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節(jié) 弒官案潛移默化 冶找干愁眉鎖眼
“招靚女官差，多城被殺？”父親笑地問。
“是么？”孫嬪沒答而驚訝地問。
“是的！”父親說。
“誰所為？”孫嬪不解地問。
“弒官案，潛移默化！我想是仁人志士變相暗中鞭笞，不截人殉制的仁宗！”父親說。
“父親分析有理！成語解釋：潛：暗中同，不見形跡。默：不說話，沒有聲音。指人的思想或性格，不知不覺受到感染、影響，而發(fā)生變化。出處：北齊?顏之推《顏氏家訓?慕賢》。”父親從北京來后，帶給孫嬪一封信，是誰順府門縫，塞信進孫府院。餓頭撿來給父親。孫嬪留下四位小乞丐后，父親給每人換一套新衣，葛有生和苦瓜到商鋪院，餓頭協(xié)助小莊在孫府。他們在各自的院內(nèi)，管衛(wèi)生和護衛(wèi)等雜事。何葛麗和小姐，去學刺繡。父親看了那信，不解地裝進兜，帶來給了孫嬪。孫嬪一看也很迷惑。信是一張紙，寫九字箴言：“高筑墻、廣積糧、緩稱王”。那年，金英寫給孫嬪信的內(nèi)容，后來向?qū)O嬪進行了解釋，怎又送這信？孫嬪不想再理。主管與刺繡工見了面，正式上任做事，父親在商鋪休息室待著。孫家搬進北京后，商鋪大院正房進行部分改造，當然是經(jīng)父同意。正房中間部分留出四間，其中東面兩間，是孫家來人辦公和休閑室。西面是商鋪主管，也就是老板室。孫嬪來后沒住家鋪院，是知府辦的高級客棧。父親來住在鋪院。皇宮的信息除肖四告訴點外，孫嬪離開皇宮，確實啥也不知，于是走進東家室，與父閑聊。一聽父親話，孫嬪想著成語解釋地說。
“我不知招靚女是否有奏折。仁宗登基后，安排一切事，受群臣擁戴。是你說要來永城時，仁宗作出決定：充實宮中靚女，圣旨已下州縣。那天上朝，楊士奇說皇帝圣明。李時勉這時，上書言事：‘所謂節(jié)民力者此也’，‘ 所謂謹嗜欲者此也’，‘ 所謂勤政事者此也’！”父親說。
“李時勉，真有此折？”孫嬪問。
“是的！是那天閣臣楊榮與我說的，費好大勁，才救出李時勉。李時勉惹是生非，竟寫此折，背后傳言，皇宮不該招靚女。你聽誰說？”父親問。
“周忱說李時勉背后傳言：皇帝是好色之徒，不務(wù)正業(yè)！”孫嬪笑說。
“李時勉這回，可造了罪。由于宦官挑唆，仁宗那日早朝，斥責李時勉。李時勉應對不屈。仁宗惱羞成怒，命武士以金瓜（一種瓜狀兵器），撲擊李時勉。李時勉在血泊中，胸部肋骨都斷了8根，臥以待斃了。在群臣請求下，仁宗免李時勉一死，流放到交趾（今越南一帶），當監(jiān)察御史。但到交趾3天，李時勉又3次上書，侃談國事，不避帝短。仁宗閱后，非常惱怒，又下令錦衣衛(wèi)，逮捕李時勉問罪。李時勉大難不死，遇上救星。一次元宵節(jié)，李時勉觀燈時，在路旁拾金釵一支。失釵者，是指揮使妻。釵丟失后，指揮使大怒，令其妻跳樓自盡。夫妻不料，李時勉送還金釵。指揮使是用國外傷科良藥‘血竭’，將其妻救治。夫妻倆感激李時勉。聽說李時勉遭慘刑，指揮使用職之便，偷入監(jiān)獄，為李時勉敷上‘血竭’，使之痊愈。藥物氣味所致，獄中跳蚤、虱子，逃得很遠，不敢侵擾李時勉。鄒守益是李時勉同鄉(xiāng)，后得知此事，寫詩贊曰：‘金釵詎料酬良藥，蚤虱猶能避正人。’打不死的李時勉譽聲滿朝。”父親說。
“李時勉上奏折，就是變相，反對招靚女？”孫嬪問。
“我理解是。”父親說。
“李時勉比他哥有正義感。”孫嬪想著說。
“下招靚女圣旨后，一段時間里，州縣招靚女的官差，一個個被殺。此弒官案，非一地或兩地出現(xiàn)，在全國多城，不謀而合地發(fā)生，轟動一時。皇帝怒從心頭起，惡從膽邊生，命刑部破案，追查兇手，定斬不赦！”父親想著說。
“反對孫嬪派人，支持皇帝護人殉；支持孫嬪派人，背后制造了劫法場等案，又再次預謀并策劃，背后變相地對抗人殉制？”孫嬪意興盎然地分析著。
“也許！”父親不知此事誰所為，疑惑地說。
“社會上的仁人志士，反人殉制，在背后行為！”孫若薇當嬪后與父母說過，堅決反對人殉制，父母也表示給予大力支持。孫嬪在永城賄賂縣令，拿出10萬兩銀銀票，是事先與父說好的。縣令若不退回賄票，孫嬪得想其他辦法，追回那筆賄銀。父親一說，多城弒官，孫嬪有點愣怔，真是一時想不出誰干的。反對人殉制，孫嬪覺得不僅是自己，匪在永樂年間，制造出多起對抗人殉案。孫嬪想著心里挺高興。人能弄出大的動靜，絕非一般，且非一人所為。譚娟沒那大能量，且一直跟在孫嬪身邊。還有誰反人殉制？寧小贏沒那大能力。李小葉皇妃的瘋媽？為太祖、朱棣陪葬的宮女、嬪妃親近人？還是癮藏在庶民中的仁人志士……孫嬪冥思苦想。突然，孫嬪想起在永城那年，看到的一張告示，招靚女的官差被殺案。官府出不少銀懸賞，征尋破案的信息。一個招靚女的官差，被人用飛鏢殺了，孫嬪不知是否破了案。孫嬪聯(lián)想到今天的事，隔了這多年，是否有連帶的關(guān)系？孫嬪又想起“割耳案”，在京城親眼見武飏明等人，割吳明的耳，制造的割耳案！孫嬪如此想著分析笑著說。
“是啊！我捉摸著，是有正義感人所為！”父親也在回想啥事笑地說。
“當當當！”外面敲室門。
“進來！”父親說。
“孫伯好！姑好！”李豪冶、李豪紅，推門進來地說。
“好好！你倆坐下。”父親笑說。
“我們找我姑，想和她聊會！”二女笑說。
“你倆在這，我去看門市。”父親沖二位笑說著，走出了室。東家室與老板室一樣地分里外間，東家室桌椅面朝南，比老板室要高檔點。室內(nèi)顯得更亮麗、也有氣派！
“誰看著你爸？”孫嬪從東面的椅位站起，坐在父親的太師椅上，關(guān)心笑地問。
“我爸睡了，侍人在家，我倆就出了來。”李豪冶、李豪紅沒拿孫嬪當外人，與孫家人關(guān)系都很好。特別李豪紅是孫嬪給找進宮的，對孫嬪更親近些。孫嬪讓二人坐下。二人站在桌前沒坐。李豪冶笑地說。李豪紅附和。
“豪冶很郁悶？”孫嬪一看地問。
“愁眉鎖眼。冶找干！”李豪紅開玩笑地說。
“成語釋義 鎖：緊皺。 愁得緊皺眉頭，瞇起雙眼。形容非常苦惱。出處元?王實甫《西廂記》。周干在哪，用你找么？”孫嬪解釋成語笑地問。
“孫姑！我當皇后的侍女了。我會干事，爹媽如此夸我，都很高興。”李豪紅看眼姐李豪冶郁郁寡歡的臉，顯擺笑地說。
“是么！皇后侍女中，有調(diào)出還是出嫁？”李豪紅剛?cè)r間不長，竟到皇后身邊，是個鬼頭丫頭。是啊，她媽蘭琴是鬼頭人，教出的閨女，自然應會鬼頭。當然，蘭琴與李六是生活所迫，通達諳練出來，與李豪紅鬼頭，非一回事！李豪紅當皇后侍女，孫嬪一下想不明白地看著李豪紅。孫若薇當皇孫嬪后，就聽宮女暗傳，張皇后侍女，不得靠近皇帝，也就是不得成為皇妃。張當皇后有此話，是個不成文的秘密，侍女們只得遵守，不得言傳。皇后當太子妃時，就執(zhí)行了此秘密，對黃娟靠近太子，就很是反感。黃娟給孫嬪當侍女，大概是張對黃的懲罰！張沒看住黃娟，還是嫁給了太子。孫嬪曾多次聽郭貴妃說過此話。張有曲為之防，怕侍女靠近太子，時常調(diào)換身邊侍女。怕侍女時間一長，會被太子看上，鉆進太子被窩。如今當了皇后，張仍是此作法么？李豪紅曾與孫嬪說過此話，證明了此事的一點。孫嬪去正宮碰到皇后那回，皇后曾與孫嬪了解過李豪紅一些的簡況。孫嬪自然往好說，丫頭很穩(wěn)當?shù)脑挕O嬪也沒露，李六當劫匪事。張皇后一問時，孫嬪心怦地嚇了一大跳，害怕李豪紅沒干好啥事。張皇后溫和的笑臉，使孫嬪心情打消了此念頭，誰知竟是此一回事。孫嬪想與孫嬪那次說好話，是有關(guān)系的，李豪紅當皇后侍女。張皇后的規(guī)矩很是嚴格，也是很秘密的。那年有一位侍女，不慎說走了嘴，傳到太子耳朵后，太子問張?zhí)渝渝豢诜駴Q。張?zhí)渝^后一段時間，找了一個理由，派人胖打一頓那侍女，侍女被遣送回了家！從那時此類消息，沒人敢再說。對張皇后一直有意見，也就是郭皇貴妃。郭背后愛與孫嬪說此類事，孫嬪想著一驚地問。
“侍女要嫁給朱瞻墉，三子越靖王爺，我頂她。”李豪紅笑說。
“他們啥時結(jié)婚？”孫嬪笑問。
“他們正做準備，沒定時間！”李豪紅說。
“比朱瞻基小幾歲，朱瞻墉已到結(jié)婚年齡。”朱瞻基被明確太子后，哥幾位都先后，被明確了王爺?shù)纳矸荨O嬪想著說。
“周干在干啥，一去大半年，也不回家。姑知在哪？”李豪冶一紅臉，愁眉苦臉地問。
“他沒寫信說？”孫嬪疑惑地問。
“他很忙？他一共來過兩封信，沒有準地址。我姐打算，去哪里找他。”李豪紅說。
“我聽說是廣西布政司，皇朝又安排他在浙江一帶調(diào)查。你能找到？”孫嬪看苗條身段的李豪冶，大概是沒有懷孕，是想去找周干，要一個孩子？孫嬪在心里想著說。
“周干在外邊，不會找妾吧？”李豪紅疑惑地問。李豪冶看一眼孫嬪也附和。
“周干挺正派，應該不會那樣的，豪冶要與他常聯(lián)系！”看一臉愁楚找周干的李豪冶，孫嬪心想堯梅追周忱事，只能正面引導笑著說。
“姐盯周干，要緊一些！”豪紅也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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