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節 一曝十寒實心講 為虎作倀是皇朝
“一曝十寒，實心講！”宣德二年(1427)四月的一天，孫貴妃帶小翠竹進孫府到母親客室。母親在椅上喝茶，小花給母親捶肩胛，笑說著開心話。母親見進來的閨女笑說。
“貴妃好，貴妃吉祥！”小花看孫貴妃，停手施禮笑說。
“平身。你們笑啥？”孫貴妃笑問。
“我們閑話。小花上茶！”母親說。
“媽！我先介紹，她叫小翠竹，您讓我找的幫手，以減輕佟姨負擔�！睂O貴妃坐母親一邊椅，沖站著的小翠竹說。
“二奶奶好。”小翠竹進院問孫府家況，孫貴妃讓小翠竹管母親叫二奶奶，小翠竹施禮說。
“你名字好聽。”母親說。
“我是妾。老爺七十歲死，要我陪葬。貴妃救下小妾……”小翠竹說。
“你名字，很文雅！”孫貴妃說。
“母親生我那年，窗前長出一棵竹樹，綠綠蔥蔥。母親一拍大腿，叫我小翠竹！”小翠竹說。
“請貴妃用茶！”小花端茶盤進來，給孫貴妃杯茶水說。
“小花辦兩件事：一是你告訴何伯，給小翠竹安排住處。二是你領小翠竹，去找佟姨，二人管理府內衛生啥的。”母親沖小花說。
“嗻！”小花應著，叫著小翠竹出了去。
“一曝十寒是孟子說，母親說實心說？”孫貴妃看二女出客室，想成語地問。
“實心進家鋪時間不長，協助駱紅管商鋪，剛招來批刺繡學徒，一位學徒，干兩天說太難，不干走了！”母親說。
“此樣人浮躁！”孫貴妃一聽說。
“實心如此說，給學徒講此成語，在新老繡工中傳說，激勵了繡工學刺繡的激情、耐力和能力�！蹦赣H說。
“是么？”孫貴妃問。
“是的！成語有典故�！蹦赣H說。
“母親說說？”孫貴妃問。
母親說起典故：戰國時游說風盛行。一般游說之士，不但有高深學問，豐富知識，尤其是以有深刻生動比喻，諷勸執政者，最為凸出。孟子是著名辯士，在《告子上》載：孟子對齊王昏庸、作事沒堅持性、輕信奸佞讒言很不滿，便不客氣對他說：“王太不明智，天下雖有生命力很強生物，可你把它在陽光下曬一天，卻放在陰寒地凍十天，它哪能活成！我跟王時間很短，王即使有點從善決心，可我一離開，奸臣又來哄騙你，你會聽信他們話，叫我怎辦呢？”孟子接著說個生動比喻：“下棋是件小事，但假使你不專心致志，同樣學不好，下不贏。弈秋是全國最善下棋能手，教兩徒弟，其中一位專心致志，聽奕秋指導，另位卻盼有大天鵝飛來，準備用箭射鵝。兩徒弟是一位師傅教一起學，后者成績卻差得很遠。這非是智力區別，而是專心程度有異�！边@是有教學意義的故事。我們要學習一樣東西、做好一件事情，是非專心致志、下苦功夫不可。若今天做一些，把它丟下，隔十天再去做，事怎樣能做得好呢？求學、做事能否成功，這也是個決定因素之一，故后來人便將孟子所說“一日曝之，十日寒之�！本喅伞耙黄厥背烧Z，用來喻修學、做事沒恒心，作輟無常的一種說法。
“實心有知識�！睂O貴妃笑地說。
“實心一說此成語，在繡工中影響很好！駱紅很欣賞實心，因此托佟姨與何伯說，要嫁給實心，媒人是你何伯�！蹦赣H興奮說。
“是么？”駱紅不幫孫家籌建刺繡鋪，孫貴妃不留實心進家鋪，怎會有此機遇？孫貴妃想著驚喜地問。
“我沒想到，二人有此想法！”母親臉有種莫名舒暢地說。
“是��！我也沒想到。”孫貴妃為二人成婚而慶幸，希望受人殉制迫害孤獨者，有情人都能成眷屬，就隨母親笑說。
“實心歲大點，駱紅主動！”母親說。
“二人會生活好的！”孫貴妃笑著說。
“是的！”母親說。
“駱紅從鋪過來：一是說與實心婚姻。二是說街上巡察搜查？”母親問。
“我不知道！”孫貴妃一愣地說。
“萬老板去商鋪，看望駱紅，說酒樓被查事。萬老板與小頭目克星，關系好像不錯，說幾句話，問的此事。克星說：一是截殉幫會成員和辦事地點。二是土匪羅黑虎。羅黑虎一幫土匪，以截殉幫名譽，在南京搶吏妾，送妾去野林給匪當老婆，官吏還沒死。有的妾，很不滿意，官吏上奏折，到皇帝手。街談巷議！羅黑虎和一幫匪，進北京城，配合松潘暴動？”母親看著閨女孫貴妃，一臉不解地問。
“皇朝知羅黑虎？”孫貴妃想到羅黑虎驚問。
“皇朝有畫像，萬老板說�！蹦赣H說。
“配合松潘暴動？”孫貴妃驚問。
“街人亂說。”母親不敢肯定地說。
“是么！”孫貴妃說。
“是的。你說用麻姑獻壽典故，欲促太皇太后截殉？”母親想起與閨女孫貴妃在一起研究的方法，大概也想知道結果笑地問。
“婆已懷疑是我行為，將我派人暗傳她客廳截殉紙條，她借甄別我孕情之機，扔在我跟前，無一點效果。”孫貴妃說。
“她不注重名譽？”母親無奈說。
“不知！”孫貴妃說。
“太皇太后死抱人殉不放！”母親生氣地說。
“但我不氣餒，又找皇帝貼身保鏢主管鄺野暗求閣臣楊榮，用此方法促我婆太皇太后截殉！”孫貴妃想著說。
“你做得對，截殉要持之以恒，禁止一曝十寒！”母親看著孫貴妃一臉堅定笑說。
“麻姑是皇女？母親那次說�！睂O貴妃問。
“是傳說，母親今天不想說�！蹦赣H笑說。
“母親給的書，閨女沒時間看，有機會來聽母親說？”孫貴妃環視母親小客室笑問。
“你有時就來，母親再給說！”母親說。
“今天不說麻姑了！”此典故是母親看書看的，提供給孫貴妃欲促太皇太后截殉的方法，孫貴妃按母親意思實施了地說。
“皇帝管天下事，說不定哪出禍事？”母親一轉話題笑問。
“皇朝追查截殉幫成員及地址？”想起母親話，孫貴妃心驚問。
“是的，克星與萬老板說�？诵遣皇呛萌�，在永城么，怎到京知府？萬老板與此人，關系怎好的？”母親沒正面回答大概想著啥事不解地問。
“萬老板開酒樓，與巡察不好，怕巡察找別扭，是面子上好。巡察領頭是克星！”孫貴妃想著說。
“為虎作倀，是皇朝！”母親氣憤地說。
“母親說得對！釋義：舊時迷信傳說，被老虎咬死的人變成鬼，又去引導老虎吃人，這種鬼叫倀。比喻充當惡人的爪牙，幫助干壞事。成語出處宋??蘇軾《漁樵閑話》。截殉幫對抗人殉祖制，皇朝不應追查，應截或廢
殉！”孫貴妃想著說。
“成語有典故�！蹦赣H說起典故：……從前在某地的山洞，住一匹兇猛無比的虎�；⒂幸惶�，沒食物充饑難過出山洞，到山野獵取食物�；⒁娚窖腥藖�，便猛撲過去咬死那人并吃光人肉。但虎不滿足，且抓住那人鬼魂不放，非讓鬼魂再找另人供虎享用。不然，虎不讓鬼魂自由。鬼魂居然同意，給虎當向導，遇到另人。鬼魂想早時解脫，竟幫助虎行兇。鬼魂先迷惑另人，解開衣帶且脫掉另人衣服，供虎吃著方便，鬼魂幫虎吃人，便叫做倀鬼。后人據此傳說，把幫壞人做傷天害理事，稱“為虎作倀”。 出處《正字通??聽雨記談》。
“此典故，母親講的好！”孫貴妃笑說。
“看書看的！皇朝護人殉，是為虎作倀！”母親說。
“是的！”孫貴妃一想地說。
“消息時間？”孫貴妃問。
小花在五天前，上街回來就聽說。小花昨天又去上街，街人議論紛紛，有轟動一時趨勢了！”母親想著說。
“是么？”孫貴妃很少上街，也沒派哪位侍女上街買啥東西，根本聽不到庶民的議論地問。
“是的！皇帝、太皇太后，應聽聽庶民議論！”母親有擔心皇朝安危表情地說。
“是的！”孫貴妃附和。
“羅黑虎是，搭救妾能手？”母親笑問。
“誰說的？”孫貴妃也聽侍女說過，聽庶民中議論的話，想著沒答母親話笑問。
“街談巷議！”母親說。
“此成語，母親用的幾率很高！”孫貴妃笑說。
“你讓我和你大媽，要搜集庶民言論，我說的有侍女聽說，也有你大媽聽說的！統稱街談巷議了！”母親笑地說。
“截殉幫和匪幫以前沒引起皇朝重視，皇朝一旦盯上，怕會被剿滅！”孫貴妃想著母親話，貴夫人是否知道，孫貴妃想著說。
“巡察既追查羅黑虎，又追截殉幫。羅黑虎行為，從南京開始，慢慢滲透來！小花上街聽人傳說�！蹦赣H說。
“羅黑虎救妾值得稱贊。但以截殉幫名譽，劫吏妾，去給匪當老婆？”孫貴妃想著母親話問。
“吏還沒死，妾預支給吏要陪葬事，羅黑虎如此干，有點荒唐！”母親笑說。
“羅黑虎胡搞！”孫貴妃聽著也生氣地說。
“街上人傳說，影響很不好！”母親說。
“皇朝追查羅黑虎？”孫貴妃又問。
“閨女聽說羅黑虎？”母親問。
“是的！”孫貴妃說。
“羅黑虎是男人名，但她是女人�！睂O貴妃坐不住了，想見貴夫人，晚了截殉幫成員就會有危險。孫貴妃說著站起想走。
“女的叫此名？”母親問。
“是的！”孫貴妃笑說。
“閨女想走？”母親問。
“我想起點事，得趕緊回！”孫貴妃看眼母親說。
“你有急事，就回吧！”母親說。
“母親再見！”孫貴妃說著出母親客室，想著截殉幫的危險，關系到人殉制的截或廢，是孫貴妃等人意欲截殉所依賴的組織。幫會一旦被剿滅，貴夫人和孫貴妃等想截殉的志士仁人就沒了依靠的力量，再組織起就會更難。人殉制還沒被截或是廢，截殉幫就應當存在，孫貴妃想著為虎作倀的皇朝，真是心急如焚。風風火火地叫著隨從，不顧一切地朝皇宮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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