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2節(jié) 循次而進排碑序 貴夫人褒賢遏惡
“我與姥的觀點，不謀而合！”孫貴妃聽貴夫人話，并看向貴夫人，心里興奮地說。
“哈哈！咱是忘年交。”貴夫人哈笑說，
“姥跑到永城，招孫（孫若薇）貴妃進宮，天意使然！”親近地抓貴夫人一只手，孫貴妃說。
“永城的辛勞，老身沒白費，你由皇太孫嬪、太子嬪，又升至皇貴妃。也許會……哈哈哈！”許會沒說出來，貴夫人笑說。
“小女多謝，姥褒獎！”皇帝想改變孫貴妃地位和給金寶般，告訴了貴夫人。貴夫人告訴了孫貴妃。孫貴妃要趁金黎鼎盛，想辦法生出小子，祈禱天助也！孫貴妃想著說。
“循次而進，排碑序！”譚娟近前，沖貴夫人說。
“是的！侯齊、譚娟，叫民工去弄石碑，按圖意豎碑。我和孫貴妃、齊頎麗，聊會兒，你們干完，咱一齊回。”柳絮、李玉揚與貴夫人，說有事先回了。貴夫人沖譚娟、侯齊說。
“是啊！立碑應(yīng)有秩序！”成語：循：順著，依照一定的步聚或次序，逐步推進或提高。出處：唐??韓愈《答竇秀才書》。看眼貴夫人，孫貴妃笑解釋。
“是！”貴夫人附和。
“嗻！”侯齊、譚娟應(yīng)著，叫來貴夫人侍人。侍人拿來一頂遮陽傘，支在一塊平坦的地上，傘下放一張小茶桌，三把椅和茶具。順丫過來，倒三杯茶水，請孫貴妃和貴夫人、齊頎麗坐下用茶。齊頎麗不好意思坐，孫貴妃硬拉其坐下。支完傘人去運石碑，答應(yīng)、吳慧敏和順丫在傘外不遠處站著。陽光明媚的天，是不冷不熱的氣候。孫貴妃和貴夫人、齊頎麗，一起坐在椅上，環(huán)視這片斜陽坡的荒地，上、左、右，都是茂盛的樹木。孫貴妃看著此地的風(fēng)景，有一種說不出的舒心感。貴夫人剛說的一句話：“姥救妃也救不成，妃被抓回陪了葬”，孫貴妃想起問：
“姥！二位皇妃，怎被抓回？”
“唉！妃進張府，沒人敢去搜，我覺得沒事，不用操心。我閨女當皇后，要感謝仁宗恩德，親自去說。二位王姓皇妃，是李玉揚副幫主托我搭救。你帶去的仨鷹，不是學(xué)徒，是受誰委托，去救王姓二妃的。楊英藝和仨鷹，幾位小女，雇倆壯男人，真救進了張府的二妃，然而竟被抓去陪了葬。我真老了，愣是沒留住！”貴夫人的臉，茫然布滿了苦楚地說。
“姥不要哀傷，人殉制沒截或廢，太后有難處。”孫貴妃也有哀傷，得勸慰，以緩解貴夫人的苦悶。
“是的，太后有難處！”麗妃也說。
“唉！姥確實老了，截殉的事，得靠你們。我之所以，要給妃們立碑，古人云：‘雁過留聲，人過留名’。中國人與西方人比較，尤為注重聲名。人通過碑文、傳記等，頌揚事跡，以流傳久遠，‘樹碑立傳’，由此而來。秦始皇滅六國，巡游泰山，李斯刻石碑記功，頌辭一篇以懷秦德。此時的秦始皇，可謂躊躇滿志，得意至極。賈誼說‘始皇之心，自以為關(guān)中之固，金城千里，子孫帝王萬世之業(yè)也’。但秦始皇并未能，千秋萬代而皇，僅傳至二世，即告終結(jié)了。”貴夫人說。
“是呀！三國的曹操，曾自述，人生愿望，‘封侯征西將軍’。死
后題‘漢故征西將軍，曹侯之墓’。曹操后身為宰相，人臣之貴已極，當年欲望，早已過矣。姥，‘雁過留聲，人過留名’話是對的！”孫貴妃怕過分哀傷的貴夫人，附和貴夫人話意地說。
“是呀！秦漢以來，帝王將相，以樹碑立傳為榮。幾千年下來，遺留的古碑碣石，數(shù)不勝數(shù)！細分有宗廟碑、宮室碑、功德碑、貞潔碑、墓碑、詩碑等。”麗妃也為轉(zhuǎn)移貴夫人哀傷意笑著說，
“碑碣傳承歷史，是教育和激勵后人，對文化研究價值，也相當?shù)酶摺９糯鷮α⒈兴拗啤Ｈ缣拼汗倮粑迤芬陨希旁S用碑，五品以下，只可用碣。碣其石材大小、雕飾紋路、式樣等，皆不得越制。”貴夫人想著說。
“孔廟有，進士碑林。碑林陳列豎立于，大成門外兩側(cè)，碑上刻有，進士姓名、次第與藉貫等。”孫貴妃想著說。
“老大！我問個小事？石碑弄了來，排列順序，就依圖紙？”譚娟過來問。孫貴妃朝那邊看去，民工從車上抬下石碑，放在一地。人們站在那里，也看向這邊。
“你們按圖紙排序，秩序井然。”貴夫人說。
“嗻！”譚娟應(yīng)著去了。
“孫貴妃樹碑，也按此排次，別亂順序。”貴夫人沖孫貴妃說。
“貢獻大小，如何排列？”孫貴妃問。
“實在分不清，就按官職，職位高，樹碑在前。”貴夫人說。
“可以。”孫貴妃看眼麗妃說。
“是呀，這有難度。小僧貢獻大？一副丹藥，不能說太大，但卻要了命。韓伊、耿直、李正，協(xié)助李杏花等靚女，劫持皇帝逼寫截殉旨，未果被殺。郭貴妃好像，沒做大貢獻，喊出以死截殉話，在宮中傳說著。四位人死與郭妃話，哪個影響更大？郭貴妃因身價高，接觸人多，影響就是大。所以，貢獻不明顯，咱得按職級，排序立碑，也能服人！看眼孫貴妃，”貴夫人想著解釋。
“姥話有道理。”孫貴妃說。
“是！”麗妃也說。
“好！咱不再說這，還說立碑事，為活人立碑，應(yīng)慎之又慎。唐代名相宋景……”貴夫人說起宋景事：宋景曾辭絕吏民給他立碑。宋景由廣州都督，擢任宰相，廣州吏民要給他，立遺愛碑。持正守法的宋景上《請停廣州立遺愛碑奏》說：‘碑所以頌德紀功，披文相質(zhì)，臣在郡日，課無所稱，縱恭宣政理，幸免罪戾，一介俗吏，何足書能？濫承恩私，見在樞密，以臣光寵，成彼諂諛。欲革此風(fēng)，望自臣始，請敕廣府即停。’唐玄宗于是從其所請。雖然沒有立碑，但史筆無失。宋景此舉,在革除積弊同時,是韜光隱晦，不愿圖慕虛名而處實禍。
“姥！樹碑不立傳，也有么？”孫貴妃知道有此實例，是故意問貴夫人，以提高貴夫人說話熱情。
“是啊！武則天在陜西乾陵，東晉謝安，在南京，均是無字碑。碑給人留下，頗多猜想。”貴夫人說。
“沒錯！武則天的、謝安的無字碑，給人很多猜想。武則天立碑，也是樹碑立傳，是功德碑。謝安的無字碑，是指在‘淝水之戰(zhàn)’，十幾萬兵力，敗前秦百萬大軍！以少勝多戰(zhàn)例，是他創(chuàng)造，碑所以無字，蓋‘偉績豐功不勝記也’。但戰(zhàn)役也有褚太后，協(xié)同指揮
功勞。夏大學(xué)士講褚蒜子，特提這次戰(zhàn)役！”貴夫人一提武則天、東晉謝安，孫貴妃想起看史書和聽夏原吉講《褚蒜子》故事笑分析。
“‘淝水之戰(zhàn)’，保護了東晉，半壁江山。”麗妃在家念幾年私塾，進宮當皇妃后也好學(xué)習(xí)，孫貴妃在南京時，聽麗妃說。麗妃知道些，古代歷史故事也說。
“是的！”貴夫人附和。
“姥！皇帝要親率大軍，去平息造反的漢王能行？”漢王要造反又有臣呈上奏報，臣舉薦皇帝，親征去為上策。孫貴妃想起來，擔(dān)心笑問。
“我外孫，當皇帝，我堅信，能平息反賊。太后和皇帝，雖沒截或廢殉，可我仍如此認為！”貴夫人自豪地說。
“姥說有把握，臣妾很高興。”貴夫人話，牽扯皇帝能力，孫貴妃挺興奮，心穩(wěn)定好多。皇帝平息漢王，要帶去并考察于謙、陳三，孫貴妃希望二人，被皇帝認可。孫貴妃愿聽姥說此話，就故意笑著說。
“老身聽到關(guān)于朱棣，貶因受賄的浙江布政司參議王和、袁昱，陜西按察司僉事韓善仨人為民，而被貶后遇仁宗赦，吏部上奏擬定，歸還原職。朱瞻基為帝稱：‘士大夫當務(wù)廉恥，三人皆貪污，豈可復(fù)任方面。’貴妃可聽說？”貴夫人問。
“有此等事，包括海寧中官，裴可烈。湯千戶，勾結(jié)中官裴可烈，縱卒魚肉窮人，為非作歹，先后被仁宗罷官！但新帝朱瞻基登基后，湯千戶和浙江、陜西仨人，活動到吏部。吏部上奏擬定，歸還幾吏原職。朱瞻基皇帝尚未批準。”孫貴妃一想說。
“裴可烈，湯千戶？有人讓侯齊傳奏折給仁宗，二人才被罷職，才過幾月？”麗妃問。
“老身早聽說，二人是惡吏，惡應(yīng)有惡報！吏部如此？我和孫貴妃，要進諫皇帝，不能批二人復(fù)職？”貴夫人說。
“貴夫人，褒賢遏惡！”麗妃笑說。
“是的！成語：褒：褒獎，稱贊。遏：抑止，阻止。贊揚賢良，阻止邪惡。出處：唐??崔佑甫《唐故常州刺史獨孤公神道銘序》。”孫貴妃解釋，夸贊貴夫人。吏部擬歸幾人原職，孫貴妃已看到奏折。尤其裴可烈，湯千戶惡行為，孫貴妃告訴朱瞻基，要讓姥也阻止朱瞻基，恢復(fù)二人官職。孫貴妃應(yīng)變相給黃墡、黃娟，報私家此仇咧！皇帝是貴夫人親外甥，貴夫人一聽，定與皇帝進諫！
“裴可烈，湯千戶，被仁蹤罷免，老身清楚些。我正在閨女那里，聽說此事。誰遞奏折我不知道！”貴夫人說。
“誰給的？”黃墡夜到侯齊住處外，從門縫塞進奏折，孫貴妃指使黃墡行為。麗妃與侯齊是夫妻，在京城租臨時住房。孫貴妃看眼平靜臉的貴夫人，又看眼麗妃佯裝驚問。
“奏折是從門縫塞進，侯齊開門沒找到人！”麗妃笑說。
“我外甥，體恤庶民，老身曾聽說：河南新安知縣，陶镕上奏民饑，借驛糧，千石賑救災(zāi)。糧秋成后償還。皇帝對夏原吉說：‘有些官吏，拘于文法，饑荒必須，申報后才賑濟。百姓餓死，已經(jīng)很多了。陶镕能夠先賑災(zāi)，而后報，是稱任使，禁指責(zé)其端擅。’皇帝此眼光，高瞻遠矚矣，平剿個反賊，沒有問題！”貴夫人看著孫貴妃笑說，一臉的舒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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