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 漏網之魚嬪疑惑 削株掘根帝造孽
“‘一張圖紙,被鄰居周小牛(周干),從我手搶走。我干完活,圖紙沒用了,也就沒去追……’,實心那天從商鋪來,說了些經營事,閑聊是好意,與你父親說上述話。實心說此話時,你大媽進來聽到,又與實心核實,實心認可。你父親沒攔住大媽,你大媽到商鋪院,找到周可,問周可此事。周可說過去多年,記不起周小牛,是否有此事。你大媽就讓周可,與小牛核實。”母親地說。
“漏網之魚,嬪疑惑!”孫嬪從東廠出來直奔孫府,要與父親籌措一些銀子,讓楊英藝撐頭去救堯梅。堯梅若被劉觀帶走,真的就完了,要配合孫嬪的計策,二人絕對得一次施救成功。孫嬪是如此告訴堯梅的。堯梅被家丁追逮幾次,都能巧妙地逃殉,劉觀大爺的家丁,還會那傻么,定想出特殊的高招,堯梅再逃殉就更難。計策既能掩蓋皇帝批準,被帶去殉葬的消息,又能救出堯梅逃殉,讓劉觀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孫嬪手頭有些銀子,準備更充足些,別讓使銀子上出差錯。孫嬪回到家一聽母親說此事,就想著成語出處《史記?酷吏列傳序》。釋義,逃脫魚網的魚,比喻僥幸逃脫的罪犯或敵人。孫嬪與母親聊著。
“媽也懷疑,你大媽找周可,你爸不同意。周家和咱家,在永城是鄰居,你和周小妞關系,也都不錯。最主要的是,咱沒啥證據,憑搶一張圖紙,不能說明啥!兩家一旦出裂痕,以后不好處,周可進咱家做事,心會犯嘀咕。這樣就會影響,你們下輩人的正常來往!”母親笑分析。
“實心進咱家,我忘記告訴他,孫府人多,別亂說往事。”孫嬪說。
“實心非故意,是你大媽碰到,一再追問。”母親說。
“大媽雖沒文化,可眼不揉沙,性子直,有話存不住,不真心實意干事人,不能在孫家做事,大媽一直說此話,家也沒人反對。因此,我與我父親說,有些話避諱點,別與我大媽說,以免出啥事。當然,這次是碰巧。”孫嬪想著大媽的脾氣,也知道此事實在是巧合,和母親如此說。
“你如此說,我剛想起個事。你父說過的,我忘記了,是否與你說?”母親說著問。
“啥事?”孫嬪問。
“你父親在南京,和徐恭一起閑聊,二狗進了去,二狗與你父說周小牛,也就是周干,拿孫宅院圖紙,賣了二兩銀子!”母親說。
“我父親沒說過。”孫嬪說。
“話與實心說的,聯系在一起,你父親對周干,真有了懷疑!”母親說。
“二狗的話,能信么?”孫嬪一聽,不干好事的二狗,竟故意給孫家添亂。孫嬪一口否決。
“是啊!二狗沒一句準話,在咱家當護院,我深有體會。二狗說那話時,徐恭聽了,也說二狗話,沒一句真話。但事與實心話,聯系在一起,周干搶過圖紙,又賣了銀子。實心和二狗串通如此說,有何意義?實心不認識二狗,不可能的!我在吳縣認識的實心,實心很老實,也會做事,別人也沒說過實心不誠實的話。你姥爺看好實心干事實誠,才培養他當輔助主管。”母親想著一些往事,如此地分析。
“周干若把那圖紙,賣給了劫匪,就真是漏網之魚。他若賣給別人,只是圖點小利,就另當別論!事得經時間,一點點地了解,馬上下結論,女兒認為尚早。我那年得狀元的繡品,參照物是一只蟋蟀,是周小妞讓周干幫著給逮的。周干還要去了,我的一個破硯臺。周干后來有幾次,與我要點墨汁,一張白紙啥的,實際都不算啥,我總結起來,正如母親說過,周干是愛貪小利,與周家窮有關。周干與劫匪伙同,打劫咱家,并害死我傻哥,我心疑惑。但人命關天,父親不讓亂猜,我想父親說得對!”孫嬪想著說。
“是啊,人命關天,咱不能武斷。你大媽,有點魯莽。”母親說。
“母親做事態度,和父親一樣,比較穩妥,我很欣賞!”孫嬪想著,就故意笑地夸獎。
“你姥爺做事,也是如此,沒十成把握,是不說的。”母親說。
“母親很少說,我姥家的事。我在永城,實心說認識你,我還沒成想,實心進了咱家。我父親也沒在家,母親說說,實心的情況?女兒也想聽。”孫嬪笑說。
“你父親在家,我也敢說,若不逃出吳縣,許嫁給了實心。實心到咱府上時,我與你父親說過此事。你父親也不計較,很是大度的,事說開了,該過去就過去。誰也不會計較過去的事!你父親是官吏,實心是寄人籬下,我能憶過去,跟實心跑了?我除非是傻子,正常人不會。”母親幽默說。
“母親不傻,不大可能,我是想讓你說,實心家情況!”孫嬪笑說。
“洪武二十六(1393)年二月, 錦衣衛士指揮使,揭發藍玉謀反案。藍玉被誅族,凡連坐的,都稱為‘藍黨’,一律被處死!一日楊士中跑去,告訴你姥爺家的,刺繡品圖案圈邊,是黃線違忌了……事,我聽你父親說楊榮大人說時你也在場?”母親一想笑說。
“是的。咱在永城,你沒說過。”孫嬪笑說
“洪武時期,剛過去幾年,誰敢亂說,怕引火燒身么!”母親笑說。
“是啊?人們害怕躲怕躲不開,誰也不愿意找那是非!”孫嬪說。
“咱家逃出吳縣城后,你姥爺偷著回趟吳縣。家的財產都被充了公,一家人死了心,去逃難的。我去了趟實心家,實心父親會泥瓦工、木工,會蓋房啥的。你姥爺家,被抄后,刺繡工走的走,逃的逃。誰都怕追責,到自己的頭上,實心覺得沒事,與其父去蓋房。他父那天運氣背,從腳手架上掉下來,摔成了癱瘓,臥床不起。實心母親,是個不安份人,丟下實心父子,跟人私奔了。這女人太缺德。實心見了我,怕官差知道,讓我趕緊走,躲開是非之地。實心不能跟我走,更不能丟下家父,他是大不孝子。我也不能在他家,官府知道,我也得沒命,就離開了實心。”母親氣憤說。
“實心是孝子。”孫嬪說。
“是的。但我和你姥爺、姥、三個舅,一大家子人,得盡快逃難。我們被抓到,就得掉腦袋,更無能力管實心家事。于是,我也就走了,后來一直沒來往,你領來實心,我們才見了面。一晃多年已過去,那時是少男少女,現在成了老頭子、老太婆,在京城見了面。這是天意吧。我真沒想到。”母親說著的臉,有一種無法言狀的凄涼。
“實心父怎樣?”母親是對時光流逝太快,才產生的此種表情?孫嬪看著母親心里想著,竟問一句沒用的話。
““削株掘根,帝造孽!”母親想著說:實心那天在這,你父親也在,我們說了,實心以后的事。”
母親說。
“怎回事?”釋義:株,露出地面的的樹樁,形容徹底鏟除,也比喻除惡務盡。出處《戰國策?秦策一》。孫嬪追問。
“過了幾天,官府去人,沒抓住你姥爺,抓輔助主管。官差與其父說,要帶走實心,實心父親當場氣死。村上好心人,出了擔保,實心辦完喪事,再被帶走。實心辦完喪事,官差來了,實心把房產,給了官差主管,這才放了實心,并讓實心走遠些,最好消失,別出現在吳縣。你父親很同情實心,說官場太腐敗,主管敢要房產,無法無天。”母親說。
“實心后來呢?”孫嬪問。
“實心從小跟其父學手藝,與其父耍手藝,后來才進刺繡鋪。實心真的沒敢回吳縣,也沒再干刺繡,覺得風險太大。就走了父親的路——幫人蓋、修房子。在一家修房時,那家三口人,有一位閨女,和實心歲數相仿。實心在那家干,時間長一些,與那閨女,有了感情。老公母倆也看上了實心。閨女的父親好賭,一天夜里,來一幫人。賭徒理直氣壯地說,父輸閨女給賭徒,賭徒來接他閨女,去當老婆。她母親叫醒閨女,讓拉實心快逃命。”母親說到這,喝了一口茶水。
“二人逃了?”孫嬪急問。
“閨女起來,跑到柴棚,拉著實心,從后門逃跑。但閨女的父母,還在家里,實心他倆跑的不是很遠。閨女家房著火,實心想去救,知道那一大幫人,在等著抓閨女。他倆沒敢去。過了幾天,他倆回去一看,老兩口被燒死,村人給埋的。村人說,那幫人是賭徒雇的,見銀不要命。官府都躲著。實心和那閨女……”母親說。
“母親不用說,實心往下的事,我知道了。”孫嬪笑著打斷母親話,說了實心過著流浪生活的一些事。兒大當窯工被壓死在井下,女兒陪葬駕崩的朱棣,老婆一氣歸了天,實心剩下獨身一人。實心太可憐,是受藍案牽連人!
“你姥家和實心家,一樣的情況,都是.......”母親莫如奈何地說。
“是啥?”孫嬪問。
“成語出自:咸云宗召荷恩之日,寸祿不沾,進藥之時,又不同義,此乃禍從天降,罪匪己為。”母親想著說。
“母親好學習,知識淵博。”孫嬪佩服母親笑說。
“媽啥淵博,多看些書而已!”母親笑說。
“成語有個典故?”孫嬪一想成語笑問。
“是的!《舊唐書?劉瞻傳》中故事:唐懿宗的愛女同昌公主,因病醫治無效死亡,遷怒于醫官。皇朝以‘用藥無效’的罪名,將韓宗召、康仲殷及兩家族300多人,全部投入了監獄。宰相兼刑部侍郎,劉瞻上書勸諫,認為他們已經盡力。朝野都認為,這是禍從天降,懲罰沒犯罪的人。因此。劉瞻被貶為,康州刺史。古代和如今一樣,削株掘根,皇帝造孽!唉!”母親唉嘆著說,有不滿于古今不得人心的皇帝,濫殺無辜悲慘的行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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