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節  不護細行帝施仁  咄嗟立辦帝利落

    “吾皇萬歲，萬萬歲！”孫貴妃向皇帝匯報飛鏢護衛考績后，皇帝決定檢閱有風采的衛士。衛士們在訓練場地準備好后，列隊等候皇帝的到來。皇帝按考績的結果，再決定是否批準組建三支衛隊的事：一支保護太后，一支保護皇后，另一支保護孫貴妃。皇帝需要時一起出動，飛鏢護衛首先要滿足皇帝需求。三支衛隊，是黃一鷹、二鷹、三鷹領頭。三鷹領頭配上位副手，是四項科目都是滿分的黃小丫。黃小丫說自己姓黃，黃淮是他的父親，她永遠不會忘記的。句小五是她生父，不讓別人再提。何克說，何克看黃淮那天，聽管家稟報，巧遇句小五正求見何克表舅黃淮。何克隨管家出室門見句小五。何克和黃淮當然是順門縫隙看的，句小五一只胳膊殘，行動不便。弘云大師那一鏢，真厲害，句小五罪有應得。孫貴妃聽著地想。否則，句小五一掌下去，楊英藝不知會是啥樣！皇帝由三楊(楊士奇、楊榮、楊溥）陪著走上訓練場看臺，臺下衛士們跪地說。

    “平身！”事先擺好的中間椅上，皇帝和貴妃坐在中間，楊溥站在皇帝左邊，楊榮、楊士奇站在孫貴妃一邊，王振站另一旁。

    “謝皇帝！”衛士站起來地說。

    “在開始前，臣妾問皇帝件事？”孫貴妃沖皇帝笑問。

    “你說。”皇帝說。

    “高谷那天來，沒找到你，與臣妾說。”高谷那天找孫貴妃說的事，孫貴妃一直在大腦轉悠，王鈺后來又說他三嬸事，也說了高谷侄女事。高谷在先請示過皇帝，其侄女陪葬唐靖王朱瓊烴事，想要一個名分�；实劬拐f執行人殉祖制的話。孫貴妃知道此事后，心里很是難受，一直做截殉夢，一點希望也沒了。太后那封得死死的，孫貴妃寄希望于皇帝，皇帝如此做法，使孫貴妃心郁悶得寒冷。孫貴妃不想給護人殉的高氏求名分，但聽說皇帝已下圣旨，想核實此事地說。

    “妃高氏未冊，自剄以殉，詔封靖王妃，朕已下旨�！被实圯p松笑說。

    “你說過，護人殉制，不給下旨！”孫貴妃問。

    “她有孩，封妻蔭子，咱應關照！”皇帝說。

    “不護細行，帝施仁！”此成語釋義，指不注意小節。語出《書??旅獒》，孫貴妃想著說。

    “如此不對？”皇帝笑問。

    “你對！”皇帝行人道，暖了點孫貴妃寒冷的心，孫貴妃笑說。

    “稟報圣上，是否操練？”楊英藝站在臺下，向臺上笑請示。

    “四位領頭，操練即可，衛士就不用了。你們說呢？”看眼左右，  皇帝笑問。

    “謹遵圣意。”三楊一起說。

    “貴妃何意？”皇帝問。

    “謹遵圣意。”孫貴妃說。

    “開始吧！”皇帝沖臺下楊英藝說。

    “嗻！楊英藝稟報圣上，操練共分四項，上桿、跳躍、騎馬、藏身，驗證打飛鏢的準確性！”楊英藝稟報完地吩咐：“下面從上桿開始，白慧明！”

    “在！”白慧明應著。

    “你安排進行。”楊英藝說。

    “嗻！”白慧明說。

    “黃一鷹、黃二鷹、黃三鷹、黃小丫出列！”楊英藝站在隊前，一次點四女名字。

    “嗻！”四人應著出列。

    “你們四位定好好演練，雖是演練，可關系到你們仕途！皇帝、孫貴妃及三楊大臣，都在臺上觀看，是左右仕途之人。你們拿出真本事，給他們看�！睏钣⑺囆φf。

    “我等謹遵，教官教誨，不辱使命�！彼娜艘黄鸬卣f。

    “好！開始，黃一鷹上桿！”楊英藝說。楊英藝說話，是給四位女子鼓舞士氣，不僅武功可以，口才鏗鏘有力。孫貴妃在心里評價。

    “嗻！”黃一鷹看眼臺上皇帝和孫貴妃，健步走到高桿前一縱身，貼在高桿上般。嗖地一下，黃一鷹甩出一支飛鏢。緊接著一躥一躥地她上桿到三、五個身位，各甩出一支鏢。黃一鷹到桿頂，來個燕子翻身，從桿頂部，輕輕落在地上。皇帝看傻了眼，三楊唏噓聲，也發出嘆服的口氣。

    “報告陛下，黃一鷹得30滿分。報告完畢！”一位衛士一會兒，扛著靶到臺下，舉靶向皇帝稟報。

    “好！”靶心有三支飛鏢，釘在了靶子上，皇帝一看地說，立刻鼓起了掌。孫貴妃和三楊也一起鼓起了掌。孫貴妃看演練繼續進行著。楊士奇和楊榮小聲說話。孫貴妃也聽說過此種傳說，叔父趙王朱高燧也與漢王謀反的陰謀有所牽連。楊士奇不考慮皇朝的大局，一味揣摩皇帝的心理，主張同加嚴懲朱高燧，以防后患，朱瞻基一時舉棋不定。楊榮針對紛紜復雜的形勢，首先琢磨穩定局勢要緊，與楊士奇針鋒相對地說：“先帝仁宗三兒子，今上惟兩叔父。有罪者不可赦，其無罪者宜厚待之，疑則防之，使無虞而已，何遽加兵，傷皇祖在天之意乎？”二人還在小聲地叨咕。楊溥在皇帝那邊，看著演練人。

    “三位愛卿！朕想好了，不追趙王責任，趙王交出兵權，也就算了。你們也不要，再議此事！”聽著二楊嘀咕，皇帝笑地說。

    “嗻！”二楊一起應著。

    “你們看，黃一鷹還真靈，上馬一縱，就上去了！”皇帝笑地說。

    “是呀！孫貴妃笑附和，看眼那邊楊溥。楊溥是苦命人，楊榮與孫貴妃說過楊溥的簡況。楊溥（1372—1446），字弘濟，湖廣石首（今屬湖北）人。時人稱為“南楊”。他與楊榮同為建文二年進士同授編修，但兩人仕途經歷卻大不相同。楊榮因其后被選入內閣，又不斷扈從成祖北征，而成為永樂朝皇帝的近臣。楊溥卻因被選侍太子朱高熾為洗馬，成太子身邊官僚，也因此而遭到，漢王朱高煦奪嫡的威脅。他且一度為，這場奪嫡斗爭而被牽連入了大牢。永樂十二年（1414）閏九月，成祖北征回師，太子朱高熾遣使迎駕稍遲，漢王朱高煦乘機進譖。成祖一怒之下，下令將東宮官屬全部逮治下獄。這成為繼解縉入獄后，立儲之爭中的第二場大事變。當時只有兵部尚書兼詹事府詹事金忠，因系成祖“靖難”舊人而幸未被禍。金忠是個敢于仗義執言的人，以身家性命力保太子，才使太子未遭廢罷。但是，作為東宮宮僚的楊溥、黃淮等人，卻因此事件而被入獄竟達十年之久。楊溥出獄，是在十年后的永樂二十二年（1424），太子朱高熾正式即皇帝位授予楊溥官職，楊溥重新開始了官場的生涯。孫貴妃想著楊溥的事，四位演練進行得很是順利，仨鷹沒出啥的差錯，輪到了黃小丫演練。

    “三位

    愛卿，你們知道黃小丫，是誰的閨女？”皇帝一看黃小丫，看左右三楊笑著問。

    “皇帝知道？”三楊似乎，不大清楚，或許是故意，不說地問。

    “黃淮養女，句小五和鄧久天六妾的私生女。黃淮想來身體有恙，沒來了！”皇帝說。

    “黃大人身體怎樣？”楊士奇和楊榮，看向皇帝很是關心地問。

    “瘵(肺結核)病，太醫徐叔拱診治，說有好轉！”皇帝說。

    “鄧久天的情況，臣清楚一點，陛下愿聽否？”楊士奇看眼楊榮笑著問。

    “你說吧！”皇帝環視臺下笑說。

    “永樂年間，臣與黃淮、解縉、胡廣、金幼孜、楊榮、胡儼等六人，入直文淵閣預機務，黃淮專掌制敕。有人說黃淮，治事果斷通達，和平溫厚。他確實如此。在營建北京時，成祖下圣旨要富人，捐銀助建北京城。鄧家是永樂期大富豪，遲遲不愿捐。成祖讓我和黃淮，一起去找鄧久天，鄧那年剛娶第七妾。第六、七妾陪鄧久天，和我倆在鄧府，一起進的晚餐。旁邊站一位，保鏢句小五。臣聽說了，句是高手楊福信的背叛師門的門徒。句給鄧家押一趟收銀銀車，兼了鄧家的護院。句小五一兼不要緊，和六妾相好了，六妾懷有了孕。鄧后來與我，說了此事，辭了句小五，要殺六妾。我還勸鄧，不要殺人，況且是妾。六妾跑了，不知去向。洪熙元年(1425)，正月十六，先帝手諭授黃淮，為榮祿大夫少保、戶部尚書兼武英殿大學士。臣前去黃府祝賀，碰到一位小女孩，是黃小丫。臣背后問黃淮，沒聽說有此女，黃淮說要保密，并告訴了臣……”六妾生小丫后死了，楊士奇與何克說的一樣，說著黃小丫事。黃淮是和平溫厚之人，養一位外姓女孩，卻毫無怨言地保密。孩從出生到成人，得需要多少的精力和銀兩，是一個不小的數字。孫貴妃聽楊士奇與皇帝的話，也就想著此事。

    “夏老辭官歸田，有啥的消息么？”皇帝笑問。

    “沒有！”三楊說。

    “夏原吉老臣，鞠躬盡瘁，是位忠臣！”孫貴妃聽著想起教授知識的夏大學士，由衷的來一句話地說。

    “是啊！”皇帝和三楊，也都附和。

    “黃小丫還真行，前三項是滿分，看最后一項。藏身的影壁在動，靶子也在動，咱看打得怎樣？”看演練場地的情況，皇帝自己蠻有興趣地叨咕著。一會兒，四人的演練結束了，衛士報來的成績，黃小丫的藏身項目，仍得了個滿分�；实酆蛯O貴妃站起地鼓著掌，三楊都跟著鼓起了掌；

    “三隊何時組建？”孫貴妃笑問。

    “咄嗟立辦，馬上就建。王振宣布圣旨。”皇帝興奮地笑說，

    “咄嗟立辦，帝利落！”楊榮笑說。楊士奇、楊溥也附和。

    “是的！”解釋咄嗟：一呼一諾之間，形容時間短，比喻馬上就辦到，  語出南朝  ??  宋  ??  劉義慶《  世說新語  ??汰侈》。孫貴妃想著成語地說。圣旨是事先寫好，王振帶在身，內容是四位護衛領頭，和三支衛隊組建任命。圣旨宣布完了。孫貴妃心理真是很高興，找來楊英藝沒白找，為皇朝組建三支飛鏢護衛隊。孫貴妃想著沖臺下的衛士們，一下很是興奮地揮著手，臺下的衛士興高采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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