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8節  太子是飲恨吞聲  矯情飾行鷹救妃

    “太子駕到！”有人在外喊。

    “櫻桃回吧，有時再來。”一聽太子來的喊聲，孫嬪對櫻桃說，到鏡前看自己臉，用手絹擦下淚痕。

    “嗻！”櫻桃應著出了去。

    “孫嬪忙啥？”太子進來，看照鏡子的孫嬪笑問。

    “孫嬪休息，櫻桃跑來，說郭貴妃自盡。我二人悲哀，正在掉淚！”孫嬪擦完臉，回頭看向太子酸楚地說。

    “是啊！父皇駕崩，庶母陪葬，本宮也不好受，咱都節哀！”太子朱瞻基走近孫嬪地安慰。

    “是！咱都節哀！”孫嬪不知太子來意，感到了太子話的慰籍，心涌動股舒心的愜意。太子來安慰孫嬪？孫嬪想不大可能，朱瞻埈操持喪事，諸事得問太子。在關鍵問題上，喪事還得聽皇后的，太子干跑腿事。皇后目前是皇宮的主心骨！孫嬪想著說。

    “孫嬪關心，本宮感謝！皇后問我，李豪紅請假，休息一天，好幾天了，怎不回來銷假？你知道去了哪的李豪紅？”這是孫嬪主仆客室。太子踱幾步，坐在主座椅上遲疑著問。

    “李豪紅在正宮，與皇后請假，孫嬪怎知道？皇后找她有事？”太子一問，孫嬪坐在客座椅上地想，李豪紅那天按孫嬪給的計策，在欽安殿，與皇后請假，一去別再回宮。她一旦被抓住，就得去為仁宗陪葬，誰也救不了她。孫嬪對李豪紅說的。李豪紅從那天走了后，沒再來找過孫嬪，但李豪紅名字，寫在密令名單里。孫嬪親耳聽到，黃墡說9位皇妃，一位定有李豪紅。皇后在追問，孫嬪為弄清此事，表示關心著問。

    “啊！皇后沒說。”回避孫嬪的目光，太子為掩飾著啥地說。

    “密令名單，有李豪紅，是怎回事？”孫嬪想問出皇后追問目的，以后碰到李豪紅或是其家人，也有個說法。李豪紅是孫嬪施計逃殉的。皇朝若不追捕，李豪紅沒必要逃殉。孫嬪得直接詐問，探太子心跡。

    “啥密令？”太子故作一驚地說。

    “孫嬪是你老婆，這點破事，你瞞著我？孫嬪在皇后面前，一直給你打圓場，你還把嬪，當了外人？”太子在說假話，密令肯定是有。孫嬪不單是聽說，士兵追查皇妃，沒太子或是皇后命令，敢去追捕皇妃？太子躲閃的目光，是心虛的表現，故意裝糊涂。孫嬪用話一詐，太子頂不住的，孫嬪心里很清楚，就裝生氣地詐問。

    “我說實話，你別生氣，皇后找是父皇情人的李豪紅，為限制二人交往，故意調李豪紅到皇后身邊。可我去南京前，有人已傳出了消息，京師遷都到南京，李豪紅與父皇結婚。名字已給起好，李豪紅叫悼僖麗妃李氏。你不知道？”太子說著問。

    “孫嬪不知道。”太子既裝糊涂，孫嬪也裝回糊涂，看太子怎說。孫嬪認真地說。

    “你介紹李豪紅，是皇后安排，李豪紅會不告訴你？”太子仍笑問。

    “周干是我介紹，你給安排，周干來過么。咱一起說過，你忘了？李豪紅去了哪，真沒告訴我。”舉出與太子說的實例，孫嬪表示自己話的可信性地說。

    “一國之君的父皇駕崩，人殉制沒被截或廢，得實施人殉。嬪妃包括情人，都得去陪葬，誰也阻擋不了！”太子朱瞻基沒再找啥的理由辯解，一下站了起來在

    室踱步，情緒有點激動地說。

    “李豪紅沒結婚，就陪葬于父皇么？！”孫嬪裝作惶恐、畏懼，很是不解地問。

    “是的！母后不讓說，但監督我，對父皇盡孝，以人殉來衡量。我那次說的，孔子關于盡孝話，是父皇說給我聽，讓我孝順父皇。父皇駕崩，我要盡孝，母后在監督！”太子說。

    “孟子曰：‘君子以仁存心，以禮存心。仁者愛人，有禮者敬人。愛人者人恒愛之，敬人者人恒敬之。’你……”孫嬪一想仁政的仁宗時代，皇后用人殉，要求仁宗兒給仁宗盡孝，不覺得實在是件荒謬的事？孫嬪想起此話，鞭笞著太子尊母意的此“孝心”地說。

    “孟子曰：‘民為貴，社稷次之，君為輕。’孔孟的話，大學士教的，我都懂。咱學了不少，我還記得。我來告訴你，藏李豪紅，要藏好。皇朝只要抓到，就得去陪葬。可我沒轍，得過母后這一關！”太子臉有了哀傷地說，是對父死的哀傷，還是其它因素？孫嬪琢磨不透徹。朱瞻基太子突然地打斷孫嬪話，一臉郁悶升騰出幾多的茫然，環視寂靜而空曠的客廳說完就匆匆地走了。

    “太子是，飲恨吞聲！”看著一臉郁悶似乎有點慌亂地走去的朱瞻基，孫嬪聽著愣怔地想起成語解釋飲恨：強忍怨恨。吞聲：哭泣而不敢出聲。形容忍恨含悲，不敢表露。事例：良民善士，疾首蹙額，飲恨吞聲而無所控訴，語出宋??陸九淵《與徐子宜書》。孫嬪心里似乎有惴惴不安的感覺地想，太子不單來找李豪紅，也是給孫嬪透個藏好李豪紅的信息？太子有恨殉制心理，就是礙于皇后的情面，是不可奈何的一個心態？孫嬪琢磨朱瞻基此行為，要往好處想心暖烘烘的，眼竟流出激動的淚水。

    “報！”楊英藝在外喊。

    “你報啥，進來吧。”孫嬪聽出是楊英藝，趕緊擦下淚水，坐在主座沖門口說。

    “奴婢告訴孫主，仨鷹非是學徒，來救皇妃的。”楊英藝進來關上了門，沒給孫嬪施禮，走近孫嬪小聲說。

    “救皇妃？”孫嬪一聽，吃驚問。

    “是的！她仨我認識，是句小五門徒，另立門戶，干殺富濟貧事。仨鷹名字，是你給起的？”楊英藝說著問。

    “是！雞鴨鵝蛋，太土了，也不好聽！”孫嬪說。

    “仨當宮女被劫事，是瞎編的。她們姓黃，隨母姓，雞鴨鵝蛋是乳名，父親是海寧湯老萬。”楊英藝說

    “海寧湯老萬？”孫嬪又一驚問。

    “湯老萬是湯千戶的父親，也是仨丫頭的父親。黃村人有一位姓黃的，是湯老萬小妾，一胎生仨閨女，就是她仨。湯老萬死了后，湯千戶干缺德事，陪葬姓黃的妾，怕仨丫頭長大爭家產，趕仨女出湯家鬧得兄妹反目成仇！句小五辦了件好事，剛背叛師門，收留仨女為義女，并教她仨武功。她們那時只7歲，幾年下來，仨丫頭學一些武功，也再長大。句小五辦艷春院，讓仨女看守。不僅如此，句小五見銀不認人，啥殺人越貨事都干。仨女一看，勸不了師傅，離開了句小五，投奔楊福信鏢局。我父親怕句小五來給搗亂，沒留她們。奴婢看在了眼里，背后與她們相好。她們也在相州，名譽成立客棧，實干殺富濟貧、抗殉搭救要被陪葬妾事。”楊英藝說。

    “你們怎相好？”孫嬪笑問。

    “誰有事，

    同欲相助！”楊英藝笑說。

    “她仨姓湯？”孫嬪一想問。

    “她仨叫湯雞蛋、湯鴨蛋、湯鵝蛋，是母親給起的乳名，母親被陪葬后，仨女被趕出了湯家。仨女改隨母姓黃，叫黃大鷹、二鷹、三鷹，你給起的仨鷹，與仨女的原名有點相符了。一鷹是大鷹，二鷹叫再鷹，三鷹一樣的，仨鷹填上了黃姓，就是自己的真名。奴婢稱她仨，也是仨鷹的。”楊英藝笑說。

    “我給起名，仨女很感興趣，原來如此。”孫嬪一想笑著說。

    “仨女恨透了湯千戶，更恨透人殉制，沒人殉制，仨女是大家閨秀。仨女現在是，有家不敢歸呀！”楊英藝一臉同情地說。

    “她們沒說，與黃娟皇妃有關系？”黃娟沒說表姐，有仨閨女的事。孫嬪一聽楊英藝話，與黃墡說的表姐，像是一人。表姐應是，她仨母親？孫嬪想著問。

    “你與我說過，黃娟給你當過侍女，又當的皇妃？”楊英藝問。

    “是的。”孫嬪說。

    “仨女沒說黃娟。她們與我，關系一直好。奴婢幫她們，打劫湯家銀車，劫了兩萬兩銀子，我們只要五千。她仨非常高興，管我叫師姐。”楊英藝笑著說。

    “她們與你，沒學武功？”孫嬪笑地問。

    “她們打飛鏢不好，跟我學飛鏢。”楊英藝說。

    “你說救妃，是怎回事？”孫嬪問。

    “矯情飾行，鷹救妃！”楊英藝說。

    “你說情況。”孫嬪說。

    “成語釋義，掩飾實情，故作姿態。出處，《魏書??恩幸傳序》。仨鷹掩飾與李豪紅的密謀，受雇于李豪紅，來搭救姓王二皇妃！”楊英藝解釋成語地說。

    “原來如此？”孫嬪釋然地說。

    “是的！皇朝現在，誰說了算，怎不截殉？”楊英藝不解地問。

    “我若說了算，一定截殉！”孫嬪說。

    “咱得努力截殉！”楊英藝說。

    “仨鷹是受，李豪紅所雇，去救姓王二位皇妃？”孫嬪按自己思路地問。

    “是的！李豪紅說你，能給帶進皇宮。所以，仨鷹在宮門口等，你那天真出了宮。她們在街上說的，想讓你帶進宮。你沒進皇宮，而讓她們在張府學武功。奴婢一到張府，沒容貴夫人說，仨鷹就與我說，如此的情況。貴夫人也說，與我說學武功人，為截殉幫做事。貴夫人讓我，配合她仨，我們那夜，一起去救的二妃。我們制造一個，聲西擊東計策，救二妃進張府。皇朝又給搜了去。”楊英藝按自己思路一口氣地說。

    “李豪紅在哪？”孫嬪問。

    “你與我說，她在皇宮做事？”楊英藝問。

    “是！”孫嬪說。

    “仨鷹沒說李豪紅，打暈了二妃，裝進袋子，雇的倆男人，扛到張府。幫會叫李玉揚的，去見惠安麗妃王氏。王氏與我們說，與李玉揚關系好，貞惠淑妃王氏，沾惠安麗妃光。李玉揚托貴夫人，和李豪紅托仨鷹，碰到了一起。奴婢沒想到，李玉揚與二妃，高興了半天，就結束了。”楊英藝哀傷著說。

    二人不僅在一起念過私塾，李玉揚得瘋病，惠安王氏資助了銀兩。李玉揚搭救王妃，是想報恩！”孫嬪想著說。

    “是的！”楊英藝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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