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節  居大不易妃更難  忠孝節義是準則

    “居大不易，妃更難！閨女可知，此話意思？”母親笑問。

    “成語釋義：本為唐代詩人顧況，以白居易的名字開玩笑，后比喻居住在大城市，生活不容易維持。語出唐??張固《幽閑鼓吹》：白尚書應舉，初至京，以詩謁著作顧況，顧睹姓名，熟視白公曰：‘米價方貴，居亦弗易。’妃更難，是何意？孫貴妃笑解釋問。

    “古代人，難為大城生機，妃在皇宮，做女人更難！”孫貴妃生不出男孩，爭不到皇后位，難逃人殉死路，母親無奈解釋。

    “母親說得對，女兒愛聽。”孫貴妃一想地說。

    “女人不易，要為人妻、母！你要為人母，在媽面前，還掉淚？”母親溫馨的臉有幾多無奈，掏出手帕給孫貴妃笑地說。

    “女兒多年，沒有如此過地躺母親身邊。女兒舒心愜意激動得淚水。”聽母親唉嘆聲，孫貴妃生出幾多寬慰話，與委屈的淚水是截然不同的兩回事。孫貴妃本想與母親訴說，心中一些的苦悶。母親也是一把年紀，大半生的心血操勞，也應當清靜、舒心一些更好。孫貴妃于是接過母親手帕抹下眼淚，想讓母親心情愉悅些，故意撒嬌般笑地說。

    “母親的嘮叨，是否有益，女兒多斟酌。”母親笑說。

    “女兒知道！”孫貴妃理解母親心，也想給母親一些的慰藉笑地說。

    “人擠進皇宮不易，女人擠進皇宮更難！皇朝有人殉制，女人仍往里擠，美女如云。母親信命運。命是人生注定，運氣誰都有，機會卻不然，給有準備的人。人走錯一步，可能步步錯，一步走順，會步步順暢。智慧使然也！”母親笑著說。

    “母親說得對。”孫貴妃聽著順耳地說。

    “母親想問你，你知道漢代人彘事件？”母親笑問。

    “我不清楚！”不知母親何意，孫貴妃佯裝說。

    “人彘……”母親說著說起人彘事件：在西漢時期，高祖劉邦由于寵信戚夫人，而欲立其子趙王劉如意為太子，而準備放棄結發妻子呂后的兒子劉盈。事后來雖不了了之，卻引起了呂后，對戚夫人的怨恨與嫉妒。

    “我看過此書，呂后太狠毒。”孫貴妃想著笑地插話。

    “你別插話，我會忘記……”母親仍說著：劉邦死后呂后攝政。她先是將戚夫人監禁于大獄，剃光其一頭秀發，并讓其在獄中搗米。戚夫人此時吟一首詩大意：“現在被呂后抓起來，我命懸一線，兒子（趙王劉如意）相隔三千里地。誰能把我情況告訴他？”有人馬上報告了呂后，誰告的密，史書沒記載。呂后聽后勃然大怒，立刻召趙王劉如意進京，打算把戚夫人母子斬草除根。先王安排親信大臣周昌，在趙王劉如意身邊，周昌又是呂后恩人。呂后不好殺他，痛罵了他一遍。周昌很清楚，頂撞劉邦或是呂后，是兩種完全不同的結果。周昌就讓趙王劉如意進京。呂后史料不及的是兒子漢惠帝劉盈，出于仁義料到了其母要殺其弟。劉盈將年幼的趙王劉如意生活起居的全部，便和自己安排在了一起，呂后就不便殺劉如意。漢惠帝劉盈一次一早去打獵，與劉如意僅隔一個時辰內，呂后聽到消息，立刻派人強行將劇

    毒藥灌入劉如意口中。待漢惠帝劉盈回宮時，劉如意已七竅流血而亡。然后，呂后又將戚夫人抓來，砍其四肢、瞎其眼、聾其耳、割其舌，把她放在廁所中稱為“人彘（即人豬，當時的廁所是與豬圈相連的）”。戚夫人還是活著的。這樣還不解恨，呂后叫漢惠帝劉盈來看。劉盈看到血肉模糊無四肢的光頭怪物時，嚎啕大哭起來。一年多，劉盈后因“人彘事件”的刺激，沉迷于酒色之中不理朝政。在“人彘事件”發生七年后，漢惠帝劉盈抑郁而亡。

    “呂后太狠心！”聽完母親說的人彘，孫貴妃很同情戚夫人遭遇，很氣憤地說。

    “我說的是，皇宮人員眾多，爭權奪勢，人生險惡。戚夫人在獄中，沒細想想，還吟啥的詩，尋找兒子？”母親說。

    “是呀！戚夫人不僅害自己，也害了兒子。”孫貴妃想著說。

    “戚夫人受盡了欺辱，是非人待遇，但沒看透形勢，盼兒救她，是癡心妄想。戚夫人此時，應老實做人，接受欺辱，會免災禍。我說的是，人與人處事，笑臉相迎，是表面現象。人各有不同，要寡言善行，謹慎做事。”母親說。

    “母親說的極是。”敬佩母親的話，孫貴妃笑著說。

    “《史記??越王勾踐世家》：‘越王勾踐反國，乃苦身焦思，置膽于坐，坐臥即仰膽，飲食亦嘗膽也。’臥薪：睡在干柴上。嘗膽：嘗苦膽。”母親笑說。

    “臥薪嘗膽成語，有個典故……”孫貴妃不想讓母親多費精力，接母親的話茬，說出臥薪嘗膽的典故：公元前496年，吳王闔閭派兵攻打越國，但被越國擊敗了，闔閭也傷重身亡。闔閭的兒子夫差兩年后，率兵擊敗越國，越王勾踐被押送到吳國做奴隸。勾踐忍辱負重，伺候吳王三年后，夫差才對他消除戒心，并把他送回越國。其實，勾踐并沒有放棄報復仇之心，表面上對吳王服從，但暗中訓練精兵，強政勵治并等待時機反擊吳國。艱苦能鍛煉意志，安逸反而會消磨斗志。勾踐害怕自己會貪圖眼前的安逸，消磨報仇雪恥的意志，為自己安排艱苦的生活環境。他晚上睡覺不用褥，只鋪些柴草（古時叫薪）；又在屋里掛了一只苦膽，不時會嘗嘗苦膽的味道。勾踐為的就是不忘過去的恥辱。

    “勾踐為鼓勵民眾，和王后與人民一起地勞動。越人同心協力，國越來強大了，尋找到了時機，滅亡了吳國。但我說臥薪嘗膽，非讓你爭王，你要學精神！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幾人說你假懷孕，你心撐不住，委屈掉了淚，不應該的。比起越王，你這算啥？滄海一粟，不值一提！是吧？”母親接孫貴妃話茬，聯系到傳言，語重心長說著問。

    “母親一說，女兒明白了，要大度有涵養。”孫貴妃想著的心情寬慰了些笑地說。

    “母親如此說，非責怪于你，你堅持到現在，已很是不錯！你從永城來，是位小姑娘，無背景經驗地進了皇宮。皇宮啥地方？群雄逐鹿！你從皇孫嬪、太子嬪、皇貴妃且有金冊金寶一路走來。你靠的啥？沒人馳援，你孤身在宮，全憑能力、智慧，混到此地步。你父親常夸你：‘我們英子是女兒，比十個兒、百個兒都強。’”母親攥著孫貴妃的雙手，一臉興奮地說。

    “父

    親怎如此說？”孫貴妃高興地問。

    “你大媽進香，碰到周可夫婦，夫婦在街上，又擺起小攤。我記得你說過，周家搬進京城，周小牛、周小妞不讓其父母擺攤？”母親說著問。

    “是的，我親耳聽到的。但他們又擺攤，是二狗說的，二狗在街上碰到了二人。”孫貴妃聽母親一說想起二狗話地說。

    “你大媽沒文化，心直口快，但沒有壞心，是脾氣倔強一點。說過的話，她過后就忘，從不記恨仇。周可不來孫府管賬，大媽當時耿耿于懷，與你父親和我說了好幾回。但她那天去進香一見二人，就下了馬篷車，挺近乎笑地問侯，說一些家常的話。二人歲數大怎又擺起攤？你大媽是關心的口氣地問。”母親說。

    “大媽問？”孫貴妃笑說。

    “是的。周可不干記賬事，出孫家商鋪，說歲數大。大媽走近小攤，周可老婆很熱情，讓大媽坐小凳。聽你大媽說，周可生兒子周干氣。周干不回家不說，竟一次娶倆妾，有銀養妻妾，沒銀養父母。周可說時，老婆還不讓說，眼直瞪周可。周小妞和肖四沒生孩子，老鬧別扭，周可夫婦也不省心。”母親說。

    “忠孝節義，是準則！皇帝那次說。”孫貴妃想著周干事，譏笑不孝之子的周干地說。

    “周干怎這樣？”母親無奈地說。

    “是啊！”周可夫婦又擺攤，大媽驗證了是事實，孫貴妃想著說。

    “二狗來干啥？”母親笑問。

    “門口的王振，是他親叔，王振領來的，在我這聊會。我不好說啥。”孫貴妃說。

    “二狗是王振親侄？咱不說他，還說周可。周可讓你大媽，告訴你與皇帝管束周干。周干是非孝之子！皇朝號召天下人，效仿權謹孝義，周干視若罔聞？周可老婆，立刻反對，不讓大媽說，怕影響周干仕途。你大媽一看，沒在言語，告別了二人，去進香了。大媽回來后，與我和你父親說，你父親笑地說著，你孝順的話。”母親笑著說。

    “是這樣。”孫貴妃聽著心情舒暢地說。

    “是的。”母親說。

    “效仿權謹孝義，是仁宗號召。皇帝今年初,下詔在彭城建，權氏忠孝祠堂，并御賜金字匾。皇帝此一舉，是我建議，鼓勵天下人，效仿孝義。”周干的不孝行為，使孫貴妃心里很是別扭，孫貴妃說著想著不地道的周干，怎成了不孝之子？

    “有一個故事，《不孝之子》，女兒愿聽？”母親笑問。

    “媽快說！”孫貴妃看眼母親笑著說。

    “《不孝之子的故事……”母親說起此故事：有一人和他的女人，坐在家門口飯桌前，擺在桌上一只燒雞，正準備要吃飯。那人見走來自己年邁的父親，便匆匆地把雞收藏了起來，不想與父親分享美味佳肴！老人來了，只喝口水便走了。兒子又端燒雞重新上桌時，可當他去端雞時，他發現雞已變成個癩蛤蟆。蛤蟆猛地跳上他的臉，便粘在那不再動，誰要去趕它，蛤蟆惡狠狠地盯著他，大有要跳到來者臉上之勢，從此便無人膽敢再去碰它。不孝之子每天得好好犒勞癩蛤蟆。否則，癩蛤蟆會咬他臉上的肉吃，忘恩負義的兒子，從此再無安寧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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