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日旰忘餐弟忘兄弟與兄并行不悖

    “是的！永樂十九年，你想救金玉妾，再找朱棣，就得被殺？”孫太后問。

    “是的！小的一聽，沒敢再找，幫埋葬金玉，及陪葬的田氏。田氏就那樣，被人殉制，吞噬了年輕的生命。小的所在軍中，多人反殉，只好背后訕牙閑嗑，不敢與朱棣去說。”侯齊氣憤說。

    “報！吳音秦賢妃，求見太后！”懷恩進來報。

    “賢妃來，小臣先走，有時再來。”侯齊看來報，站起地說。

    “好！幫會事，先這樣。”孫太后說。

    “嗻！”侯齊笑著出客廳。

    “吳音秦拜見，上圣皇太后，太后吉祥！”吳音秦進來施禮地說。

    “妹來坐下，有些日沒來看姐，忘了姐吧？”郕王被明確景帝后，和吳音秦沒來過乾清宮，娘倆以前不來，孫太后許不在乎。英宗出被俘事后，孫太后為江山社稷，不得不將郕王扶上皇帝位。郕王當景帝后，和忘了扶他當皇帝的孫太后般，與吳音秦一直沒看過孫太后。孫太后在不滿意娘倆的同時，景帝特別降彭時內閣的職不說，朝臣中傳出景帝要眾叛親離的話，孫太后不得不懷疑二人對英宗的忠誠。娘倆對孫太后的冷淡有點過分。英宗若真是被瓦刺打死，孫太后也就沒了想法，英宗還沒死，景帝怎不琢磨施救英宗，真要和臣中傳說的眾叛親離的州吁想借也先刀殺其兄祁鎮，意欲永遠稱帝？孫太后不去找景帝，景帝不應當來找孫太后？孫太后的心理真的很難受。在這些天的時間里，孫太后琢磨兩件事：一是窺探皇朝動向，二是期盼瓦刺信息。吳音秦來拜見，孫太后沒想到的事，看進來的吳音秦，就站起沖吳音秦笑地說。

    “你是太后，是我姐，我怎會忘？”吳音秦施完禮，走近孫太后笑說。

    “妹快坐下。”孫太后坐原座，臉表不是很熱情，一指身邊座地說。

    “謝太后賜座！”吳音秦說著，坐孫太后對面椅。

    “你不用客氣。”孫太后說。

    “景帝很忙，特讓我來看你。”吳音秦熱情的笑臉透出舒暢地說。

    “哀家謝謝陛下，掛念之意，也謝謝妹子，跑來看姐。”孫太后不知吳音秦話真假，心有點不舒服，但也笑地說。

    “景帝很忙，想來沒來了。”環視冷清的客廳，吳音秦沒話找話地說。

    “日旰忘餐，弟忘兄！兄在瓦刺牢，受獄罪！成語釋義形容工作勤勞，忘了時間，忘了吃飯，語出南朝??宋??范曄《后漢書??儒林傳上??尹敏》。景帝忙施救太圣上皇？”吳音秦說兩次景帝忙，皇朝局勢已趨于安穩，皇帝再忙應施救太上皇。孫太后一聽地想著觀察吳音秦臉笑地問。

    “不不！景帝怎會，忘記上皇，他們是親兄弟！皇朝在施救！”吳音秦有點愣怔，慌亂地說。

    “皇朝施救太上皇，應是要務！”看說話不暢的吳音秦，孫太后不客氣地說。

    “啊！他們是施救英宗，一位信使，送來封信。景帝看后，放在案桌，要找臣們商議。”吳音秦被孫太后問的有點緊張，大概沒想到孫太后會如此地問，目光慌亂地掃下孫太后臉，想著啥事地說。

    “信使來了？”孫太后驚問。

    “太后別急。妹來得匆忙，沒問此件事，只看封信，沒看太清楚！”吳音秦荒亂了，來的目的大概是想看孫太后反應，沒有想到孫太后會問此尖銳的問題？俗話說的好：各掃門前雪，豈管他（她）人瓦上霜！吳音秦兒當了皇帝，皇朝的局勢算安定了，娘倆正春風得意，哪還會想起思兒心切的孫太后？孫太后問話，擠吳音秦到了旮旯，吳音秦無法再往下回答孫太后問話，只好無奈笑地說。笑是一種勉強的，吳音秦為掩蓋尷尬，才露出此樣地笑。

    “啊！你回去，要問一下，救太上皇。英宗是我兒，我得關心。”信有可能是真，景帝找臣研究事，是吳音秦隨口一說。孫太后看吳音秦的表情，猜想的差不多，不想弄出僵局，緩和口氣地說。

    “好！妹回去問一下，皇朝也應該，施救太上皇。英宗是你兒，也是我侄兒，我很想他。”吳音秦套近乎地說。

    “景帝不關心其兄，施救不積極，可有人關心。你見過《兄弟》，寫得很好，和你一樣，很關心英宗！”孫太后看不出吳音秦來的真正目的，想知景帝思想動態，直接拿出《兄弟》給吳音秦看，看吳音秦有何反應地說。

    “陳循拿過一張，給我看了，我讓給景帝，就是此內容！他們研究，大概是此內容？”吳音秦接過去看，放在茶桌地說。

    “你今天來，有何事？”景帝和吳音秦，都看了《兄弟》，是候齊撿來的那張，已被景帝當廢紙扔了。孫太后不想再聽吳音秦閑扯的瞎話地問。

    “妹來是看姐，沒別的事！”吳音秦又環視空曠的客廳，故作鎮靜地說。

    “既然這樣，姐說點閑事？”朱祁鈺是孫太后先讓當的監國，后讓當的皇帝，在這長時間里沒來看過孫太后，肯定有些忐忑的心理。況且，英宗的太上皇也沒死，被扣在漠北的瓦刺，皇朝的群臣和天下的庶民都知道，景帝的皇位就高枕無憂？二人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一個人的正常的心理反應，是不大可能的事，景帝的娘倆，在想啥的事？英宗不再回來，景帝的皇位長期坐下去，吳音秦賢妃也會如此地想？宣德駕崩后，吳音秦賢妃娘倆沒孫太后的關照，未必能到此地步。娘倆是忘恩負義，還是知恩圖報，皇位可是，很好的試金石，就在此一舉。《兄弟》揭示出景帝對英宗，冷淡的心理，孫太后有點，不寒而栗感覺。娘倆來看不看孫太后，是次要的，孫太后要進一步了解，娘倆更深層心理，想起件事地說。

    “姐說。”吳音秦說。

    “截殉制，你與景帝說，景帝有何反應？”孫太后讓郕王先當監國，在皇帝前，與吳音秦說過此話，吳音秦滿口答應。皇朝那時，局勢有點亂，孫太后說的不是很具體，只說讓幫妃說了截殉制。吳音秦與景帝是否說，孫太后沒聽誰說，就故意笑地詐問。

    “啊，我說了。”吳音秦遲疑地說。

    “景帝怎說？”孫太后問。

    “弟與兄，并行不悖！”吳音秦說。

    “何意？”孫太后不解地問。

    “成語解釋指相向并行，而互相不違背，意是皇朝幾代，沒截殉。他不違祖制，也就不截殉！”吳音秦笑地說。

    “景帝說的？”孫太后疑惑地說。

    “是的！宣德年間，其父執

    政間，出現兩例：宣德元年(1426年)，唐靖王朱瓊烴薨，‘妃高氏未冊，自剄以殉，詔封靖王妃’。  宣德五年(1430年)，蜀靖王朱友薨，‘妃李、侍姬黃皆自剄以殉’。其父沒止殉，且駕崩后，也殉了皇妃。英宗執政期間，皇朝四例人殉：正統三年(1438年)，衛恭王朱瞻埏薨，‘妃楊氏殉，賜謚貞烈’；正統四年(1439年)，越靖王朱瞻墉薨，‘妃吳氏殉，謚貞惠’。正統四年(1439年)，周憲王朱有燉薨。因朱有燉生前，曾上奏折表示：‘身后務從儉約，禁止人殉，以省民力’，故明英宗下旨命‘妃、夫人以下不必從死，年少有父母者遣歸’。誰料圣旨未到，‘妃鞏氏、夫人施氏、歐氏、陳氏、韓氏、張氏、李氏皆殉死，詔謚妃貞烈，六夫人貞順’。正統六年（1441年）歲次辛酉正月十二日，梁王以疾薨，終年30歲。梁王妃魏氏與之合葬，夫人張氏附葬。英宗正統四年，因朱有燉薨，下止殉圣旨，沒起到效果。其他人薨，英宗都沒止殉。景帝與我說，不愿違背祖制！”吳音秦低沉地說。

    “他不愿截殉？”孫太后問。

    “是的。他還說，永樂12年事：郢靖王棟薨，‘王妃郭氏……’。吳音秦賢妃說。

    “‘王妃郭氏……’，是怎回事？”孫太后聽說過此人殉葬的事，記得不是很清，于是就想著問。

    “《興都志》載：‘王薨之逾月，妃郭氏痛哭曰：賢王舍我以去，我寡而無子，尚誰恃邪？念自幼嬪賢王待如賓友，今安忍獨生乎！乃整妝對鏡，自寫其容付，謹密宮人掌之。云：候諸女長成識母之遺容也，遂自盡。景帝說妃、夫人，皆是自愿，下不下截殉旨，沒啥關系！”吳音秦說。

    “哀家想起來，此人爺是郭英，與仁宗郭貴妃，是堂叔的姊妹，郭英的孫女。她是大家閨秀，會自畫像，多活幾年，為社會也做貢獻。她是自愿，人非都自愿，皇朝人殉制，有震懾作用。人在此情勢下，有人不自愿，無奈自剄以殉。景帝說的例，是有記載；洪武、仁宗時期，還沒有算。天下無記載，人被陪葬，每天可能發生，死著無辜人。人殉制應被截！”孫太后凈想起仁宗時期的郭貴妃。郭一開始與孫太后說家很窮，凈安排在孫太后家商鋪一人做事。孫太后后來與朱瞻基核對，郭貴妃凈是郭英侯爺第二子郭銘之女，是侯爺府上大家閨秀。景帝的話是不截殉，舉出此一些的例子，孫太后聽著不是滋味，于是就想著說。

    “太后知道，郭英情況？”吳音秦笑問。

    “啥情況？”孫太后不知吳音秦要說啥，沒答地反問。

    “其祖父郭山甫……”吳音秦沒用孫太后說話，說起郭英情況：其父郭山甫是位相面師，朱元璋當年帶兵路過其家，請郭山甫相面。郭相之大驚曰：“公相貴不可言”。因此，郭興、郭英跟隨朱元璋打天下，女兒隨侍朱元璋南征北戰，其家族為建立大明江山，可謂立下了汗馬功勞。郭山甫女兒被封為寧皇妃，曾攝六宮事，郭山甫累贈至，營國公謚號威襄。郭興、郭英，皆以軍功封侯，這都是郭山甫，給太祖相面的結果。

    “啊！”吳音秦想回避說截殉話題，沒話找話地說。孫太后看著吳音秦只啊了聲，不想說啥的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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