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節  吊古傷今薇念姥  吼見后尋幽入微

    黃小丫和苗衷去找崔蘭草，崔蘭草沒容二人說話，拉著一位叫崔生的男人，沒說話就一起走了。一個叫白天鵝的客棧，是苗衷爺和崔蘭草爺販運海產品，住過的地方。苗衷爺歲數大了，不在搞販運，在客棧幫忙掙倆工銀。苗衷在永樂年間考上進士，安排在皇宮做事，爺把老家房等財產出賣，在京城買處宅院。家搬進了京城。崔蘭草爺，繼續往京城販海產品，先后兩次，在中途被匪打劫。家僅有點積蓄，被賠精光，臨死都沒了棺材本錢。崔蘭草從夏原吉官邸失蹤，去了白天鵝客棧找苗衷爺，苗衷爺留下崔蘭草，就住在了客棧。崔生從浙江也追進京城，按崔蘭草爺以前說過的客棧，也就找到了崔蘭草。二人在苗衷爺幫助下，在客棧干些雜事，也就掙倆工錢，算是臨時落腳地。黃小丫回來一說，孫皇后也知白天鵝客棧。趙影、吳慧敏、焦淑琴仨股，買下并經營的此客棧，趙影是大股東，但是楊榮出的銀子。趙影出面是給楊榮打工。崔蘭草既然有了安排，孫皇后也就不再琢磨。孫皇后說整頓稅賦秩序的事，朱瞻基皇帝一聽，覺得有道理。要在宣德五年，皇帝好好研究此一些的事。眼看宣德四年，又要過去了。貴夫人也就是幫主，病逝的消息，鞏順丫親自來告訴的孫皇后。孫皇后一聽的心里很是哀傷，立刻去吊唁貴夫人，一行人來到張府的門口。

    “皇后娘娘駕到！”張府門口家丁，沖院里高聲地喊。

    “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院出來張旭等一些家人，沖已走下篷車的孫皇后，施禮高聲地說。

    “平身！”孫皇后站在一地地說。

    “謝娘娘！”家人說著站起地說。

    “吊古傷今，薇（皇后）念姥！”孫皇后見停在院中央的一口棺材，前放一尊鑲嵌在鏡框里的半身畫像，貴夫人一副慈祥的面容  ，正微笑看著走近來的孫皇后。孫皇后想著成語釋義，吊：憑吊。憑吊此樣一句話，淚水就止不住地隨著身子的下跪，泉涌般地流了出來。淚水不知藏在眼里的何處，難以遏制地向外奔瀉著。孫皇后哀傷的心情同時發出痛心不間斷地哭泣聲。三位侍女也陪跪在孫皇后的身邊，點燃燒著帶來的紙錢，黃色的紙隨著裊裊的青煙，化為了再也難找回原樣的灰燼！孫若薇是小城一位小富戶的小女，被貴夫人看上并拉進了皇宮，得到朱棣的認可讓成為“養于宮中”的養女。被朱瞻基皇太孫看上并結婚成皇太孫嬪又榮升到太子嬪、及皇貴妃，直至到如今的皇后。孫皇后一路走來無不浸透著，貴夫人的辛勞和汗水。孫皇后心和明鏡般地清楚，皇宮里除貴夫人外，孫皇后沒幾位可信懶的人。當然，孫皇后與皇帝有很好的夫妻關系，沒貴夫人從中牽線兼或斡旋啥的美言，未必有現在的結果……孫皇后一邊哭泣，一邊哀念著貴夫人的好處。截殉幫在孫皇后眼前的出現，給被定為皇孫嬪的一心想截殉的孫若薇，一個巨大的力量的鼓勵和鞭策。一心想實現殉制之夢，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理想？受到人殉制威脅的人們，在皇朝權貴的背后有聲無聲地反抗著殉制，但人殉的祖制和擋在路中的一堵高墻般，毫不動搖堵在人們前進的途中。貴夫人敢在永樂年初，組織仨女背后大膽地成立截殉幫。

    對抗著不得人心的人殉祖制，搭救了多少要被陪葬的無辜人。不僅如此，截殉幫會的出現，也鼓舞著萬氏幫等社會上的仁人志士，不僅對抗人殉制，也還搭救著要被陪葬的妾。貴夫人和截殉幫的出現，給了孫皇后一個很大的啟示，使孫皇后真的生出了膽識和氣魄，一心對抗人殉并一心想要截殉。孫皇后一定不辜負貴夫人囑托，截殉幫會一定不能散，是貴夫人一生的心血和夙愿。截殉也一定要實現！但截殉幫會，怎樣保留，貴夫人的遺愿怎樣實現？孫皇后心里一下真沒一點的底。愁楚和紛繁的思緒在心中慢慢地升騰促使孫皇后猛然想起一首詩文，自唐北宋有關史料大都記載；杜甫卒于耒陽。唐代詩人戎昱寫的：耒陽溪夜行，為傷杜甫行：乘文棹歸舟，緣源二轉幽。月明看樹，風靜聽溪流。風氣船間入，霜華衣上浮。猿聲雖此夜，不是別家愁。

    “兒媳別哭！”太后不知何時，站在孫皇后身后，一種柔和的關愛聲送進孫皇后耳朵地說。

    “太后在叫你，皇后起來吧？”諸淑、何成扶孫皇后，李充也幫扶在后說。

    “婆母！”孫皇后回看眼一臉哀傷表情的太后，抹下自己的悲痛的淚水。站起來地叫。

    “你們去客廳，休息一下！”太后說。

    “謝婆母。”孫皇后看眼有關愛的太后并謝意地說。孫皇后和侍女走向待客客廳。張旭妻過來說，為啥晚通知孫皇后理由，太后主持發喪事。因祁鎮歲數小，怕孫皇后走不開，太后意思再三。在貴夫人被裝棺入殮后，順丫才去通知的。管張旭的妻叫妗子，孫皇后毫不在意說：“沒事的。”

    “報！門口有人，找皇后！”一位家丁匆忙進來說。

    “婆母、妗子，我回了，怕祁鎮找我。”孫皇后看一眼太后和妗子，不想久留在此。也正好找個理由地走。孫皇后環視下張府的大院，沖太后、妗子莫可奈何地說。

    “好！你回吧！”太后哀傷加疲憊地說。妗子也附和。

    “婆母、妗子，節哀順變！”孫皇后勸解地說，和侍女一起出了張府。院內來吊唁人很多，有皇宮大臣、張家親朋好友、布藝廠員工……孫皇后走著，聽著剛進院來吊唁人們的議論地想。

    “有人想見皇后，在大酒樓。你見么？”家丁領孫皇后等，到張府門口，譚娟站在不遠處迎著并近孫皇后跟前笑問。

    “誰？”孫皇后愣怔著問。

    “萬年吼！”譚娟看眼孫皇后身后侍女等說。

    “見！”孫皇后說。

    “萬年吼知道你帶人多，怕有啥不方便。你的安全，姐定保證。”譚娟提示孫皇后笑地說。

    “好。你不叫我，我今天出來，也想找你。你看我穿的，是普通便裝，來去方便些。諸淑、黃二、三鷹跟著，黃小丫領她們回去，本宮與萬老板，說完事就回。”侍女、保鏢多了，會引起人注意，回去部分人，也不會有事。孫皇后想著沖侍從地說。

    “咱倆坐一輛我的租車。你的侍女、保鏢，坐租篷車走？”譚娟笑問。

    “好！你們走吧。”沖黃小丫等侍女、飛鏢護衛，孫皇后笑著吩咐。譚娟拉孫皇后，上一輛馬篷車。諸淑、黃二、三鷹，上另一輛篷車，一起朝前走去。孫皇

    后等人很快就到天河大酒樓，譚娟領孫皇后進老板室。保鏢站在院門口。侍女隨孫皇后與譚娟上二樓進一個會客間，孫皇后坐在主座位椅上，譚娟倒杯茶水，放在孫皇后面前，出去領來萬年吼、李豪紅。

    “皇后娘娘……”萬年吼、李豪紅進來，要沖孫皇后施禮地說。

    “停！我與萬老板說了，咱們不要禮數，這不皇宮，你倆……豪紅坐姑這。譚娟、萬年吼隨便坐。我與萬年吼，在永城是同學。我在皇宮，是皇后身份，進出很是不便。你們有啥事，咱今天都可說，純屬私人閑談，不拘禮節。”孫皇后站起阻止要施禮的二人，看眼譚娟，拉李豪紅到自己身邊笑說。

    “姑挺好？”客間椅位擺成，坐東面西扇形。孫皇后坐面朝西中間正座，譚娟坐在孫皇后左，李豪紅坐孫皇后右椅。萬年吼挨李豪紅坐。大家坐好，李豪紅看著孫皇后笑問。

    “好！你有身孕？”李豪紅身體發福，是有了身孕，孫皇后笑問。

    “是的！”李豪紅笑說，看眼萬年吼。

    “嘿哈哈，托皇后福，豪紅定生胖小子。”萬年吼看眼李豪紅，仍嘿哈哈地沖孫皇后笑地說。

    “你倆見我目的？”孫皇后直接笑地問。

    “吼見（薇皇后）后，尋幽入微！萬年吼哈笑著說，

    “與姑問點事。”李豪紅沒理萬年吼話，沖孫皇后笑地說。

    “好！”孫皇后說。

    “成語釋義，尋幽：探究深奧難明的事理。入微：達到極其細致、深刻的地步，形容對深奧的事理，探求達到非常深刻的程度。出處《北史??楊伯丑傳》。我姨一死，截殉幫是否存在，萬氏幫救妾，還能否活動？”萬年吼看著孫皇后和李豪紅，有點文雅，解釋成語及來意地說。

    “萬氏幫找你，是尊貴夫人遺囑！”譚娟看著萬年吼和李豪紅笑說。

    “截殉幫沒了四人，倆人不知去向。皇朝追捕幫會，目前仍未停止，截殉幫再聚會，一時很難。尊貴夫人遺囑，幫會不讓散，但眼前不好說。萬氏幫與截殉幫，是非法組織，本宮是皇后，不能公開支持。”孫皇后苦楚笑地說。

    “救在押人，萬氏匪幫沒斗過皇朝！”萬年吼寒酸地說。

    “我們年吼，幾天沒睡好覺，沒二狗從南京回，在押仨人不會死！”李豪紅仇恨二狗地說。

    “是啊！我也已聽說，仨人離開了視線，沒巡街及時搜查，已經脫逃了。”孫皇后想著聽說的事地說。

    “嘿哈哈！二狗在南京，差點沒被打死，仍不長教訓。哪天碰到……”萬年吼一臉憤恨地說。

    “永樂年初，舉報我被抓案，萬總指揮，調查有結果？”譚娟打斷萬年吼話，沖萬年吼笑著問。

    “嘿哈哈！你不說，本人倒忘了，舉報你的人，就是二狗。”萬年吼還看眼孫皇后，一怕大腿，竟嘿哈哈地說。李豪紅、譚娟，都瞪大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萬年吼。孫皇后一下也想起，聽人說的此事，不清楚萬年吼是怎查的。俗話說得好，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俗語在舊《增廣賢文》中有收錄。枚乘《上書諫吳王》：“欲人勿聞，莫若勿言，欲人勿知，莫若勿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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