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節(jié) 往而不來振非禮 愛禮存羊是孫家
“克星帶人去抓？”聽父親說那天戶部急事，孫嬪就表示懷疑，父親原來去派遣小莊了解此事。孫嬪不明白的是，二狗在南京舉報，到永城去抓人。永城歸德州管轄。孫嬪笑問。
“巡檢說怕鳥銃槍是假話。南京雷是巡檢主管，帶人進永城�？诵锹犝f抓人，有懸賞銀，想轉(zhuǎn)倆銀子花�？诵遣藕湍憬惴蚰菢诱f，能抓著柳絮時，也給你姐夫點賞銀。那就是說，二狗得了賞銀，給參與抓捕的利益均沾！二狗怕抓不到柳絮，用賞銀誘巡檢�！备赣H說。
“他們都不是東西！”孫嬪說。
“最好的是，柳絮別被抓到。”父親擔心說。
“她若被抓進牢，就有麻煩事，咱現(xiàn)在得想辦法，找到她�！绷踉趯O家干多年，與孫家人有了些的感情，要不父親怎會急派小莊去永城？孫嬪起小被柳姨在永城，阿護了多年，沒看出啥破綻。父親也說沒發(fā)現(xiàn)啥。柳絮自說，家在農(nóng)村很窮，離永城不遠，有位出閣的閨女，丈夫常年有病，才出家到外來做事的。父親說過，柳姨也請假回家，去廟里進香，與正常人無異。柳姨陪大媽去進香，與大媽一起跪佛祈禱。孫嬪冥思苦想著……�！鞍 保⊥蝗�，孫嬪驚訝得出聲，想起點瑕疵，人在窮家的農(nóng)村，大多數(shù)農(nóng)村人，能填飽肚子，就算不錯了。可柳姨卻炒得一手好菜，哪有學炒菜的條件？！孫嬪過濾著往事。柳姨在永城孫宅，再沒其它異常舉動，做事一直很好，總是受孫家人好評。孫嬪又突然想起，柳姨有過書信往來是與誰？孫嬪曾一度有過疑惑，現(xiàn)在想起仍是個謎，于是就關(guān)心地說。
“你看蘭琴，像你柳姨？我看有點像！”父親笑說。
“非娘倆的人，長得像的，也不是沒有。柳絮是否會逃到南京商鋪，她知道咱家那里有商鋪？”實際柳絮一逃跑，就能證明其是藍香玉。那年，周小妞和周小牛與李六兩口作為永城老鄉(xiāng)，聚在南京孫家院一起吃飯，周小妞偷著與孫嬪說，李六老婆像通緝令上的知太祖密旨底細的逃犯！孫嬪通過今天聽父親介紹柳姨情況推測，柳絮是藍香玉，是李六老婆蘭琴的母親，從這個關(guān)系上說，蘭琴是柳絮已出閣的閨女！父親不知此情況？孫嬪想著看眼父親地問：
“柳絮也知道，咱搬進了北京，她能往那里逃？”父親猜測著問。
“小莊沒去南京商鋪？”孫嬪問。
“他去了，小莊回來說，蘭琴告訴他那一切都好。說了蘭琴沒說柳絮的事，還說了李六的病情。咱從那里回來，時間不是很長，李六病情也沒啥大的變化。我在那里時還不錯，徐恭父親是老郎中，徐恭請我到他家做客，他父親很好客，給人看病交友。我一說李六事，他父親就去給李六看了病。老郎中說，李六的病情，關(guān)鍵是食道。其它病，可慢慢養(yǎng)。食道問題，得以藥力來恢復�！备赣H說。
“李六病情在短時間內(nèi)，不會有太大好轉(zhuǎn)？”孫嬪聽著李六事便問。
“小莊在那里，給請一回徐恭父親，又看一次，開一些藥，李六正吃著。按徐恭父親說，此病恢復得慢�！备赣H說。
“徐恭給你打進步，是有啥想法？”徐恭給父親字畫，還請父親到家做客，孫嬪認為徐恭有求于父親，就笑說著問。
“咱先不說這。王振對徐恭有了意見？”父親問。
“怎么？”孫嬪沒答而反笑問。
“我進來時，碰到了王振，我們一見面，他挺熱情。我笑問王振，徐恭給的畫‘怎樣’？王振滿臉不高興，一句話沒說就要走。我還說徐恭帶給你個‘問好’。王振只‘嗯’一聲，對徐恭行為冷漠得沒點表示�！备赣H詫異笑說。
“我讓他去拿畫，王振那天沒不悅，還笑著沖我說，‘謝您代勞’的話！”孫嬪想著說。
“往而不來，振非禮！王振對徐恭，肯定有啥意見�！备赣H說。
“他能有啥意見？”孫嬪想不出。王振對徐恭是應(yīng)說感謝話，啥表示沒有就走了，對送禮人徐恭，確實欠缺禮節(jié)上的言語。是啊，人之常情！《禮記?曲禮上》：“往而不來，非禮也。來而不往，亦非禮也�！币馑际钦f，你到我這來，禮遇了我，而我不禮遇你，就是沒禮貌。徐恭讓父親捎畫，又讓父親代問好，王振理應(yīng)回謝，或說去南京看望類的話。這是起碼的禮貌。但王振卻沒一點回應(yīng)，是對徐恭的一種冷漠。
“徐恭給的畫，是《仕女圖》，王振是太監(jiān)，錯領(lǐng)畫意？”父親想著此事笑著說。
“王振那樣就太多心了。那幅古畫，值不少銀子！”徐恭送畫是為氣王振么？孫嬪看疑惑臉的父親，想著不解地笑問。
“咱不說這。你說的徐恭，我在他家吃飯得知，他有想法，如果皇朝京師遷回南京，徐恭就不用動了，如果京師若仍在北京，徐恭就想調(diào)進皇宮。在皇宮的人想求發(fā)展，比在下邊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這是徐恭言行的目的！”父親說。
“他是此意！”俗話說：人無它利不起早？孫嬪想著徐恭的言行笑著說。
“你記得，南京爆炸大案？”父親突然問。
“我記憶猶新！朱瞻基婚后，是皇太孫，被先帝安排，協(xié)助太子管京城治安的事，太子安排吳成等一幫人給跑腿。那天清晨一聲巨響，我和朱瞻基都被驚醒……”記憶猶新的猶字是還、仍然的意思。它指對過去的往事，仍刻記得清楚，好像是剛剛發(fā)生一樣。孫嬪聽父親此刻問起這起爆炸大案，就有點驚異地說。
那是臨近年關(guān)的一天，孫嬪怕自己家里還出啥事，據(jù)響聲判斷爆炸聲應(yīng)該在家鋪方向�！袄霞冶淮蚪佟薄ⅰ袄鸭疑啼侀T市房被燒”及“驚馬事件”等案后，弄得孫嬪擔驚受怕，反對派又把孫嬪擠到了嬪位，孫嬪聽到哪里出現(xiàn)啥的事，就會聯(lián)想到自身。那是朱瞻基協(xié)助太子管理京城治安的第一件事，孫嬪也覺得應(yīng)當提示朱瞻基……。此事經(jīng)孫嬪一再地提示，朱瞻基才讓派人去打探的……，是炸了李小葉皇妃的商鋪，作案人與先帝叫上了勁，要給司中家族人報仇！
“你知道，案犯是誰？”父親打斷孫嬪的話，故意笑著問。
“我不知道。紙店被炸毀，李璐老公母倆財產(chǎn)損失慘重，很是可憐！”孫嬪一想地說。
“蘭琴炸的！”父親說。
“�。克秊樯墩欠浚俊睂O嬪一聽父親話，心里真是無法想象的一驚，不明白蘭琴此舉真實目的，就驚訝地問。
“你聽我說！”父親說。
“蘭琴說過其它事，但沒說爆炸案�！碧m琴與父親也說過惠帝奶娘的事？孫嬪一聽想著說。
“太祖駕崩，皇朝濫殺無辜，蘭琴母親，不是嬪妃。太祖臨終有話，涉及胡惟庸、藍玉案相關(guān)人，一律陪死。蘭琴的父親，涉及胡惟庸案，被太祖處死。有人就動員，蘭琴母親去陪葬，蘭琴母親通過惠帝，逃殉住進了一個院。房院很大，也很寬敞，惠帝沒當太子時蓋的，當太子后搬出。惠帝把那房院給了權(quán)賢妃侍女住過，權(quán)賢妃死后，皇朝說侍女有罪，處決了侍女，家人被定罪：遷徙！房充公后又給了惠帝的奶娘蘭琴母親，形成了文字，永遠歸屬于她。她們在那里居住，不與相鄰人接觸，白天不出門，旁晚出外買點東西。蘭琴和母親在那一住四年。永樂年初，惠帝被追殺，蘭琴母女同時也被追殺，逃出了那院宅。”父親一臉平靜地介紹著，蘭琴說房子的來源，及娘倆的遭遇過程。
“涉及到惠帝的人，有家不敢回。皇朝仍在追捕藍香玉。不被人盯著，還算湊乎了。藍香玉還是被盯上了，能躲到哪里去？”孫嬪想著藍香玉的事，真是有點一籌莫展地說。
“蘭琴如此，逃出那院后，與母親失去了聯(lián)系。蘭琴在走投無路時才嫁給了李六。李家很窮不說，李六父母都有病，賣了房、地也沒治好父母的病。父母親先后去世了，李六就帶著老婆和孩子，過著乞討的生活。他們到南京后，蘭琴去看過那院落，知道哪個皇妃占著，心里很不是滋味。后來，蘭琴到咱家當了廚師，每看到那房院，心里就揪心地難受、生氣。蘭琴背著李六等人，準備兩年多，用掙的工銀，實施了那次爆炸�！备赣H想著情況，一口氣地說。
“‘為司中家族，報仇雪恨’，紙條怎回事？”孫嬪一聽父親說的關(guān)于房子的事，和那年在爆炸現(xiàn)場一人說的一樣，想起了紙條，有點不解地問。
“紙條是煙霧彈。蘭琴故意弄的，轉(zhuǎn)移皇朝視線，是與皇朝較勁、搗亂！”父親說。
“蘭琴為啥與你說此案？”孫嬪笑問。
“蘭琴住咱家，有家不能回，莫若奈何地說。李璐老公母倆的房，挨著那房，受到了牽連，蘭琴過意不去。蘭琴通過了我叫二老，到咱商鋪。老頭看大門，配合護院的，管理商鋪院內(nèi)安全和干些雜事。老婆幫廚，打個下手，摘個菜、燒個火啥的。商鋪給點工錢，以對二老補償。”父親笑說。
“蘭琴借花獻佛�！睂O嬪笑說。
“蘭琴借就借吧，咱家出點銀是小事，孫宅家教：是上善若水
！”父親笑著說。
“孫家，會不會有說不清的嫌疑？”孫嬪想著問。
“她們違法，孫家沒人參與，不會有事。”父親肯定地說。
“愛禮存羊，是孫家”孫嬪一想笑地說。
“是的！釋義：愛惜古禮，不忍使它廢弛，因而保留古禮所需祭羊。比喻為維護根本而保留有關(guān)儀節(jié)。這是古代祭祀制度。語出《論語?八佾》：子貢欲去告朔之餼羊，孔子曰：‘賜也，爾愛其羊，我愛其禮。’”示例本朝監(jiān)學之法，雖參以天下之士，而于國子加厚矣。蓋愛禮存羊，以有待也。（宋?陳亮《國子》）父親笑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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