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5節  舊恨新仇音截殉  衡慮困心眾修案，

    “舊恨新仇，音截殉；”妙音想著說。

    “釋義：舊恨加新仇，形容仇恨很深，出處南唐?馮延巳《采桑子?二》詞。你說吧！”貴夫人解釋成語笑說。

    “孫主、貴夫人，是當今皇朝，皇室家族及近親人。道姑說對皇朝，有舊恨新仇，你們別在意吧？朱元璋、朱棣弄得我，家破人亡。道姑仇恨，就在于此。阿彌陀佛！”妙音手拿佛塵，坐在椅上說。佛塵和念珠，是區別道與佛家的標志。孫嬪聽弘云說的。

    “你說吧，我們不在意。”貴夫人看眼孫嬪說。

    “貴夫人是我姥，說不在意，我作為晚輩，更不在意。我是太子嬪，對皇朝一些舊制，尤其永樂時期，有好多不滿。特別是人殉制，本宮深惡痛絕，一心想截或廢殉，實在太難！”孫嬪環視在場人說。

    “妙音有八位姐，母親最后生我……”妙音說舊恨：“在洪武期的大姐被逼當道姑，法名：妙慧，真名鄭慧雙。她嫁給官吏叫戴干引以為豪。二姐、三姐、四姐隨后，經大姐介紹先后嫁給官吏。家當時很窮，出嫁后都是妾。‘明初四大案’：即經濟領域‘空印案（洪武十五年1382年）’和‘郭桓案（洪武十八年1385年)’。政治領域‘胡惟庸案（洪武十三年）’和‘藍玉案（洪武二十六年）。四位姐夫官職不大，先后涉嫌四案件，被太祖先后處決。妙音年齡尚小，后聽說姐夫們皆是跑腿小吏。大姐夫一妻仨妾，要被處斬。我就說大姐：大姐是妾沒孩，要被陪葬。大姐是鬼頭人，常進香認識位道姑并拜其為師，偷學了武功，其中含輕功。大姐在要被吊死前，說去趟廁所，竟躥房越脊逃殉，躲進了雞鳴寺。執刑衛士追捕，也沒找到。她一年后入佛當道姑叫妙慧后，救位遺孤給起名叫武飏明。大姐很恨人殉制，培養并教武飏明武功，幾年后組織了靚女幫。靚女幫搭救妾，對抗人殉祖制。二三姐我就不說了。我長大些明白了些事。四姐剛結婚，已有了身孕，四姐夫涉嫌藍玉案。求臣懇請朱元璋放過家中妻妾！皇朝有人殉制，夫死婦殉孩陪葬，在情理之中。朱元璋竟說出，此類齷蹉的屁話！妙音后來一打聽：太祖為斬草除根，以防后患！環視在場人，妙音哀傷說。

    “妙音說，四大案，太祖竟殺很多無辜。貧僧年長一些，清楚一點四大案。例如：郭桓案……”弘云接妙音話笑地插話，并說起太祖嚴懲郭桓案事：洪武十八（1385）年三月，御史告發北平承宣布政使司、提刑按察使司官吏李彧、趙全德等與戶部侍郎郭桓、胡益、王道亨等共同舞弊，吞盜官糧等案。太祖令審刑司拷訊，涉禮部尚書趙瑁等人，發現除侵吞寶鈔金銀外，僅貪污稅糧及魚鹽等即折米2400余萬石。于是，趙瑁等皆棄市，自六部左右侍郎以下皆被處死。供詞涉及各布政使司官吏，系獄擬罪者數萬人，株連之人遍天下，中產以上民家被抄殺者不計其數。于是，此案引起許多地主、官僚不滿，他們紛紛指斥、攻擊、告發處理此案的御史和法官。為防止矛盾擴大，太祖乃公布郭桓等人罪狀，而將原審法官右審刑吳庸等處磔刑，以平眾怨。弘云一口氣說：“原審法官右審刑吳庸等人，皆是奉旨辦案，何罪

    之有？他們卻被處死！”

    “我丈夫，和胡惟庸，只是關系好，沒有罪證，也被處死了！”柳絮插話。孫嬪一聽地想，四案不僅是妙音舊恨，也是柳絮私仇。皇朝殘暴的行為，逼迫二人走上對抗皇朝的路！

    “五、六、七、八姐后來，說啥不嫁官吏。太祖死后，天仍有不測。建文帝繼位……”妙音繼續說自家新仇：燕王朱棣以入京誅奸為名，從北京進取南京，所經河北、河南、山東、皖北、淮北等地，與官軍反復拉鋸作戰長達四年之多。這是中原盛傳所謂“燕王掃碑”。庶民想安居樂業，恢復生產。據《明史》載：燕軍在戰爭中，搶掠屠殺甚為嚴重，如燕軍掠真定、順德、廣平、大名等地：燕軍在真定斬首三萬級，經白溝河仗乘縱火奮擊，斬首數萬、溺死者十余萬人。中原百姓，自發幫官軍抗擊燕軍。朱棣勝利后，對忠于建文帝的軍隊和百姓殺無遣漏。河北、河南、山東等族譜載：燕兵所至村城成墟，打到冀、豫交界處時，遭  “十八村聯誼會”抵抗。燕王后來殺此一帶人只留狐、劉兩家。妙音苦楚地說：“家是河南相州一個小村，家有六口人，沒參加抵抗，和村人一樣，全部被殺。妙音在寺院學武功，和姐妙慧在一起，才幸免于難的。”

    “妙音家遭此禍事，本宮深表同情，也痛恨朱棣！”孫嬪震驚而同情說。

    “我那年12歲，怕有危險，也當了道姑，和姐相依為命。姐恨透人殉制，背后組織靚女幫，我們住在雞鳴寺，暗中救妾對抗人殉！劫法場救人，我配合妙慧姐，一起組織的，打擊朱棣殺人氣焰。弘云到寺院，講《道德經》，我和姐認識了弘云。弘云給粒丹藥，幫我們救下位侍女叫佩妍。我們在制造炸龍輦案中，死里逃生的佩妍，大膽地上臺譴責不截殉的朱棣，朱棣氣得夠嗆！姐妙慧圓寂了，靚女幫人愿隨我，弘云引薦我入伙截殉幫會。我入會見面禮，是多城弒官案，為報復皇朝，幫會讓我當副幫主。道姑深表榮幸！”妙音激動地說。

    “因此緣故，妙音廢殉？”孫嬪看向妙音笑問。

    “是的！”妙音說。

    “你怎組織，多誠弒官案？”孫嬪問。

    “案雖經幫會研究，皆是妙音人干的。”貴夫人環視在場人，又看向妙音笑說。

    “姐的靚女幫，都愿跟我干。他們按我意，一起奔赴多城，定五天后一天，同時行動。”妙音說。

    “是啊！朱棣的“靖難之役”，和太祖一樣，殺好多無辜，不得人心呀！妙音仨姐的死，是人殉制害的。”貴夫人同情地說。

    “‘建文帝死黨’、‘賢妃死案’、‘賈呂、魚氏與宦者相擁’等案中，發生在永樂時期，朱棣殺無辜，與太祖無異呀！”孫嬪看眼貴夫人笑補充。

    “洪武、永樂時期，皇帝太殘暴。如今到了洪熙，皇朝實行仁政，仍不截或廢殉？”李玉揚說，柳絮附和。

    “妙音要節哀順便，咱大家要，共同截殉!”貴夫人看著哀傷臉的妙音，安慰著說。

    “老大！我沒事的，過去的已過去，咱往前看，干好截殉事！”妙音雙手捂把臉，故意笑說，笑是苦澀的，孫嬪看在眼里。

    “大家都說了自己身世，和我是一個目的。幫會宗

    旨啥的，譚娟、柳副幫主，都與我說過。我愿和大家共截殉！”孫嬪笑說。

    “孫嬪和我們干，我們又添位新生力量。各位下面說說，設立攔截點的事。南京城外和相州倆地合在相州設一個點，方案不錯不說了……”貴夫人一臉的興奮，環視在場人，鄭重其事地說。

    “貧僧說吧？”弘云看向貴夫人笑問。

    “你說。”貴夫人說。

    “阿彌陀佛！咱三次修改方案，遷都時間快到，此最后一次。貧僧在野林方案，已修改多次，此次更好一些。”弘云笑說。

    “大師別先得意。”李玉揚很友好的表情，沖弘云笑說，孫嬪看著地想。

    “野林樹木茂密，范圍也廣，適合劫匪劫道。萬人大軍進去，難辨方向，也會迷路的。孫主可能知道。善哉善哉！”弘云看眼貴夫人笑說。

    “衡慮困心，眾修案！”貴夫人哀嘆著說。

    成語釋義：形容費盡心思，語出《孟子?告子下》。我姥實在是，心疼大家！”孫嬪解釋成語笑說：“為截殉，大家嘔心瀝血！”

    “老大別急！我們定修改好方案，能一舉成功！”李玉揚說，大家附和。

    “是的！”孫嬪也說。

    “貧僧去過野林，給那幫匪，做過佛事。他們有，千人之多，貴夫人說，讓找叫涂寶的人。我真找到了，涂寶是萬氏幫副總管，是那土匪頭，給修改方案。前兩次方案，是武力劫持皇帝。他們這次用，軟硬并舉，組織被救妾，跪地求帝。匪盡量，不動武力，避免傷害無辜。善哉善哉！”弘云說。

    “妾跪求？他們有幾位，被救的妾？”貴夫人一聽疑惑問。

    “涂寶說話，嘴習慣干咳，像嗓子眼，有啥東西般。涂寶干咳倆聲說，萬氏幫救出的，妾當了匪婆的，有近百人了，咱若再出點銀，找更多妾，人多勢眾，成功率會更高！”弘云說。貴夫人還利用萬氏幫？萬氏幫救出那多妾？孫嬪聽著想著弘云的話，截殉幫會已組織三次聚會。方案已改多次。他們是為穩妥，既不傷害無辜，還能促皇帝寫截或廢殉圣旨。孫嬪對幫會行為，心生幾多的敬佩。是啊，貴夫人是皇帝岳母，大家在無奈中，找尋更加穩妥的辦法！

    “跪地求旨？”李玉揚疑遲笑問。

    “他們如此說的，先將官軍圍住，百妾跪求皇帝。所以，劫匪和妾，人數有點少，人數多一些，更好控制局面。跪地的妾，混進幾位高手，實在不行，高手挾持改劫持皇帝逼寫截或廢殉圣旨！”弘云說。

    “弘云方案，我看可行。經費不足，北京城外和野林合一，經費就多了，可多找些匪和妾。野林方案，準備得不錯！”李玉揚笑說。

    “千兩捐銀，皇帝不截殉，小妾跪求，主意可行！仁宗施行仁政，應同情妾身，比直接劫持，更穩妥些！”妙音笑說。柳絮附和。

    “孫嬪指導何意？”貴夫人笑著問。

    此方案，我看可行！孫嬪想著說。

    “方案就如此決定，咱待時實施了。”貴夫人笑說。截殉幫為更穩妥，四處地點已合兩處，方案已備好。孫嬪看眼貴夫人不知是喜是憂，心里怦地忐忑地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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