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節  妃哀念悲歡合散  捕風捉影兄為妹

    “黃庶母去看皇帝，張皇后能撒謊？”孫嬪為證實皇后話的真實，對黃娟兄妹說。

    “是啊！皇后不會撒謊！”大媽笑說。

    “對！黃墡起來！”媽也說。

    “事假如是真，我盡最大力幫！”楊榮走了幾天，太子許該回，孫嬪想著黃娟說。

    “孫嬪雖是主子，可咱是一家人。她定會盡力！”母親看眼孫嬪說。

    “哥！孫主、大奶奶、二奶奶如此說，你起來。”黃娟看著黃墡，臉仍顯出猶豫的郁悶，站起到黃墡前，扶起黃墡說。二人坐回各自座位。

    “哎！我與孫主，原沒說實話，黃墡和我是親兄妹。”環視在場人，黃娟又看眼黃墡愧疚地說。

    “妃哀念，悲歡合散！”黃墡一臉哀傷說。

    “你說說，怎回事？”母親關心問。

    “你家情況，我沒細問過，你不要自責。”黃墡不是黃娟親哥，孫嬪聽黃娟說的，怕黃娟有想法，沒問過別的。黃娟與孫嬪沒說過自家簡況。成語釋義：悲哀和歡樂，團聚和離別。泛指生活中的，種種境遇和心情。出處：唐??元稹《敘詩寄樂天書》。孫嬪想著說。

    “我去皇宮看娟，正趕上，娟妹看那個紙條。與我說的此事……”黃墡抹把淚水，打斷黃娟話，說著黃家簡況：黃娟本是海寧黃村人。父、母、哥和娟一家共四口，父親叫黃本善，是忠厚老實漁民。黃家很是窮困，一條船置辦不起，租用富豪家湯千戶漁船，以出海打魚為生。黃村在海寧城邊，距離海寧很近。黃墡、黃娟，那年一位13、一位9歲。父母湊點銀子，讓他倆在海寧，一家私塾堂念私塾。父母出海打魚的一天，遇到從未有過的風暴，人和船沒來得及躲避，葬在了大海。同村人回來一說，黃墡、黃娟兄妹，悲傷就不用說。湯千戶派管家帶家丁，搜走黃家值點錢物品，沒收抵押的茅草房，以抵頂船毀損失。村人以為這樣，也就可以，但湯家還沒完，帶走黃家兄妹倆當了家奴。

    “……湯千戶，沒點同情心，太可惡了！”黃墡氣恨地說。

    “海寧是縣？”大媽看眼媽問。

    “是的！他爸說過……”母親說起父親說過的海寧演變的情況。

    海寧是良渚文化發源地之一。據考古資料證明，距今6000-7000年間，在海寧土地上已有先民生息。在春秋戰國時，海寧是越、吳、楚武原鄉、雋李鄉、御兒鄉屬地。秦時在海鹽縣、由拳縣境內。東漢建安八年（203）陸遜在此任海昌屯田都尉并領縣事。三國吳黃武二年（223），析海鹽、由拳鹽官縣，屬吳郡，隸揚州，為海寧建縣之始。唐武德七年（624）并入錢塘縣，貞觀四年（630）復置鹽官縣。元元貞元年（1295）升鹽官州，天歷二年（1329）改名海寧州。明洪武二年（1369）降為海寧縣，屬杭州府。

    “湯千戶！永城鋪的刺繡，銷給海寧湯家。湯家沒給貨款，你何伯去幾次，湯家說沒錢沒給。你父親去兩次，要來部分款，仍有欠債！湯千戶是海寧一霸，你父親說。”母親一聽說湯千戶，環視在場人突然想起一件事地說。

    “我也聽你父親，說過此事！”大媽也說。大媽說的你父

    親，也指的是孫嬪父親

    “此人是海寧，有勢力的惡霸。”黃墡接著說。

    “黃墡說的湯千戶，我的保鏢陳三也說過！”孫嬪聽著想著，挺感興趣地說。

    “我們被帶進湯家，兄妹成了家奴。湯老萬是湯千戶父，也是個中官，很有勢力。湯老萬有五妾，其中有一妾，是黃村人。我們有遠親關系，管妾叫表姐。我倆一進湯家，當時是孩，管家逼讓表姐摁手印擔保，定的賣身契約。我倆歲數小，表姐對我兄妹特別關照，如親如親弟妹。在表姐關照下，幾年下來，我們比其他家奴處境強些。誰知那年湯老萬死了，按皇朝人殉制，妾要去陪葬，其中含表姐。表姐叫去我倆，說人殉制害人，湯家沒個好人，表姐要被陪葬。表姐讓我倆逃命。我倆在湯家一干五年，我已十八、妹十四歲。表姐如此說著，還給些銀兩，偷出并銷毀家奴契約。表姐救了我倆，我們趁天黑，逃出湯家。我們逃到南京，過了一年時間，又去了趟海寧，想看看表姐。表姐真的和其她妾，陪葬了湯老萬！”黃墡仰天長嘆著說，為被陪葬的表姐，眼一下又轉了淚水。

    “哥說的沒錯。我們給表姐，在離湯墳不遠，豎了個墓碑，以示紀念表姐。我們又回到南京，看皇朝招靚女，哥讓我一試，想出人頭地。一是想懲治湯千戶，二是為表姐報仇，哥想一個辦法，賣身送我進皇宮。我進皇宮后，哥白干苦力三年，后偷學當賬房先生的本事。哥出了那家，按契約滿三年，那家不久破產，哥不愿再在給那家干了。”黃娟心也是不好受，臉上的郁悶不斷再加重地說。

    “黃姐進宮，真不易。皇帝假如駕崩，黃姐真得好好琢磨。人殉祖制，不好規避。”黃娟叫母親為二奶奶，表示出親近友情，孫嬪叫聲黃姐，同情地說。黃娟沒當庶母前，姐妹是二人友好的稱呼，黃娟當庶母后，也希望孫嬪如此地叫。但孫嬪遵輩份規矩，一直叫黃娟為庶母，孫嬪今天改了叫，是想給個暗示。

    “黃娟進皇宮，真是不易。”看眼黃墡、黃娟，大媽如此地說。

    “孫主如此說，皇帝駕崩是真？”黃墡一聽急問。

    “捕風捉影，兄為妹！”母親笑著說。

    “黃墡別亂猜，我說假如。”故意隱瞞真情，孫嬪想著成語  解釋。  風和影是抓不著的，比喻說話做事，絲毫沒事實根據，出處《漢書??郊祀志》。這是一種隱蔽的暗示，黃娟是否能理解？孫嬪沒正視黃墡臉，看向黃娟地說。

    “我在南京聽說，湯千戶被羅仁等一幫土匪，打劫了大銀莊。這使我很是解氣。我此次來，也想讓妹子，在皇帝面前，整治一下湯家。湯千戶勾結，中官裴可烈，縱卒魚肉窮人，為非作歹呀！黃娟是皇妃，應該沒啥問題，我如此地想。”黃墡聽假如倆字，看一眼孫嬪，臉上露出一絲希望，看向黃娟地說。

    “去看我時，哥這樣一說，我讓他看紙條。他很是沮喪，我們就來到孫府。”黃娟說。

    “你若有奏折，先給了我，皇帝病好，太子呈給皇帝，這樣也行！”孫嬪一聽兄妹話，沒法再露骨了，就如此地說。

    “太子在南京？”黃娟問。

    “最近就回。”孫嬪說。

    “孫主不知道，海寧的情況，中官裴可烈，與湯千戶很鐵。湯千戶父親湯老

    萬，原是海寧的中官，裴可烈在湯老萬屬下，一直做事著。湯老萬有病后，向皇朝薦裴可烈，裴可烈當中官后，圍著湯家轉。湯家做啥壞事，沒人敢管，庶民們看著湯家，敢怒不敢言。羅仁一幫土匪，打劫了湯千戶銀裝，有萬事幫人幫忙，庶民拍手稱快。我聽說后，心里很高興。萬氏幫人，總幫主是萬年吼。萬年吼是哪人？”黃墡有點解恨，環視在場人說著問。

    “哥先別說那事。”黃娟說。

    “萬氏幫人，我只是聽說，不知是哪人。”孫嬪一聽萬年吼的情況，和在野林那里聽說的一樣，他們都是與貪官、富豪作斗爭的土匪。萬氏幫真的要成了一股勢力？孫嬪想著說著言不由衷的話。

    “你永城的同學，有叫萬年吼的？”大媽問。

    “重名字吧。”孫嬪不愿說萬年吼事，故意打岔笑著說。

    “重名人有。”媽附和著，看一眼大媽。

    “是啊，咱不說那個。表姐被陪葬了，我才知道，皇朝有人殉制，太坑人了。我想人殉制，早晚會有人給截或是廢除，能延續到永樂末期，朱棣死仍實行了人殉。仁宗實行的仁政，為啥不截或廢殉？孫主剛才說，人殉祖制，不可規避？”黃墡看眼黃娟，還是想聽孫嬪話，于是就說著問。

    “  人殉制，是太祖遺留，太祖、成祖駕崩，均有人殉。此制到目前，皇朝沒截或廢，仁宗假如駕崩，皇朝肯定遵殉。”祖制的自然延伸，在場人不能不承認，孫嬪的此種說法，使人無法辯駁。

    “皇帝假如，黃妹得去陪葬？”黃墡試探性著問。

    “朱棣駕崩時，我和黃姐、郭庶母，守靈柩。后來，郭貴妃與我說，與黃姐說過，我救李小葉事？”孫嬪沒答黃墡問話，沖黃娟一說，也是一種暗示！

    “郭貴妃說過。”黃娟說。

    “我冒了很大風險，費了好大的勁，李小葉逃出皇宮，還被錦衣衛抓回。”孫嬪說。

    “李小葉，逃殉事，郭貴妃與我，說過多次。”黃娟大概意識到啥，臉上有一種難以掩飾的惶恐，很是有氣無力地說。

    “你與皇后，關系如何？”孫嬪笑問。

    “你也知，我與那時的太子，當今皇帝結婚，皇后不同意。我通過郭貴妃，找李小葉皇妃，李找王皇貴妃，我才出嫁的。我與皇后，平時交往少，皇后對我的看法，不會很快就消失。”黃娟說。

    “那就是說，我是說假如，皇帝若駕崩，你難逃陪葬？我是說假如。”皇后監殉的話，黃娟不好逃避人殉，孫嬪想著小聲地說，也是給黃娟、黃墡聽的。

    “孫嬪跟你庶母，老說假如？黃兄妹不要信。皇帝事，閨女真大膽，敢說假如？”母親聽著孫嬪話，一下還挺有氣，瞪眼孫嬪，就沖黃娟地說。母親說給黃娟聽的。

    “我說假如，沒說是真的，咱在家說話。媽別生氣。”變相暗示給黃家哥倆，孫嬪如果錯過此機會，怕會遺憾終生，于是想著，故意勸解母親笑著說。

    “假如，就假如吧，你生孩子，那大氣？”大媽也為孫嬪，解圍地說。孫嬪看眼母親，但愿黃娟明白孫嬪的暗示！

    “孫主不知道，能怎說？”黃墡看眼黃娟苦楚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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