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2節(jié) 愛鶴失眾敏失蹤 鄭靖王既往不咎
孫太后看著走去的侯齊和鞏順丫，擔心鄧家妾的性命，但也沒更好轍，只好順其自然地走。太皇太后死盯人殉制，孫太后就得靠截殉幫和萬氏幫匪救妾，想不出另條路可走。皇帝的止殉圣旨，使太皇太后大傷腦筋，讓皇帝與其常溝通，不放心孫太后會再做出使其不滿意的事。孫太后想就此一件事，滿足了也沒其它的所求。孫太后想實現自己截殉之夢，多年來也沒實現，受此牽連的事不斷地出。鄧家要陪葬妾事不說，又出朱育的官司，兩件事會發(fā)展到啥的程度，孫太后不敢說。孫太后一夜夜地輾轉反側、難以入眠。一早起吃飯后，孫太后打發(fā)走去聽授課的常德公主和皇帝，一人坐客廳臣座想著此些的事。
“報！王山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王山有何事？”沒想讓王山進，孫太后想著問。
“他沒說，像是急事。”懷恩笑地說。
“讓他來吧。”孫太后不讓進來，覺得不合適地說，懷恩應著出了去。
“小的王山，拜見太后，太后吉祥！”進來施禮，王山一臉急地說。
“平身！”孫太后說。
“謝太后！”王山站直身，走近孫太后地說。
“你有何事？”孫太后看走近的王山，不高興地問。
“太后老鄉(xiāng)！小的去送靚女，易敏與你說啥話？你能告訴我？”王山套近乎笑地說。
“你查女特工？”孫太后本來對王山就沒好感，又聽說女特工易敏和王山鬼混在一起。王山和易敏關系的消息，去烏江鎮(zhèn)追弘云、柳絮開始，陸續(xù)傳進孫太后的耳朵。二人從有曖昧關系，發(fā)展到要結婚的地步，王山竟休了有三位女孩的老婆。孫太后對王山，更是鄙視。但這是傳聞，孫太后沒聽二人說過，王山今天來，給孫太后提供了了解的機會。孫太后一聽一愣，不友好口氣地問。
“不不，我是私事。”王山笑地說。
“你與女特工，背后私情？”王山有點慌亂，孫太后仍追問。
“不不不是！”王山額頭冒出汗，用手背抹一把，一臉急地說。
“你想要說啥？”孫太后看狼狽像的王山，心里倒笑了，口氣緩和了下來地問。
“易敏沒在東廠不知去哪，好像失蹤了，小的再找她。”王山直接地說。
“愛鶴失眾，敏失蹤！”孫太后不知怎的輕松地說。
“太后何意？”王山不解地問。
“成語喻：因小失大……” 孫太后想著說：成語故事：公元前668年，衛(wèi)惠公的兒子姬赤成為衛(wèi)懿公后，不思富國強兵之道，整天喜歡養(yǎng)鶴。甚至荒唐到，他給鶴封官位，享官祿，百姓怨聲載道。北方狄國，借機出兵攻打衛(wèi)國，衛(wèi)國士兵，根本不抵抗就逃散。衛(wèi)懿公被狄兵所殺。
“易敏是特工，忠于職守，非衛(wèi)惠公兒！”王山疑惑說。
“易敏不愛鶴，愛追殺賢妃李氏、順妃張氏，不違民怒？”看客廳沒別人，孫太后不怕王山與太皇太后去說直接地問。
“太皇太后有懿旨！”王山狡辯。
“一位活人且是特工，哪能失蹤？”王山不理解孫太后敵意，孫太后沒必要再說啥。路是自己走，孫太后想著輕蔑地說。
“我從你這，與她分手，去送
靚女，找到樊順，辦完手續(xù)，也沒啥事，就回住處，在住處等易敏。昨天到黑，易敏沒回，我一夜沒睡覺。今早起來，我去她住處問，肖麗榮沒見易敏，二人住一室，易敏一夜沒回。”王山郁悶而頹廢地說。
“你找她干啥，有何關系？”易敏給截殉幫，造成重大損失，若昨天真失蹤，截殉幫倒是少個禍害。孫太后環(huán)視下客廳，想著看急的王山莫名地問。
“我倆要結婚，您不知道？”王山沒回答，而有點驚地問。
“永城有老婆，你仨孩子，要納妾么？”想揭露王山惡劣品行，孫太后不友好地問，聽王山怎解釋。
“家務事，太后不清楚，咱不說永城。易敏從這走，太后真不知？”王山尷尬的臉，回避永城事地問。
“你不說永城事，我不告訴你。”孫太后又環(huán)視下清靜的客廳，故弄玄虛地戲弄急臉王山地說。
“小的休妻，依據明律。”王山看著怕是躲不過孫太后的追問地說。
“是么？”孫太后問。
“明律（卷六）：‘七出’又稱七去，或七棄指：不順父母、無子、淫、妒、有惡疾、多言、竊盜，是男子休妻條件。七條規(guī)定，我妻占三條。最可恨她生三丫頭，沒生兒子，無后為大……”王山振振有詞地說。
“嘚嘚！你別說了，我不想聽，易敏老家有事，是否回天津？”王山一提“無后為大”詞，孫太后心里一驚，想起王山在永城說過的話：“閨女就是閨女，當不兒子。傻兒被害死了。閨女是水，潑出去沒啥用，她大媽很慘地沒了后人……”話是在傻哥被害后，孫太后從皇宮回到永城，在篷車里聽到，是二狗也就是王山，在不遠處說的話。孫太后當時的心里，好長一段時間地難受，現在想起來還很不舒服。孫太后于是打斷王山話，有點煩躁口氣地說。
“她去天津，不可能！”王山眨一對小眼睛看著孫太后，有點不知如何是好，但一臉肯定地說。
“你回住處，她現在，許就回了。”孫太后為讓王山盡快地離開，不想再說啥的話，不加思索地說。
“她還說啥？”王山想從說話中，找出易敏的去向，仍是笑地問。笑是無奈的。
“她還說了，剿截殉幫事，你殺死李玉揚，她殺死二妃！她說的話，是事實么？”王山還想問易敏的話，孫太后有點不客氣，直截了當地問。
“是的！她說此話，有啥用？皇朝又不給獎賞。錦衣衛(wèi)司說，侯齊功勞大。徐恭當指揮使，沒公道可言。馬順去了，比徐恭要強。我們在那干，也許有點盼頭。”王山有點氣憤地說，也承認殺人的事實。
“你快去找人！”孫太后核實完二人的行為，看著真是社會敗類的二狗，希望二狗也早點失蹤，孫太后心生反感有下逐客令般口氣地說。
“小的告辭。”王山帶著一臉的氣憤地說，出了乾清宮的客廳，使孫太后心里倒是舒服了一些。孫太后還一個不敬之禮——二狗在永城說孫太后大媽絕戶的話。王山往外走時，孫太后連屁股沒動，看著王山走的。但孫太后真的不明白，易敏會去哪里？她真的失蹤了？
“報！周小妞，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孫太后說。
“奴婢拜見太后，太后吉祥！”周小妞進來施禮地說。
“平身！”孫太后說
。
“謝太后。”周小妞說著，就站直了身。
“你來有事？”孫太后仍坐著沒有動，也沒了以前的熱情勁，孫太后家府大媽死時，皇宮人都知道且?guī)缀醵既サ跹洹Ｖ芗覜]人去吊唁，包括肖四過后也沒過問，孫太后因此對周家人，也就不再那樣地熱情。孫太后沒露出啥笑容地問，
“朱瞻埈鄭靖王爺，給你帶封信，奴婢送了來。”周小妞環(huán)視乾清宮的大客廳，一臉的羨慕，一看不高興臉的孫太后，有點拘謹故意笑地說。周小妞將一封信遞給了孫太后。
“謝謝你，給我送信！”孫太后接過信并沒看，放在小茶桌上，一臉很鄭重地說。
“太后太客氣，禮多情不真！”周小妞毫不顧忌笑地說。
“小妞是奴婢，會斥責太后？”周小妞在太皇太后身邊時間長，生出藐視他人氣魄和膽識？孫太后難道不知禮多情不真么？周小妞是會說也敢說話，背靠太皇太后大樹好乘涼了！孫太后想起杜甫的“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的詩句，杜甫一生坎坷，動亂流離的生活，對大眾的疾苦有切膚之感。因而他的詩歌，總是緊密結合時事，較全面地反映那個時代的社會生活。詩人將自己的困境推己及人，表現出博大的襟懷。此句構成了鏗鏘有力的節(jié)奏，和奔騰前進的氣勢，貼切地表現出了杜甫，從痛苦的生活體驗中迸發(fā)出來的火熱希望。他不僅是為自身的不幸遭遇，而且清醒大聲地疾呼，希望有人出來為千百萬窮人謀福利。太皇太后確實是一棵大樹，不像詩中所說的庇蔭著天下的寒士，而是庇護著皇朝不得人心的人殉祖制。同時，她還鼓勵像二狗、易敏等類的人，維護并為死去的先帝追祭逃殉的二妃。孫太后聽周小妞的話，想起太皇太后的行為，有點不客氣地說。
“奴婢不敢，語言不妥，敬請?zhí)笳徑猓 敝苄℃ち⒖坦虻兀悬c畏懼地說。
“你起來吧！”孫太后與周小妞，不想弄得太僵，就笑著說。
“家父親當時病危，后來沒了，你大媽沒了，我們沒去成。奴婢很抱歉。”周小妞站了起來，大概想到了此事，就故意笑地解釋。
“事情已過去，咱沒必要再提，都節(jié)哀順變！”孫太后表示諒解地說。
“奴婢來就是送信。”周小妞有點尷尬地說。
“你知信內容，說說吧，免得我看。”孫太后怕弄得太僵不好，順嘴笑地說。
“鄭靖王，既往不咎！”周小妞不自然笑地說。
“何意？”孫太后聽著愣證地問。
“母親被殺事，您幫查過，他很感謝。哪天當面，要感謝你。”周小妞笑說。
“賢妃李氏、順妃張氏，兒子們是王爺，先后多次找，我沒查出來。感謝的話，他們不用說。”成語：既，已經。往，過去。咎，責備。已過去的事，不再追究責怨。語出《論語??八佾》。孫太后想易敏失蹤，王爺不讓再調查，兩件事有啥連帶？驚地看著周小妞，不想說易敏失蹤地笑說。
“唉！二妃認識我母親，閑話出禍事，且死在此事上。奴婢和肖四，心都很難受。母親更不用說，常在家燒香，祈禱在天之靈的二妃，饒恕無知的我母親。”周小妞從尷尬的臉，轉到了為其母親懺悔的哀傷上，而無奈笑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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