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節  豪紅是處堂燕鵲  金蟬脫殼是嬪計

    “豪紅是，處堂燕鵲！”孫嬪一想說。

    “我知此成語，姑說怎辦，我聽姑的？”李豪紅看著孫嬪急問。

    “釋義  比喻居安忘危的人。  出  處戰國??呂不韋《呂氏春秋》：“燕雀處一屋之下，子母相哺，煦煦然其相樂也，自以為安矣。灶突決，火上，棟宇將焚，燕雀顏色不變，不知禍將及也。孫嬪想著成語看有點震驚的李豪紅，為救李豪紅命，一時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心亂糟糟地說：“你去請假，說身體不適，去東宮找我，咱再研究？”

    “我按姑說的，去請假。”李豪紅說。

    “你別問皇帝事，請假就回，別停留。否則，皇后察覺，不讓你動，你出不了欽安殿。”看急的李豪紅，孫嬪想著說。

    “我進去，馬上就回，咱一起走。”李說著進了去，一會真出了來。

    “你們都進去，侍候好皇后。豪紅和我去東宮。”孫嬪走近皇后侍人說。然后，孫嬪叫著楊英藝、答應、吳慧敏等和李豪紅朝東宮走去。孫嬪按皇后話，但沒通知東宮其他人，讓石亨派倆侍衛，在門口盯著。有人找皇帝、皇后的事，侍衛給擋住，轉交孫嬪接待。孫嬪如此做，比下通知強，免得人心惶惶。東宮和往常一樣，沒啥變化。孫嬪的心里，倒是有點緊張，想告訴庶母們消息，是第一要務。庶母愿陪葬的，孫嬪不好攔阻，不愿陪的，孫嬪應不顧保密規定，也要去搭救。人生死關頭呀！孫嬪想好后，安排了答應，一定要保密，去告訴郭庶母，答應被安排走了。告訴貴夫人的消息，孫嬪怎去通知，自己去比較合適。孫嬪安排完所有事，叫李豪紅進了小客室，二人坐在茶桌前。李豪紅緊張地問：

    “姑說，我怎辦？”

    “你昨晚上，去皇帝那里？”孫嬪在欽安殿門口，說皇帝駕崩事，李豪紅不是太震驚。李豪紅昨晚，可能和皇帝睡在一起？孫嬪想著于是地問。

    “沒有！”李豪紅紅臉低頭說。

    “我在正宮，那天問你，你說是著，就走了。皇宮里傳說，皇朝遷都到南京，你和皇帝結婚，最近常在一起？”孫顯宗前天來東宮辦事，與孫嬪說關于李豪紅與皇帝的傳聞，孫嬪當時一聽既緊張，又有點高興。孫嬪緊張的是，李豪紅屬于晚輩，要成孫嬪庶母，高興的是，皇帝許真能寫截殉圣旨？如今年輕人，沒啥羞恥事，皇帝真是，色膽包天。皇帝敢娶比自己小有三十歲的丫頭成皇妃？皇帝已有那些皇妃，身體肥胖又不好，還不夠自己欣賞？是啊，皇帝做出的事，是無人敢攔阻的，張皇后也只是，在背后阻止。皇帝一動真格的，皇后也不敢擋呀！孫嬪一個好奇的驅使心，落實一下孫顯宗的話，還真是如此。當時，李豪紅給皇后辦一件事，和倆侍女匆匆地從宮外進來，孫嬪那天也剛走到正宮院內，喊住李豪紅并叫到一邊地問的。李豪紅著急地說是，頭也沒回地走了，孫嬪想著那天的事，就如此笑問。

    “侯顯張揚的，我不同意外傳，皇帝說早晚的事，就那樣說的。消息早點，讓人知道，免得宮人，背后嚼舌頭！”李豪紅說。

    “哪天？”孫嬪問。

    “皇帝前天下了一個圣

    旨，讓各相關部門，停止了辦公，安排遷都南京的事。內閣府幾位大人，到下面去督導，很晚才回，向皇帝稟報。皇帝在欽安殿，皇后也陪在那里，我是陪皇后，住在另一處。我們在欽安殿，離皇帝住室不遠，皇帝看很晚了，讓皇后去休息了。我管皇后外部一些事務，跑腿打雜啥的，皇后一睡下，我就沒了事。侯顯過來叫我，給臣沏茶水，新去一位小丫頭，水泡不開茶就送。侯顯說，皇帝叫我去，我去了，給沏了茶水。臣們沒喝走了，侍人出了去，侯顯出去，帶上了住室門。那是休閑室，就剩我和皇帝。皇帝讓我，陪他睡覺，答應了條件，讓侯顯說出。我不同意，皇帝說上述話，我也沒啥好轍，住在了那里。皇帝那晚上，給起了個名字：悼僖麗妃李氏。我和皇帝事，侯顯背后傳出去的，并傳出了我名字！我昨晚上，真沒在那里住，皇帝昨夜，怎凈死了？我的想法，也泡了湯，不知道怎辦了！”李豪紅一臉苦楚地說。

    “你的想法，是小事了，皇朝人殉制，要你的小命！”孫嬪說。

    “啊？我還沒當皇妃，得去陪葬了？”李豪紅吃驚地問。

    “皇朝祖制，不得了。永樂、洪熙時期沒截或廢殉，皇朝不可能，不執行人殉制。”孫嬪想著此事，琢磨著李豪紅的處境，于是就肯定地說。

    “我聽你說過，朱棣駕崩，陪葬30多人，不都是嬪妃。有宮女，沒與皇帝睡過覺，都被陪了葬！”李豪紅惶恐說。

    “是的！”孫嬪一聽李豪紅說的情況，是皇宮人背后議論的，已不是啥秘密。孫嬪在背后也聽說過，有點急地說。

    “姑聽說過，《韓信和劉邦對話》？”李豪紅問。

    “啥對話？”李豪紅在這緊急時刻有心情講啥故事，孫嬪一聽不解地問。

    “我翻過古書：劉邦召韓信，進宮中是閑談，論將領的才能。劉邦問：‘像我自己一樣，能統多少兵士？’韓信說：‘十萬！’劉邦問：‘那對你來說，你統帥多少呢？’韓信說：‘越多越好！’劉邦說：‘你為何在我，控制之下？’韓信笑說：‘陛下不能統兵，但善帶將領，這是我被陛下，所控的原因。陛下的能力，是天生的，不是人努力后，所能達到的。’”

    “你說的，啥意思？”孫嬪疑惑笑問。

    “我是韓信，你是劉邦，我以前以為，比你強啥。想幫你截殉，我結果到此地步，不僅沒截殉，得求你搭救于我！”李豪紅一臉愧疚著說。

    “你說的啥話，姑幫你，難道不該？”李豪紅以古比今地說，孫嬪有點欣賞地問。

    “侄女覺得皇朝，也太殘酷，家父母說人殉，我沒當回事。如今輪到了我，奴婢才感到真的很殘酷！”李豪紅不知怎說更解恨，竟胡亂地說，以發泄心中的不滿。

    “是啊！太祖駕崩，朱棣死了，都有人殉葬，是個制度。仁宗期間，沒截或廢除此制，一下駕崩了，不可能不人殉。我提示你，要早做準備，錦衣衛控制了皇宮，你想逃就難了。我救李小葉時，費了那大勁，兩個計策，都失敗了。李小葉是個教訓，你不得有僥幸。”李豪紅得先逃出皇宮，孫嬪沒其它好的辦法，想著如此笑地提示。

    “姑救過李小葉？”李豪紅

    問。

    “你那時，還在南京。皇朝發喪朱棣，要實施人殉，嬪妃、宮女，被錦衣衛控制。李小葉托人捎信，讓我救她，我想好多辦法，要救出李小葉。計策一次次被破滅。李小葉那次，都已逃出宮，被錦衣衛給抓回，竟陪了葬。”孫嬪大腦映出了李小葉的影子，心里一下有了哀傷，不奈之何地說。

    “我在南京，好像聽說了，李小葉被吊死時，喊出孔子啥話？”李豪紅問。

    “‘始作俑者，其無后乎！’使人殉者，其更無后乎！后九個字，是李小葉加的，前八個字，是孔子說的。”孫嬪說。

    “人死前；她罵一句，又有啥用？我死了，家父母，白發送黑發人。姥截殉夢想、父母要實現姥夢想的想法、我想幫您的設想，都成了泡影……姑！我不想死，你得救我，現在就得救。我不能成為，李小葉第二。”李豪紅臉上立刻出現了苦楚的茫然，同時手抓住孫嬪手，警惕地看眼客室門口地說。

    “金蟬脫殼，是嬪計！”孫嬪想起成語釋義：蟬變為成蟲時要脫去一層殼。比喻用計脫身，使人不能及時發覺，出處元??關漢卿《謝天香》。孫嬪同時想起此成語典故給李豪紅說……三國時期，諸葛亮六出祁山，北伐中原，但一直未能成功，終于在第六次北伐時，積勞成疾，在五丈原病死于軍中。為不使蜀軍在退回漢中路上遭受損失，諸葛亮在臨終前向姜維密授退兵之計。姜維遵照諸葛亮吩咐，在諸葛亮死后，秘不發喪，對外嚴密封鎖消息。他帶靈柩，秘密率部撤退。司馬懿派部隊跟蹤追擊蜀軍。姜維命工匠仿諸葛亮摸樣，雕一個木人，羽扇綸巾，穩坐車中。并派楊儀率領部分人馬大張旗鼓，向魏軍發動進攻。魏軍遠望蜀軍，軍容整齊，旗鼓大張，又見諸葛亮穩坐車中，指揮若定，不知蜀軍又耍啥花招，不敢輕舉妄動。司馬懿一向知道諸葛亮“詭計多端”，又懷疑此次退兵乃是誘敵之計，于是命令部隊后撤，觀察蜀軍動向。姜維趁司馬懿退兵的大好時機，馬上指揮主力部隊，迅速安全轉移，撤回漢中。等司馬懿得知諸葛亮已死，再進兵追擊，為時已晚。

    “你讓我請假，我現在逃走，是金蟬脫殼？”李豪紅問。

    “是的！你現在走，能來得及，你的名字，是皇帝給起？”孫嬪問。

    “是的。”李豪紅說。

    “你更得逃了。我想這名字，是太監侯顯等人，背后參謀的。皇帝把你已列，皇妃之中，就等到南京，一辦婚事。你就是皇妃。皇帝這時沒了，與你睡了覺，皇妃名冊上，會有你名字。我讓你請假，就是讓你逃殉，你別等皇朝抓，那就晚了。我在宮里看著。皇朝沒抓你，或是沒你名字，我再告訴你！”給李豪紅起了名字，皇帝一人的事？這是不可能的。皇帝身邊的太監等，起碼要知道此事。孫嬪分析著，于是笑地勸說。

    “姑！我下了決心，一定逃殉，你給想個辦法。”李豪紅急切中，有一臉的肯定，想馬上逃出皇宮地說。

    “想逃？”孫嬪問。

    “我決心已下！”李豪紅說。

    “你這樣……”孫嬪趁皇朝沒人知此事，說出自己的想法，李豪紅會安然無恙地出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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