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5節  二老是敬賢愛士  曲意逢迎球排斥

    “孫主為我倆，付出很多辛苦，小的與英藝，感謝孫主。”飛鏢護衛訓練一結束，劉球和楊英藝請示孫貴妃，在京城辦了簡單的結婚儀式。孫貴妃委派，答應主持操辦的。劉球是新上任官吏，在禮部有很多事務需要做，楊英藝還要培訓新學徒。二人忙完這陣子，再回趟老家。楊英藝知道，孫貴妃和萬老板關系好，請孫貴妃到，天河大酒樓雅間。仨人坐在一大圓桌前用餐。二人答謝孫貴妃，專門設一桌宴席，譚娟親自，給這桌端菜。新婚二人站起舉酒杯，一起笑說。

    “謝啥？英藝和本宮，是好姊妹，我倆互助，是應該的。”孫貴妃也站起笑說。

    “干！”仨人一起說，都喝了一口酒，又都坐了下來。

    “你們簡辦，家人沒意見？”孫貴妃笑問。

    “岳父和父親都來了，你是忙人，他們沒來打擾。”劉球笑說。

    “今天沒來？”孫貴妃問。

    “你是貴妃，二老是老頭子，怕你吃不好，就沒來。”楊英藝笑說。

    “二老是，敬賢愛士！成語解釋，  尊重和愛護有才德人，出處《晉書??張軌傳》。你是貴妃，關心下人不說，還反人殉，二老更敬重你。你定要吃好，是二老心意！”劉球笑地解釋。

    “啊！咱隨意，不是外人。”吃一口菜，孫貴妃聽著心里舒暢笑地說。

    “劉球給孫主，倒上酒，別竟顧個人吃。”楊英藝笑看眼孫貴妃，又看向劉球笑地吩咐。

    “我這還有，你不用倒，婚事辦的，挺熱鬧？”有時叫自己本宮，孫貴妃有時自稱我，找個話題笑著說。

    “小學徒一群，加上仨鷹、黃小丫。周小妞和肖四，兩口也去了。你身邊的鄺儀、卜帥等幾個保鏢。五大桌人，挺熱鬧的。”楊英藝笑說。

    “小的剛來，英藝來時間短，我倆熟人少，是自然的。”劉球吃口菜，看眼楊英藝地說。

    “人也不少。”劉球是位挺白凈、圓臉蛋小伙子，光頭、鼻子下有抹短胡須。他說話的嘴唇左下角，往下一聳一聳，這點不好看，個頭也不錯。孫貴妃吃著菜瞥眼劉球，心想著劉球外觀笑說。

    “仨鷹和上黃小丫，很是調皮，鬧了我倆的洞房。”楊英藝吃口菜，一臉滿足感笑說。

    “是么？”孫貴妃看喜笑的二人，興奮笑地問。

    “是的！四位小丫頭很機靈，學飛鏢很好。英藝說的。孫主喝酒、吃菜！”劉球笑勸說。

    “我吃點飯就行，喝不了酒，劉球多喝，男人都有酒量。英藝是我帶進宮的，英藝成了家，我就滿足了。我聽英藝說，你父親反人殉制？”孫貴妃笑看劉球問，想知劉球的態度。

    “啊？”劉球愣怔地看眼楊英藝，一時不知道說啥話地啊。

    “孫主！我沒與劉球說，你反人殉。劉球愣著啥，孫主問話！”楊英藝笑說，又看眼劉球，有點的歉意地笑。

    “貴妃是皇朝主子，又是貴妃，小的不知道，貴妃反人殉。我父親說，此事得保密，不讓外泄。截殉幫會有規矩，泄密追責，要掉腦袋！”劉球聽楊英藝話，表情帶歉意地說。

    “你認為人殉制，不該被截或是廢？”孫貴妃笑問。

    “人殉制害人，我認為應截或廢。小的聽父親說，皇宮有大人物，反人殉

    制，此人是您吧？”劉球環視一下客間笑著問。

    “我非大人物，但反人殉制，你倆對外人要保密！”幫會的規矩，是貴夫人說的，劉球從南方來，也知道此事？孫貴妃想著笑地問。

    “表姑被陪了葬。父親氣得不得了，從那以后，就反人殉……”劉球如實地說。

    “菜來了！孫主，你們慢用！”譚娟打斷劉球話，端一盤菜進來高聲地說，把菜放在桌上，就又出了去。

    “這人多眼雜，咱說此話，多有不便，說別的吧。”孫貴妃怕來位生人，聽到不好，于是笑著說。

    “小的一上任，對儀軌制度整考，分門別類核對，建立索引目錄。冊使人一閱，一目了然，小的受胡濙口頭表揚了。”轉移了話題，劉球笑著說。

    “胡濙是禮部尚書。你受尚書褒揚,干得不錯，應繼續努力！”孫貴妃笑地說。

    “劉球是小吏，理應好好干！”楊英藝笑說。

    “劉球還有一次，操辦國宴，結果很體面，節約了費用。皇帝讓舉辦的，獲得了好評。尚書胡濙因此，賞識于你，并薦你參與修纂，《宣宗實錄》？”孫貴妃笑說著問。

    “是的！”劉球一聽，不好意思地說。

    “劉球蔫頭蔫腦，受皇帝好評？”楊英藝一臉的高興，深情地看眼劉球，欣賞著笑地說。

    “是的！劉球可不蔫，你找位好丈夫！”也給楊英藝夾箸菜，孫貴妃看眼劉球笑說。

    “我們劉球，死心眼，孫主不知道。他兄弟劉玭，是莆田縣令，送來一匹夏布。劉球不但不收，還修書一封，訓斥一通劉玭。”楊英藝對劉球做法，不大理解地說。

    “他對家人嚴格，是清廉之舉！”家人給禮品不要？劉球是耿介之士，孫貴妃想著笑地評價。

    “孫主說，小的受帝好評，是好事吧？”劉球有點不愿說，但還是說著問。

    “是好事！”孫貴妃不知其目的，就順意笑著說。

    “你想說啥，痛快點。孫主多吃菜！”楊英藝笑地說。

    “我吃呢，你們也吃。”孫貴妃笑說。

    “我到禮部后，一位叫彭德清的，先后去過兩次，與我一起聊過。他知道我祖籍。我受皇帝好評后，彭德清跑去，給我祝賀，說是我老鄉。我背后了解，彭祖籍江西廬陵，說從宜春遷去的。我們結婚，他帶點賀禮，去賀喜了。孫主對此人，有了解么？”劉球看眼楊英藝說著問。

    “任欽天監監正，彭德清是官吏，負責氣象事，我與此他不熟。他找過王振，與王振何關系，我不清楚，也沒細問過。王振是太監，在我身邊做事。”劉球一提彭德清，孫貴妃想起此人，見一人與王振，在客廳門口閑聊。孫貴妃后來問王振。王振說叫彭德清，也簡單介紹了其簡歷，孫貴妃想著笑地說。

    “孫主！我來打個岔。你倆是孫主朋友，也是我朋友，民女祝二位，及爾偕老！”譚娟端上一盤菜，放在桌上，拿起一個閑酒杯，倒上些酒。譚娟沖孫貴妃說完，沖楊英藝和劉球舉杯幽默笑說。

    “及爾偕老，劉球是何意？”楊英藝笑問。

    “與你共同到老！”劉球不加思索地說。

    “你不對！我在孫主那里看過本書，是《詩經??衛風??氓》：‘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意思說：本來想和你，一起白頭偕老，現在一想，白頭偕老

    ，讓我憂傷不已。孫主是吧？”書上一句話，帶釋解文字，楊英藝想著清楚地說。

    “萬老板開玩笑，我不參與！”看眼微笑臉譚娟，孫貴妃笑著說。

    “《詩經》中句子：‘……及爾偕老，老使我怨。淇則有岸，隰則有伴……’意譯：‘與你偕老’當年話，老了怨苦更增加。淇水雖寬有堤岸，沼澤雖闊有邊涯……’嫂子說的，是‘及爾偕老’，沒有‘老使我怨’。我可當孫主和嫂子面發誓言，與楊英藝白頭偕老，劉球到萬年，如有二心，天打五雷……”劉球挺激動地說。

    “慢著！你管誰叫嫂子？”楊英藝看著，打斷劉球話，又看眼譚娟，有點吃驚地問。

    “英藝！我與你忘說了，鄧久天是萬老板（實名叫譚娟，我背后聽說的）公公。鄧久天與家父，是拜把子兄弟。鄧家財大氣粗，有十多年，與咱家沒了來往。萬老板生孩那年，鄧家帶禮品派人請我父親，給萬老板接生，我陪著來的。咱得管鄧久天，叫大伯，管鄧誠叫兄，管萬老板叫嫂子！”劉球笑說。

    “是這樣？”楊英藝問譚娟。

    “是的。”譚娟笑說。

    “萬老板與你家關系，很隱蔽，我前些天，聽萬老板說，才知道此事。你公公是郎中，在江南有名，接生有絕招，從不失手。鄧久天和劉一手拜把子，劉球清楚？”孫貴妃說著問。

    “家父有忌諱，不愿說的事，誰問也不說。我問過了，家父沒說，我沒再敢問，事成一個謎。”劉球說。

    “嫂子！”楊英藝笑叫。

    “弟妹！”譚娟回敬笑說。

    “你父和岳父在哪？我想見二老。”孫貴妃問。

    “咱吃完飯，二老就來了。”劉球看眼楊英藝笑說。

    “嫂子替我，看好劉球，他不能到這，來泡小妞。”楊英藝沖譚娟笑說。

    “劉球到京城，一直在這里，很本分的。你只管放心，我剛才話，是開玩笑，劉球是好人。”譚娟笑說。

    “英藝只管放心，我目不斜視，絕無花心！”劉球沖楊英藝幽默笑說，幾人都笑了，氣氛很是融洽。

    “好！我不打擾。孫主吃完飯，到客室聊！”譚娟笑說著出了去。

    “孫主還說彭德清？”劉球問。

    “鄺野那次，去我客廳說過，彭德清嘴不嚴，好趨炎附勢！”孫貴妃笑說。

    “皇帝順嘴說句話，彭德清竟給祝賀？他的性格虛偽，與我有異。小的鄙視，趨炎附勢人。人憑本事吃飯，是我的品行！”劉球說。

    “曲意逢迎，球排斥！”孫貴妃一想劉球話，就故意笑地說。

    “成語釋義：違背自己心意，討好別人。語出宋??葉紹翁《四朝聞見錄》。宋真宗時，有位當官的叫李垂。他為人正直，對官場中拍馬屁，深惡痛絕。因指責宰相丁謂，他而被貶。宋仁宗即位時，將丁謂貶職，李垂又被召回京城。人們勸他去拜宰相，他卻說：‘我見有些大臣，處事不公，常常當面指責，現在怎去應和權勢？’結果呢？他不久又被貶。我是李垂樣人”劉球笑說。

    “趨炎附勢，不可取，廣交良友，是正道！孫主說是吧？”楊英藝看著劉球，話似乎有點過，怕劉球不高興，用求救口氣笑著問。

    “英藝說得對！”孫貴妃聽楊英藝的話，就故意笑著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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