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7節陰服微行薇出宮  意欲與民更始

    孫太后安排好內閣成員和老師后，與皇帝說了安排，來到延禧宮看望了婆（太皇太后）。襄憲王朱瞻墡和嘉興公主丈夫井源，在陪護太皇太后。井源｛字永清，明代順德府（邢臺市）南和縣井家莊人｝，官至駙馬都尉，嘉興公主在宣德三年（1428）下嫁井源，正統四年（1439）病逝。和孫太后關系一直不錯，嘉興公主凈死在母親的前面，使母親的太皇太后很是郁悶。孫太后今天去正好碰到在那里的井源，與太皇太后說幾句安慰的話，并按婆意仍讓悟能隔布簾給太皇太后做法事，乞求天神保佑，使太皇太后早日地康復！看悟能做上了法事，孫太后告別婆出延禧宮，回乾清宮準備便裝出宮。侍女邢紅、王惠、美靜留在宮中，協助錢一娘、周影環，侍候皇帝和常德公主。侍女萬立薦、劉敬，保鏢黃小丫和飛鏢護衛12名一律男便裝隨行出宮保護男便裝的孫太后。孫太后等人一行出皇宮，和街上來往的行人無異地走在京城的街上。

    “太后！咱去哪里？”黃小丫與孫太后接觸得多，了解些孫太后脾氣地隨孫太后無目的朝前地走。和劉敬沒與孫太后繞過，萬立薦走在孫太后左，劉敬、黃小丫在孫太后右。萬立薦沖孫太后笑著問。

    “陰服微行，（孫太后）薇出宮！”孫太后想著說。

    “太后何意？”萬立薦笑問。

    “成語釋義：微行：帝王、官吏隱藏自己身份改裝出行。  舊指帝王或官吏穿便裝，隱瞞自己身份進行民訪。孫太后想著說。

    “萬立薦不能叫太后，得叫主子，太后安全，我得保證！”黃小丫笑地糾正。

    “嗻！我記性不好，聽說幾遍，沒有記住�！比f立薦看眼孫太后，沖黃小丫笑著說。

    “你屬耗子，放腿就忘？”劉敬愛與萬立薦開玩笑，看眼孫太后，朝黃小丫擠下眼，沖萬立薦笑地說。

    “我是屬鼠，非是耗子，你是耗子�！比f立薦嘴不饒人，沖劉敬笑地說。

    “劉敬屬啥？”孫太后問。

    “我屬牛。萬立薦是屬鼠，忘性大，我叫她耗子。”劉敬沖孫太后笑說。

    “主子！劉靜愛哭，我常叫她；流鼻子！”萬立薦不饒劉敬笑著說。

    “二人起綽號，不怕人恥笑？”黃小丫笑著問。

    “你們知道，綽號來源？”孫太后不愿聽她們說綽號。二人以前相互說過。孫太后查綽號來源，反正走著無聊，沖仨人笑地問。

    “主子知道綽號來源？”萬立薦笑問。

    “是�。≈髯咏o說說�！秉S小丫和劉敬一起笑說。

    “好！綽號……”孫太后說起綽號來源：綽號最早見于漢代，如嚴延年、郅都、董宣是三個酷吏，他們用法嚴酷，世稱之為“屠伯”“蒼鷹”“臥虎”。楊震因為博學，而被人尊稱為“關西孔子”。綽號產生，有多種由頭：如從形貌看：漢代賈逵因身高頭長，被稱為“賈長頭”。唐代溫庭筠因容貌丑陋，被呼作“溫鐘馗上”。從舉止看：西漢甄豐喜歡夜間謀議，人稱“夜半客”。從行為看：東漢崔烈以500萬錢求官，人稱“銅臭”。從著作看：唐代被稱為“點鬼簿”，是因為他好用古人姓名。駱賓王被稱為“算博士”，是因他詩

    中多用數字做對子。從學識方面看……值得注意的是，在綽號中有類很有意思的現象是群體綽號：例如宋代的丁大全、陳大方、胡大昌同時擔任諫官，本應積極地進諫，指斥時弊，但他們卻明哲保身，不敢進言，時人諷刺其為“三不吠犬”，形象至極。

    “綽號有此說道，我真沒聽說�！比f立薦好奇地笑說。

    “主子知識淵博，你學著點�！眲⒕纯囱蹖O太后笑地說。

    “你不用學？”萬立薦也笑地說。

    “孤陋寡聞，奴婢更得學。”看眼黃小丫，劉敬謙虛地笑說。

    “你倆別逗嘴了。”孫太后說。

    “主子！前面有茶館，咱去喝口茶水？”孫太后出來的目的是微服私訪，只與黃小丫說了，兩位侍女和保鏢護衛一概不知。黃小丫看著前面不遠處的茶館，也有進出顧客就笑地問。

    “好！咱喝點茶水，歇歇腳。”茶館是心閑人常去的地方。人們在那里容易聽到街談巷議，孫太后想著說著就和黃小丫等一起走向茶館。茶館門面在整條街上很不起眼，只是三間房前，豎一顆過房頂的木桿，桿上橫一根鐵棍，棍一頭吊個菱形牌。牌上是白底黑字：茶館！茶館二字是隸書體，很是工整、端莊，和一位裝束正派的人般，體面得像一位好人。這是三月天氣。牌被微風拂動得來回晃動，像是對來往行人招手致意，歡迎人們光臨品茶。孫太后回看眼不遠處的保鏢，三五一伙悠閑地隨后。飛鏢護衛的保鏢整天地待在皇宮，無所事事沒意思。她們跟在后面有的閑聊，有的在街上東張西望，街上一切都很是新鮮，招惹她們眉飛色舞地說著啥話。

    “主子！這是避難館，咱去么？”孫太后等幾人近了茶館，黃小丫打斷孫太后遐想，笑說著問。

    “（孫太后）薇意欲，與民更始！”成語釋義：與庶民在一起，走近新的開端。指除舊布新，語出《漢書??武帝紀》。孫太后想著成語地說：“咱進去看看！”

    “黃姐說說，啥叫避難茶館？”萬立薦嘴快，沒聽孫太后話地回看眼孫太后，就沖黃小丫笑問。

    “萬立薦又錯，應叫黃哥！”劉敬笑地糾正。

    “是！黃哥�！比f立薦看眼孫太后，一臉尷尬相笑說。

    “你慢點說，就不會錯。咱事先培訓，就是此目的，掩飾咱身份，以確保人身安全！”孫太后看眼劉敬，沖萬立薦笑地解釋。

    “嗻！主子說得對�！比f立薦沖劉靜做個鬼臉，看眼黃小丫地說。

    “萬立薦沒聽說，我也沒聽說。你說說，怎回事？”孫太后看眼萬立薦和劉敬，沖黃小丫說著問。

    “我念私塾時，課余時間上街玩，曾進過此類茶館。京城的茶館，分好多種，我說不太具體。它是避難館，我聽別人說的……”黃小丫想著說起避難茶館：它不是此茶館正式名號，而是說它功用。崇外大街東曉市路南，就有一間；名叫德勝館，顧客多是附近平民。茶館平時按時營業，但到年底除夕，確實通宵不關門，升著爐火，低檔門外的寒氣。一些平日里掙扎在饑餓線上的貧民，欠了糧食、副食、煤柴賬，或者拖欠房租，一時無法償還，為躲避年關債主索債，來到這里“喝茶”。一位位愁眉苦臉，長吁短嘆，默默無言，或者伏案入夢。第二天在人們慶賀新年的爆竹聲

    中，他們互相道別歸家。萬一半路上碰見債主，趕忙拱手，祝賀“恭喜發財”，債主也往往苦笑還禮，年關就算熬過了去。

    “有比生意，你愿做？”和一捋胡須的老頭，一中年白臉人，從后面過了來。打斷了黃小丫的話，沖老頭笑問。

    “啥生意？”老頭疑惑問。

    “要賬！”白臉說。

    “我這把年紀，還能要賬？要不來賬，我得氣死�！崩项^走在，離孫太后不遠的后面，一臉無奈地說。

    “你別說，要不來。一千倆銀，你要來一半，欠我銀子，我免你欠賬。此條件，夠優惠吧？”白臉看眼茶館地說，拉老頭走向了茶館。

    “咱也進去�！秉S小丫說的，茶館的幾種說法，孫太后曾經聽周忱說過。周忱沒說，避難茶館的事，避難茶館應是，孫太后想來的地方。孫太后從這可了解到，最底層庶民的疾苦，也可聽到大多數庶民，對皇朝一些褒貶的言論。白臉和老頭一對話，引起了孫太后的興趣，孫太后于是沖黃小丫等地說。茶館是坐北面南的三間房，一間是單間隔開的室，兩間是通明喝茶的客廳。廳左面有一個小看臺，看臺面朝東的左手邊是通里間的門，對著是顧客喝茶廳。孫太后看著數了下茶桌，整個茶廳擺有十張桌，坐滿能有20人。桌是高腿、長方形的面，一邊有兩把小凳，一桌能容坐倆人喝茶水。茶館大概是淡季。倆人坐在是靠陽面一張桌，悠閑地喝著茶，時而朝玻璃窗外看眼大街。和老頭走近最北面角的一桌，白臉環視下落了座后，沖小二一拍手，意是叫小二過去。

    “客官喝啥茶？”小二過了去，沖白臉堆笑著問。

    “龍井一壺。”白臉說著，看眼老頭。

    “我要碗白水�！崩项^挨著坐，看眼白臉，無奈地說。

    “老板說了，白水收費，兩碗收一文錢。”小二說。

    “年前三碗一文，怎漲價？”老頭問。

    “燒水柴貴，水就漲唄！”小二說。

    “嘚嘚！你不用說，此生意你做，茶錢算啥？你做還是不做？”白臉煩躁口氣，看著老頭地問。孫太后和黃小丫、萬立薦、劉敬，一起進了茶館，在離白臉和老頭隔了兩桌的桌前，孫太后站住并坐了下來。孫太后沖仨人一使眼色，三人站在孫太后的身后，孫太后聽著二人說話，也能看著老頭的表情。孫太后不知怎一下想起父親說的，朱元璋微服到南京菜市場的事：他看到一位農夫在賣藕，白凈、細皮嫰肉的，聯想到古代美女西施的胳膊。朱元璋寫對聯癮又發作，上前拿起一節藕，笑著對菜農說：“我給你出個上聯，你能對上?”農夫點了點頭。朱元璋便說：彎西子臂”。菜農看了看朱元璋，也拿起一節藕；指著藕橫斷面上的小孔，笑道：“七竅比干心”。比干是商紂王的叔父，心機頗多，因屢勸商紂王而被處死剖心，把比干的心挖出后，一看有七孔，果然比常人心眼多。比干的心又稱作“七竅玲瓏心”。對聯十分巧妙而貼切地根據一件東西，聯系了歷史上的人物，寫得十分精妙。朱元璋很高興，下令封菜農為祭酒，祭酒是明代一種學官的名稱，其實是一種榮譽。孫太后想著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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