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節  奉公正己薇稱贊  焚藪而田是薇婆

    “你公公，不會幫你？”孫太后笑地問。

    “說司馬遷，《大義退玉璧》。公公意思明確，不會因私廢公。我指望不上！”朱育無奈地說。

    “奉公正己薇（孫太后）稱贊！成語釋義奉行公事，嚴格地約束自己。出處《魏書??高道穆傳》：“機方直之心，久而彌厲，奉公正己，為時所稱。”孫太后想著說。

    “唉！你是太后，當然夸他好，我的官司，誰來幫？”朱育苦楚說。

    “你別急！在永樂年間，王翱‘一兜蜜’請客、‘跑馬圈地’事，受君臣稱贊，說他是好官吏。”聽朱育說王翱，孫太后想著以往聽說的事，作為皇朝主人，為皇朝有此好官吏，心里挺高興，應鼓勵此官吏而笑說。

    “但王翱作為家長輩，對姑爺，不近親情了。使我不高興，公公還不止此，對我兒他孫子，也太苛刻……”朱育說著說起王翱對孫子事，朱育兒是王翱孫子——王輝乖巧伶俐，很得爺的喜歡。王翱一天，正在書房看書，王輝忽然推門進來高興說：“爺爺，我參加秋試。”拿出官方印試卷，王輝說著交給王翱。王翱拿試卷，皺起眉頭地想，阿輝沒念幾天書，仰仗爺聲望入太學，現在考場弊端很多，想到此嚴肅地說：“阿輝，你確有真才實學，爺怎能埋沒你?  你念書底兒，爺還不知道？若遇糊涂主考官，你考取卻誤另位窮秀才的前程。你吃得好、穿得暖，何必強所不能？  還是別考了。”王翱說著，將試卷給燒了。望著騰起的火焰，王翱還不忘嘮叨幾句：“堂堂正正、誠實正直，是七尺男兒本色，有真才能人，讓人覺得至尊崇高！”在原則面前，王翱對家人，簡直達到寸步不讓的地步。

    “嚴要求王輝，公公不對？”孫太后聽朱育說的事，一臉不解笑問。

    “對！嫂子沒聽說，皇朝無才官，不是沒有。”  朱育想舉個例子，蠕動兩下嘴唇，卻沒能說出來。

    “古代和當朝，對官吏要求，德才兼備，才是好官。俗話說得好：有德有才，是正品。有德無才，是次品。無德無才，是廢品，無德有才，是毒品  。你兒子王輝，我也見過，他是位好孩子。王翱按朝規制，嚴格于你兒，王輝德才兼備，前途會無量的。”朱育長得五大三粗的身體，濃眉大眼、五官端正的臉盤，有女人俊美的長相，上過幾年私塾堂。但她把應有時間，用在與小孩打架、淘氣上，沒學多少對自己有用的知識。朱瞻基曾與朱育在一個私塾堂念過書，最清楚朱育一些的情況，與孫太后多次說過朱育。朱育在私塾堂時，有人給朱育起個外號——“野小子”。孫太后想著以往事，有開導意味地說。

    “嫂子說的，妹也明白，公公是好意。我想打官司，面對公公，沒敢說此事，跑來你這里。父親窩囊死了，堵我心難受，朱有爝再繼王位，我心更難受。我想討公道。”朱育一臉無奈地說。

    “妹子！你公公，是皇朝好官，你父親反人殉，嫂子聽說過。沖二位長輩，我也想幫你，是否打官司，了解完再說。若真需要的話，嫂子會幫你的！”朱育所說的一些情況，都在孫太后的心里呢，和朱育差不多一樣地委屈。委屈不是為自己而是為朱有燉。朱有爝是親弟弄得親哥朱有燉，四、

    六二位夫人流產不說，五夫人張答應懷了身孕，為啥還去為朱有燉陪葬？朱有燉帶病把此消息寫信給了孫太后，臨死不會不說關照張答應的話，再說就是不說此話，張答應臨死前不會不說自己有身孕？傳旨使回說，圣旨一到周王府，人已自縊身亡了，令人無法想象的難以置信！孫太后因皇朝事多，真不想給自己找麻煩，心里的委屈的促使，只好一笑地說。

    “我聽嫂子的！”朱育拉孫太后手興奮地說。

    “你給辦件事，一定要保密。”孫太后笑說

    “啥事？”朱育問。

    “止殉圣旨，皇帝已發出，皇朝知道的，人并不多。圣旨沒宣布，定有蹊蹺，你在背后，要秘密宣傳。人知道的，越多越好。”孫太后想著說。

    “這樣好么？”朱育問。

    “你父親反人殉，曾與皇帝說過，皇帝才下此圣旨。你要打官司，應奠定基礎！皇朝有止殉旨，有人還在人殉，人們會恨此類人的。”止殉張本的圣旨，也沒幾人知道，就被壓下不宣。孫太后白費一番的苦心？趁朱育想求打官司事，孫太后要按想的思路笑說。

    “順丫表姐說，有截殉幫會，在京城哪里？我讓他們，幫著宣傳，嫂子說行么？”朱育一想說著問。

    “我還沒聽說。你看著辦！”孫太后被此事給鬧的，倒是忘了截殉幫會，通過幫會弄得滿城風雨。但孫太后不想暴露自己身份，也就不想與朱育說幫會事，故作不知笑著說。

    “嫂子，我走了!”朱育站了起來，有要走的意思地說。

    “我有事讓順丫告訴，你以后常來玩。”孫太后站起笑說，看朱育出了客廳。

    “報！吳秀紅，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你讓她進來！”有一段時間，吳秀紅沒來了，孫太后有點想的意思，一聽就立刻地說。

    “奴婢拜見太后，太后吉祥！”吳秀紅成熟好多、也顯得文靜了好多，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孫太后看著吳秀紅，想著笑地說。

    “謝太后！”站起身子，吳秀紅環視下客廳笑著說。

    “咱坐椅上閑聊，你挺忙的？”孫太后拉吳秀紅一起坐在臣椅地問。

    “奴婢不忙。太后漂亮，年輕不減當年，我們這些奴婢，嫉妒不已。”吳秀紅笑說。

    “在太皇太后那里，你學會恭維了？”孫太后有點不高興地說。

    “太后不要嗔怪，奴婢是真話，太皇太后說，你俊秀不褪。最漂亮宮女——朱恭，宮女們稱，在延禧宮，那天說的。”吳秀紅可能怕孫太后不高興地進一步，一臉真誠笑解釋。

    “朱恭長得是很漂亮，年齡小。我成老太婆了。你們還說啥漂亮的話？你不是專為來說此話吧？”吳秀紅盡管地解釋，孫太后聽著，有點不舒服。孫太后看著秀紅地說，想知道吳秀紅來的真正目的。

    “奴婢與太后，說三件事：一是太皇太后招靚女，招前征求，侍女們意見。她讓大家說，皇宮女人，誰最漂亮？大家推薦你，比朱恭有文化，素質方面，比朱恭都強。你的畫像，被拿去參照，去招靚女。”吳秀紅很是認真地說。

    “皇宮招靚女，給誰的？”為英宗招來一批，皇朝怎還招？孫太后聽著愣怔地問。

    “太皇太后說，給郕王府。”吳秀紅說。

    “誰去招了？”孫太后笑問。

    “王山、易敏，去河南吊唁周王爺，后去蘇州招。朱恭畫像，也拿了去。”吳秀紅說。

    “你想說的，第二件事？”孫太后一聽王山、易敏，心里總覺得不舒服，二人是太皇太后的紅人。截殉幫四人，三死一逃案，給倆人捧到了天上。易敏幫太皇太后，殺死倆刺客，更引起太皇太后關注，帶幾位保鏢不離身邊。孫太后不想再說二人，就故意地問。

    “奴婢去太皇太后的延禧宮，幾乎沒來過，太皇太后，管得太嚴。你想截殉，太皇太后知道，也很反感。她曾與我說，別給你傳話，咱雖都在皇宮，可奴婢不敢來。所以，我說的第二件事，請太后原諒。”吳秀紅眼圈發紅，有要掉淚的樣子，真很為難地說。

    “啊！我雖是主子，可不會怪你，咱在一起，是好姊妹。太皇太后脾氣，我挨過她管，雖非奴婢，可也很清楚。她管奴婢方法，在宮很是嚴格，違二次規矩，嚴的就得死。最輕的，冬凍半天，夏曬半日。人綁樹樁上，凍不成僵尸，得曬成人干。人能活命的，得命大呀。咱不說她。你今天來，還有啥事？”聽吳秀紅一說的話，孫太后想起太皇太后的規矩：一位宮女違背她的規矩，在夜三九的冬天，被綁凍死在了院木樁上。這是永樂年間發生的事，在宮女中引起不小的轟動。太皇太后那時是太子妃，給那宮女家一筆銀子，以示對其家人安慰。當然，那時比起朱棣的殘暴行為，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宮女畢竟是違背了皇宮的規矩！孫太后曾對吳秀紅一度產生過不滿，就是因吳秀紅不來給孫太后送啥的信息，卻忘了侍人更受皇宮規矩的約束，且太皇太后比常人管束更嚴的情況。孫太后想著愧對吳秀紅，就抓住吳秀紅的手以表示友好，同情說著問。

    “與太皇太后，奴婢說了，求你一件事：讓我孩子，進皇宮上學。太皇太后應了，奴婢才來的，我說的其它事，太后別外說，要為我，保守秘密。”吳秀紅笑說。

    “哀家知道。你的孩子，應上小學，陳三領來就行了。宮外私塾堂，不如宮里。”孫太后以示關愛笑說，

    “啊！行！”吳秀紅笑說。

    “你想說，第三件事？”孫太后笑問。

    “皇帝下的，止殉張本圣旨，太皇太后，派人去截了。周王府肯定，沒宣圣旨，且也人殉了。”吳秀紅說。

    “焚藪而田是（孫太后）薇婆”孫太后無奈地說

    。

    “何意？”吳秀紅問。

    “成語釋義：  藪，林藪。比喻取之不留余地，只顧眼前利益，不顧長遠利益。出處：  《呂氏春秋??義賞》：“焚藪而田，豈不獲得，而明年無獸。”  孫太后驚訝地想著看著吳秀紅，真的不知說啥話好，原想內閣府和太皇太后，都不知朱有坉的死訊。皇帝給朱王府下一道圣旨，為徹底截殉先奠定一個基礎，太皇太后知道了，還派人去攔截？太皇太后不在追捕截殉幫會成員事，孫太后經一段的時間后，心里舒服了好多，夢幻太皇太后許不再管此事，才在朱有燉死訊到來后，讓皇帝寫圣旨。孫太后聽吳秀紅話，心里真的很吃驚的同時，也確實很是無奈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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