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節  胡越同舟是孫主  匪氣帝  避禍求福

    “胡越同舟，是孫主。”侍女答應進來，施一禮地說：“奴婢多謝，孫主幫助！”

    “成語何意？”周小妞問。

    “語出宋?蘇軾《大臣論下》，猶言吳越同舟。指關系疏遠者，同處危難則相互救助。咱都在皇宮，互助互愛！”匿名信到手后，孫嬪悅心娛目，看進來的答應，笑地解釋成語。

    “是的！”侍女附和。

    “答應免禮。”吳秀紅把答應領進，站在孫嬪椅邊。孫嬪吃完早飯在客廳閑坐，正與周小妞女官研究周父母進京住的事，孫嬪在東宮給周小妞女官安排一處房。周干已與李豪冶結婚，在東廠那邊租一處房，要去廣西布政司做事。周干又把侯齊抓押進大牢，周干辦侯齊案有功，仁宗重用一批人其中包括周干。當然，周干和王翱去山東辦案，被囚禁在山洞個月，皇帝很是清楚，也考慮了此因素。李豪冶也搬進周小妞的房院，與公婆和周小妞住在一院。周干和周小妞很感謝孫嬪。當然，朱瞻基同意后孫嬪才安排的。孫嬪坐在椅上看著答應，周小妞看進來客人，就站起在孫嬪的椅后。孫嬪說沒外人，閑聊時隨意一些，二人可姊妹相稱。在外人面前，二人應是主仆關系。周小妞也明白此理。周小妞、吳秀紅和答應三人，周小妞年齡大點，吳秀紅和答應年齡一般大。李皇妃在世時，孫嬪去過兩回李皇妃宮院，按孫嬪觀察：吳秀紅有些靦腆，但丹鳳眼，有點迷人、勾魂。陳三、肖四、穆五和邵六保鏢閑言碎語地閑聊時，被孫嬪背后聽到過。周小妞做事，樸實、潑辣，不遺余力。答應雞蛋型臉，待人熱情有內秀。吳秀紅是啞巴吃飯——心里有數。她們都是，各有所長的靚女。

    “奴婢謝孫主！讓我找張太子妃幫助，進了東宮。”答應一臉感激之情笑地說。

    “侯齊被關大牢，你們沒事了。”孫嬪笑地說。周小妞、吳秀紅附和。

    “皇朝應追侯齊，殺妃之罪。”答應說。

    “那是刑部事，張太子妃讓你倆照看順德郡主？”孫嬪覺得答應的話沒意義，所以沒接話茬地按自己思路地問。

    “是的！櫻桃在那，她讓奴婢也代她謝謝主子。明天，奴婢看郡主，櫻桃來面謝你。”答應想著笑地說。

    “面謝啥，你們有時間來玩，咱是一家人，不分彼此的！”孫嬪故意笑地說。

    “孫主，小妞姐、秀紅妹，你們都挺好，奴婢說句話，走不了消息是吧？”答應又看眼周和吳看向孫嬪笑地問。

    “你說吧！”孫嬪也看眼周和吳，想著笑地說。

    “孫主！奴婢和秀紅，把門口衛生，打掃一下。你有事，就叫我們。”周小妞看出答應的顧慮，沖吳秀紅使一個眼色，就沖孫嬪笑地說。

    “好的，你們去吧。”孫嬪看向答應地說。

    “答應與孫主聊，我們不奉陪了。”周小妞笑地說，吳秀紅附和，二人一起去干活了。

    “孫主！楊士奇大臣，話沒水平。說東宮事，胡妃說了算。”答應笑地說。

    “她說就說唄。東宮侍女，包括胡妃的，歸周女官管理。你們看小孩累，本宮讓周女官，給你們調換。”胡善祥是楊士奇找來的。楊士奇一方面圍皇帝轉，另一方面從長遠角度來看，是靠近了胡善祥。胡善祥是太孫妃，孫嬪只是一位太孫嬪，比胡差一檔次。涉及楊士奇話，答應神秘地說，孫嬪也覺得應謹慎，于是就笑說。

    “能行？”答應笑問。

    “你想干啥？”孫嬪問。

    “奴婢當侍女，看小郡主，有點累。”答應笑地說。

    “好的。”孫嬪也笑說。

    “奴婢調不了崗，有了消息，也告訴孫主。”答應說。

    “你說信息，本宮感謝！”答應屬于支持孫派人。支持派把和孫嬪對立的反對派機密，暗中告訴孫嬪。支持派通風討信的行為，孫嬪心當然很高興笑地說。

    “報！小奴與主子，說句話行？”孫嬪與答應正說著話，金英故意一報地說。

    “孫主有事，奴婢先回？”答應笑地問。

    “答應有時間，常來玩。金英來，坐下聊。”答應應著走了。張媽明確金英在太孫妃室。金英找朱瞻基說，太孫妃胡善祥在彌月，一直也沒啥的事。孫嬪這有事，金英也可來回跑腿，朱瞻基同意了。金英常在胡和孫挨著的鄰居門口，來回轉悠著。周小妞和吳秀紅仍在門口打掃著衛生，在沒有灰塵的地方也用抹布擦拭著。

    “孫主問的信息，小奴了解了，皇帝死因，是有議論！”金英說。

    “那是怎回事，你說說？”孫嬪問。

    “朱棣去漠北，土匪多股去追，想劫持皇帝，寫截殉圣旨未果。小太監吳明，被割一只耳朵，也長了教訓，跟朱棣去了漠北。他一路發現土匪，提醒了皇帝。多股土匪跟蹤，朱棣也發現跡象。土匪想劫皇帝計，被吳明先識破，保鏢不離皇帝左右，匪真很難下手。朱棣在歸途中，發生幾起禍事，最兇險的事是火災。”金英說。

    “火災？”孫嬪問。

    “朱棣到了一地，大軍安營扎寨過夜。皇帝住進一個營帳，當夜旁邊營帳一下失火了。士兵去救火，軍營一片混亂，一位匪扮官吏，帶兵在帳外請皇帝轉移。火勢真的很猛，離皇帝帳篷不遠，夜還刮起了風。皇帝身邊保鏢、護衛，怕火勢控制不住，也讓皇帝轉移。吳明擋皇帝在身后，叫護衛總管到外看。發現兵裝束不嚴整，總管要她們證件，女人裝成男聲。吳明上前看出了破綻。匪想抓住吳明，吳明一閃身躲過。吳明大聲一喊，身邊和院內衛士，一下圍向幾人。幾人一看露餡了，拔劍與衛士拼殺起來，一人受傷也逃脫了。被圍一人身綁炸藥。這人叫小舞子，逃跑人喊出的名字。衛士沒人敢靠近，都離不遠對峙。皇帝和隨從小太監吳明，站在不遠處。小舞子說‘匪不要皇帝命，讓皇帝寫截殉圣旨！’皇帝堅決不寫！

    ‘宮女與宦官相擁案，是吳明舉報？’小舞子厲聲地問吳明。吳明說：‘是又怎樣？’小舞子一拉引爆，燃起導火線。皇帝、群臣和衛士一下趴在地上，炸藥是假的，小舞子趁機，一下逃脫了。”金英一口氣地說。

    “小舞子嚇唬在場人？”小舞子是武飏明的人，皇帝在教坊捅死的女人是小舞子姐，孫嬪想著地問。

    “是的。”金英說。

    “匪氣帝，  避禍求福！”  孫嬪一想地說

    “我知道，成語出處南朝?宋?范曄《后漢書?袁紹傳》。指避開災禍，而求取幸福。匪促皇帝截殉！”金英笑地解釋。

    “還有啥禍事？”孫嬪笑問。

    “這只是一撥，東廠殺過倆瘋女，瘋女人是無辜的，家雇匪追到漠北向皇帝討公道。還有兩撥人寫書信，背后送進軍營，傳給皇帝看，說皇帝濫殺無辜。揚言，皇帝若截殉，立刻寫截殉圣旨，兩撥人不追皇帝責，否則整天辱罵皇帝。皇帝沒寫截殉圣旨，結果石塊常不知從哪飛來，落在皇帝近前，綁著紙條罵皇帝。匪寫信給士兵，皇帝不截殉，壽命不會太長，竟擾亂軍心。大臣及護衛、保鏢，擔心皇帝安危無用，皇帝惶惶不可終日，返途中竟生了病。在皇帝歸途中的一天，一撥匪在前面兩樹中掛起橫幅：沉痛悼念朱棣！皇帝從那開始，一天不如一天，竟如此地病死了。”金英說。

    “有這種情況，誰與你說？”孫嬪問

    “一只耳吳明。吳明被割掉一只耳，人們都知道，也如此稱呼。”金英笑地說。

    “本宮謝謝你！”孫嬪笑說。

    “孫主不用謝，小奴愿為孫主，獻犬馬之勞！”金英笑說。

    “你覺得，胡善祥怎樣？”孫嬪笑問。

    “小奴總覺得你比胡強。小奴愿給你跑腿。”金英笑地說。

    “為啥？”宮內事務管理“十二監之一，是提督太監。明朝內廷宦官與掌督理皇城內一切禮儀，其中有掌印、秉筆、隨堂等太監。金英是一位隨堂太監。金英說孫嬪強于胡善祥，一位旁觀者的目光，說出孫嬪在宮人眼里的價值！孫嬪獲得此評價的信息，心里高興地問。

    “理由，小奴說不上來。最近以來，楊士奇等臣，常往胡善祥那跑，小奴深信你行。他們看胡善祥是一個高處。小奴看你這里是高處。”金英自信笑地說。

    “金隨堂，抬舉本宮。有何話，可以賜教！”孫嬪想著金英話，金英是想來靠近孫嬪的？孫嬪于是一臉鄭重笑地說，管金叫個金隨堂。孫嬪覺得這樣稱呼，比叫公公有尊重意。

    “小奴賜教談不上。主子有啥事，小奴定會肝腦涂地！”金英挺高興，故意笑地說。

    “你給了解信息，本宮感謝。金隨堂見人多，可留心生育偏方？”楊士奇等反對派，借找朱瞻基為名都往胡善祥那跑，孫嬪不僅聽金英且周小妞和吳秀紅也說過此話，心里很清楚他們是向胡善祥討近乎。胡善祥是太孫妃，馬上就當太子妃。朱瞻基拿去的揭發楊士奇信，皇朝為啥不派人去查？孫嬪想著心有點不痛快。但孫嬪仍與金英一笑地說。

    “小奴記住了，找個偏方。”金英笑退幾步地走了。

    “金隨堂慢走。”孫嬪笑地說。孫嬪無意說的一句話，金英給了解得很清楚，看孫嬪有希望才來靠近的？孫嬪那天給答應指條路，今天還來致謝了，李豪紅昨天找孫嬪，覺得孫嬪是親近的人……人若給誰送去希望，誰才會想著、靠近你。這樣人再多一些，不是更有利么！朱瞻基讓孫嬪管理東后宮的事，孫嬪要給多人辦好事，不辦壞事，這也是為人的方面。當然，孫嬪對反對派人，還是要多加提防。往胡善祥那跑的人，在逐日增多，孫嬪不緊聽說，時而出門也常見。太子妃光輝在那閃耀，招引一些臣往那里跑。這光輝應屬于孫若薇的，胡善祥硬是擠占去，孫嬪心理真不是滋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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