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節(jié) 劉觀是隨俗浮沉 反對派暗室欺人
“劉觀是，隨俗浮沉！”楊英藝說。
“誰說的？”孫嬪驚問。
“劉一手去濟(jì)南城看表妹，聽濟(jì)南人說！”楊英藝說。
“江西、山東兩地相距那遠(yuǎn)，你說說，怎回事？”孫嬪問。
“劉觀隨潮流，不敢違祖制，從俗浮沉，與時(shí)俯仰。語出：漢?司馬遷《報(bào)任少卿書》。”楊英藝笑地解釋成語。
“你繼續(xù)說！”孫嬪說。
“奴婢聽我父親說，劉一手姑（劉球姑奶）家，是有錢大戶。在元朝末期，他兩家原籍都是山東濟(jì)南。濟(jì)南發(fā)生瘟疫，大范圍死人，兩家逃難到江西，投奔熟人小村。過了兩年，濟(jì)南瘟疫消失，劉球姑奶家，搬回濟(jì)南。劉球家，站在了江西。兩家總有來往，劉一手與表妹關(guān)系一直很好。劉一手表妹嫁一品大吏，是第九妾。第七妾生孩時(shí)，大吏竟從江西，接劉一手到山東接生。那年這個(gè)大吏，又買第十妾。我想起第十妾，就是你說的名字叫堯梅的人。”楊英藝說。
“堯梅在先帝駕崩前，從山東逃殉來。”孫嬪回憶說。
“就是那時(shí)，一品大吏死。除嫡妻外，其她九妾，一律陪葬大吏。劉一手那次去濟(jì)南買藥材，順便看表妹，大吏家正發(fā)喪。劉一手知道陪葬事，家丁看守妾很嚴(yán)，劉一手沒點(diǎn)轍，無奈告別表妹。劉一手出大吏府，聽街上議論，大吏死第二天，來一幫人，著錦衣衛(wèi)服，說皇朝在外巡視，專管執(zhí)刑祖制。那幫領(lǐng)頭的叫常汶，專門管教化陪葬的小妾，為主陪葬不反抗事。這幫人說帶九位妾到教化場，教化好再送回，給大吏陪葬。第九妾身體不適，第十妾沒在家（實(shí)際是得知陪葬消息，已經(jīng)逃殉，家人說外出。）那幫人帶走七位妾，留下一封信，讓入殮時(shí)看，有吉兆出現(xiàn)。家人提前看了，有12個(gè)字：攔截人殉，造福于后代。萬氏幫！家少爺帶家丁追到野林邊，不敢再追。那幫人是野林土匪幫，人數(shù)眾多，在河北與山東交界處。家丁沒關(guān)系人去找兩省官軍，又怕進(jìn)去兇多吉少。”楊英藝地說。
“劉一手有何反應(yīng)？”孫嬪問。
“劉一手一跺腳，去了野林。野林大小頭目，聚在一起，為搶去的7妾祝賀。有匪知道劉一手是郎中，接生最特長。涂寶是副總指揮，分管那一片匪。常汶也是副總指揮，管全國救妾事，哪有妾要被殉，常汶帶人搭救。他們搭救出來妾，就送到野林，給萬氏幫匪當(dāng)老婆。全國哪有此類事，他們就去哪里。”楊英藝說。
“一幫土匪不簡單！”萬年吼上學(xué)，總咋咋呼呼，竟敢干出此事？！孫嬪想著叨咕。
“你認(rèn)識？”楊英藝莫名笑問。
“我聽說的，萬氏幫有幾股勢力，都干著對抗人殉祖制事，搭救要被陪葬妾，這應(yīng)是好事！”想著聽到的話，孫嬪隨意說。
“我父親說，劉一手到野林山寨后，看好多女人，是被搭救出的妾。劉一手背后問妾過得習(xí)慣不？俗話說：好死不如賴活著！匪生活，比有的庶民好點(diǎn)。庶民沒本事的，還不如土匪。那些妾，做土匪婆，活著有點(diǎn)滿足感！”想著劉一手話，楊英藝同情說。
“是！大明朝，給陪葬人封謚號，有啥用！”孫嬪想著說。
“人死，狗屁用沒有！ ”楊英藝說。
“是的！土匪沒去搭救劉一手表妹？”孫嬪問。
“常汶接見劉一手，也帶人去救了。趕到那里，人已被弄死，出殯了。劉一手背后問，除他表妹外，還有管家，也被陪了葬！”楊英藝說。
“管家？”孫嬪驚問。
“萬氏幫人，通過管家，騙走7妾。大少爺要追責(zé)，左都御史劉觀說，追管家責(zé)，管家被陪了葬。劉觀因此被人稱‘隨俗浮沉’！”楊英藝說。
“劉觀非好人！”孫嬪吃驚地說。
“你與奴婢說，劉觀是左都御史。大爺喪事，劉觀親手操辦的。朱棣駕崩，仁宗執(zhí)行人殉，劉觀也執(zhí)行。堯梅是逃殉妾。”楊英藝說。
“是！劉觀有此話。劉一手表妹陪葬的是劉觀大爺。我與你說的，是王強(qiáng)說的情況，與劉觀一核實(shí)，就是如此。萬氏幫騙走7位妾，堯梅逃殉了。劉一手表妹和管家被陪了葬。這表妹和堯梅，都是劉觀大爺?shù)逆睂O嬪說。
“是的。劉一手說的。劉一手在野林掛了名號，浙江、江西一帶，也有萬氏幫。匪老婆生孩，也找劉一手接生。劉一手得知哪有陪葬事，不告訴鏢局，就告訴萬氏幫。常汶帶人搭救了不少妾，再嫁給野林匪。”楊英藝想著說著，劉一手對抗人殉制事。
“這樣很好！”孫嬪笑稱贊。
“李狗死，是你雇人殺？”倆人從后面過來，黑小子問臉左面有疤人，擦孫嬪肩而過，臉左面有疤人，孫嬪印象很深。孫嬪在南京布娃市場、永城街頭，打架場合都有他，是尤思屬下。竟殺李狗？李家哥仨與尤思關(guān)系很好啊？永城人如此地說。孫嬪一拉楊英藝，緊跟二人后，示意想聽二人說話。楊英藝跟著孫嬪，一起朝前地走。
“李狗與咱關(guān)系好，尤思怎弄死他？”黑小子問。
“李狗哥仨跟尤思的暗線說，求尤思給要回家奴契約。尤思可通過官方，追楊家鏢局罪責(zé)。否則，尤思傳的大人物‘燒孫宅’等話，李狗就給說出去！”臉左面有疤人結(jié)巴地說。黑小子啊著，二人叫一輛馬蓬車，坐上走了。孫嬪和楊英藝看遠(yuǎn)去篷車發(fā)愣。孫嬪知道了，李狗是尤思雇人殺，是皇宮大人物給孫嬪家使壞。楊英藝手攥著李家家奴賣身契，李家哥仨要通過官方，追楊福信鏢局罪責(zé)？
“閃開！”一位騎馬人，在前面走，隨后較高檔馬篷車，車后跟四名保鏢。三品以上大吏，才有此篷車和陣勢。孫嬪看著想。
“哪位大吏？”楊英藝看著驚問。
“走！咱看看？”孫嬪叫著楊英藝走著。前面是較繁華街面，來往人真不少，都躲著篷車。在一個(gè)門口，騎馬人站住，篷車也停了下來，保鏢打開車門。孫嬪和楊英藝站一側(cè)幾人中，皮思從里出來，伸手扶出洪梅下車。孫嬪很是驚訝。孫嬪告訴楊英藝，洪梅和堯梅，一起被抓進(jìn)牢的。洪梅是南京妓院老鴇，皮思是楊士奇檢校，倆人怎到一起？吳中那天說洪梅，有人保釋，皮思保釋？是啊，京師在南京時(shí)，皇朝官吏好多去過洪梅妓院，自然與老鴇也就熟了。曹鼎送給孫嬪那封信說，三人小組會(huì)知對四名疑犯，最后拍定，洪梅被釋放。堯梅被交劉觀，給大爺陪葬。倆外國人要被凌遲處死。是仁宗授意的。楊榮用信方式告訴孫嬪。孫嬪看過就燒了那信，心一下挺煩，才拉楊英藝出宮來散心。孫嬪沒想到在街上，竟碰到洪梅和皮思。皮思大概是接洪梅出牢。車對著的是“豪華博藝齋”，鄧久天開的，京城最大的賭場。孫嬪以前聽說，在北京多年，但從沒有來過。
“你接我到這，咱干啥？”和皮思下了車，洪梅眨著媚眼，挑逗意味問。洪梅有30歲左右，長得不錯(cuò)，過花季齡，但少婦風(fēng)韻猶存。
“鄧家賭場，咱和到家般，先進(jìn)去消遣。鄧誠回來給咱接風(fēng)。”皮思沖洪梅斜送媚眼說。孫嬪側(cè)看二人，一人擋皮思視線，怕皮思認(rèn)出孫嬪。孫嬪沒帶男保鏢，二人穿普通便服，想聽皮思和洪梅的對話。孫嬪讓楊英藝買倆頂帽盔裝扮成男人，想看里邊情況。楊英藝很快買回。孫嬪和楊英藝背身，卷長發(fā)，戴上大帽盔，是帥氣男人，隨二人一側(cè)往里地走去。
“你們?yōu)樯叮痪葓蛎罚俊焙槊穯枴?br />
“堯梅寫了血書，反人殉制，皇帝最煩此事，我舅也最煩。我舅受劉觀委托建議，堯梅去給劉御史大爺陪葬，皇帝御批了！”皮思說。
“你舅是誰？”
“首輔楊士奇！”皮思說，
“你舅缺德！”洪梅說。
“你說啥？”皮思驚問。
“沒說啥！”洪梅改口佯裝地說。
“反對派，暗室欺人！”孫嬪聽清洪梅話，小聲對楊英藝地說。
“成語釋義：在黑暗的屋，昧良心做壞事，指偷偷地做壞事。出處：宋?陳元靚《事林廣記?卷九?警世格言》反對派是誰？”楊英藝解釋成語問。
“楊士奇一伙人！”孫嬪說。
“一伙人？”楊英藝驚問。
“是的！”孫嬪小聲告訴楊英藝，胡善祥擠孫若薇到嬪位的過程。
“你聽著！”楊英藝手捅下孫嬪地說。
“我是小吏。在皇帝那，沒我舅使勁，救不了你。你在南京，是我開包，我不會(huì)忘記。當(dāng)然，鄧誠送信，我才知道，你被抓進(jìn)大牢，得被判刑。總之，你被我保釋救出，得好好感謝我。”皮思和洪梅走著說，印證了楊榮信中的內(nèi)容。
“楊士奇，是個(gè)啥人？”楊英藝笑問。
“皮思和楊士奇一伙的，都是反對我派。”孫嬪說。
“反對派殺堯梅，是暗室欺人！”楊英藝說。
“是的！楊士奇等反對派借皇權(quán)，打擊咱們想截殉的一派人”，孫嬪意欲救出堯梅，想給反對派有力的回?fù)舻卣f。
“胡善祥，不怕人殉？”楊英藝問。
“皇朝人殉規(guī)矩……”孫嬪告訴了楊英藝。
“胡善祥若不擠，你可當(dāng)太子妃，當(dāng)皇后，可不琢磨被殉事？”楊英藝問。
“是的！反對派不反人殉，就是此想法，鏢局截殉何意？”孫嬪問。
“人殉慘害無辜！”楊英藝笑著說。
“咱心情一樣，和反對派的區(qū)別在于此。他們?yōu)橐患核嚼蹫樽訉O后代著想！”孫嬪笑說。
“孫主說得對！”楊英藝笑說。
“天下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大概于此吧！”孫嬪想笑說。
“你和我父，分析的一樣。鏢局立宗旨時(shí)，父親如此分析，在場人鼓掌通過！”楊英藝說。
“是么？”孫嬪問。
“是的！我要拉白慧明，別跟胡善祥妃跑，與咱打擊反對派，一起共截殉！”楊英藝看著孫嬪笑著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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