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節  朕一心潔身守道  郁郁寡歡是皇帝

    “皇帝有恙，還看奏折？”孫皇后和樊順正在客廳閑聊，鄺野派內侍來報，皇帝偶感風寒，在乾清宮。孫皇后不顧一切地叫著侍女等人，來到乾清宮帝寢室門外。門衛攔住侍女，及保鏢等，讓孫皇后進寢室。皇帝躺在寬闊的床上看奏折。孫皇后急的心情落了體，走近并拿過皇帝手奏折，放一邊笑地說。

    “朕一心，潔身守道！”皇帝沒正面答，竟如此笑著說。笑得有點苦澀。

    “何意？”孫皇后佯裝地問。

    “成語解釋，指保持自身純潔，堅守正道，語出《晏子春秋晏??問上》。你來得正好，告訴皇妃們，禁止說截殉的話，太后很是不悅，朕不參與此事。”皇帝笑地說。

    “好的！”孫皇后一聽，想問皇帝，人殉非正道！但孫皇后又想，來看有恙的皇帝，不好用刺激的話，就改口笑著說。

    “宣德八年。南方稅賦秩序，有了緩解，促動全國稅賦，走向良性循環的軌道！”皇帝坐起來，一轉話題，一臉滿足感地說。

    “陛下有病，少琢磨事，你披上外衣，別著涼。”  孫皇后給皇帝披上外衣，坐床邊笑地勸解。

    “偶感風寒，朕無大礙，皇后陪朕，閑聊會。”皇帝拉孫皇后手，放自己手上，想著啥事般，有點愉悅笑地說。

    “陛下批了周忱奏折？”想起那天周忱話，孫皇后問。

    “蘇州、松江一帶，關于稅賦奏折，早已批下。下面反饋信息已上來，各州、縣，反映良好。皇后向楊榮舉薦，周忱確實很有能力。”皇帝說。

    “陛下治國之道深得人心，促動各州縣官吏，發揮能動性。官吏功績，與臣妾無關。”想使皇帝心情舒暢，孫皇后想著說。

    “南方一些縣令，上奏折說：周忱很能干……”皇帝說著說起下邊對周忱地反映：周忱用簡單方便方式處理問題。他長期在江南一帶擔任長官，熟了當地官吏和百姓，像一家人一樣，時常在村落中巡行地不帶騎馬隨從，跟農夫農婦對面交談，態度和藹可親地幫農家謀劃并處理一些農家的問題。他管理部下即使是低級閑雜的官吏，也都坦誠地詢問，常采納他們其中一些的正確的意見和建議。周忱遇到有才能官吏，例如蘇州知府況鐘、松江知府趙豫等。周忱與其經常推心置腹，商量籌劃，務必用盡他們的長處，所以事情沒不能完成的。周忱常到松江府，視察水利情況，看到嘉定、上海間，沿江長著茂盛雜草，那里多處淤積不通。周忱于是派人疏通上游淤積，讓昆山、顧浦各地江水迅速流下來，淤積處全都被沖掉。周忱空閑時騎馬在江邊巡行，看見的人不知他是巡撫大人。那里人認為，管理錢財官吏才干，沒有能夠超過周忱的。錢財谷物數量巨大，周忱屈指一算，全無遺漏。他曾在暗中用冊子，記下天氣陰晴情況。有奸人說某天，在江中遇到刮風，奸人失去官家一些米谷。周忱當即指出，這天江中沒風，奸人吃驚又佩服。有奸詐故意搞亂，用過去案例，來試探周忱。周忱笑說：“你在某時找我判決，我已替你判決，你還敢來欺騙我？”

    “陛下看奏折，是周忱的？”聽著皇帝說周忱做事一些的方式方法，孫皇后聽著心情暢快地拿過皇帝看的奏折，插話問。

    “周忱定，濟農倉之法……”皇帝說

    起此法：令諸縣，各設農倉庫。選縣官中廉潔公正有威名，且與民賢者擔任其職。每年春天播種時，農倉給種糧，農戶到秋成后，歸還官家。次年天有旱情等農災，郡賑濟受災庶民。百姓免受饑餓。

    “此法不錯！”孫皇后聽著笑稱贊。

    “是的！”皇帝也說。

    “父親！我和妹來看您。”小祁鎮領三歲常德公主，王振和曹吉祥及倆小太監、侍女，護送進皇帝寢室。孫皇后走近并抱起常德公主，祁鎮近床邊，沖朱瞻基皇帝關心說。

    “好！父親感謝祁鎮，感謝常德公主！”看眼祁鎮、常德公主，皇帝環視在場人笑說。

    “公主！喊父親好？”孫皇后沖女兒笑說。

    “父親好！”常德公主，在孫皇后懷奶聲奶氣地說。

    “好好！女兒好！”皇帝笑說。

    “皇帝躺下？”孫皇后關心問。

    “祁鎮、公主到客廳，朕起來。”皇帝披著外衣，覺得在床上不便，沖祁鎮等人笑地說。

    “你行么？”孫皇后但心問。

    “朕無大礙，一直躺著難受。”皇帝動身地說。王振、金英在室內，幫皇帝穿衣。孫皇后抱公主領祁鎮和侍人，出寢室進客廳。金英原來跟隨胡善祥，胡被廢皇后后，進長安宮。金英被撤出跟隨并照顧皇帝生活起居。王振跟隨并是孫皇后身邊秉筆，同時也和倆侍女，管祁鎮一切事宜。王振隨祁鎮來看皇帝。

    “報皇后！何克皇妃，領永清公主、和趙影、吳慧敏、焦淑琴、曹敬、徐順、袁麗、諸淑、李充、何成等皇妃，來看皇帝。”曹吉祥進來報。

    “你讓她們進來，朕無大礙，去客廳吧。”皇帝寢室非所有人隨便進，除皇后外，其她皇妃必經皇帝允許。皇帝沖曹吉祥說。

    “嗻！”曹吉祥看眼孫皇后，應著出了去。

    “皇帝在客廳，沒事吧？”皇帝進了客廳，孫皇后近皇帝身邊問。

    “朕沒事，咱坐下聊。”皇帝坐在主座，叫孫皇后坐離主座近客座地說

    “祁鎮、公主來父親懷里，父親擁抱。”皇帝沖祁鎮、常德公主笑說，公主、祁鎮到皇帝近前，被皇帝擁抱在懷。

    “臣妾何克、趙影、吳慧敏……拜見皇帝、皇后，吾皇萬歲，萬萬歲，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何克等皇妃一起進客廳，沖皇帝、皇后，一起跪地施禮說。

    “愛妃平身！”皇帝看著一群跪地的皇妃笑說。

    “謝皇帝、皇后！”何克等皇妃說著，且起來站在一邊。

    “永清公主，去父親那里。”祁鎮跑到何克身旁，拉有點愣怔的永清公主，朝皇帝椅前走著說。

    “媽媽！”永清看眼陌生微笑臉的皇帝，回頭看眼母親的何克，奶聲奶氣地叫。

    “永清和哥哥，去你父親近前，問父親好！”　何克鼓勵女兒笑說。

    “父親好！”永清公主，到皇帝近前，甜甜地說，看眼站在那邊的何克。

    “永清幾歲？父親整天忙，忘了你們幾歲？”皇帝很高興，笑看著仨孩，環視眼前皇妃們笑地問。

    “你們仨幾歲，告訴你父親，”孫皇后也環視眼皇妃，看向皇帝跟前孩笑地說。

    “父親，我五歲！”永清公主說。

    “父親，我七歲！”祁鎮說。

    “父親，我三歲！”常德公主說。

    “好好！哈哈哈！你們比父親強，這小的孩，知自己歲數了不得！”皇帝真是愉悅哈笑著說。孫皇后進乾清宮看皇帝的第一眼，驗證了御醫背后提示給孫皇后的，皇帝是有由郁悶引起的抑郁病癥的征兆，皇帝說話和笑都不能擺脫那種陰霾的陰影。朱瞻基從當皇帝那天起好像就有那樣一種的郁悶，天長日久地要積累成疾了？孫皇后問過幾次朱瞻基，想探討郁悶的原因，皇帝都說沒有郁悶的事，孫皇后只好不了了之。皇帝今天笑著的臉的表情，仍存在著那樣一種郁悶的陰影。

    “郁郁寡歡，是皇帝！”成語釋義郁郁：發愁的樣子；寡：少。形容心里苦悶，指悶悶不樂。出處戰國??屈原《九章》。孫皇后想著看著皇帝，不自覺笑地說。

    “朕沒有，挺高興的！”皇帝又環視眼皇妃們，故意輕松笑地說。

    “報！”一侍衛進來報，皇帝就停了說話。

    “報啥？”皇帝問。

    “這……”侍衛看眼皇妃們說。

    “你說，她們是皇妃，不礙事！”看眼皇妃們，皇帝沒在意笑說。

    “一張標語，貼在皇宮門口。”手里拿一張紅宣紙，侍衛展開，躬身遞向皇帝地說。王振近前接過侍衛手的紙，展著走到皇帝近前，孫皇后一看地打個冷戰，故意穩定下情緒。

    “父親！我認識此字，它念殉，是王老師教。”祁鎮也看著王振手的標語，手指殉字說，看眼平靜臉的皇帝，又看眼王振。王振沖祁鎮一笑。

    “啊！‘為子孫后代，皇朝應截殉制！’標語貼宮門墻上？”皇帝啊著，念標語上字，臉郁悶變得濃重起來，沖侍衛厲聲地問。

    “是的！”侍衛說。

    “曹吉祥！”看忙正事的皇帝，孫皇后沖曹吉祥一招手地說。

    “奴才在！”曹吉祥應著，近孫皇后一邊。

    “你讓小玉、小雨，領仨小孩，到那邊玩。”孫皇后對曹吉祥說，曹吉祥領小祁鎮和倆公主出客廳。

    “你下去吧！”皇帝環視在場人，盡量表現出一臉輕松的表情，沖侍衛輕松笑說。

    “嗻！”侍衛應著走了。

    “金英拿著去讓鄺保鏢，安排東廠人調查此事。”皇帝沖站在身邊的金英，指著王振手里標語，一臉輕松笑說。皇帝是盡量表現出一臉的輕松，不讓別人看出自己心中的郁悶，但孫皇后見了以往常有的郁悶的陰影，在皇帝的臉上肆意地閃爍著，變得有點濃重起來的趨勢。公元1276年元軍攻陷宋都臨安（今浙江杭州），俘虜宋恭帝及謝太后。公元1279年，元軍南下，最后在福建崖山與殘余的南宋軍隊進行殊死激戰，陸秀夫抱著8歲的宋幼主趙昺，投海自盡。這一起歷史事件標志南宋的終結，元遂統一了中國。連年戰亂導致，大量中原士庶南遷，中原文明，隨之向南方輻射轉移。鄉愁詩最早誕生于黃河流域。但元代之后，因士族文明，南下而風景黯然。“枯藤老樹昏鴉，小橋流水人家，古道西風瘦馬。夕陽西下，斷腸人在天涯。”散曲家馬致遠的《天凈沙??秋思》，雖是一幅羈旅荒郊圖，但真正表達的卻是亡國之痛、鄉愁之苦，從而成為元代鄉愁詩的代表作。皇帝為人殉事，憂國產生的郁悶和愁楚？孫皇后看著皇帝在心里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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