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節  元代是鶻侖吞棗異途同歸幫救妾

    “太后一說，小女明白三法司。”朱育釋然說。

    “朱育想請太后，旁聽會審行么？”鞏順丫笑問，朱育附和。

    “哪天？”孫太后笑地問。

    “等通知，時間沒定。”朱育說。

    “沒特殊事，我定參加，希望案子，有新進展。”二人說來的主要目的，想借孫太后光翻案？朱有燉王爺閨女，與其叔朱有爝郡王打官司，當事人是皇室家族人。孫若薇作為太后身份旁聽，三法司官吏是臣，如何審案？朱有燉妃及夫人被陪葬，特別有身孕的答應陪葬，孫太后非常生氣。孫太后要攪和此渾水，看朱有爝有何反應？孫太后熱情地送走二人，在客廳踱著步地想。

    “報！萬老板，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請進！”孫太后站在門口，迎接到來的譚娟。

    “太后抬舉，民女不許外。”譚娟沒施禮拉孫太后，坐在臣椅笑地說。

    “你發喪完，身體不佳，又有了病……”孫太后一轉話題地說。

    “你派人拿禮品去看，小民過意不去。”譚娟打斷孫太后話笑說。

    “鄧誠有信？”易敏、鄧誠失蹤后，皇朝派出大批人去尋找，沒一點二人音信。孫太后琢磨家人也再找，就同情地問。

    “唉！沒有！”譚娟唉嘆著說。

    “被人打劫？”孫太后問。

    “我也聽說，鄧誠雇兇殺人，有人命案！”譚娟說。

    “人命案？”孫太后聽著想起楊英藝說，鄧老板雇兇扭斷李狗脖筋，李狗當場斃命。李豹、李虎，給其弟報仇，來打劫鄧誠？孫太后瞬間地想裝作驚地問。

    “是的！人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古今一理！”譚娟低沉地說。

    “是的！”孫太后說。

    “元代是，鶻侖吞棗！”譚娟想著元代歷法地說。

    “是的！”孫太后說。

    “話是你說過的？”譚娟笑說。

    “是么？”孫太后忘記了地說。

    “你說的人活60歲，到墓穴等死！你與順丫說？”譚娟笑問。

    “我與順丫是說過。”孫太后怕譚娟有哀傷，想著一轉話題說。

    “成語釋義：把棗子整個兒吞下，不細嚼辨味。常比喻在學習上食而不化，不加分析。出處宋??朱熹《答許順之書》:‘今動不動便先說個本末精粗無二致，正是鶻侖吞棗。’”譚娟說。

    元代統治時期，蒙古人更殘暴。我起小聽說過，有人一打岔，我沒細問。我后來看書看得詳細，與順丫說打墓話且提到是你說。”譚娟笑說。

    “你說說，是怎回事，我聽說粗略！”孫太后聽父親說，因有事沒聽全，后來也沒問。孫太后說。

    “打墓詞是由磚打墓……”譚娟說起磚打墓：在元朝，視漢人為三等公民。漢人活到60歲，必須被送野外墓穴等死。墓穴是“磚打墓”，意是用磚打造墓穴。

    “元代統治，更太殘暴！”孫太后打斷譚娟話說。

    “是的！我繼續說？”譚娟問。

    “你說！”孫太后說。

    “在元朝統治時期，蒙古人把全中國人分為四等（其實是三等，蒙古人當時并沒把自己當成中國人）……”譚娟說：中國人所處的北方，是三等公民——史書說“漢人”。蒙古人如何統治漢人，除建立必要的軍事

    力量和鎮壓工具（監獄）外，在每村派位蒙古家庭，統治整村漢人。漢族姑娘要結婚，必須和此家蒙古男人，睡三天覺。姑娘處夜權，是屬蒙古人的。由此看來元朝時期統治，比明代黑暗，明代雖有人殉制，卻廢元代人到60歲被活埋的制度。

    “60歲被活埋，和給人陪葬，更不得人心。活人沒死，被塞進墳墓。”孫太后心不寒而栗地升騰出幾多哀傷地說。

    “是的！元代皇朝，殺害無辜庶民！”譚娟憤恨說。

    “是呀！咱不說元代。你救下11名妾，是11條人命，我很敬佩。你說怎救的，還未傷及無辜，很是不簡單！”孫太后不想再說傷心事，轉移話題笑地說。

    “功勞歸于大家。不主持發喪，我救妾機會，不是太大，可能救不出。順丫給你送信，我當時很擔心，那多娘婆，怎樣搭救？鄧誠一失蹤，家人哀傷，竟薦我主持發喪，提供了機會。許是天意使然吧，趕鄧誠走的。我找幫忙，除家丁外，皆是截殉幫人和萬氏幫匪。悟能大師念經，看吉日吉時，尊按我意圖，迷惑圍觀者。”譚娟說此話來了精神，一甩剛才哀傷表情，挺興奮地說。譚娟管公公妾，叫小娘帶婆字，意是小娘級婆婆。

    “你從頭說，怎救妾——你小娘（婆）？”孫太后也來興致地問。

    “妙音幫主幫忙，管理救妾事，對我負責。她是救妾的總指揮，都聽她調遣，安排得很好。侯齊是賬房先生，管來客記賬。悟能大師，找來50名和尚，為公公念經，祈禱恭送亡靈。萬年吼匪幫，管打造棺木、打墓穴等事……有兩撥人幫忙，我省心多了！”譚娟的心情挺好，一臉舒暢笑著說。

    “你還是說，怎救妾？”孫太后笑問。

    “異途同歸，幫救妾！”譚娟笑說。

    “成語釋義通過不同的道路，到達同一個目的，比喻采取不同的方法，而得到相同的結果。出處漢??桓寬《鹽鐵論??論儒》。”孫太后笑解釋。

    “一切安排好，我和妙音幫主、侯副幫主、萬年吼，在一個小屋，議救妾方案：一是讓家人和圍觀者，相信實施了人殉。二是被救的妾，不受傷害。三是是被救的妾，別再回鄧府。四是要保密。上述幾項，為迷惑太皇太后，一切事做得要隱蔽。”譚娟說。

    “是的！”孫太后說。

    “原則是如此！”譚娟說。

    “妾假被陪葬，要短時消失。”孫太后說。

    “鄧久天死前，遺產已分好，11名妾陪葬，寫在了紙上。鄧建雖不會辦事，可盯財產很緊。妾們沒兒女，也沒給財產，被救后得自謀生。”譚娟說。

    “妾是假死人，斷了生活財源！”孫太后明白了地說。

    “是的。”譚娟說。

    “你繼續說。”孫太后說。

    “實施方案，第一步：沐浴更衣。家人領被陪葬妾，出嫁姑娘般，打扮一新，追隨主，到另一世界。衣著靚麗，不丟主臉。第二步：請佛祈禱。家人送妾進廟堂，受大師恭送，與主神靈接洽。意在告知神靈，遵從主愿，同上天堂，請神主接納。”譚娟說。

    “送哪廟？”孫太后問，

    “城北城隍廟。”譚娟說。

    “妾到那里？”孫太后疑惑問。

    “是的。鄧家發喪，和皇帝駕崩般，七天時間。庶民家發喪，三天結束，哪用這多天？妾陪葬祈禱，一整天時間。”譚娟說。

    “7天時間，

    誰說的？”孫太后問。

    “鄧建、鄧紅，一致地說，發喪時間，不少于7天。家人既陪死人，也陪小妾。鄧建守靈柩旁，關照鄧府事，鄧紅盯著妾，在廟祈禱。”譚娟說。

    “妙音幫主，結合哥倆意，與我、候齊、萬年吼在一起議定。咱為救妾，程序繁瑣些，既迷惑家人，也迷惑皇朝。妾被救下，不受傷害，咱也別傷害他人，這是原則。幫會宗旨，如此規定！”譚娟說。

    “哥倆挺孝順。”孫太后說。

    “是的。第三步：佛看吉時。妾要報上生辰，請佛賜吉日吉時，佛一旦確定，齋戒三日。”譚娟說。

    “齋戒三日，也在廟里？”孫太后問。

    “是的。古代祭祀，或重大事件，人事先要沐浴、更衣、獨居，戒其嗜欲。以示誠敬的活動叫“齋戒”。“齋”又稱“致齋”。致齋三日，宿于內室，求“五思”(思其居處、笑語、志意、所樂、所嗜)。思想集中、統一。齋戒時忌葷，非忌食魚肉葷腥，而忌食蔥、蒜等。防止出殯時，人口出臭氣，對神靈、祖先有所褻瀆。11位妾，住廟閑房，齊頎麗（麗妃）、李豪紅、順丫，一起陪伴。鄧紅和家丁，在另一室，分幾班兒，輪流看管。”譚娟說。

    “如此嚴格！”孫太后說。

    “是的。第四步：賜藥送魂。佛家賜給，送魂之藥，妾安然死去，追逐主神靈。”譚娟說。

    “毒藥？”孫太后問。

    “丹藥，弘云遺傳，悟能熬制。”譚娟說。

    “還有幾步？”孫太后問。

    “第五步，吉時陪葬。”譚娟說。

    “你們埋妾進墳，夜去盜墓，救被陪葬妾？”譚娟說的神乎其神的步驟，是楊福信鏢局三種救妾方法的其中一種——假死。妾服‘起死回生靈丹’的丹藥后，瞬間喪失知覺和死人一樣地埋在地下，十二個時辰后再挖出，起死回生如常人般。孫太后聽著想著笑地說。

    “是的。”譚娟說。

    “方法是‘假死’，程序復雜一些，福信鏢局，救妾方法二。”孫太后說。

    “侯齊來你這，想讓你求皇帝，給寫止殉圣旨。你與侯齊說，給王爺府圣旨，太皇太后派人去攔截。太皇太后，沒同意止殉，鄧家救妾太簡單，露餡不得了。妾活不成不說，會給你添亂，程序復雜一些，迷惑太皇太后。太皇太后是不到場的觀眾。鄧家多花點銀，家大業大，也不算啥！”譚娟說。

    “好！你們考慮得周到，我作為太后，很感謝你們！”譚娟等人的腦筋想得好，既考慮到了妾的安全，也琢磨到了太皇太后的因素。孫太后心里暖哄哄的，想著就笑地說。

    “我為啥說，功勞歸于大家，原因在于此。”譚娟說。

    “是么？”孫太后問。

    “是！你與侯齊說，侯與妙音說，妙音出主意。麗妃、李豪紅、鞏順丫陪著妾，在廟吃住四天，與妾說的方法。悟能祈禱，給的丹藥。萬氏幫人，一起打、埋墓穴，夜間子時，又挖出了妾。墳堆恢復原樣，沒留下痕跡，妾進布藝廠，安然無恙。”譚娟舒暢地說。

    “好！這樣很好。”孫太后聽著救妾過程，不自覺地說，肯定自己當時是一個錯誤的想法，在心鞭笞原想法簡單的自己。救妾的行為一旦露餡，太皇太后糾纏起來的后果，誰也不敢設想，會出現種何等的結局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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