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節窮兇極逆是易敏事窮勢迫逼妾殉
“你重情義！”為使易敏說實話，孫太后言不由衷笑地說。
“嘛！叔、嬸，是此樣人，我受他們教誨，不忘恩負義。嘛！周王爺幫忙，我永不忘懷，雖地處遠點，兩家以前常有來往。王爺去過我家，有病沒了，我理應吊唁，以表哀思！”易敏笑地說。
“你念私塾幾年？”易敏吊唁朱有燉，屬重情義人，不應為護殉一派人出力，而應為截殉幫效力。孫太后聽易敏話想著，為探‘三死一逃’案真相，應拉開閑聊的架勢。孫太后于是地問。
“嘛！我在天津，念十多年書，想考狀元。嘛！叔嬸說，沒女狀元。叔讓出來，我可做事，托周王爺福，出了來。”易敏說。
“狀元一詞，從隋帝二年（公元606年）始，開科至明朝今天。據史籍載：唐一代，有狀元139人。五代十國的后梁、后唐、后晉、后周，沿用唐制，計有狀元11人。宋代有狀元118人。元代蒙、漢，狀元共計32人……均是男狀元。皇家歷代制度，不許女科考，含武則天時代！”孫太后想起夏原吉大學士講科考一些的事，也想起幾朝代狀元人數，顯示出自己的知識，不比易敏差的文化素養地說。
“嘛！太后知識淵博！”易敏說。
“我喜讀書，難談淵博。”孫太后說。
“嘛！制度有限，埋沒女人才智，理應改之！嘛！據《玉溪編事》、《十國春秋》載……”易敏說著說起《玉溪編事》、《十國春秋》載：五代十國王建父子稱帝時，蜀國臨邛出了位女詩人叫黃崇嘏。她童年喪失父母，但天資聰穎，為外出方便，自幼女扮男裝，勤學苦讀，琴棋詩畫，無一不精。唐僖宗江文德元年(公元888年)，王建帶兵攻下臨邛，后去成都，留下幕客周癢守城。一次，黃崇嘏燃“井火”(即天然氣)夜讀，不慎失火毀屋，被打入縣牢。為求脫禍，她賦贊詩一首呈獻周庠：“偶辭幽隱住臨邛，行止堅貞比澗松。何事政清如水鏡，絆他野鶴在深籠”。周庠見詩中“政清如水”贊語大喜愛其才，憐其年輕，便把她釋放留置府中，后調她至成都任幕中司戶參軍。府中上下均不知其為女子。周庠后提出要招贅她為婿，黃崇嘏婉謝不允，乃賦《辭蜀相妻女》詩，后四句為：“立身卓矣青松操，挺志堅然白壁姿。幕府若容為坦腹，原天速變作男兒”。她坦露真相后，辭職還鄉隱居。時人敬慕她的才華，稱之為“女狀元”。”易敏為顯示才華地說。
“皇朝一項制度改之太難！”孫太后差點沒說出截殉事，對易敏和王山，應處處提防地說。
“嘛！皇帝歲數小。嘛！太后、太皇太后，垂簾聽政不能改？”易敏笑地問。
“你們為何去截圣旨？”孫太后想往截殉事引仍問，曾問過的話。
“嘛！太皇太后讓。”易敏疑惑說。
“說明啥？”孫太后問。
“嘛！太皇太后與皇帝，觀點有異，皇帝想止殉，太皇太后非也。嘛！太后是說，太皇太后與皇帝，意見不統一，制度難改？”易敏問。
“皇帝止殉，與太皇太后截旨，哪個觀點對？”孫太后以皇帝打掩護，是媳與婆觀點各異，想著問。
“嘛！人殉是祖制，太皇太后維護應是對
的。嘛！皇帝歲數小，一時沖動，寫止殉旨。嘛！太皇太后派人攔截，屬情理之中。”易敏說。
“你如此認為。”婆是維護皇朝祖制的典范，孫太后剛進皇宮，就已聽說。但婆在永樂年間，救出位朱棣的麗皇妃，易敏未必聽說。婆那時是太子妃，明白人殉是害人制度，沒點益處。否則，太子妃不會冒天下之大不韙，還給母親找郎中治病的人情，救位與己無關的皇妃逃殉。麗妃與當時張太子妃的關系，碰面說句話而已，沒更深交情。孫太后問過麗妃。太皇太后救逃殉皇妃的正義之舉，沒影響其護人殉的狹隘的思想地改變。易敏與孫太后說的，似乎在情理之中，都是聽太皇太后的話。孫太后猜測著易敏的心態，是有意地叨咕。
“嘛！奴婢說的不對？”易敏問。
“太皇太后怎說，截殉幫事，你們才去圍剿？”孫太后沒按易敏話答，想引出話題直接地問。
“人殉是祖制，我們應維護，皇朝會給預褒獎。我們追殺截殉幫，弄得三死一逃案，皇朝沒褒獎，小的很迷惑。徐恭當時是指揮使，說功勞大是侯齊。皇朝沒獎勵候齊，也沒獎勵王山和我。”易敏一臉生氣地說。
“三死一逃，其中三死，是你倆殺的？”孫太后進一步地問。
“嘛！侯齊帶人再追誰？那夜很黑，我沒看清楚，王山叫著我們，追三輛篷車。王山刺死李玉揚，我和肖麗榮，追殺兩位皇妃。太皇太后說，賢妃李氏、順妃張氏應陪葬仁宗，卻逃殉了。二妃早應見上帝，去祭陪仁宗。宣德帝大赦，救了她倆命，她倆不思改，報償仁宗，卻成截殉幫人，擾亂皇朝秩序。”易敏說。
“太皇太后說？”孫太后問。
“是的！兇終隙未，是二妃！皇朝對二妃，不應手軟！成語何意？太皇太后說的。”易敏說著問。
“成語解釋：指交道不永，朋友最終變成仇人。隙，嫌隙，仇恨。”孫太后一想地解釋。
“是的！”易敏說。
“人殉制造成！”這是正統四年末。易敏說起宣德年間的事，孫太后聽著心里仍是直打冷戰，和昨天的事般地心驚膽寒。孫太后為弄清楚此事，繼續地說。
“嘛！是的。”易敏說。
“你和肖麗榮，殺死二妃？”孫太后問。
“嘛！匪一幫人，在護著二妃，我和肖麗榮，與匪打在一起。嘛！誰打的飛鏢，誤傷了二妃，車壞不能動，二妃下車跑。嘛！我追上一人一劍，結束了二人性命。徐恭愣說侯齊功勞大！嘛！過去的事，讓我心寒。侯齊功勞大個屁！嘛！”易敏為表功績，忘記在與誰說話，激動地說。
“你殺二妃？”孫太后追多年三死一逃案，一心想知此事的真相。王山殺死李玉揚，經幾人證實沒問題。賢妃李氏、順妃張氏的死，在孫太后心里一直是個迷。孫太后派專人查太張揚，賢妃李氏的三個兒，朱瞻埈鄭靖王、朱瞻垠蘄獻王和朱瞻墺淮靖王，順妃張氏的兒朱瞻堈荊憲王，多年來已成四位王爺心病，先后多次找孫太后，讓協查殺死其母親的兇手，孫太后也覺得續煩了，想順其自然地找，今天是真弄明白。易敏親口說，這眉清目秀的女子，竟是殺人的兇手。孫太后在心里的猜測，和以往聽的傳說，易敏是笑面狼，已是毋庸置疑。孫太后以太后的身份，看著想
著易敏，心雖很恨易敏樣的人，但也不能明說。不僅如此，孫太后明著得鼓勵易敏，就用平和口氣笑地問。
“嘛！是的。”易敏說。
“窮兇極逆，是易敏！” 孫太后想著成語解釋：逆：違背。做事兇殘不合禮法，出處晉??陳壽《三國志??蜀志??先主傳》。不想讓易敏看出啥，孫太后心里地叨咕仍笑說：“你的效忠，皇朝不忘！”
“報！鞏順丫，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易敏先回，有時來聊。”孫太后看進來的懷恩，不想與易敏再說啥，故意笑說。
“嗻！”易敏應著走了。
“太后！不好了，萬老板公公死，要陪葬妾。”鞏順丫闖進來，有點急沒施啥的禮地說。
“鄧久天死？”孫太后驚問。
“是的！”順丫說。
“萬老板在哪？”孫太后急地問。
“她在鄧府。萬氏幫人救一位妾，柳絮副幫主，派人送來。來人在大酒樓，等萬老板，奴婢去找萬老板，見到了妾和信。我去找萬老板，鄧府非常熱鬧，一片的哭聲。我站在門口，把門的不讓進，我讓傳話，想了解情況。萬老板出來，告訴了我，公公死了，要陪葬11名妾。”順丫說。
“11名？”孫太后驚問。
“事窮勢迫，逼妾殉？”順丫說。
“皇朝有殉制，主死有遺囑！成語釋義：事情陷入了困境，形勢緊迫逼人。出處《漢書??韓信等傳贊》：‘見疑強大，懷不自安，事窮勢迫，卒謀叛逆，終于滅亡。’”孫太后想著釋解地問。
“鄧九天遺囑，如此寫的，譚娟說。”順丫說。
“傷天害理！”妾數很嚇人，孫太后一聽心里一驚，不知如何是好。這么多位妾，一下在京城被陪葬，有駁于皇帝給朱有燉的止殉圣旨，造成負面的影響會更大。孫太后站起看著順丫在客廳踱了幾步，不知所措地說。
“是的。”順丫想著說。
“萬老板是何意？”譚娟是截殉幫副幫主，孫太后想著在琢磨著辦法，也只好笑著問。
“她說了，讓我告訴你。鄧誠是長子，已與萬老板說，其父親要人殉事。鄧久天產業，不僅在京城，在全國數得著，是個大富豪。15位妾，其中第六妾早死，仨妾生有兒女，11名無生子女。鄧誠有仨弟，其中鄧果已死，有兩個弟、仨妹子。奴婢不叫萬老板，叫譚娟吧，顯得別扭，這沒別人。”看著孫太后，順丫說著問。
“行！”孫太后到順丫近前，手拉順丫一起挨坐椅上地說。
“鄧誠和倆弟、仨妹，譚娟也在場，一起說人殉事。譚娟沒言語。譚娟兒子，叫鄧英豪，沒在場。鄧誠讓鄧英豪，帶幾位家丁，看管起了妾，待佛擇吉日。”順丫一臉地著急，無可奈何地說，11名妾的小命，危在旦夕。孫太后想起此成語故事，是在東漢末年：張角領導的農民起義軍，包圍了孔融屯兵地都昌，孔融派太史慈去請平原相劉備出兵救援。太史慈到平原，對劉備說孔融目前，盼望出兵前去解圍。劉備立即派精兵3000，隨太史慈前去，起義軍見援軍已到，立即解除了對都昌的包圍。孫太后想去找援軍，搭救要被陪葬的多名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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