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9節(jié) 瞽言蒭議說人殉 侯抓妃一籌莫展
朱高熾是成祖長子，只做十個月皇帝：洪武十一年(1378年)七月初一日生于安徽鳳陽，二十八年(1395年)閏九月二十一日被冊立為燕王世子。永樂二年(1404年)四月四日被立為皇太子。他在二十二年(1424年)八月十五日47歲時即皇帝位，次年改元洪熙(1425年)五月二十九日逝于飲安殿，享年48歲。謚“敬天體道純誠至德弘文欽武章圣達孝昭皇帝”。據(jù)史料載：妃恭肅貴妃郭氏陪葬，膝下有3子。貞惠淑妃王氏、惠安麗妃王氏、恭僖順妃譚氏、恭靖充妃黃氏均陪葬。貞靜敬妃張氏，英國公張輔之女，以勛舊之女特恩免殉。賢妃李氏（3子 1女）、順妃張氏（1子）、悼僖麗妃李氏，均沒陪葬，原因?qū)O嬪心清楚一些。朝臣中有的知道點信息，有的不清楚。出殯的民工，有的知道點有的不知信息。太子、群臣、太子妃嬪、宮女等送殯人，看著埋葬了的仁宗后，有的坐馬篷車、有的徒步回走。孫嬪不愿坐篷車，讓太子坐篷車走了，答應(yīng)、吳慧敏及保鏢，在孫嬪后尾隨。一代皇帝結(jié)束了生命，給人留下的是仁政，遺憾的是沒截或廢人殉制。人死后還帶走幾位無辜人命，孫嬪正想著走著的前面有倆民工，高個和矮個并肩而行。矮個邊走邊問：
“皇朝人殉制截了？”
“沒有吧？”高個不敢肯定地說，看眼左右民工。
“孫主，他們說啥？”和孫嬪并肩地走，答應(yīng)笑問。
“瞽言蒭議，說人殉！咱聽聽。”孫嬪說。
“何意？”答應(yīng)問。
“成語釋義瞽言：不達事理的議論。蒭議：草野之人議論，水平不夠，見解不深的言論。常用作自謙辭，出處《南齊書??劉善明傳》。”孫嬪笑說。
“仁宗皇帝，10位老婆，含皇后，陪葬5位。皇后、勛舊之女免殉除外，有三位皇妃，沒陪葬！”矮個笑地分析。悼僖麗妃李氏，是位情人，庶民中也知道？孫嬪回看一眼民工，聽議論地想。
“我沒注意，真是的。”高個說。
“有兒子，不陪葬？”有人問。
“賢妃李氏3子 1女，順妃張氏1子，都有兒，沒陪葬！”瘦子湊過來說。
“郭貴妃有3子，就陪了葬！”矮個說。
“是啊！”高個和瘦子驚地說。
“你們不知道吧？”矮個滑稽，做個鬼臉，裝作明白人，呵呵笑著問。
“你知道你說！”二人笑說。
“啊啊啊，我也不知！”矮個啊著地說，一笑地跑了。
“你別笑，皇朝發(fā)喪間，禁止娛樂。”瘦子沖高個，手一捅地說，自己倒偷著笑。
“你小子還笑！”高個用手也捅下瘦子，偷笑地說。孫嬪聽著議論，人殉制不僅是皇朝人想，在庶民的心目中，也是有關(guān)注的。當然，此制涉及不到誰家人陪葬，誰也不去真正地關(guān)心，就和宋代人陳元靚《事林廣記??警世格言》說：“自家掃取門前雪，莫管他人屋上霜”一樣。皇帝駕崩，皇妃被陪了葬，誰特別地關(guān)注此事？沒人關(guān)注！庶民民工背后偷著笑。家有人陪了葬，人會在背后偷笑？不可能！皇朝有了不讓娛樂活動的禁令，官家沒追到他們跟前，庶民不會在乎！百姓百姓，百人有百個性格。皇朝禁令，只能統(tǒng)一人外觀行為，卻很難統(tǒng)一
人的心思。皇帝是天下人的，一國之君，但做事，不一定都符合所有人的心想，比如不截或廢殉，孫嬪心很難受。和孫嬪一樣的人，在天下的庶民中，是極少數(shù)，沒幾人關(guān)注此事！
“嘿嘿！你們知道么？京城內(nèi)有截殉幫。”矮個跑到前面，又轉(zhuǎn)回而神秘地說。
“誰說的？”高個問。
“我矮個，本事大，小雞不尿尿——有渠道！你小子不信，可聾子耳朵——擺設(shè)，別聽！”矮個逗趣說。
“有就有唄，幫會與咱，有啥關(guān)系？”高個不在乎地說。
“截殉幫，是為截人殉，成立的幫會！這是與人殉制，對抗的組織！你小子可別亂說，皇朝抓到你，會進大牢。”瘦子湊過來，小聲地分析。
“矮個說話，從來不算數(shù)，轉(zhuǎn)眼不認。誰去官府告？”矮個看眼高個嬉笑說。
“我問你，幫會救走皇妃吧？”高個想著，湊近矮個神秘而小聲問。
“二位姓王皇妃，幫會救的，一位姓黃皇妃，是自己逃殉。但仨妃又被皇朝給抓回，太可惜，都陪了葬。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悼僖麗妃李氏，仨妃大概是逃殉了，皇朝沒抓到。在前幾天，京城各戶，雞飛狗叫，官軍搜逃殉妃。”矮個環(huán)視身邊人同情口氣說。
“你怎知？”瘦子問。
“你不知？”矮個沒答而問。
“我去城外姨家了！”瘦子說。
“矮個本事大，小雞不尿尿——有渠道！”高個替矮個笑說。
”你小子怎說，我要說的話？”矮個輕推下高個，一笑又跑走了。截殉幫會事，也在社會上流傳，且救皇妃，皇朝抓回仨妃，他們也知道？皇宮的事，傳得太快了。
“小的給孫主請安，孫主吉祥！”孫嬪剛一進東宮門口，侯齊離多遠，施禮笑著說。
“侯齊到，客廳閑聊。”孫嬪走著說。
“謝孫主！”侯齊說著，跟孫嬪進了客廳。
“吳慧敏，給侯齊上茶。”孫嬪坐在主座上，沖吳慧敏說。
“嗻！”吳慧敏應(yīng)著，出了去。
“孫主！奴婢在門口。”答應(yīng)說。
“行！我有事叫你。”孫嬪笑說。
“請孫主、侯大人喝茶。”吳慧敏端茶盤進來，放在孫嬪和候前茶桌各一杯茶笑說。
“吳慧敏，叫我侯齊，小的是小吏，不是大人。”侯齊笑說。
“慧敏嘴甜了！”孫嬪笑說著一擺手，吳慧敏出了去，并虛掩上了客室門。
“小的說三件事：一是齊頎麗來了，想拜見你，不敢來皇宮，想去孫府。她不知道，你有無時間？”侯齊小心問。
“我們在南京，和蘭琴，拜了姐們，我仨是好姊妹。她在哪住，我去找她！”孫嬪興奮說。
“齊頎麗在南京，和李豪紅藏在一起，蘭琴也給你，帶個問好。”侯齊環(huán)視下客廳笑說。
“好！蘭琴和李豪紅，娘倆都好吧？”李豪紅到了南京，孫嬪心里涼快了，就笑著問。
“李豪紅的事，咱千萬要保密，皇后知道，李豪紅就完了。”侯齊小聲說，還看眼虛掩著門的門口，怕外人聽到似的。
“我知道！”孫嬪說。
“齊頎麗說挺好。但李六病情，不見好轉(zhuǎn)不說，有點加重！”侯齊說。
“啊！黃墡來，也這
樣說。我父親處理好手頭的事，過兩天有時間，就要去南京，看李六及家鋪。”父親那天說的話，孫嬪想起地說。
“黃墡是誰？”侯齊問。
“南京商鋪，賬房先生，是黃娟皇妃的哥！”孫嬪說著的心里，自然有了哀傷。
“黃妃剛被陪葬！”候齊苦楚地說。
“是啊！”黃妃一位挺好的女人，還有那幾位皇妃，本不應(yīng)該死，就那樣一起被陪了葬。孫嬪心里怎不哀傷地說。
“孫主！小的要說的，另一件事：齊頎麗來后，到城北城隍廟，去找一位小僧。小僧竟被東廠人，給打死了，有人說，你找人給埋了，還立了一個石碑。齊頎麗想問。那墳頭在哪里，她想去燒柱香，小僧是有位仁德的好人。齊頎麗那次來北京，小僧看逃難樣子的她，給安排的食宿，一文錢也沒要。齊頎麗來后，去那里進香，一問才知道，小僧死了。”侯齊說著，眼一轉(zhuǎn)也浸了淚。
“啊！我哪天約她，一起去看小僧，小僧為丹藥事，被東廠人打死。小僧是為截殉制，付出生命的代價，我要去看小僧，為他燒柱香。為仁宗陪葬人，我也要立個石碑，幾人程度不同，為截殉做出了貢獻。”孫嬪哀傷著抹把淚，一臉苦楚著說。
“孫主要節(jié)哀順變！說第三件事，小的無奈，帶姓王二妃，回了皇宮。”侯齊一臉茫然無措地說。
“你抓二妃？”孫嬪問。
“齊抓妃，一籌莫展”侯齊說。
“成語釋義：籌：計策，辦法。展：施展。一點計策也施展不出，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出處《宋史??蔡幼學傳》。孫嬪想著說“你想救，不敢救唄！”
“是的！成語有個典故。”侯齊說起：蔡幼學，字行之，南宋溫州瑞安人，自幼刻苦學習，曾拜當時名士張傅良為師。據(jù)說：他后來青出于藍勝于藍，才學和文章，都在他老師之上。宋光宗時，他曾任校書郎。宋光宗去世，宋寧宗即位，下一道詔書，征求群臣意見。蔡幼學上了一道奏章說：“陛下做好三件事，才稱是好皇帝。一要恭親，對父母長輩孝順。二要重賢，任用有真才實學人為官。三要愛民，對百姓要寬厚仁愛。做到這三件事，首先得從搞好教育入手。但近些年來，有些人到處造謠誣陷好人，致使一些臣怕招惹是非，而不能好好地施展才能。您接觸不到多數(shù)有抱負的臣。朝里有才學臣雖不少，但真正有實際作用的辦法，卻沒有拿出來。”即“多士盈庭而一籌莫吐。“陛下再不重視教育，后果將不堪設(shè)想，望三思。”人們據(jù)以上故事，把“一籌不吐”引申成“一籌莫展”成語，比喻束手無策，無法可想。
“典故不錯！”孫嬪聽完笑說。
“是的！太子下令，楊士奇讓我?guī)耍〉闹缽埜腔屎蟮艿募腋海F夫人住在那里。小的很犯愁，又無辦法，皇后去了，找貴夫人。二妃沒轍了，沒用兵搜，主動出了來，跟著走的。”侯齊對不住二妃地說。
“皇后去了？”孫嬪問。
“皇后不去，我不知怎辦！侯齊是笨人，皇后去解了我圍。”侯齊擔心，去張府搜查，雖是奉命，但不清楚，太子，皇后心想。皇妃雖被帶回宮，陪葬了仁宗，可是否符合二人心思？
“侯齊執(zhí)行的是命令，只有那樣，沒人怪你！”孫嬪看無奈的侯齊，知道下人難為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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