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節  應機立斷嬪救妹  延頸舉踵等太子

    “楊榮去接太子，要帶高手，確保一路安全！”楊士奇、楊榮、御醫、侯顯站一邊，待皇后發話。皇后鄭重沖楊榮地說，孫嬪看嚴肅的皇后，有肅然起敬之感，臨陣不亂地指揮的大將軍，大概就是此做派！孫嬪看過一些史書載，幾乎是這樣寫的，一個女流之輩，遇突發事件不亂，是極個別的人，張皇后應算上一個人物！

    “搜捕倭匪，誰負責？”楊榮問。

    “楊士奇回內閣府，包括楊榮說的，你一起負責。一般事，你看著處理，須皇帝點頭重大事，再來向我稟報。那里交給你，咱待太子回，再研究發喪的事。”皇后沖楊士奇說。

    “嗻！”楊士奇應著。

    “應機立斷，嬪救妹！”趁皇后與楊士奇說話時，孫嬪將那封封好的《規勸》信，放在茶桌下面，打掃衛生人，故意才能看到。孫嬪寫此信，沒見寧小贏來，只好帶在身上，放在那里定會被發現。它可讓人知道，有人仍在反人殉制，太子朱瞻基回來后，許會看到《規勸》！孫嬪在心里想著，檔著皇后和其他人的視線，自己故意不愿意別人聽清地叨咕。

    “孫嬪說啥？”皇后沒聽清孫嬪的話，疑惑愣怔地問。

    “皇后！李離妹領錦衣衛，捉到一位倭匪押進大牢。另一位幾天前回國，皇朝釋放李離妹？侯齊有回報。”孫嬪笑問。

    “楊士奇是么？”皇后問。

    “衛士傳侯齊稟報內容，是如此！”楊士奇說。

    “侯齊在門外說，兒媳聽到的。”孫嬪看眼楊士奇說。

    “皇朝仍搜捕另一位！”皇后說。

    “先放李離妹？”楊士奇幫腔問。

    “那位尚未歸案，怎處理李離妹？李離妹與孫嬪有點關系。由孫嬪決定！”皇后看眼楊士奇，又看向孫嬪說。

    “孫嬪認為，已抓到一位，另位已回國，話需核實。皇后讓搜捕，是對的。皇后如此說，是看得起兒媳，孫嬪監管李離妹，讓她隨叫隨到。”楊士奇看眼孫嬪，是友好目光，以前從未有過。楊士奇看皇帝已死，太子即將當皇帝，楊士奇要轉變態度？楊士奇轉變得夠快！孫嬪想著成語釋義猶言當機立斷，形容在緊要關頭處事果斷。出處漢?陳琳《答東阿王箋》。孫嬪心里挺舒暢。楊士奇讓抓李離妹時，沒人與孫嬪說，孫嬪今天趕上了。侯齊不給孫嬪捎信，孫嬪也想救李離妹。孫嬪也友好地看眼楊士奇，沖皇后說。

    “按孫嬪說的，你們去吧！”皇后沖楊士奇、楊榮說。

    “嗻！”二人應著，出了去。

    “御醫可回，皇帝事，必須保密！”皇后嚴肅說。

    “小的謹遵教誨！”御醫說著走了。

    “侯顯！”皇后叫。

    “奴才在！”侯顯管自己叫奴才，近前一步地說。

    “你守在門外，一切人不得入內，違令者斬！”皇后說。

    “皇妃們來怎辦？”侯顯看眼孫嬪地問。

    “我在這坐鎮。皇帝得病，不讓人打擾。你如此地說。”皇后說。

    “嗻！”侯顯應著也出了去。

    “哎！老頭子沒福氣，做幾月皇帝，就走了！”皇后安排人都走了，瞥眼里間的門

    口，看著孫嬪，哀嘆著萬般無奈地說。

    “婆母要節哀順便！皇朝大攤子事，太子還沒回來，你是頂梁柱，需要支撐。太子就是回，太年輕了，起碼也得磨練一段時期，得您的扶持，您得把握方向呀！”皇后在椅上坐著，瞬間一臉的哀傷，比剛才安排事鄭重的樣子，判若了兩人。那時是一位臨陣指揮的將軍，這時是一位心情受了傷害的婦婆，孫嬪看著婆婆一臉疲憊的樣子，需要說一些安慰的話，就靠近皇后身邊安慰著說。

    “我不節哀，事已出了，有啥辦法？人的命，天注定！”皇后拉住站在身邊孫嬪一只手，看眼琢磨事的孫嬪，一臉哀傷中的頹廢、沮喪，不得不爾地說。

    “您在這坐鎮，兒媳陪您？”張皇后真的很悲傷，做了幾個月的皇后，就結束了這種生活，確實是一個不小的打擊。孫嬪想著平時聽人說，社會對仁宗的評價：盛贊洪熙帝，是一個開明的儒家君主。他有點模仿著古代圣王，堅持簡樸、仁愛和誠摯的理想，大力糾正永樂時期的，嚴酷和不得人心的政策。他的許多政策和措施，反映一種對為君之道的理想主義和儒家的認識，但也是對前幾代皇帝，一些傾向的反應。皇帝有時因性情暴躁，容易沖動而受到批評，他雖然偶爾對優柔寡斷或講話太惹人惱火的官吏，進行申斥和懲處，但可謂有足夠的度量，仁宗能認識自己的缺點，并能放下架子向相關人道歉。盡管皇帝有什么錯，臣們也可被他的仁愛、一心為公的熱誠所彌補。洪熙帝過早地結束了生命，阻礙了既定目標的實現。盡管如此，皇帝留下來的遺產，仍是一清二楚的，除了人道主義的社會活動外，對儒家的政治理想——采納學識淵博的臣們的進諫是很明了的事。但仁宗的統治時期，值得惋惜的事，沒截或廢殉制，是世人其中也包括孫嬪不好理解的遺憾事。時間大概是太短，再長一些也許能夠？孫嬪在心里猜測著。突然，孫嬪想起仁宗的埋葬，皇朝沒截或廢殉，還得實行人殉制！孫嬪看著哀傷臉的皇后，不得不想到此重大問題。這長時間的努力，孫嬪沒啥的結果不說，有人想截或廢殉的一線希望之光徹底地消失。截殉幫會想攔駕劫持的計策、李豪紅的奇招、庶母們要勸帝寫截人殉圣旨……的想法，都已成無法落實的泡影！這是一些小事，皇妃們活生生的女人，要面臨著死亡的邊緣——殉葬！這是一個緊急的事，皇后還讓封死皇帝駕崩的消息，孫嬪怎與庶母們去說？尤其，李豪紅與皇帝要成婚，在遷都后的南京，皇宮有人在傳說，已是公開了的秘密！孫嬪與李落實此事，李豪紅再次肯定地說，是否也得去陪葬？這是個不確定的迷？孫嬪想探討截殉事，怕引起皇后反感，就勢蹲在皇后膝前，看著哀傷臉的皇后地說。

    “報！吳明在外，要見皇帝！”侯顯進來報。

    “吳明好了？”皇后問。

    “吳明偷跑出，讓皇帝派錦衣衛，去抓追殺她的小舞子！精神時好時壞，吳明出來繞繞，護士就沒管，他沒回去。倆護士追來，找到這里。”侯顯說。

    “護士拉走他！”皇后說。

    “護士說，吳明病情加重，常鬧太醫院，應送癔癥醫院，去治療！”侯顯無奈說。

    “吳明家沒別人，內務府派倆人，送他去城西，進癔癥院！”皇后看眼侯顯，有點煩地

    說。

    “嗻！”侯顯應著出了去。小舞子真執著，把害其表姐的吳明，追逼成廢人！吳明是惡有惡報！孫嬪聽著地想。

    “啊！你來這，是找我？”想起孫嬪來目的，皇后愣怔問。

    “臣妾是來找您。臣妾去看姥，姥說好多話，讓你注意身體。皇宮事多，你別累壞，注意保養！”孫嬪沒去看貴夫人，在白云觀見到貴夫人，確實問了皇后。孫嬪想往截殉制上引，編出些安慰話，套近乎說。

    “你姥身體，一向可好？”皇后問。

    “姥感冒也好了，身體很好。她聽說的捎個信，現在說出沒了意義。”截殉幫要攔駕皇帝，逼寫截殉圣旨，皇帝駕崩已不可能，幫會在貴夫人主持下定的。方案用貴夫人聽傳說方式，孫嬪想試探皇后，看皇后會有啥反應，皇后無法，也沒必要去查了。孫嬪想試探出皇后的態度，琢磨好了就如此地說。

    “啥信？”皇后愣怔地問。

    “有人組織劫匪，借皇朝南遷，途中攔截皇帝，逼寫截殉圣旨。”觀察皇后的臉色。孫嬪想著說

    “誰如此大膽……啊！事已沒了意義。”皇后一聽要發火，很生氣的樣子，瞬間緩和下來地說。

    “您別生氣，下人聽說的。”皇帝已死，皇后沒發出來火，竟升騰出一臉的茫然無奈地承認，話已真沒了意義。但孫嬪裝作害怕，看著皇后地說，想使皇后產生好感。

    “婆不是說你。截殉已成，你姥心病，與我說多次，皇帝不愿截殉。皇帝那次說，讓留給他兒子，此事現在，真留給了太子瞻基。哎！”皇后哀傷著更加悲楚的臉地說，有無可奈何的因素，含在了其中。

    “是啊！姥對此事，真很上心，瞻基太子能聽，姥的話？”太子那早晨說孔子話：‘父在，觀其志，父沒，觀其行。三年無改于父之道，可謂孝矣’……孫嬪一下想起，以朱瞻基話為借口，想引出皇后態度，于是隨意地問。

    “延頸舉踵，等太子！”皇后警覺起來，看一眼孫嬪，很是鄭重地說。

    “皇后說得對，臣妾贊成，姥能理解！”孫嬪一聽皇后的話，再說就是別有用心。人要審時度勢，話要恰到好處。皇后說的是，皇帝沒了，得由太子來決定，一些的事。只有等待太子。孫嬪想著成語釋義：  踵：腳后跟。伸長勃子，踮起腳跟。形容盼望十分殷切。  出處：  戰國?宋?莊周《莊子?法篋》：“今遂至使民延頸舉踵，曰：‘某所有賢者’，贏糧而趣之。”

    “孫嬪不能陪我，回東宮坐鎮，太子來前，任何人別來這。那有啥事，你要妥善處理，不要出啥禍事。你父皇的事，一定要保密！”皇后哀傷的臉淡一些，看著孫嬪說。

    “您的侍人們，在門口，臣妾讓進來？”胡善祥沒在這里，皇后只好安排孫嬪？孫嬪一聽，心里挺高興，正發愁不知怎給庶母們送信，也不知怎保護李豪紅。孫嬪一想門口人，試探著笑問。

    “行！你去吧。我在這，陪你父皇！”皇后說著閉上了眼，身后靠椅背上，一臉的哀傷，加上濃厚的疲憊。孫嬪站起退兩步，走出了客廳，到門口叫李豪紅，到了一邊，孫嬪說了皇帝駕崩事。李豪紅雖震驚不大，可還是有，一種失望中地吃驚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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