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節  絮逃難更名改姓  瓜衍之賞誘二狗

    “爸有事？”孫嬪吃完早飯，坐在客廳主仆客室，答應和吳慧敏站在兩邊。焦淑琴給端來了茶水。焦淑琴是頂替周小妞，站在孫嬪身旁著，和吳慧敏協商，換了管衛生的崗。孫嬪沒管二人事，二人是自愿互換，別耽誤事就行。孫嬪那天從家府回宮，時而想著柳絮事，也沒啥好辦法。官司維持了原判，刑部通知，發到天河大酒樓。周忱去永城寫的訴狀，原是單約正村子，駱紅到永城后，改的原告地址。駱紅拿給孫嬪看了判決書。刑部沒通過三司會審，那是吳中的事。通過三司會審，孫嬪想也會是此結果，大人物給德州定的調，到刑部還能改？孫嬪想那是不可能的事！孫嬪想尋找截殉的力量，貴夫人的出現，一下使孫嬪挺高興，瘋婆進尼姑庵當尼姑，孫嬪沒有想到。孫嬪去永城前，與譚娟說讓瘋婆繼續上書，也包括給大臣。瘋婆沒寫且當了尼姑。孫嬪哪天要去看看。孫嬪正如此地想著，父親進了來，孫嬪想著笑地問。

    “咱到小客室說。”孫嬪與侍女們明確過，主子進小客室，定說啥秘密的事，任何人不得靠近。這不僅對主人，且對下人也有好處，泄泄密要被追責任，不是好玩的！父親知道孫嬪小客室是秘密室，侍人不能靠近便笑地說。

    “上茶！”和父親坐在小客室桌前，孫嬪沖門口地說。吳慧敏端上茶水，請主子和孫大人喝茶，就出了去。

    “絮避難，更名改姓，原叫藍香玉！”父親說。

    “爸怎知？”柳絮在孫宅當保姆多年，父親從沒說過此類事，柳絮也沒透過一點信息。孫嬪一想成語釋義：改換了原姓名，成語出處元?關漢卿《哭存孝》地問。

    “你那天去家府，給我看信，我心一驚，就派小莊去了永城。你們也沒辦法，我怕你們著急，就說戶部急事。我所以攬下此事，為讓你少操心。小莊回來后，說了柳絮的情況。”父親說。

    “柳絮怎回事？”永城孫宅出傻哥被打劫案后，父親總結教訓加強了防范，花不少的銀子，買了四支鳥銃槍。永城孫宅、南京商鋪、北京孫府、商鋪，給一個院配備上一支鳥銃槍，以保證家及商鋪安全。鳥銃槍是單兵火繩槍，是明軍在俘獲日本鐵炮的基礎上，加以研究改進的一種武器。鳥銃槍是用熟鐵打造，重約5—6斤，與火銃比增加準星照門，是用扳機夾鉗火繩點火。鳥銃槍還安了彎型槍托，槍管細長，火門有蓋；鳥銃槍是使用龍頭類火繩發火機，一根火繩，可多次擊發不滅。父親買了槍后，在家的四個地方，明確了專門負責人，管孫府、商鋪的護衛安全。南京、永城商鋪負責人和北京孫府、家鋪負責人，也都到北京進行了培訓。父親從兵部神機營請來教官，對鳥銃槍的使用、保管和維護進行了專門的指導。四個地方來四個人，回到了各自崗位后，各自又培訓一個助手。他們在府院、鋪院，進行防護事宜的演練。孫府由小莊和餓頭、北京商鋪由葛有生和苦瓜分別負責，加強了孫府及家鋪的安全護衛。孫嬪想著孫家南京、永城宅鋪院，有了點安全感。更想了解柳絮事，急切地笑著問。

    “小莊去永城，沒容問情況，你姐夫就說了。柳絮事……”父親說著小莊帶來的柳絮事。

    ……

    永城孫宅，一天旁晚。院門已關，護院值夜巡邏，門外有敲門聲。

    “你是誰？”護院問。

    “我送信的。”外面說。

    “你從窗口，遞進來。”打開門上一個小的窗口，護院對外邊人說。

    “我是受人之托，給孫宅送急信，沒有文字。”外邊人急著說。

    “你等著，我去叫老板。”護院說著，去叫彭和有。

    “你打開小門，讓他進來，備好鳥銃槍。他是壞人，你開槍傷他腿。”彭和有走著，囑咐著護院。

    “嗻！”護院應著，一切準備好，打開了小門，沖進來人說：“這是老板，你跟他說。”

    “你叫彭和有，是孫太子嬪姐夫，也是這老板？”來人問。

    “是。你有啥事？”彭和有笑問。

    “你家有個保姆，叫柳絮。有人舉報，她是要犯，原名叫藍香玉，被皇朝通緝。此人如還在這，你讓她趕緊逃，以免她牽連皇家太子嬪。我受人之托，給你報信的。舉報人帶巡檢，馬上就到，你應快去準備。”來人挺急地說。

    “護院！你去與小姐要十兩銀，給這位好人！”彭和有笑說。

    “嗻！”護院去了，拿來了銀子，給了報信人。

    “你跑來送信，我謝謝你。”彭和有說著送走報信人，讓護院把好大門口，叫娟喊柳絮到父親客廳。父親書房是彭和有辦公室、客廳兼休閑室，他們住的是大媽臥室。柳絮還住在原室。彭和有在客廳等，娟姐領來了柳絮，柳絮一聽情況，不得不承認是叫藍香玉。彭和有趕緊讓娟，包一些銀兩，給了柳并讓其趕緊逃難。柳絮沒說別的，給彭和有和娟跪地磕三個響頭地說：感謝孫家對她關照，并說有機會還要報答。護院這時跑來稟報，官府正在南門口，急促地敲著大門。彭和有告訴護院，故意拖延時間，等他到門口再開。彭和有從后門，送走了柳絮，然后裝作睡覺剛起，到了門口前地問：

    “你是誰？我都睡下了，還來敲門？”

    “我們是官差，趕緊開門！”一個挺粗暴聲音地說。

    “白天再說吧？”彭和有不大情愿地說。

    “我是克星，來找一人！”一個聲音說，態度有點溫和。

    “克主管來了？護院打開小門。”彭和有笑地說。

    “啊！我們打擾彭老板。你家有鳥銃槍，他們都不敢來，非拉著我。”克星帶一幫人，一下進了來，沖彭和有笑地說。

    “家沒有這，就不安全，我小舅子，被壞人害死。漏網之魚，目前還沒找到。是吧，克主管？”彭和有也笑地說，指一下護院手拿著的鳥銃槍。

    “啊！是。我們今天來……”克星說。

    “克主管！你們到客廳坐，咱是熟人，不能在外說話。”彭和有打斷克星話，領這些人進了客廳，叫來里屋的娟給倒茶水。彭讓大家坐下，大家都沒有坐。

    “你們不用忙，我們來找人，你家保姆柳絮，住在哪室。你們叫她出來，我們問點事，問完了就走。”看著彭和有，克星笑地說。

    “柳絮早不在，母親看我閨女，你們找她干啥？”彭和有說有笑地問。

    “她離開，啥時走的？”克星笑地問。

    “你說的不對，前天有人看見，柳絮在你院著。”一人站出來，走近彭和有地說。

    “你是二狗，怎當官差了？”彭和有與娟結婚后，在家院碰到過二狗。娟也告訴過彭和有，二狗不是好人。二狗給孫家商鋪當護院時，把孫家鋪幾只雞都偷宰吃了，還偷刺繡品換酒喝。所以，彭和有對二狗沒好印象，就有點不友好地說。

    “南京知府派王山，王大人，專門來抓柳絮。”克星一臉鄭重地說。

    “彭老板，咱以前見過面，本人在南京知府，吃皇糧了。我實話與你說，柳絮是被通緝的要犯，叫藍香玉！有人舉報到南京知府，本人受府首派遣，來抓要犯。窩藏皇朝要犯，你可要負責！”二狗一臉的傲氣，看著說著不待敬話的彭和有，亮出了自己的身份，有點狐假虎威地說。

    “二狗可聽清，我剛才說了，柳絮早走了，已不在我家。她去了哪，與我無關，你們抓不到她，是你沒本事！”彭和有看著傲慢的二狗，一下真的生了氣，柳絮離開了孫宅，彭心里涼快了。再說，這是太子嬪家宅院，還害怕二狗不成？彭一想也有點橫地說。

    “搜！”二狗說。

    “嗻！”幾個人一起地應著。

    “慢！”彭和有打了疑遲，看向克星說：“克主管也是，此意思么？”

    “和其光，同其塵！”克星不陰不陽，來了此一句話。父親說此話語出《老子?第五篇道章  [王弼本四章]》、《第十九篇德章  [王弼本五十六章]》，后來變為成語“和光同塵”，王弼注：“無所特顯，則物無所偏爭也，無所特賤，則物無所偏恥也。”沒有特別推崇的物（生命體）的競爭就可以避免偏向，沒有特別輕賤的，物的厭棄就可以避免偏向。從王弼注的這層意思，后世對“和光同塵”的解釋，引申出“與世浮沉，隨波逐流而不立異”（《辭源》）的意思。

    “皇室家族的院，沒御批搜查令，是不能搜的！”彭和有念了好多年私塾，明白此句話的含義，也明白皇朝的一些規矩，就鄭重笑地說。

    “這……”克星明白了啥，打著疑遲地看向二狗，在征求二狗意。

    “撤！”二狗干瘦臉，看一眼彭和有、又看向克星，露出一絲的無奈，小眼睛機靈得溜溜轉地說。看二狗一發令，一幫人就往外走去。

    “瓜衍之賞，誘二狗；二狗舉報的。能抓到柳絮，二狗說得賞銀，給你弄一份。彭老板應知道，能告訴我們？我們好抓到柳！”克星在最后走，拉住彭到一邊友好地說。

    “我真的不知，實在抱歉，克主管！”彭和有一臉鄭重地說，克星萬不得已地走了。

    ……

    “瓜衍之賞？”孫嬪問。

    “此成語出自：《左傳．宣公十五年》：‘晉侯賞桓子狄臣千室﹐亦賞士伯以瓜衍之縣。’曰：  ‘吾獲狄土﹐子之功也。微子﹐吾喪伯氏矣。’后以‘瓜衍之賞’泛指重賞。語分開解釋：瓜衍  ：古地名。春秋時晉邑﹐故地在今山西孝義北。”父親笑地解釋。

    “二狗真不是東西。”孫嬪看眼父親有氣說。

    “是呀！有一段時間了，孫宅前后院外，總有人轉悠，往院里窺探。”父親說。

    “柳姨能逃到哪去呢？”孫嬪聽父親說的過程，非常擔心起逃災避難的柳絮，就有點疑惑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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