉等的冤案，或因冤案中受株連，在教坊扣押的婦人。三是恢復一些大臣的官爵，從而緩和了朝中內部的矛盾。例如：黃淮和與其在同一時期被監禁的楊溥，被任命為翰林院學士兼大學士等等。

    第二：選用賢臣，廢舊立新。一是任用一些原來的老師及最親密的顧問。內閣大臣楊士奇成了首輔，大學士、少傅、內閣大臣楊榮和金幼孜留任大學士。任命楊士奇、楊榮、楊溥三人（史稱三楊）輔政。重視儒家道德和個人品德好的臣，權謹便是一例，母親九十歲去世，權謹在墓旁筑廬守孝三年，要辭去孝行官文華殿大學士職。仁宗說：‘朕提升你，要給天下為人子，樹個典范。其它事，對你不苛求。’仁宗命令群臣，要效仿權謹孝義。楊士奇、楊榮、金幼孜、夏原吉每人一顆銀印，上刻‘繩愆糾繆’格言。此印可直接密奏皇帝，關于貴族、大臣甚至皇族胡作非為的案件。二是削汰冗官，立新制。皇朝可有可無的官被解職，其他官七十歲退隱，失職官降職，有突出才能的升任要職。

    第三：皇朝廢除或停止一些規定。廢除古代的宮刑。停止了船下西洋。停止了皇家采辦珠寶等。

    第四：減免一些賦稅，禁止征收、征派金銀等商品。

    第五：對受災地區，無償賑濟。開放了一些山澤，供民漁獵埔。

    第六：對于流民，改以往刑罰，為妥善安置。

    第七：文官科舉制度（皇朝以前偏袒南方人）。規定了份額，保證了北方人占進士的40％。

    第八：復查舊案（司法的弊病）。仁宗關心的是，被判死刑人，可能捏造的罪名，進行了復查……以唐太宗為楷模，修明綱紀……

    孫嬪又跑到貴夫人府，想探聽截殉事，卻聽到不解的三件事：一剛被免去指揮職務的宦官，操江提督鄭和被任命為南京守備，去替換了王貴通。二京師將遷回南京，北京仍是“行在”。三仁宗皇帝實行的是仁政，沒說截或是廢殉。社會上一些截殉的行為，都前功盡棄付諸東流了！皇朝又向全國發布通緝令，追查知太祖密旨的逃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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