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0節(jié)中道而止朝廢祥  天從人愿薇成后

    “中道而止，朝廢（胡善祥皇后）祥！”皇帝說。

    “成語釋義：中道：中途，半路停止。語出《管子??法法》：‘（令）出而道止，謂之壅。尹知章注：其事既出，中途而知止，此則左右壅君事故也。’”楊榮笑地解釋。

    “是的！有朝臣，遷延再三后，捏造20件過失，呈交圣上閱。”皇帝立孫若薇貴妃為皇后決心沒改，讓三楊帶來臣意見，皇帝拍定結果。在孫貴妃客廳，楊士奇恭敬地遞奏折說。

    “奏折是無中生有，詆毀胡善祥皇后，招致宮廟顯靈。”皇帝閱后驟然色變，站起生氣地說。

    “陛下不必生氣，古代皇朝廢后，事例不少。例如漢景帝：前元六年（公元前151年），劉啟祖母薄太后去世，薄皇后因無子無寵。對祖母包辦婚姻，劉啟許不滿，廢掉了薄皇后！”看眼孫貴妃，楊榮說。

    “是的！古代皇帝，嫡妻無子嗣，拒當后也有，例如陰麗華……”楊溥說起陰麗華事例：陰麗華出生在極為顯赫的家族，是劉秀結發(fā)妻子，為春秋時期著名齊相管仲后裔。更始元年（23年）六月，陰麗華與劉秀結為夫妻，時年十九歲。更始二年（24年），劉秀為統(tǒng)一河北，意圖與真定王劉揚結盟，然而劉揚出身高貴，不愿屈居于更始帝及劉秀之下。他要求雙方結親。劉秀乃令劉植為媒，娶真定王劉揚外甥女郭圣通，婚后不久生下劉疆。更始帝三年（25年），劉秀稱帝改元建武元年，接回郭圣通與陰麗華兩人，同封為貴人。次年劉秀欲封陰麗華為皇后，卻遭陰麗華拒絕，理由是自己尚未生育，而郭圣通卻已生子。結果劉秀立郭圣通為后，立長子劉疆為皇太子。劉秀稱帝后，陰麗華成為他寵妃，備受光武帝寵愛。陰氏被冊封為皇太后，永平七年，陰麗華逝，在位二十四年，與劉秀合葬于原陵，東漢君臣上其謚號為“光烈皇后”。

    “但東漢永平三年，皇太后陰麗華下旨：“馬貴人德冠后宮，即其人也。”遂立為皇后。馬貴人成為正宮皇后，養(yǎng)子劉炟，成為皇太子。建初四年（79年）六月癸丑，42歲的馬太后，病逝于長樂宮，謚曰明德皇后。同年七月壬戌，她與明帝，合葬于顯節(jié)陵。馬皇后雖無子，但與明帝，始終夫妻恩愛，皇后位坐得很穩(wěn)。”楊士奇笑著說。

    “是啊！馬皇后，確實無子！”楊溥說。楊士奇、楊榮、楊溥，說的是截然不同的事例，當然代表了仨觀點。孫貴妃聽著在心里分析，楊榮的事例，有愿皇帝廢胡善祥皇后立孫若薇貴妃為皇后的因素。楊士奇的事例，有沒生兒也可當皇后意思。楊溥的事例，貴人沒生兒拒當皇后意。孫貴妃為廢除人殉制，得利用兒子有利條件，按楊榮主張去爭取皇后位，沒拒皇帝廢胡善祥皇后立孫若薇貴妃為皇后的行為。

    “各位愛卿，觀點各異，朕讓找廢后例，此無法拍定？”皇帝在客廳踱步，一臉無奈地說。

    “皇帝既然……”楊榮剛要說。

    “稟皇帝，臣有一個方法……啊，楊榮弟先說！”楊士奇也要說，恭讓楊榮先說地說。

    “首輔先說！”楊榮也很客氣，沖楊士奇笑地說。

    “誰都可說，首輔先說，有何辦法？”皇帝在想著啥事，環(huán)視下客廳，就又看向楊士奇有點急笑地說。

    “臣有個兩全其美之策！”楊士奇笑看眼孫貴妃，似乎對剛才話，流露出了歉意笑地說。

    “你快說！”皇帝也看眼孫貴妃和楊榮地說。

    “讓胡善祥皇后，主動上表讓位，再立孫若薇貴妃為皇后。胡善祥皇后如此，許少點傷害，皇帝也少費心神。陛下如何？”楊士奇看著皇帝笑說。

    “你們二位，同意此方法？”大概符合了皇帝心愿，皇帝停了踱步，坐在椅上沖楊榮、楊溥笑地問。

    “我們認為，此法可行！”楊榮看眼孫貴妃，立刻笑說，楊溥附和。

    “好！首輔你仨向胡善祥皇后，轉(zhuǎn)達朕此意。朕在此恭侯，你們速去速回。”皇帝說著又踱著步，等仨楊找胡善祥的結果。孫貴妃坐一邊看著踱步的皇帝，覺得皇帝有點急。時間不是很長，三楊很快就回了來，拿來胡皇后主動上表讓位奏折，皇帝一看和了心意。宣德帝準奏并賜胡善祥，為“靜慈仙師”，讓胡善祥退居長安宮，侍從待遇等從舊。此法很快地進行完，是使孫貴妃始料不及的事。

    “皇太后懿旨：太子朱祁鎮(zhèn)生母孫若薇，冊封為皇后儀式即日開始！宣德三年三月初一”胡善祥被廢皇后位，在皇宮臣民中褒貶不一地咀嚼幾天后的一天，孫貴妃坐在客廳，王振突然在一天早飯后來宣讀完太后懿旨，恭敬地將懿旨遞向?qū)O貴妃。

    “謝太后！”孫貴妃跪地接過懿旨說。

    “貴妃有請！”沖孫貴妃做出恭請的手勢，王振笑地說。孫貴妃就站起來出東宮的客廳，走向皇帝封孫貴妃為皇后舉行儀式的地方。宣德三年三月初一：皇太后下旨令皇帝冊立皇后并舉行受封儀式。這天，皇帝派出內(nèi)閣首輔楊士奇、內(nèi)閣成員楊榮二位大臣，引導龍旌鳳輦，在宮娥內(nèi)監(jiān)侍衛(wèi)執(zhí)事等數(shù)百人的簇擁下，來到東宮行館迎接孫皇后入宮。到了乾清宮，宣德登上玉座，皇后在宮女的攙扶下，著黃色錦服，披五彩繡帔，金鳳盤繞，珠翠盈頭，滿身珠光寶氣，徐徐步行上殿。由禮部尚書捧讀玉冊，鴻臚寺正卿贊禮，引導皇后跪伏聽命。讀完玉冊，鴻臚寺正卿引導皇后起身，文華殿大學士捧上皇后寶瓕，武英殿大學士捧上皇后瓕綬，由坤寧宮總監(jiān)跪接，轉(zhuǎn)授給宮眷佩在皇后身上。皇后再向皇帝跪伏謝恩。之后，皇帝退朝，皇后坐上龍椅，接受群臣賀拜。然后，孫皇后再入宮，在禮樂伴奏聲中與皇帝行禮。受封典禮至此結束。孫貴妃走完一切的程序后，皇帝讓孫貴妃從東宮又搬進正宮。孫貴妃深入分析皇帝采納楊榮廢胡善祥立孫若薇貴妃為皇后的主張，皇帝將為自己生育第一位皇子的貴妃立為正宮皇后，自然還有更深層非常重要的意義，由庶出改為正出，進一步確立了其嫡長的地位。小皇子在未來皇位傳承中有無可置疑的優(yōu)勢。孫貴妃坐在了新的地位，是有全新的感覺，就和做夢一樣。人生也許就得聽天由命。孫貴妃面對客廳寬敞的空間，想著冊封后一天的事：

    ……

    “吾皇萬歲，萬萬歲！”內(nèi)閣成員仨楊：楊士奇、楊榮、楊溥，走進孫貴妃在東宮的客廳，沖坐在主座位的皇帝

    ，跪拜著喊。

    “愛卿平身！”皇帝笑說。

    “謝皇帝！”仨楊說。

    “拜見皇后，皇后千歲，千千歲！”仨楊又沖坐在客座的孫貴妃施禮說。

    “各位平身！”譚娟來說蹇義講《劉榮的故事》，一直轉(zhuǎn)悠在孫貴妃大腦，此非劉榮而是竇太后故事。蹇義說意在人命運，非是自己而是命運書寫歷史。宦官誤編名單，竇姬才進代國有了皇后史，孫若薇貴妃比胡善祥先進皇宮，卻被胡善祥擠占皇太孫嫡妻位，后來順延皇后位。倆人命運曲折得有相似之處？人自己努力是一方面，但最終決定命運的，單憑自己能力，很難做到。孫貴妃看過《孫臏兵法??月戰(zhàn)》書籍中：“天時、地利、人和，三者不得，雖勝有殃。意譯：天時地利人和的三個條件，任何一個都沒占優(yōu)勢，自己即使打勝仗也好不到哪去（傷敵一百自損八十）。此事有一定道理。孫貴妃是經(jīng)貴夫人引薦先進皇宮，待了幾年，可沒有占著天時和地利。也就是說，永樂年間朱棣皇帝是說了算的權威人物，沒有得到朱棣的認可也就沒有天時，沒占著嫡妻位也沒占著地利。朱棣讓養(yǎng)育宮中。孫貴妃得到朱瞻基認可，留在皇宮中，只占朱瞻基一個人和。胡善祥是經(jīng)朱棣皇帝舉薦，那時占了天時、地利，但沒朱瞻基人和的因素。起碼，朱瞻基是主要人物沒認可，也就失去人和因素。孫貴妃那時緊緊地抓住一個救命的“稻草”，那就是與朱瞻基的關系很好，也就緊緊地抓住人和一個因素。時間過得也太快，社會的形勢發(fā)生著變化，胡善祥被改變了地位。原因是永樂年間已經(jīng)過去，朱棣已經(jīng)駕崩，胡善祥也就失去了天時、地利的兩個條件。孫貴妃想著笑地說。

    “謝皇后！”仨楊說。

    “太子年歲小，孫皇后有事，可與仨楊共同研究！”皇帝笑說。

    “謹遵陛下旨意！”仨楊異口同聲地說。

    “你們研究，我還有事！”皇帝說著走了。

    “天從人愿，（孫若薇）薇成皇后！”成語解釋：  上天順從人意愿，指事物發(fā)展正合自己心愿，出處元??張國賓《合汗衫》。這是支持孫貴妃派的楊榮，與反對孫貴妃派的楊士奇較量。楊榮背后與貴夫人協(xié)商鼓搗皇帝，實施了此次廢胡善祥，冊立孫若薇為皇后的行為。經(jīng)一段時間的努力，事終于圓滿地完成。楊榮看眼得意之色的孫貴妃，也看眼有頹廢表情的楊士奇，故意說給楊士奇聽的話。

    “是啊！孫皇后既管東宮，也要管后宮，有需幫忙，只管吩咐。我等定效犬馬之勞!”楊溥笑說。

    “本人成皇后。多虧首輔等，鼎力協(xié)助。本后多謝各位！”孫貴妃說。

    “朝菌不知晦朔，蟪蛄不知春秋，此小年也。皇后無事，臣告辭！”楊士奇無奈地說完，出了客廳。

    “何意？”楊溥疑惑問。

    “走！咱去問首輔！”楊榮看眼孫貴妃，拉楊溥，臉露得意地走了。孫貴妃想起永樂年間，朱棣求雨楊榮說給楊士奇的話“意朝生暮死的菌，不知黑暗和黎明，春生夏死、夏生秋死的寒蟬，不了解春秋是命短。楊士奇當時，勝利的目光是很短，胡善祥是包辦婚姻的受害者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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