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8節  磕頭禮拜秦拜后  天打雷劈惡人命

    事在孫皇后預料之中。妃們跪請皇帝、太后，隨時間一天天地過去，冷卻著想截殉的皇妃們期待心情的熱度，使孫皇后只好按自己思路地往前走。孫皇后大膽向皇帝問羅黑虎事，想通過皇帝救出羅黑虎，給李充、陳三等人一個情。宣德九年（1434年）八月的一個夜晚，皇帝心情很好。孫皇后一問，皇帝沒問啥的理由，就說是太后的主意。太后想和打擊截殉幫會般，鏟除萬氏幫匪（含羅黑虎），防止匪幫去搭救，救押羅黑虎進了天牢。皇帝興奮地與孫皇后說三件事：一是廬陵民陳謙出谷一千二百石賑災饑荒，皇帝遣行人赍敕旌為義民。二是瓦刺順寧王脫歡使臣昂克等來朝貢，獻前元玉璽，皇帝降敕褒諭，將玉璽歸還其自用。三是說了吳音秦娘倆，要來拜見孫皇后的事。皇帝并讓孫皇后，多關照吳音秦娘倆。孫皇后理解皇帝心情，沒用皇帝說話，多年來對吳音秦，有很多的關照。孫皇后飯后安排好祁鎮、常德公主，坐在客廳臣座位上地想。嫉妒的心理，在女人群中占大多數，孫皇后的此方面，卻清淡如水，是學母親的寬宏、大度、容忍的度量。嫉妒會影響自己的事業，萎縮自己的意志，更是惹禍的根源。父親總結的此句話，母親也覺得有道理，父母親常如此教導孫皇后。孫皇后從小到大一直是此固有的心態，容忍別人的嫉妒，很少去嫉妒別人！孫皇后按自己的思路，一步一個腳窩地走，看皇帝對女人的追逐，認為必要時幫一把。這是一般女人，辦不到的事！皇帝這多的皇妃，都是孫皇后幫著娶的。張太后是嫉妒性很強的女人，大半生嫉妒，與其丈夫來往的宮女。她背后千方百計阻止宮女，嫁給丈夫（當時的太子，后來的皇帝），仁宗仍娶那多皇妃！人命有幾分是天定，人不好剝奪，皇帝看上吳音秦是一例。吳音秦有此步好運，和孫皇后分離若干年后，竟嫁給同一男人為丈夫，且是大明朝的宣德皇帝，孫皇后想著此事，真是太巧合了，吳音秦還真不禁想。

    “磕頭禮拜，秦拜（薇皇后）后！”曹吉祥進來稟報。

    “請進！”成語釋義恭敬跪地叩頭行禮。出處元??無名氏《小張屠》：“你只望著大安州磕頭禮拜。”孫皇后想著說。

    “民女拜見皇后娘娘，娘娘千歲，千千歲！”領小祁鈺進來，吳音秦沖孫皇后跪地并說。

    “平身！”孫皇后說。

    “謝皇后娘娘。”吳音秦說著起來，并拉近小祁鈺地說：“祁鈺跪地磕頭給皇后，謝皇后多年關照！”

    “皇后娘娘好，祁鈺謝皇后多年的關照！”小祁鈺真跪在地，沖孫皇后磕頭地說。小祁鈺行為，在家定練好多遍，竟是沒打隔地嫻熟。

    “祁鈺起來不用施禮，坐大媽這里。”小祁鈺話，是吳音秦的心里話，孫皇后很是清楚。孫皇后與吳音秦在客棧會面后，連續給吳音秦辦幾件好事：一是提示皇帝蓋房。二是吳音秦懷孕及生育祁鈺后期間，孫皇后多次派人請御醫給吳音秦檢查身體，并送營養品等也沒通過皇帝。三是吳音秦搬家后，孫皇后請示皇帝，增加吳音秦保鏢、侍女。和草花婚后，鄺儀負責保鏢，草花負責侍女，仍為吳音秦娘倆服務。孫皇后此義舉是沖過去認識吳音秦，其中含聽吳音秦說過反人殉的話，才生出幾多憐憫之心的。孫皇后想著扶起并拉

    近小祁鈺，示意吳音秦坐下地說。

    “罪人吳氏站著吧！”一臉拘謹，吳音秦近兩步地說。

    “祁鈺拉你媽坐下。”孫皇后對祁鈺笑地說。

    “媽！皇后讓坐下，咱就坐下吧？”祁鈺走過去，拉吳音秦手，回看眼孫皇后說。

    “謝皇后賜座！”吳音秦拘謹地說，一手攬著祁鈺，坐在離孫皇后近的臣座地說。

    “本宮說稱謂，祁鈺叫我大媽，你叫我姐。你不能自稱罪人。皇朝滅了漢王，已多年，你生兒子，是皇帝的。你不能定妃，是封建禮法，不好平衡。你自稱罪人對你和孩，都有影響的。別人聽著，會誤解皇帝，有失皇朝顏面。”孫皇后一聽很刺耳的“罪人”倆字，就認真地更正。吳音秦拜見孫皇后，皇帝沒明說是何意。與吳娘倆見面，孫皇后應捋順稱謂，想著笑說。

    “皇后！我們此稱謂合適？”吳音秦畏懼地問。

    “就這樣。太子祁鎮，一會回來，可叫祁鈺為弟。”孫皇后說。

    “姐！我稱呼姐？”吳音秦笑問。

    “哎！你就如此地叫。”孫皇后說。

    “祁鈺，叫大媽！”吳音秦沖祁鈺說。

    “大媽！”祁鈺不好意思，緊靠在吳音秦懷里，奶聲奶氣地叫。

    “哎！祁鈺嘴真甜！”孫皇后笑夸獎。

    “姐！我娘倆來：一是感謝你，對我娘倆關照；但沒拿禮物。妹和姐說，和姐一樣，堅決反人殉制。”吳音秦笑說。

    “你有此行為，也是禮物。”孫皇后愉悅地說。

    “我幫截殉，算禮物？”吳音秦笑問。

    “你干啥了？”孫皇后笑問。

    “姐在皇宮，沒聽說上書，浙江庶民，崔蘭草寫的？”吳音秦看著孫皇后，有觀察啥信息的臉地問。

    “有！你認識崔蘭草？”孫皇后想著崔蘭草上書驚問。

    “崔蘭草是萬年吼，介紹給我的，萬年吼是我姨兄，讓關照于崔……”吳音秦說。

    “媽媽，我來了！”祁鎮風風火火地從外面跑進來，打斷吳音秦的話，說著到母親孫皇后的面前，看眼吳音秦娘倆地說。

    “你妹呢？”孫皇后一聽祁鎮喊“媽媽，我來了”的話，就想起朱瞻基從漠北回來，闖進東宮客廳的喊聲。朱瞻基的喊音，竟管過去了這多年，祁鎮和其父朱瞻基，聲音一樣的洪亮。朱瞻基與孫皇后，那是第一次見面，給孫皇后（當時是剛進宮小丫頭的孫若薇）留下不可磨滅的印象。孫皇后想著此事，心里真有點激動，就掏出手絹，給兒子擦額頭汗笑問。

    “妹跟小玉奶一起玩呢。”祁鎮看眼吳音秦娘倆，沖母親孫皇后地笑說。

    “祁鎮叫吳姨，叫祁鈺弟。”祁鎮、常德公主，原叫小玉為姐。小玉嫁給朱有燉后，倆孩按朱家的輩分，改稱小玉為奶。孫皇后想著孩對小玉的稱謂，手指吳音秦娘倆，也笑著說。

    “我不認識他們？”祁鎮莫名地問。

    “我也不認識你們？”祁鈺沖祁鎮，也一臉問號地說。

    “祁鎮先叫吳姨。”孫皇后說。

    “吳姨好！”祁鎮說。

    “哎，好好！祁鎮太子，真有禮貌。祁鈺叫，祁鎮哥，后叫太子。”吳音秦高興，笑臉應著沖兒子祁玉笑地說。

    “媽！太子是

    啥？”祁鈺看眼孫皇后和祁鎮，莫名其妙地問。

    “太子是皇帝命官。”吳音秦看眼孫皇后笑解釋。

    “皇帝是啥？”祁鈺還問。

    “皇帝是我父親，我父親是皇帝。”祁鎮理直氣壯地說。

    “我父親是誰？”祁鈺問。

    “你父……你這多問題，快叫哥，哥領你去玩。”吳音秦一聽兒祁玉問話，無奈地看眼孫皇后，想生氣沒好意思故意笑說。

    “太子哥好！”祁鈺看眼母親，走近祁鎮跟前，甜甜地說。

    “好！祁鈺弟好！媽！我們去玩？”祁鎮看著孫皇后地問。

    “去吧！”孫皇后笑地說。

    “嗷！玩去了！”倆小孩一拉手，嚷著跑出客廳。客廳平靜下來，孫皇后與吳音秦對笑一下，是在笑倆孩的天真無暇。

    “祁鈺不知他父親是誰？”孫皇后問。

    “他父親不讓說，怕有啥危險。我也不知有啥危險？”吳音秦愁楚地說，有難以言表疑惑的苦衷。

    “妹還是說，崔蘭草事？”貴夫人沒了后，萬年吼沒與孫皇后聯系，孫皇后除有譚娟外，還有吳音秦。吳音秦想截殉的話語，孫皇后已給忘凈了。吳音秦是萬年吼姨妹，有不遠的親情關系。萬年吼和崔蘭草關系，孫皇后想了解笑地問。

    “崔蘭草爺，叫崔善友，和幾人合伙，販賣海產品。開始，崔善友一伙人，雇保鏢是萬氏幫人。幾次下來，他們都很順利，賺了筆銀子。崔訛說保鏢價太貴，應找便宜點的，也不會有事。崔訛是崔善友妻侄，崔善友信崔訛話，讓崔訛找保鏢。第一次押運，崔善友一伙，中途被打劫。人保住命貨沒了。崔善友人心善良，想撈回損失，又讓崔訛雇保鏢，二次又被打劫。家產都押在上了，崔善友沒成想陪個凈光，硬是氣死了。”吳音秦一臉的同情，很是惋惜地說。

    “崔訛是惡人！”孫皇后說。

    “老婆早死，崔善友還信妻侄話，老頭吃一次虧，還信二次？老頭姓崔，名善友，善是有了，財和命沒了。萬年吼知道得太晚，但找到那幫匪，要回點損失，給了崔蘭草。崔訛和土匪是一伙的，故意坑害老頭。萬年吼說，我已核對。崔蘭草說，萬年吼是給過崔蘭草一筆銀子。”崔蘭草爺孫女家的遭遇，吳音秦一臉無助地說。

    “天打雷劈，惡人命！”孫皇后聽崔訛的事，想起雷劈死人故事地說。

    “是么。”吳音秦說。

    “《天打雷劈》……”解釋：比喻不得好死，常用作罵人或賭咒，語出《史記》。孫皇后想著說起此故事：中國古代禁止屠宰耕牛，不準買賣牛肉。張二棱是個地痞，不信官府文告，專門開了個屠坊，偷耕牛殺賣牛肉。歷任縣官一來上任，他就把賣牛肉錢，拿部分去孝敬縣官。縣官換了幾任，一直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管過張二棱偷耕牛宰殺事。張二棱居然一干就是十幾年。有人去揭發他，偷并宰牛肉賣。歷屆縣官也都不信，他居然在濟寧州，成為一霸。他一天偷來一頭牛，在回家的路中，正沾沾自喜高興地走著。天竟突然烏云密布下起了暴雨，咔吧一聲巨響，打起個大雷，不偏不倚竟劈死了張二棱，牛又回了主人家，真是惡有惡報呀！

    “是啊！”吳音秦附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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