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節 女長須嫁紅嫁吼 知恩報恩是好人
“多謝鼓勵！”楊福信笑說。
“是呀！”劉一手附和。
“大俠文化不高，去過外國，閱歷豐富！”孫貴妃說。
“親家了不得，武功高超，走南闖北不說，還去過外國。本男接生婆，羨慕不已！”劉一手也說。
“你怎此稱呼？”孫貴妃問劉一手。
“接生一般是女婆，我卻是男的，在家鄉一帶，都如此稱謂！”劉一手自豪地說。
“你接生，跟誰學？”楊福信笑問。
“你們在一起，沒說過？”孫貴妃問楊福信。
我那次問，有人打岔，我沒問成”楊福信說。
“我跟姑學的，在永樂時期，很恨皇朝�！眲⒁皇忠徽f，就沒了笑容，瞥眼關著的門，怕來人聽到似地。
“那神秘？”楊福信看眼孫貴妃，沖劉一手笑問。
“我以前沒說過。貴妃還在場，怕有啥反感，我不敢說�！眲⒁皇挚粗鴮O貴妃，臉露出了擔心，小心翼翼地說。
“永樂期皇朝，有些政策、制度，本宮很反感，你說吧！”孫貴妃輕松笑說。
“好！我就說……”劉一手說起學接生事，和妙音觀主說的燕王“靖難之役”一樣，據《明史》記載，燕軍在戰爭中……遭到地方武裝“十八村聯誼會”抵抗……后，燕王殺得那一帶人只留孤、劉兩家。山東臨清縣寨村的《李氏族譜》載：蓋燕王在建文時靖難兵起南北構兵，南兵大軍追襲則自南而北，北兵勝大軍則自北而南，見人或殺或刮無一人存留。此地東西六七百里南北近千里，幾乎成為無人區。劉一手姑一家人，在河南相州孤劉村，姑夫竟是姓李及孩子，沒逃過靖難燕軍的追殺。劉一手的姑跑出家門，躺在死人堆里得以脫險，趁黑夜逃出那地方，回到安�？h老家。姑與會接生的婆婆學接生的醫術，在家鄉接生混飯吃。劉家親哥仨，劉一手排行老三。劉一手從小長得極有女人相，劉家沒閨女，常扮成女孩。劉一手常給姑作伴去接生。劉一手那時，在念私塾，時間一長，讀了一些醫書。他與姑學會接生醫術。姑從相州老家逃出時，把婆家醫書隨帶自學醫術。看劉一手熹看此類書，姑給了劉一手保存。姑去接生疑難事，需查書內容，讓劉一手查找。劉一手就這樣，學會了治病，接生醫術。
“你就因如此，怕我有反感？”朱棣靖難之役，殺死不少無辜人，鬧得那一帶荒無人煙，孫貴妃想著同情地問。
“是��！你是貴妃，朱棣是你爺字輩，小民是郎中，不該亂說話。我在背后救妾，也有此因，對皇朝不滿。姑家四個表弟還是孩，剛幾歲、十幾歲，公婆等共十口人，被燕王軍屠殺。姑大我三十歲，雖已去世，可我想起，不寒而栗。那個時代，太恐怖了�！眲⒁皇蛛p眼竟含淚地說。
“一位觀主說過，觀主全家死在屠殺中。方圓幾百里，成無人區！”孫貴妃說。
“姑一家人，真是很慘�！睏罡Ｐ乓舱f。
“是啊！”孫貴妃附和。
“貴妃也反感？”楊福信笑問。
“有良知人，對朱棣此行為，都有反感。”楊福信要問啥，孫貴妃不好猜，用同情口氣地說。
“楊英藝進皇宮。我到城隍廟，想說拜托話，但有雜事，給耽誤了。楊英藝護
送你，回去與我一說，你反人殉制，我猜你是好人。我托付英藝，跟你做事，也就放了心。皇朝官吏雖眾多，可趨炎附勢人，不僅有還不少，官吏敢反人殉，卻沒幾位，人心不齊，都各掃門前雪，豈管他人瓦上霜！你的行為，雖是保密，可皇帝耳目眾多，不會不知道。皇朝能容下，且受寵愛于你，是全憑你膽量、智慧、能力。是吧劉弟？”楊福信說著笑問。
“你從皇孫嬪，到太子嬪，成皇妃且又是貴妃，有金冊金寶。你到此程度，了不得的！”劉一手接楊福信話地說。
“你們與萬年吼，在一起吃飯，萬沒說點啥事？”孫貴妃不想聽恭維話，轉移話題故意笑問。
“李豪紅，嫁給萬年吼。貴妃知曉？”楊福信問。
“我不知道，他倆結婚了？”孫貴妃聽說李豪紅出走后，沒再聽說啥音信，一聽此信息，吃驚問。
“在野林山寨，他倆結了婚�！眲⒁皇终f。
“女長須嫁，紅嫁吼！”孫貴妃一想地說。
“是的。釋義指女子成年后，須及時出嫁；語出宋??釋普濟《五燈會元??侍郎楊杰居士》�！睏罡Ｐ判忉�。
“萬年吼沒結過婚？”孫貴妃不知，從哪方面了解，于是笑問。
“李豪紅和柳絮，在相州住一夜，去了南京。柳絮是逃犯，李豪紅是逃殉妃，未結婚的。二人被官府追捕。我挽留多住，二人怕有風險，也沒多住。柳絮陪外甥女，一起逃難，想躲進南京。找一個地方。李豪紅流露想當土匪。我勸她結婚，過隱居生活，匪有風險，隨時被追剿。柳絮也勸。她們走了后，過七、八個月，我接一份請柬，去野林賀喜。萬年吼總指揮使，在山寨結婚，讓我多帶弟兄，去喝喜酒！”楊福信說。
“相州離野林，挺遠的？”孫貴妃問。
“劉弟比我，距離還遠，也參加了�！笨囱蹌⒁皇�，楊福信笑說。
“是的！我去那里，求匪救表妹，給匪婆接幾回生。那里匪婆，多是逃殉妾，生活還不錯。我這樣說，貴妃不反感？”劉一手笑問。
“我不反感。匪大多數，都被逼無奈，也得活著。”孫貴妃笑說。
“貴妃同情人！”楊福信笑說。
“萬年吼結婚，挺熱鬧吧？”孫貴妃問。
“劉弟說吧！”楊笑說。
“野林山寨，是一山凹，四面環山，一個出口。山上山下，森林茂密，野草叢生。匪大概有千人之多，散居四周山洞，寨是土匪幫，聚議村落。一遇官府追剿，匪四散進山洞，村落無一人。此地處河北、山東、河南，三省交界處，沒人愿管那地方。再說，官軍去剿匪，進那一片森林，就得迷路�！眲⒁皇终f。
“是的！我們去那，憑匪字條，匪等在林外路口�！睏罡Ｐ乓舱f。
“我和大俠到那里，一看那場面，宏大、氣派。山寨一條街，擺滿酒席，賀喜有千人，熱鬧非常。賀喜匪，不止野林，來自全國各地�！眲⒁皇终f。
“你們見著李豪紅？”李豪紅怎認識萬年吼，在孫貴妃心里是個迷，孫貴妃不想聽場面事，就笑地問。
“李豪紅在相州，我們認識了，和萬年吼，進小客廳聊。我介紹劉弟，給李豪紅和萬年吼。劉弟沒見過二人。萬年吼去相州，邀請我當教練，我住野林半年，對那里很熟。李豪紅說了，嫁匪頭的
理由，沖萬匪幫宗旨，懲罰貪官、除暴安良、不辱良女、攔截人殉！截殉一條，李豪紅知道了，想找到該頭目。李不顧家人反對，從家出走，就去羅家山寨、真定衛軍張普祥地，輾轉進的野林，才找到萬年吼。”楊福信看一眼劉一手笑著說。
“李小丫頭，不辭辛苦，一路上千里，去找萬年吼。萬很感動。他因當土匪，前妻離他而去。萬年吼說話，咋咋呼呼的。但很正派，無其她女人。他們很快，認識并相好了�！眲⒁皇纸訔罡Ｐ旁挷缧χf，似乎對二人婚姻，有稱贊因素。
“小丫頭說話非常干脆，一見萬年吼，才三十幾歲。李豪紅以為匪幫頭，應是位老頭。萬年吼年輕，李豪紅沒想到。李的主要條件，讓萬想辦法，截或是廢殉！”楊福信笑著說。
“萬年吼很快答應，并決心想辦法截殉制。李嫁萬的目的，為姥的志愿，姥大半生，想截殉未果。姥歲數大了。李要接替姥實現夢想，為截殉幫，也做點貢獻�！眲⒁皇终f。
“她知幫會？”孫貴妃笑問。
“她姥說的�！睏罡Ｐ耪f。
“皇妃逃殉，嫁土匪，是件罕見的事！”二人說著，李豪紅和萬年吼的婚事，孫貴妃不知道，是喜是憂。但李豪紅有了歸宿，孫貴妃心安穩了好多，一想笑著說。
“要陪葬死的皇妃，一侍女被救后嫁給了涂寶，叫佩妍！貴妃可知道？”劉一手想著問。
“我聽說了，永樂八年（1410年），權氏隨成祖北征，不幸薨于臨城。侍女佩妍，要被陪葬，匪跟蹤朱棣，救下了佩妍！你見到她？”孫貴妃問。
“她嫁涂寶后，第一孩是小子，生在野林，是我接生！”劉一手說。
“好人有好報！”孫貴妃笑著說。
“是的！”楊福信說，劉一手附和。
“遇到好人。佩妍說，侍候權賢妃那年才十三歲�？�、葵蒂等人，冒死相救，她才有今日，否則早成了鬼！”劉一手說。
“人殉制造孽！”孫貴妃說。
“有一個密事，小民想說�！眲⒁皇挚匆谎蹢罡Ｐ�，還看一眼門口，有點神秘地說。
“你說吧，這沒人來！”孫貴妃笑說。
“你受困于野林，有人用百兩銀，想買你人頭。你還記得？”劉一手問。
“那我哪能忘？”寧小贏先后調查此事，也沒啥的結果，孫貴妃沒想到劉竟知道，一聽驚訝問。
“戴大檐帽人，給小六二兩銀，小六是涂寶隨從，說買你人頭話。佩妍嫁涂寶后，知你反人殉，你是位好人，得有好報。靚女幫人，救她的命，她要做好人，幫小六娶妻。妻是被救下的，逃殉的妾，小六感謝佩妍，消息透給了佩妍。我給佩妍接生，沒要接生費，佩妍告訴我，我想告訴你�！眲⒁皇终f。
“知恩報恩，是好人！”知道了受人家的恩德，就報答人家的恩惠。語出處?? 王實甫 《 西廂記 》第五本第三折：“掩家里有信行，知恩報恩。”孫貴妃想著笑解釋成語。
“是的。”楊福信說。
“指使人是誰？”孫貴妃問。
“戴大檐帽人，不讓看臉，小六也不知！”劉一手說。
“好！本宮謝謝，你告訴信息！”孫貴妃也不想再追，但知道了此事，心很是高興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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