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8節  敬嫁帝禍福無門  《揭計》是盡智竭力

    “你快起來！”孫貴妃拉著曹敬地說。

    “貴妃不幫，奴婢想去死！”站了起來，曹敬苦楚著臉說。

    “你是美人，一死就完了，實在不行，嫁給皇帝！”孫貴妃想著說。

    “可以？”曹敬問。

    “敬嫁帝，禍福無門！”孫貴妃想著說。

    “何意？”曹敬問。

    “成語釋義：災禍和幸福，非是注定的，語出《左傳??襄公二十三年》。咱共同截殉，一旦成功，共享幸福。若失敗，咱有災禍！”孫貴妃酸楚地分析。

    “我聽說：永樂十八年（1420年），朱棣要立皇貴寵妃王氏為皇后，不料王皇貴妃暴病而死。君臣哀傷之時，宮內有人告發，魚氏、賈呂與宦官“相擁案”，皇帝一聽，卻勃然大怒。賈呂、魚氏，害怕上吊已死！皇帝并不罷休，捕與賈、魚親近人到了教坊。親自對她們，皇帝逐個審……”曹敬說。

    “本宮那時去教坊，親眼見皇帝殘暴。”曹敬凈知此事，孫貴妃聽著曹敬話，倒是沒想到的事地說。

    “你見殺人？”曹敬驚問。

    “‘皇帝年老陽衰，宮人與宦者相悅，又有何罪？你還審啥？’一位宮女被綁刑柱上，只如此一說。皇帝拿起刀一捅。我嚇得抱住朱瞻基，差點沒癱地上，不敢看被捅死人。”孫貴妃現在想起，渾身一陣陣發顫不寒而栗地說。

    “皇帝誅殺三千多人？”曹敬問。

    “我聽說是。”孫貴妃說。

    “奴婢害怕，不知怎辦？”曹敬一臉茫然地說。

    “皇帝看你好，才與你睡覺，讓我想辦法，是讓你嫁給他。我也怕人殉，可也無能為力，我說倆辦法，你自己決定！”孫貴妃深思地說。

    “郭貴妃有仨兒，被陪了葬。我也聽說，貴妃反人殉，一直想截殉？”曹敬說著問。

    “等截殉，你再嫁人？”孫貴妃笑問，笑是苦澀的。

    “奴婢等不及！”曹敬說。

    “我不敢說啥時截殉，皇帝截殉不可能。皇朝重大事項，一時難以決定，得由太后拍定。涉及祖制事，皇朝慎之又慎，我一位貴妃，起不了作用。”孫貴妃在永樂年間開始探討截殉制的事，可后來一步步詳細地了解，并非那樣地簡單。孫貴妃知道洪武時期，有仨人反人殉事后，又陸續發現和尚弘云和貴夫人（太子妃母親），給孫貴妃先后帶來一個個新的希望。但弘云在洪武時期，與太祖說過截殉事，太祖不但沒同意，且延續元代人殉制。弘云在永樂年間，以消除明初嗜佛之風名譽，與朱棣說截殉事仍未果。貴夫人是（朱高熾）太子岳母，在永樂年間變相地與朱棣說截殉事，朱棣卻說：“皇帝現在姓朱，截或廢殉制，得是皇帝改姓后的事！”貴夫人在洪熙元年，想借姑爺（皇帝）和閨女（皇后）的光截殉，但仍未成功……孫貴妃聽截殉話是一次次的失敗聲，無奈在心情郁悶、沮喪、頹廢中尋求著新的希望。希望給孫貴妃帶來一線線新生機，鼓舞著孫貴妃產生新的截殉的勇氣和力量地探索著夢想成真的截殉之路！宣德元年以來，皇朝人殉大權握在太后（也就是當年救過麗妃的張太子妃現在的太后）手，使孫貴妃一時很是茫然無措。但兒子哇哇地出生，又

    給孫貴妃帶來一線新的希望，孫貴妃覺得此比以往的希望，實現的程度會更大些。兒子若能當太子，有可能當皇帝……孫貴妃想著心理，就更有了信心。但孫貴妃為穩重起見，仍不愿太張狂，聽曹敬一說，也只好面對現實地說。

    “皇朝的天下，皇帝說話不算么？”曹敬問。

    “你來找我，想逃出宮，我會幫你。你想嫁皇帝，我也會幫。兩條路你決定。”孫貴妃看著一臉焦灼的曹敬琢磨著說。

    “貴妃說得對。你自己決定，別人不好說。我倆在那邊，聽了會兒。”徐順、袁麗，從小雨房間走出，徐順走近些地說。

    “是！你自己決定，免得后悔莫及！皇朝人殉制真害人。有人想截殉，咱要共同截殉，奴婢也會出力！”袁麗來句此話，沖孫貴妃笑地說，笑有苦澀。

    “二位坐下聊，曹敬很苦悶。”孫貴妃沒理袁麗話，看臉郁悶的曹敬同情說。

    “奴婢剛才說是此觀點。”徐順挨孫貴妃坐下說。袁麗坐下附和。

    “貴妃若幫忙，奴婢愿嫁皇帝。誰想截殉，奴婢更愿出力。奴婢盼著早日截殉。”曹敬臉焦灼變成堅定地說。

    “你不與父母說聲？”孫貴妃問。

    “奴婢回家問又能怎樣，被皇帝睡了，不嫁也得嫁。再說，我以前說過婚姻，家父母不管，奴婢自己決定。我沒辦法，才跑來找您，拉來她倆。”曹敬看眼徐順、袁麗，從茫然中意欲尋求出一線的希望地說。

    “好！我與皇帝，探探口風。皇帝同意事就好辦，太后不會有問題。你過幾天，再來聽消息。”曹敬、袁麗，想截殉話，孫貴妃記住了。孫貴妃想著無法地說。

    “奴婢麻煩貴妃，不再打擾，我們告辭了。”曹敬說著，和徐順、袁麗出客廳。孫貴妃看著走去的仨女，心里想著皇帝。朱瞻基是風流皇帝。徐順、袁麗，也逃不出皇帝的視線，早晚也得被皇帝給睡了。何克、趙影，來看孫貴妃時，說了有靠近皇帝行為的仨靚女，仨人的目光常找皇帝的身影。皇帝一出現在跟前，她們都沒話找話地圍皇帝轉悠，皇帝睡她們是早晚的事。孫貴妃去何克、趙影居室時，也聽到過仨女意欲靠近皇帝的言語。諸淑有靠近皇帝的行為，也常映入孫貴妃視線的眼簾。她們都以為皇帝是塊肉，和蒼蠅般想咬一口？她們沒看到高高舉起的“蠅拍”——皇朝人殉制——一拍下去會給她們送進地獄！皇朝沒人殉制的阻礙，會有更多的女人，成為皇朝的皇妃。

    “報！我們回來了！”一起回了來，四位侍女進了客廳，諸淑笑地說。

    “我倆去逗，小祁鎮玩，你倆先說吧！”李充一笑地說，和何成去了小雨的房間。

    “你們找到周小妞家？”孫貴妃拉小玉和諸淑坐在客椅上，笑說著問。

    “倆大人找不到，太廢物了，小玉說吧。”諸淑笑地說。

    “你說周家事。”孫貴妃說。

    “周小妞父母都在家。周可躺在床，床頭多包藥，老婆在熬藥。屋亂糟糟的。我說受你委托，我倆去看周可，把一籃水果，放在茶桌上。茶桌一邊，有兩把椅，周可老婆，請我倆坐下。周可看我倆，想直身坐不起。床頭一個枕頭，老婆扶周可，斜靠枕頭。周可左半身，不會動彈，嘴角有點斜，往外流口水。周可下不了地不能自理了…

    …”小玉說。

    “周可啥時間得了此病？”周可得病的時間，在計策前還是后，孫貴妃想判斷病與計策是否有關。周可若是為實施孫貴妃出的計策，一上火得的此病，孫貴妃心會真的很不安。于是，孫貴妃打斷小玉話說著問。

    “那天出攤，倆人剛從院門，往外推貨車，還沒出院門。周可說身體不適，扶住了老婆，老婆扶周可靠車，在那停一會。周可感覺不得勁，老婆扶周進臥室，周可躺在床上，一直這樣了。周小妞回來找個郎中，給父親一看，周可是半身不遂。”諸淑說。

    “半身不遂，又叫偏癱……”小玉插話說起郎中話，偏癱是指一側上下肢、面肌和舌肌下部的運動障礙，是急性腦血管病的常見癥狀。輕度偏癱病人雖尚能活動，往往上肢屈曲下肢伸直，癱瘓的下肢走一步劃半個圈，稱走路姿勢叫做偏癱步態。嚴重者常臥床不起，喪失生活能力。偏癱多因腦血管病變所致，如腦血管破裂、栓塞、痙攣等造成中樞神經系統病變而發生頭暈、頭痛、嘔吐、肢體麻木、抽搐、癱瘓、意識不清甚至昏迷等癥狀，有的患者立即死亡。周可開始屬于輕度，郎中看得還算及時。

    “周小妞來我這，那天說的，他父母出攤，就得了病？”二人說周可的情況，說不出得病準確時間，孫貴妃打岔問。

    “周可老婆說，周小妞與你說事，周可已得病，不能出門。周可覺得沒事，讓老婆出攤，老婆出攤回家后，周可病重。”小玉說。

    “周小妞到我這，周可老婆知道？”孫貴妃為進一步地了解，于是還說著問。

    “是的。”諸淑說。

    “我與周小妞，說的啥事，周可老婆知道？”孫貴妃問。

    “周可沒說，老婆也沒說，周小妞與你，說的啥事？”諸淑看著孫貴妃笑地問。

    “我們說閑話。”周可得病在先，與孫貴妃計策無關，孫貴妃心輕松了些，與侍女不想說計策，故意笑地撒謊。

    “貴妃看：“《揭計》：

    皇朝放在押四人，是陰謀詭計；

    欲意救楊稷脫險，便衣監控釋放人居地；

    待楊稷出險境，朝抓四人再進牢獄。

    與匪惡斗，朝是自我毀譽；

    民揭計，勸權貴做仁君，

    皇朝截殉，才是居仁由義！”小玉拿張紙，念完遞給孫貴妃笑著說。

    “哪來的？”孫貴妃在那天聽黃一鷹說的情況，心里很是生氣，心牽掛著還沒脫險四人的事，說不一定哪天，還得被抓押進牢獄。孫貴妃一賭氣，寫了順口溜《揭計》。此稿在手反復斟酌幾天，孫貴妃在彌月那天給了寧小贏，一是讓寧知道有人監控妙音等四人，二是讓寧多抄幾份，如以往要秘密地散發。孫貴妃故意看一眼，裝作一驚地說。

    “《揭計》是，盡智竭力！小玉看著孫貴妃激動地說。

    “誰說的？”孫貴妃問。

    “我從街上撿來，庶民在議論，皇朝行為是奸佞攪局，庶民很是氣憤！”小玉說。

    “是的！”諸淑附和。

    “啊！”成語解釋：智：智慧，聰明。竭：完。比喻用盡心思和力量。出處：春秋??齊??管仲《管子??君臣》孫貴妃想著成語解釋，自己也確實動了腦筋，明白了苦惱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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