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節  天方夜譚紅幫嬪  春夢無痕嬪附會

    楊榮叫來黃淮，黃淮聽說何克的事沒問題，就和楊榮及孫嬪父親一起走了。孫嬪坐在主仆客室主座位上，思考太子說的孔子話，參考夏大學士的釋解想著：“他對他父合理部分長期不變，可說是盡了孝”。“合理部分”是應該研究的。那么，人殉制“合理”？太子雖沒解釋孔子話含義，誰解釋人殉，也會說不合理，甚至是缺乏人性的制度。孫嬪是此觀點。

    “李豪紅，求見孫主！”王振進來報。

    “請進！”李豪紅上次來說幫孫嬪截殉的話，孫嬪一時猜不透其目的，也沒細想。今天正好有報李豪紅求見。孫嬪說。

    “奴婢李豪紅，拜見孫主，孫主吉祥！”李豪紅進來施禮說。

    “這沒別人，你不用施禮，坐下說話。”看興奮的李豪紅，孫嬪笑說。

    “姑！皇帝答應了。”李豪紅坐在客椅，拉椅靠近孫嬪椅而神秘說。

    “皇帝答應啥？”看布滿紅暈臉的李豪紅，孫嬪問。

    “皇帝寫圣旨，截人殉！”李豪紅看著孫嬪，有點激動笑著說。

    “你沒說胡話吧？”孫嬪手摸李豪紅額頭，李不像發燒，孫嬪仍問。

    “奴婢沒有，話是真的。”李豪紅笑說。

    “你黃毛丫頭，有那大臉面，與皇帝睡覺了？”孫嬪不客氣問。

    “姑說的啥話，奴婢沒有。”李豪紅低下頭說。

    “《天方夜譚》，紅幫嬪!”  孫嬪不相信，李豪紅話，竟開玩笑說。

    “何意？”李豪紅問。

    “夜譚”是夜間說話意，就是“夜談”。為啥寫成“夜譚”？由于古代避諱。唐武宗名字叫李炎。所以人們說話、寫文章凡是遇到倆  “火”字相重字，都要避諱，用其他字代替。于是，人們在寫“夜談”時，就出現以“譚”代“談”的怪現象。人們后來習慣，“談”與“譚”就相通了。

    “成語解釋：（1）書籍：即《一千零一夜》，阿拉伯古代民間故事集。（2）詞語：比喻虛誕夸飾的議論，荒誕不經的說法。你想截殉，未必有結果！”孫嬪想著解釋成語。

    “奴婢沒與皇帝睡覺。”李豪紅低頭仍說。

    “皇帝怎說，你說說？”皇帝是否在玩弄，不諳世事的李豪紅，那樣就太缺德了！孫嬪對李豪紅給預的熱情，應給以關心和鼓勵，想知道真實的情況。很關心地拉住李一只手，孫嬪故意笑問。

    “奴婢從頭說：我到正宮后，被分客廳當侍女，在客廳伺候皇帝、大臣議事時，送水果、茶水及打掃衛生啥的。奴婢一開始，在那很是拘謹，一聽皇帝進客廳，心撲通通地直跳。奴婢一眼也不敢看皇帝。但皇帝那天主動，與我說句話，奴婢心情，松弛了好多。大臣議事完，皇帝常不走看奏折，很晚才走。奴婢是客廳專門侍女，那里有人，奴婢就不能走。奴婢陪在那伺候，那里沒人時，奴婢打掃好衛生才下班。皇帝在那里，奴婢也如此，直到皇帝離開。時間一長，皇帝與奴婢熟了，皇帝看奏折累，也休息一下。奴婢給換茶水，皇帝與奴婢閑聊，問我家事，問姐弟幾人。奴婢當然直說，父母在孫主家，南京商鋪做事，

    都挺好的。父親病了的事，奴婢沒說，怕皇帝分心，打擾皇帝。奴婢說了姐夫叫周干，皇帝知道姐夫在搞調查。姑！你看侄女，很好看么？”李豪紅突然站起，整理衣著，讓孫嬪看身段、臉型啥地問。

    “你年齡段好，似一朵鮮花，含苞欲放，美麗有朝氣。人見了，會多看幾眼，特別是男人更甚。”孫嬪上次端詳過李豪紅，比孫嬪在此年齡毫不遜色了，是正吸引男人目光的好年齡。孫嬪想著說。

    “皇帝看完奏折，或閑下來時，偶爾愣怔地看我。奴婢有時被看，很不好意思，就告訴皇帝，不要看奴婢。皇帝說人相貌，是供給人看，看的人越多，社會價值越大。姑！皇帝說得對？”李豪紅笑問。

    “皇帝說供人看的人，只能指“紅顏”。紅顏禍水，自古就有，是指美女，貽誤國家意。紅顏指年輕人，紅潤的臉色，青年時代，女子艷麗的容貌  。紅顏自古來很多，但非都有資格，成為‘禍水’。”孫嬪聽李豪紅話，想起書中的紅顏詞語笑說。

    “啥人是禍水？”李豪紅感興趣問。

    “據史書載：夏代有一位女子，叫妹喜（夏朝讀音mò妹喜。傳說：此女是夏朝最后一代天子妃。妹喜嫁給桀之后，桀縱情聲色，恣意享受。桀專寵妹喜不理朝政，夏朝很快被小部落商給滅了。妺喜創造中國史諸多‘第一’：‘千古第一狐貍精’，‘中國有史記來，第一位亡國皇后’……妺喜與妲己、褒姒、驪姬，并稱為中國古代四大妖姬。”李豪紅能成為說服皇帝的紅顏？截或廢殉，那就不是“禍水”而是“好水”。孫嬪說著古代的紅顏，聯想到李豪紅話說。

    “姑  ！你說的，侄女明白。侄女念私塾不多，聽解縉父親授課，第一課是：女人要遵從‘三綱五常、三從四德  ’，不要學紅顏成禍水。妺喜與妲己、褒姒、驪姬。奴婢當時還小，不大明白，回家問了父親。父親說‘禍水’是壞女人，壞女人沒好下場。女人要學婦好、褚算子，倆人是啥人，姑知道吧？”李豪紅說著問。

    “知道！”孫嬪那次參加早朝，辯解楊士奇邪解孔子話意事，夏大學士講《褚蒜子》故事后，到教室給朱瞻基和孫嬪講了《婦好的故事》。孫嬪聽到倆人，心不知怎的挺舒服，于是笑說：“婦好在封地上，得到了‘好’名氏，尊稱為‘婦好’，或者‘后婦好’。婦好廟號為‘辛’，商王朝的后人們，尊稱她為‘母辛’、‘妣辛’、‘后母辛’。婦好是武丁的第一位王后。但婦好有一點不好，死后有人陪葬。褚算子是太后，經歷六帝，三次臨朝聽政，主政期間均有作為。東晉幾次變故，非褚太后出面，時局可能會另有一番景象。倆人對國家，有一定貢獻！”

    奴婢假如當皇妃，不學婦好，死后人殉，堅決截或廢殉制。”李豪紅一聽有點激動說。竟說起若當皇妃話，有當皇妃想法？

    “咱說了半天，皇帝怎答應，你還沒說。怎就說到你當皇妃？”孫嬪一聽的心里，真是一驚，看著興奮臉的李豪紅，就驚訝笑問。

    “姑！侄女是說假如！”李豪羞紅臉笑答。

    “好！皇帝怎說？你說吧！”孫嬪仍問。

    “皇帝老愛看我，奴婢有點膽大。奴婢沒進宮前，母親就說過，姥有截或廢殉夢想

    。奴婢進宮做事，有實現姥夢想因素，父親病了，我去南京看。父母親也如此強調。父母親說讓我幫助你，一起截殉，奴婢上次，沒說詳細。其實，奴婢上次說時，與皇帝已經很熟，一次與皇帝閑聊，張皇后偶然碰到。張皇后調我去她身邊，怕我靠近皇帝，使我有點不解。但奴婢到皇后那里，也沒離正宮，還是有機會，與皇帝去接觸。奴婢想見皇帝，假借去廁所，就可到皇帝住處，與皇帝說句話。”李豪紅笑說。

    “啊，你小丫頭，與皇帝早混熟，目的是為實現姥截殉夢？”孫嬪聽著更驚訝了，上次與李豪紅閑聊，總把李豪紅當孩般地看待。今天李豪紅真像了大人。不僅如此，孫嬪要刮目相看。李豪紅真成個皇妃，孫嬪輩份是小，截殉制是大！孫嬪看著俊秀臉蛋的李豪紅，覺得一代更比一代強，人殉制被截，不會太長遠了？孫嬪想著問。

    “姑！是這樣的。奴婢不僅要幫你，也有義務實現，姥截殉夢想！奴婢完成此重任，你不高興？”李豪紅自豪說著，而故意笑問。

    “春夢無痕，嬪附會！”孫嬪笑說。

    “何意？”李豪紅問。

    “成語釋義：比喻世事變幻，如春夜的夢境，一樣容易消逝，不留一點痕跡。出處宋?蘇軾《與潘郭二生出郊尋春》詩。皇帝怎說？”孫嬪解釋著問。

    “議事完，大臣都走了，客廳沒別人。客廳邊，有小休閑室，皇帝臨時休息。皇帝進休閑室，仍看奏折，奴婢端杯茶水，進室給皇帝。皇帝拉住我手，讓我嫁他，能改變我一生，改變家人境況。奴婢此次接觸，故意誘皇帝，讓他靠近我。奴婢不靠近皇帝，不能截殉。奴婢嫁給皇帝，只一個條件，截或廢殉。皇帝愣怔地問，是不是孫嬪讓奴婢說的？奴婢急地反駁。”李豪紅急著說，長出一口氣。

    “你怎說？”在皇帝心中，皇朝截殉事，都是孫嬪主意？孫嬪愣怔著問。

    “奴婢說不是。姥沒被太祖殉葬，有好人搭救，姥讓我如此做的。人殉不得人心。奴婢如此說。皇帝說，咱就要遷都。你到南京，就嫁給朕，朕考慮此條件。皇帝這不是答應了奴婢？”李豪紅說這話時，已沒姑娘的羞澀，感覺做件大事般地說。

    “你嫁皇帝，不后悔？皇帝46、7歲！”孫嬪看鄭重臉的李豪紅，激楞地和聽夢話般，就很認真地問。

    “女人嫁給誰，得有吃和穿，皇帝這里絕對不發愁。你家不收留，我家人仍住破廟，過著乞討的生活，奴婢也活一生。奴婢一家人，沒你家幫，我能進宮么？奴婢一位小丫頭，嫁給皇帝是一步登天，了不得！奴婢說幫你，可實現長輩夢想，再說早晚得嫁人，有啥不可？”李豪紅臉激動地說。

    “是！你說得對，姑等你好消息！”孫嬪聽著，但細想李豪紅身份，李豪紅是孫嬪介紹進宮的小丫頭，沒啥身份，會一下成為皇妃？皇帝就是真的看上李豪紅，皇宮一些的封建禮俗，也會把李豪紅排除在外，孫嬪想不可能的事。李豪紅正是年輕氣盛的青春期，春夢無痕般，孫嬪不想打擊李豪紅的熱情，就附會笑著說。

    “侄女借姑吉言，一定能辦到，一定會辦到！”李豪紅看著孫嬪，一臉堅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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