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3節  哥案是楚弓遺影  耳目一新有物證

    “你哥的案定要追查，是你大媽的臨終遺愿，在天之靈，會看著此事。”孫太后想著父親那天說不要讓祁鎮，成為東魏孝靜帝元善見的話，父親今天竟突然地進來，坐在客廳臣座，沒容孫太后說話，看眼桌上一摞奏折，特意笑地提示。

    “哥案是，楚弓遺影？”成語釋義：喻因某事，造成的疑懼心理，出處《晉書??樂廣傳》。孫太后想著問。

    “這不僅是你大媽遺愿，你母親和我，皆有此疑懼心理。”父親說。

    “好！我一定要查！”皇朝一些非重要的事，太皇太后不想管，但需要皇帝知道，內閣府把奏折轉給了皇帝。皇帝身邊除孫太后外，有王振、曹吉祥等太監幫著處理。孫太后也知道皇朝規定，太監不得插手朝中政務。不用說重大的，就是一些瑣碎的事，皇帝也不知怎處理，要靠母親的孫太后說處理意見。朱瞻基當皇帝后，說過事情太多，確實很累的話。孫太后當時表面同情，心還不以為然。孫太后盼兒當皇帝，好達到截殉的目的，兒當了皇帝，孫太后很是高興。太皇太后不管的瑣碎的事，一個個接連不斷地送來。孫太后忙得手忙腳亂不說，身心實在疲憊不堪。朱瞻基生前說事多的話，孫太后如今想著，心里只好承認。在繁忙中，將些瑣碎的事，交王振拿出處理意見。例如瓦剌來進貢的瑣事。孫太后坐在臣的座位，剛打發走了王振，父親就來說大媽的事。皇帝只是孩子，連續累了多天，早飯還沒起來吃，仍躺在床上睡覺。孫太后一聽沒好氣地說。

    “哈哈！閨女剛當太后，亂了陣腳，缺失了大將風度！”哈笑兩聲站起踱幾步，父親站在孫太后面前笑地說。

    “父親見笑了，女兒剛才話，父親不要生氣。”孫太后知道自己失態的話笑著說。

    “你當皇孫嬪后，我曾多次說過，你在皇宮，遇事要臨危不亂，做事要有條不紊，你忘記了？”父親拿起一本奏折，翻看了幾頁，又放原處笑地問。

    “女兒遇事就忘。”孫太后看眼父親笑著說。

    “指面臨危險，心情不慌亂，形容人在危機時，能從容地面對……”父親笑地解釋，并說起成語典故：《謝太傅臨危不亂》原文：謝太傅盤桓東山時，與孫興公諸人泛海戲。風起浪涌，孫王諸人色并邃，便唱使還。太傅神情方王，吟嘯不言。舟人以公貌閑意說，猶去不止。既風轉急，浪猛……

    “父親說譯文，我聽著費勁！”孫太后一聽古典文字的話，打斷父親話地說。

    “好！我說譯文……父親說典故譯文：謝安隱居東山時，有次和孫綽、王羲之等人乘船出海游玩，海上刮起大風，波濤洶涌，孫綽、王羲之等人嚇得變了臉色，都喊著要立即把船開回去。謝安卻精神煥發，照常吟唱詩歌。船老大看謝安態度從容，悠閑自得，就把船繼續開往大海深處。不一會兒，風越刮越大，浪越卷越高，船里人驚惶失措，亂嚷亂動不肯坐下。謝安沉著說：“像這樣子，我們將回不去了。”聽了這話，大家才各自回到原坐位。從這件事，人們認識到謝安，有安定國家的度量和才識。

    “女兒兩天以來很累，心有點慌亂，斥責了兩次皇帝。”孫太后聽完父親的故事，心穩定了好多笑地說。

    “你幾本奏折，不是渡海，就亂了情緒？”父親笑地問。

    “女兒是油渣發白——短煉！”孫太后愧疚說。

    “皇朝延續宣德朝政策。婆母（太皇太后）在把關，你很好干的。皇帝歲數還小，需要你教育、培養。你現在干的，是力所能及事。太皇太后是歷練于你，你不太明白或是難以決斷事，可去問婆母。婆母是太皇太后，從宣德朝就掌握方向，使皇朝秩序井然。婆母在教你，如何管理皇朝，也是傳授一些做事的基本知識，為你培養好皇帝執政本領，奠定一些基礎的知識。皇帝隨年齡增長，在你的言傳身教下，逐步地成為能掌管皇朝執政本領的皇帝！”父親想著，語重心長地說。

    “太皇太后脾氣有點倔，我怕……”父親很是有道理的話，使孫太后心豁然開朗好多，婆母倔強脾氣，孫太后有點畏懼。畏懼啥，孫太后想不明白，就順嘴含糊地說。

    “閨女是太后，我今天來，說你大媽事。你大媽遺愿父親來實現，只讓你知道，不用你操心。祁鎮一登基，你責任很是重大，實在忙不開的政策的事務，可先推給太皇太后讓內閣多出力處理。你如此就可輕松一些，皇帝到年齡，能料理朝政，你才方可省點心。在宣德年間，你婆母積累些經驗，自會有應對的辦法。”父親輕松笑說。

    “父親說的是，閨女按父親說的，把祁鎮該知的事的范圍再小點，讓我婆母（太皇太后）受累。”孫太后想著說

    “是的！《晏殊樹立信譽》故事，你可聽說？”父親環視肅靜客廳笑問。

    “沒有，就是聽說也忙忘了。”孫太后想著說。

    “你培養祁鎮，在朝臣中，學晏殊樹立信譽……做誠實的人”父親想著說起《晏殊樹立信譽》故事：晏殊是北宋詞人，素以誠實著稱，在他十四歲時，有人把他作為神童舉薦給皇帝。皇帝召見他，并要求他與千多名進士同時參見考試。結果晏殊發現考試是自己十天前練習過的，就如實向真宗報告，并請示另改題目。宋真宗非常贊賞晏殊誠實品質，便賜給他“同進士出身”。晏殊當職時，正值天下太平。京城大小官吏，便經常郊外游玩或在城內酒樓舉行各種宴會。晏殊家貧，無錢吃喝玩樂，只好在家和兄弟們讀書寫文章。真宗有一天，提升晏殊為輔佐太子讀書的東宮官。臣們驚訝異常，不明白真宗為何做出此決定。真宗說：“近來群臣常游玩飲宴，只有晏殊閉門讀書，如此自重謹慎，正是東宮合適人選。”晏殊謝恩后說：“我也是喜歡游玩飲宴人，只是家貧而已。我若有錢，也早就參與宴游了。”這兩件事，使晏殊在群臣中，樹立了信譽。宋真宗更信任了他。

    “報！葛有生拜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葛有生？”不明白葛有生來的目的，孫太后看著父親問。

    “你大媽沒了，爸反復琢磨，與你母親協商，實現大媽遺愿。你母親和我，想查你哥死案，葛有生和小莊，愿出力調查。父親派二人，去了永城，他們應回來了。看我沒在家，他就來這里？”父親想著說。

    “請進！”孫太后說。

    “嗻！”懷恩應著出了去。

    “小的葛有生，拜見老爺、太后，老爺、太后吉祥！”葛有生進來施禮說。

    “葛有生平身！”

    孫太后站起來說。

    “謝太后、老爺！”站直身，葛有生說。

    “案子怎樣？”父親站起來問。

    “耳目一新，有物證！”葛有生說。

    “啥物證據？”成語意思是聽到的、看到的，跟以前完全不同，使人感到新鮮，出處《魏書??河南王傳》。孫太后想著成語地問。

    “我慢慢說。”葛有生說。

    “小莊沒來？看葛有生，”父親問。

    “我倆一起回，到了孫府，想稟報情況。我們與二奶奶簡單地說了，二奶奶讓我倆進宮，來與太后說。太后也好知道此事。小莊有點累，讓我一人來，我就來了。”環視大的客廳，葛有生有點陌生，不緊不慢笑著說。

    “你們坐下說。”看眼父親和葛有生，孫太后坐下來說。

    “你說情況？”孫太后坐右邊臣座位，父親和葛有生坐在左邊座位。父親沖葛有生說。

    “老爺、太后看！”葛有生沒答父親話，從兜掏出個令牌，伸手遞向父親笑說。

    “令牌！”父親接過拿在手，有點驚地說，孫太后也站起走近看著。牌是人心狀的圖形，放大人的手掌里，攥住合不嚴，露出正面個令字。背面印有永樂年監制字，正反面都是鍍銀，已變成黑色。牌有的地方已破損，露出鐵片樣的銹斑點，整體看很精致。

    “老爺！銀不應是黑色？”葛有生問。

    “銀首飾戴久，局部會變黑，黑才是純銀。不是純銀，不會變黑！”父親解釋。孫太后聽說過此話。大媽、母親，戴過銀的首飾，進京城換上了金的。

    “牌哪來的？”拿過父親手的牌，孫太后看著問。

    “老爺！我們此去，按你說的從三方面查的線索：一是到縣府催案，是否找到漏網之魚。二是永城孫宅賣給一位老商人，老商人改造了院套，是否發現啥的證據。三是走訪街坊鄰居，聽有利的話。時間已久，也許有人說真話。我們先到縣府，說是京城人來問此案的。經辦案人倒是很客氣地說早已結案，就是沒查到漏網之魚。經辦人案只剩一人，要回家養老，已辦了手續。案在永樂年間，處罰那多人，只剩一位漏網，后來就沒再細追查。那年打劫案，永城發生三起只破此一起案。隔了幾年，尤巡檢調進了京城，還高升一級。人升遷靠關系，與績效無關，經辦人如此地說升職的事。”葛有生沒按孫太后話說，按父親的布置認真地說。

    “牌與案是否有關？”孫太后看眼葛有生，問父親。

    “牌來源？”父親問葛。

    “牌是做工人從孫宅地石板縫撿，給了老商人。老商人看，說只有皇宮人才會有此牌。老商人給了我倆！”葛有生說。

    “沒其它線索？”父親想著當年的事地問。

    “沒有！對令牌，我懷疑，就拿了來。”葛有生笑說。

    “牌是線索。”父親說。

    “是么？”孫太后驚問。

    “……案發那夜，匪往外走，一個匪，捅你哥一刀。你大媽和你母親扶住你哥，我一看要去拼命。我沖到院，匪拿刀擋住我，捅刀的匪，掉啥東西，在院里找，實在找不到，匪沒轍才走的。他們找的許是此牌，匪中有帶此牌人？”父親笑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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