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4節 山免述彈空說嘴 不辭而別后哀傷
“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夏原吉為幫妾崔蘭草脫險，帶病進京給妾尋求生出路，妾不辭而別，獨自在京活動。夏原吉有傷心表情，說求孫皇后發現妾給以關照話，無奈地走出客廳。孫皇后很同情夏原吉此義舉，夏經皇帝同意回家仍養病。孫皇后給夏帶去些營養品，以示對夏原吉行為肯定和鼓勵。夏原吉帶著些許遺憾走的，也帶去孫皇后的牽掛。孫皇后為有此臣，心里感到高興。孫皇后在這天早晨，被皇帝拉上早朝，滿朝百官跪在堂下，沖二人禮拜著說。孫皇后真的很高興。
“眾愛卿平身！”皇帝高聲地說。
“謝皇帝、娘娘！”眾臣一起地說，就都站了起來。
“各位臣工，有本早奏。”喊此話人，在永樂時期，是大太監昌盛，到了洪熙元年，是侯顯。宣德元年改王振，是孫皇后的功績。孫皇后取決于生太子朱祁鎮。祁鎮的出生，與王振提供藥方有關。孫皇后建議皇帝，應當重用王振。經孫皇后建議，王振由隨堂升到秉筆，同時管理祁鎮一切事宜。皇帝下旨明確的。皇朝設有司禮監。司禮監以“掌印太監”為首，下設“秉筆太監”數人，首席秉筆主管東廠、詔獄等特務刑訊機構。各秉筆分管各監各司局。王振就隨孫皇后左右當秉筆。司禮監秉筆諸太監權力，來自明代特有的票擬與批紅制度。明代廢相，內閣與各部大臣奏議，公事先行“票擬”，由皇帝“朱批”決定可否。繁瑣朝議使皇帝無力負荷，加以若干君主廢弛朝政，遂有秉筆太監代為“批紅”制度。即各部公文奏議交司禮監分類后，揀選其要呈送皇帝。皇帝或親批，或由秉筆口述大要而皇帝口決，秉筆代為“批紅”，發還內閣與各部，依批紅撰寫正式詔書執行。皇后這有“票擬”由皇帝“朱批”事奏折，可指示王振秉筆隨時操辦，王振要跟隨皇后左右。孫皇后陪皇帝早朝，王振也就來了。王振在皇帝一邊，沖臺下高聲地說。
“指揮使劉勉，有本要奏！”劉勉在臺下高聲說。
“劉愛卿有本奏來！”皇帝說。
“皇朝安排，追剿截殉幫人，抽部分錦衣衛，去執行此任務。徐恭、王山在操辦此事，臣意欲由二人稟述，皇帝可否？”劉勉高聲問。
“可以。”皇帝說。
“劉指揮使，由王山稟述，更具體些行么？”徐恭向劉勉指揮使小聲請示，孫皇后坐皇帝身邊聽到聲音。
“王山可稟述。”皇帝環視朝堂，聽到地說。
“稟皇帝、皇后，小的分兩部分說：一是去南京追剿截殉幫成員事。小的帶特工，一行四人，直赴南京城。按預先得知消息，小的算順利，在南京未果，追到烏江鎮。嫌疑人在烏江鎮，被小的等人發現，小的會通地方鎮守，帶人一起圍剿。但嫌疑人很狡猾，勾結地方庶民，給官軍搗亂，幸免逃脫了。”王山一口氣地說，為顯示自己的功績，沒提幫忙的周干。孫皇后一聽地想，臣們早朝，聽無果之本，對眾臣又有何意？孫皇后有點不耐煩，看眼平靜臉的皇帝，意在讓皇帝，阻止說徒勞事。
“嫌疑犯？刑部為何不下通緝令？”大概明白
孫皇后意思，皇帝一臉鄭重地問。
“稟皇帝！眼線懷疑無憑證，刑部難下此令！”金純說。
“劉指揮使怎回事？”皇帝問。
“剿截殉幫，是皇帝下旨，臣在錦衣親軍中，積極動員。錦衣親軍都指揮使司，上下全體吏員，都積極響應。有利用眼線，提供價值線索，此嫌疑人，是眼線提供。錦衣親軍，欲從在押人中尋證，但幾經未果，所以無憑證。”劉勉從口氣上，有點心虛意味地說。
“山免述，彈空說嘴！”皇帝故意說。
“請稟奏，有果之本！”皇帝變相地阻止王山，說南京事，孫皇后看眼皇帝，起到一點效果。孫皇后不愿聽王山的贅述。孫皇后原在朝堂小休閑室，看滿朝堂的文武百官議事，現在和皇帝坐在一起，靜聽著官吏稟奏皇朝大事。孫皇后的一個眼神，讓皇帝阻止了無果之勞的述說。成語解釋： 猶言唱高調說空話。出處《警世通言??莊子休鼓盆成大道》。想著也是為皇朝做事，孫皇后心很高興地補充。
“王山稟奏，有果之本！”劉勉看皇帝、皇后都說了話，就沖王山地重復。
“嗻！小的說剿截殉幫，另一部分事：截殉幫在押人，三死一逃，是小的帶人，一路追剿的結果。即：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李玉揚，在混戰中，誤傷而死。匪幫坐馬篷車，搭救的四人，官軍在京城，街巷追剿半天。匪護在押人逃出城，在京西樹林中，官軍與土匪，又混戰至黑夜。妙音觀主在混戰中，得以逃脫！”王山應著說。孫皇后聽到的消息，四人白天移花接木，假的上吊一起自殺。真的坐萬氏幫匪的馬篷車，一起轉移了。王山凈帶人在后面追剿，鬧得三死一逃？孫皇后聽著一驚地想，后背冒著涼氣，仨人竟然被打死了，妙音觀主逃到了哪？孫皇后心里既為被打死的仨人悲傷，也擔心逃出的妙音觀主。截殉幫會真的要完了！
“賢妃李氏、順妃張氏、妙音觀主、李玉揚，是幫會成員？太后聽王山說，王山怎得知的？”皇帝鄭重地問。
“從南京回，小的向指揮使稟報，在烏江鎮，一個大院。我們派人買通，大院看院老頭，弘云、楊福信，一起對弈。柳絮在邊觀戰，閑話說出在押四人：妙音觀主、李玉揚，是幫會副幫主，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是幫會成員。他們在白云觀，成員多次聚會，研究截殉事。看院老頭，在一旁聽到說的。”王山說。
“你再說說，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怎入的截殉幫。王爺們也在場，二妃是他們的母親。”皇帝看眼孫皇后，沖王山地問。孫皇后也沒覺得自己有啥變化，只是心在突突地跳，也故意看眼皇帝，很自然地坐著。
“賢妃李氏、順妃張氏，嫁給先帝后，關系很好，二人常在一起，去三圣庵進香。在一次進香中，她們到女大師前，想抽一個簽。二人臉都有痣，大師一看，說起痣相……”二狗凈說起二妃進香看痣相事，大師從命理學角度來看，痣的位置與人運勢息息相關。中國古代命相學注重痣相，通過“十二宮五官”來推測人前途命運。痣的位置與命運看相痣，故有“貞淫現于痣相，貴賤定于骨法，憂喜見于形容，悔吝生于動作之始，成敗在于決斷之中”之說。痣
相深有玄機，生長的位置早已注定，且痣與痣之間有著神秘的聯系。比如，若人的臉上有痣，身體某些部位，一定會出現相對應的痣。眉毛有痣，肩膀或手便有痣，顴骨有痣，胸部便有痣。而出現在身上的痣，大半都是吉相。二妃非親姊妹而勝似姊妹，但有吉兇并舉混罩著前途，憂慮見于形容無法自拔。那時是永樂二十一年期間，二妃一連去了幾次有時碰不到，碰到該大師時與其閑聊，大師說二人的兇兆、憂慮，皆是人殉制的存在。二妃進庵祈禱時常說起，太祖駕崩殉葬了那多嬪妃、宮女的事，大師給人抽簽時，也聽到二妃在一旁說此話。二妃不知大師聽到二妃的叨咕。大師如此地說，二妃有點心服口服了。大師說截殉幫，會消除二妃的憂慮、化兇為吉，二妃就竟入截殉幫。人是在哪住、是在哪干啥的，大師一概沒問過二妃，二妃去進香，裝扮成一位富婆。大師就是妙音，和二妃一起閑聊。王山說著二妃入會的事。二妃是幫會成員，比孫皇后要早幾年，孫皇后當指導，是洪熙年間。二妃那時已反人殉制。二狗為啥知道得清楚，是看院老頭說？爺倆在那看院套，楊福信也給銀兩，爺倆會做此齷鹺事？孫皇后想不大明白。皇帝聽完王山說的，看眼并向孫皇后小聲地：
“是啊！在押人三死一逃，皇朝沒想處死她們，意欲弄清幫會，解散該組織。先帝在世時，察覺有該幫會，沒來得及剿。太后一直關心，并十分關注，該幫會存在，擾亂皇朝秩序。太后決心，早定廢除該幫！”
“稟皇帝，臣有本奏！”楊榮打斷皇帝對皇后小聲說話，就高升地稟奏。
“請臣奏來。”皇帝說。
“稟皇帝！截殉幫會，雖是非法組織，可死的仨人，理應厚葬，理由有三：一是定幫會成員，理據不足。王山說買通證據，是間接的，無其它質證。二是三人是皇室近親，有過按律可赦免，尚不能定過。三是三人在混戰中，誤傷而亡，官軍與土匪，有同等之責。匪已逃之，皇朝應付，該負之責。”楊榮說的真是挺好，說出孫皇后的心聲，孫皇后在此不想說意見，只想背后與皇帝說。
“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是我庶母，李玉揚，是奶的母親。她們有過錯，皇朝理應關照，尚不能定過，按無過定論。楊愛卿說得對，厚葬仨人。”皇帝看眼上奏的楊榮，也看眼孫皇后地說。
“皇帝圣明。”群臣一起地說。
“臣有話說！”朱瞻堈出列，沖皇帝高聲地說。
“朱瞻堈請講！”皇帝大概沒想到朱瞻堈會有話說地說。
“母親順妃張氏，生前有意愿，死后葬于普覺寺！”朱瞻堈表情悲哀，苦楚說。
“普覺寺，是哪里？”皇帝不明白，就同情問。
“南京雨花臺！”朱瞻堈說。
“準奏！”皇帝說。家人知道了親人死，這事是真了。否則，朱瞻堈怎會說出此話。
“不辭而別，后（薇皇后）悲痛！”解釋：辭：告辭。別：離別。沒告辭就離開。出處：元??鄭德輝《王粲登樓》。孫皇后哀傷地想，生死永別，為死去的仨人，默默哀悼地叨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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