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7節掎挈伺詐犳慘死  虎死是作法自斃

    “李豹、李虎已死，我告訴你情況，咱打官司時，二人氣得咱夠嗆，多年過去，惡人已有惡報了。”李離妹解氣地說。

    “怎死的？”二人強暴駱紅的事，孫太后氣得不得了地問。

    “哥倆財產合伙，氣瘋了鄧誠，害死了仨小娘，始終不學好，就分道揚鑣地分了家。咱先說李豹。李豹吃喝嫖賭，敗了家業，拉老婆搞‘扎火囤’。太后可知道扎火囤？”李離妹笑地問。

    “你說李豹！”孫太后不愿琢磨啥事了地說。

    “掎挈伺詐，犳慘死！成語釋義：抓住人家過錯，等待機會來陷害，出處《荀子??富國》：‘有掎挈伺詐，權謀傾覆，以相顛倒，以靡敝之。’”李離妹說。

    “他怎死的？”孫太后笑地問。

    “‘扎火囤’是流氓訛詐的手段，宋時稱‘美人局’，名稱雖不同，形式如出一轍，流氓行徑，有首詩為證。”李離妹笑說。

    “有詩？”孫太后驚地問。

    “是的！詩：‘睹色相悅人之情，個中原有真緣分。只因無假不成真，就里藏機不可問。少年鹵莽浪貪歡，等閑踹入風流陣。饅頭不吃惹身膻，世俗傳名扎火囤。’”李離妹說。

    “你說具體一些？”孫太后想聽內容地笑問。

    “扎火囤是……”李離妹說起扎火囤：一些奸詐之徒，從男貪女愛風情上面，想出的奇巧題目。他們“做自己妻不著，裝成圈套，引誘良家子弟”，等成就好事，就領光棍打將進來，“詐他個小富貴”，謂“扎火囤”。

    “李豹帶老婆，就干此事，老婆干么？”孫太后聽說過，忘記此名稱，這是糟蹋自己老婆？孫太后疑惑地問。

    “老婆不干，能生活么？李豹財產沒了，老婆后來竟跟了潑皮。”李離妹說。

    “老婆跟誰？”孫太后驚地問。

    “潑皮！”李離妹說。

    “潑皮是無賴，沒好人！”永城街上無賴，另綽號叫潑皮，孫太后聽說過地說。

    “太后說得對，潑皮沒好人。老婆原不想干，家還有處院宅，過個清貧生活。李豹死活不干，非想把敗財產，撈回過富人生活，李豹硬拉老婆，干扎火囤，還沒掙銀子，扎火囤遇到此潑皮……潑皮，深知扎火囤行徑，佯為不知道，故意來纏，潑皮正在床作樂，李豹帶氓流打將進去。潑皮不慌不忙摟抱緊李豹妻，不放一些寬松。氓流將刀背放潑皮頸上捩一捩，卻不敢下手，只好放下刀子，拿大搟杖打潑皮。不料，流氓打那杖，打在李豹老婆身，老婆哎呀哎呀痛得直叫。潑皮嬉笑與李豹實說：“老兄放下個性！小子是個中人，我與你熟地商量。你要齊殺兩人，嫂子是搖錢樹，料你不舍得，若拋得到官，二人只屬和奸。這番打破機關，你那營生弄不成。不如你舍嫂，與我暗來。我公道使些錢鈔，幫你買煤買地，你若要扎火囤，另尋個主兒弄弄，須靠我不著的”。李豹見說出海底眼，無計可施，只好收場。潑皮從容穿衣服，對婦人叫聲“聒噪”，搖搖擺擺，凈自去了。

    “竹籃打水——一場空！”孫太后說。

    “李豹不止，竟陪了夫人！”李離妹說。

    “陪老婆？”孫太后問。

    ，李豹硬拉老婆，才干起扎火囤。沒掙幾銀子，李豹遇此事，潑皮與老婆，常暗勾搭。李豹睜只眼，閉只眼，不管老婆事。李豹初辦扎火囤，沒銀兩，與慧空和尚，借五十兩銀。”李離妹說。

    “他與和尚借銀子？”孫太后問。

    “和尚常去他家，給做佛事，與他熟了。借銀子，李豹不小說，凈走向死亡。”李離妹說。

    “死亡？”孫太后問。

    “是的……”李離妹和講故事般，說起李豹走向死亡事：李豹借五十兩銀，“歉有一年，本利共該百銀(一百兩白銀)”。李豹無銀償還，和尚逼債，李豹只好將“李家院宅，值一百二十兩銀”“準”給慧空，請惠空“找足”二十兩。惠空知李豹無辦法，故意只要銀子，逼得李豹同意出讓房給他。李豹好說歹說，只得二十兩銀子。老婆讓李豹贖房，李豹沒好轍求潑皮，潑皮湊足一百二十兩銀，要“贖”李家房產。但慧空稱搬進后已裝修增建，要增價錢才可贖。潑皮想出個毒計，潛入慧空臥房，乘慧空醉臥中，偷穿僧衣僧帽成一位和尚摸樣，朝著樓窗對面一個大戶人家，正臨窗繡花的女子百般地調戲一番，然后趁和尚沒醒來時，悄悄地溜走了該房院。對面大戶人家的家丁突然地打上了門來，把摸不著頭腦的慧空和尚痛打了一頓。慧空和尚見得罪了對門的大戶鄰居，知道這房子無法再長期居住，潑皮和李豹此時，一起帶一百二十兩銀來“贖房”。慧空和尚只好答應，歸還了此處房產。李豹和老婆住進了李家的此院宅。一幫土匪那深夜，貿然地闖進了李宅，與李豹強要500銀子。李豹自然拿不出來，凈被打死在了院內，官府也沒能破案。時間不是很長，潑皮與李豹的老婆，就住在了此房院。李豹辦扎火囤不僅扎去了老婆，把小命也辦扎沒了。

    “匪與潑皮有關，老婆跟了潑皮？”孫太后問。

    “，我聽說此事，與李虎了解，李虎說了此事，李虎也知潑皮。潑皮有一幫勢力，在永城沒人敢惹，官府都繞著走。李虎也沒有啥轍。再說，李豹老婆，也暗中勾結潑皮，干的如此的勾當。李豹去干扎火囤，老婆不愿干，去找過李虎，李虎阻止李豹。李豹也沒聽，李虎也很無奈。”李離妹想著李豹的事，同時也有一臉的無助地說。

    “二人氣瘋鄧誠，害死仨小娘，李虎怎就慫了，不與潑皮干呢？”人的心情大概都是同情弱者。孫太后幫著駱紅在永城打官司時，李豹、李虎、李狗哥仨氣勢不得了，氣得駱紅、李離妹也都罵哥仨，孫太后當然咬牙切齒地跟著恨。李離妹今天說起李豹被害事，孫太后此時的心情憎恨潑皮，也有恨李虎不與潑皮干的意思地說。

    “李豹惡有惡報！”李離妹說。

    “是的，他惡有惡報！”孫太后也說。

    “李虎也是惡人，惡有惡報，學他哥借銀子，死得也很慘。”李離妹說。

    “李虎怎死的？”孫太后問。

    “虎死是，作法自斃！成語解釋：意思是自己立法反而使自己受害；泛指自做自受。后五月而秦孝公卒，太子立。公子虔之徒告商君欲反，發吏捕商君。商君亡至關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出自《史記??商君列傳》：‘商君亡至關下，欲舍客舍，客人不知其是商君也，曰：‘商君之法，舍人無驗者，坐之。’商君喟然嘆曰：‘嗟乎！為法之敝一至此哉！’”李離妹看眼孫太后地說。

    “譯文：  五個月之后，秦孝公去世，太子即位。公子虔一班人告發商君要造反，派人去逮捕商君。商君逃跑到邊境關口，想住旅店。旅店的主人不知道他就是商君說：“商君有令，住店的人沒有證件店主要連帶判罪。”商君長長地嘆息說：“唉呀！制定新法的遺害竟然到了這樣的地步！”離開秦國潛逃到魏。啊！”孫太后想著驚地：“啊。”

    “李虎走相似李豹路：他穿戴和秀才般，常繞永城街上，自稱李秀才，文質彬彬。但他一張歪嘴粗俗話，永城人叫他，歪嘴假秀才！李虎裝束整潔，我以為要學好，心挺高興。”李離妹笑說。

    “他怎自斃？”孫太后問。

    “李虎被官府處決，是惡有惡報。”李離妹說。

    “官府處死？”孫太后問。

    “我講個故事……李離妹說起：有位敗家子“陳秀才”，花光祖上財產，向當鋪老板尤國借三百兩銀。銀過三年多，連本帶利共是六百兩，陳秀才還不出，商量把自莊宅“準”給尤國。莊宅價值一千多兩銀，陳秀才求作價兩千兩，尤國應“找”回陳八百兩銀。可尤國堅持只能作價六百。陳秀才無奈，“寫了紙賣契：將莊宅賣給尤國合銀共六百兩”。尤國心滿意足了。陳秀才妻沒想到丈夫賣宅，過段時間拿出六百兩私房錢，求“贖”回房產。尤國推說對這莊宅已增修擴建，非要一千兩銀才肯放贖。陳秀才憤恨道：“這廝恁般恃強！若與他經官動府，雖是理上說我不過，未必處得暢快。若設個毒計不怕他不搬出！”陳秀才想著發現亂尸崗（孩夭亡皆扔在崗待野狗食掉，故稱亂尸崗）一具孩夭亡死尸，讓自己忠實仆人，假意投靠尤國，仆人在尤宅空僻地，埋下死尸卸下條人腿。于是，陳秀才妻派一幫家仆去尋釁，說是自家月前仆人孩丟失。尤國正在爭辯，陳家人已在那個地方，挖出一條人腿說：“尤國將陳家仆人孩殺害，埋腿在此。去請陳家相公到來，商量怎報案。”陳秀才來后暴怒嚷：“人命關天，怎便將我陳孩殺害？”尤國是富人畏見官地說：“況是人命，請求‘私了’，答應陳秀才要求，房產退還外，再歸還原三百兩銀利息。”陳秀才這才答應，將那條人腿“燒化”了事。

    “你說何意？”孫太后一臉不解地問。

    “你聽我說。尤國時間不長，讓仆人抬那孩死尸，去官府報案，死尸是尤國妾生后孩夭亡扔在了亂尸崗，恰好栽贓陳秀才。陳秀才燒化腿，是殺人毀滅證據，被抓捕入獄，很快被處斬！”李離妹說。

    孩尸，是李秀才殺害？”孫太后聽著糊涂地問。

    “陳秀才是李虎，想陷害尤國，尤國妾出證，謊說孩失蹤多日，說被陳秀才所害。陳秀才有口難辯，反被尤家害！尤國和尤思是一家，當鋪股份，有尤思的。尤思借官府手，處死李虎，官府沒收財產，給了尤思一半。”李離妹說。

    “官府太狠毒，凈處決李虎？”孫太后問。

    “是的！”李離妹說。

    “商鞅作法自斃典故，被車裂而死；李虎學商鞅，作法自斃了！”孫太后想著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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