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節  游目騁懷朝祭孔  人殉是行古志今

    皇朝行祭孔大典，按預定日期在北京孔廟舉行。朝臣等有二千余人，齊聚在孔廟。100名男女小童走進廣場，齊聲詠讀圣人孔子經典章句：“子曰：‘先王有至德要道，以順天下，民用和睦，上下無怨……’  少女10名身著紅色漢服，手舞彩帶翩翩而來，拉開了開廟儀式的序幕。

    在宏大的古典音樂聲中，開廟儀式后進入祭孔環節。

    “啟戶！”參禮群臣整衣斂容地在典儀的指導下高唱。

    在擊鼓聲中大成殿門緩緩打開，群臣來到大成殿月臺前，主祭官盥洗雙手，為至圣先師祭帛、獻爵、上香。36名身著紅色祭服的舞生，跳起莊重、整齊的六佾舞。本次祭孔儀式，以“鼓三嚴”啟幕，接下來主、分獻官，依序進行：“迎圣”，“盥洗”，“祭帛”，“獻爵”，“上香”，“讀祭文”等。這“讀祭文”環節由歷任翰林學士、文淵閣大學士、太常卿、太子少傅謹身殿大學士的閣臣楊榮讀祭文：

    “游目騁懷，朝祭孔……  ‘仁者愛人’出自《論語》，是孔子思想之核心，融會貫通于當今皇朝之仁政……”

    “游目騁懷，是何意？”和孫嬪在一起的周小妞小聲地問。

    “釋義：游目：遠眺。騁懷：放開胸懷，往遠處想。縱目四望，開闊心胸。出處晉?王羲之《  蘭亭集序》“孫嬪一想地解釋。

    “……皇朝仁政要惠及天下之庶民。‘自強不息’出自《易經》，意在溢滿天下，與仁德貫通于百姓之中，時不忘懷，成為民族之精神……”。楊榮鏗鏘有力地讀。整個祭孔儀式秩序井然，莊嚴、肅穆。這才是孔子在事親五事中說的‘……祭則致其嚴’的‘嚴’。孫嬪凈想起了那天在朝堂上表述“嚴”釋義的事，孫嬪反復看孔子的有關書籍得知的。孔子名丘字仲尼，魯國陬邑人（今山東濟南東南）。他幼年喪父，生活貧困，一生主張仁義。孔子首開私人辦學，是我國歷史上致力于教育事業的第一人。孫嬪總結孔子《論語》中的“仁政”學說，有以下方面：1、對待“仁”的態度。任何人都應有為“仁”的愿望，應誠心誠意去求“仁”。  “為仁”是某種自覺的內在情感行為，只要態度端正，就可實現“仁”的要求。孔子在內心深處，對“仁”價值追求的思想，被后來的孟子引伸為“四端說”理論。孔子對“仁”思想的重視程度，表明“仁”的思想和學說，是孔子整個思想體系的價值核心。2、“仁”的價值內涵。《論語》論“仁”其價值內涵，主要指“仁”的情感性、自得性。孔子的思想是一門學問，即如何處理人與人、人與社會、人與自我之間的關系。他所提倡的是：人在實際生活中如何達到理想人格的問題，精神價值的一個重要體現；“已立立人，已達達人”，“已所不欲，勿施于人。”孔子對一般社會民眾的關注，對整個人類社會發展中，實現人際間共同和諧發展的關注。  3、“仁”的表現方式。以博大寬厚的胸懷來愛護民眾，是“仁”的一種表現方式：即“泛愛眾而親仁。”  “仁”作為價值主體內在精神狀態的反映，是實現理想人格過程中不可或缺的東西，只有內心以“仁”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才是成為真善美崇高境界的前提條件。在孔子看來一個本質上有問題，思想上有邪念人，是不可能達到“仁”思想境界的。  4、“仁”的實踐價值。孔子關于“仁”的思想，具有很強的實踐性特征，他把關注的焦點投向社會、投向現實，時刻關注現實生活中如何實現人的全面發展的問題。孔子還認為，“志士仁人，無求生以害仁，有殺身以成仁。”人為了崇高的“仁”的境界，絕不做違背最高道德準則的事，必要的時候要不惜犧牲自己，來成就這一事業以至于“殺身成仁”！后世一些知識分子，作為報國捐軀的行為準則，多少“仁人志士”在此原則的指引下，奮不顧身地為國家、為民族事業而奮斗終生！這也是孔子思想的強大生命力之所在。孔子思想為后來的孟子和荀子所提倡的，“內圣外王”之道提供了理論參考，其中的某些行為甚至完全被后人所吸取，成為儒家人學思想中永恒的“不滅之火”。這才是孔子仁政思想的體系。當今圣上不截或廢人殉，是有駁于孔子的仁政。孫嬪聽著想著此些事。皇帝領頭、太子在后，皇后、皇妃嬪然后是胡善祥太子妃、孫太子嬪，再后是依官職從大到小，順序排列一一地進入月臺前。祭奠秩序井然，人們的表情鄭重地都表現出對至圣先師肅穆、敬仰、尊崇……一切程序進行完畢。皇帝和群臣一起，在孔廟瀏覽、游玩、觀光。皇后讓皇妃們及胡善祥、孫嬪等，也一起觀光去游玩。這是京師從南京遷都到北京后，皇朝第一次組織的祭孔大典。平時，群臣中朱瞻基隨朱棣來過幾次，閣臣楊士奇、楊榮等幾位大臣陪同，其他人很少來。朱瞻基作為向導，與胡善祥、孫嬪等人在一起，周小妞、焦淑琴、答應、櫻桃等侍女一起隨從。

    “孔廟始建于何年？”朱瞻基談笑風生，沖胡善祥、孫嬪地問。

    “人殉是，行古志今！”郭貴妃到孫嬪身邊小聲地說。

    “誰說的？”孫嬪驚地問。

    “那有一幅標語，人們議論紛紛！”郭貴妃看一眼朱瞻基，又走向那邊的皇后等人地說。

    “此廟始建于，元大德六年（1302），十年建成。明永樂九年（1411）重建。”胡善祥為在朱瞻基面前顯擺自己，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

    搶先笑地說完，看一眼孫嬪又看向朱瞻基，意思不僅孫嬪有文化，自己也知一些史記。

    “臣妾認為，完整地回答，應當如此。”胡善祥想出風頭。孫嬪要給其一個難看，一笑看一眼胡善祥，也看向朱瞻基地說。

    “好！孫嬪說怎答？”朱瞻基笑問。

    “北京孔廟，始建于元代。元初世祖忽必烈，定都大都后，為籠絡漢人，命承襲歷代舊典，遣宣撫王楫，于金樞密院舊址，建“宣圣廟”，以祭祀孔子。元成宗大德二年（1298年），中書左丞相哈刺哈孫，奏請建立廟學。大德六年（1302年），正式選地建廟，到大德十年（1306年）建成。次年，詔命加謚孔子為，“大成至圣文宣王”。此詔書石碑，現仍立于，大成門前。臣妾來時已一閱。至順二年（1331年），詔令孔廟配享，皇宮規制，于四隅建角樓。元末戰亂，孔廟荒廢。明永樂九年（1411年）重修，仍存留，元初風格。臣妾此答，略為準確一些！”孫嬪有說有笑地說。

    “你們談啥？”郭貴妃和張皇后在外圍，有幾位侍女護行過來，張皇后笑地問。

    “回皇額娘話，兒臣等說孔廟，始建于何時咧！”朱瞻基笑說。

    “母后吉祥！”向前施一禮，孫嬪沖皇后笑說。

    “母后吉祥！婆母好！”胡善祥也上前，施一禮笑地說。

    “罷了！你們出宮，在外游玩，可免禮數。本宮耳聞，也知建廟簡況，孫嬪所述，較為詳細。人學知識，要細心、扎實。太子意下如何？”張皇后笑說著問。

    “皇額娘，所言極是。”朱瞻基眉開眼笑地說。

    “瞻基是太子，切忌毛糙、大意。你與孫嬪，多學穩重。”張皇后神色自若地說。

    “母后抬舉臣妾。太子、太子妃，知識淵博、厚重！”孫嬪看一眼朱瞻基，又看向皇后笑地說。

    “臣妾愿聽，母后教誨。”胡善祥沒搶到風頭，倒生百無聊賴表情地說。

    “兒臣謹記，皇額娘教誨！”朱瞻基沖皇后地說。

    “蚓無爪牙之利，筋骨之強，上食埃土，下飲黃泉，用心一也。蟹六跪而二螯，非蛇鱔之穴無可寄托者，用心躁也。人干事、學習，皆要用心專一也！”張皇后笑說。

    “皇后教誨，所言極是。”郭等皇妃走近了孫嬪，附和張皇后話地說，胡善祥被大家嘻哈的笑聲解了圍。皇后的話，是荀子《勸學》中句子，孫嬪知道也曾多次學過此文。意譯：蚯蚓沒有鋒利的爪牙，堅強的筋骨，卻能上吃泥土，下飲泉水，是因它心專一。螃蟹有六條腿，兩只大夾，然而沒有蛇鱔洞穴就無處容身，是因它心浮躁的緣故。

    “你們看進士碑林，對日后做事、學習，均有啟迪！”皇后揮霍談笑地說。

    “好！咱去看看！”郭皇貴妃笑地說。

    孫嬪和皇妃們，應著笑別了皇后。

    “您說的，成語何意？”孫嬪想起郭說的成語地問。

    “成語解釋  按古道行事，為當今服務。謂時異勢遷，不可食而不化。成語出處  《逸周書?常訓》：“始之以古，終之以古，行古志今，政之至也。皇朝實行人殉制，卻來祭孔，是背道而馳！“郭貴妃滿腔義憤地解釋成語。”

    “你小聲點，皇后在那，會聽到！”孫嬪憂心悄悄地說。

    “你們看標語！”郭貴妃一指不遠處，故意沖皇后身邊侍女大聲地說

    “皇后看；一幅標語，掛在樹上。‘皇朝人殉，是興廢繼絕，應截或廢除！”皇后身邊的一侍女聽到一驚，看向不遠處墻根的一棵小樹懸掛的條幅，驚訝說著地問：“興廢繼絕，是何意？”

    “使滅絕的，重新振興，延續下去。”皇后不想說，看一眼近處的孫嬪等小聲地說。

    “是呀！”不遠處的皇帝和幾位內閣，也已看向樹上的那幅飄動的標語吃驚地說著啥話。

    “那標語！”孫嬪故意縮在后，手一捅郭貴妃，也看向了那棵樹。《致皇帝的一份信》后，皇帝凈把信扔進垃圾桶。孫嬪心怏怏不悅，聽皇后說祭孔信息后，鼓搗寧小贏掛出這幅標語。標語凈掛在兩人高的樹上，皇帝和皇后等臣一目了然，孫嬪心舒氣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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