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在現(xiàn)場的事沒幾個人知道,但涂榮豹是知道的。涂榮豹知道就等于陸敬知道。
他們兩是師兄弟,幼時一起拜在前S級機甲師孫享的門下。孫享曾經(jīng)也是帝國元帥,但是在三百多年前跟銀武大戰(zhàn)的時候隕落了。
陸敬本來就跟曇摩公爵關系不太好,平時就很討厭這個笑面虎,裝的一副老好人模樣,其實心最黑了。
反正國王在這里的事,陸敬不會告訴曇摩公爵的。
曇摩公爵也確實不知道,他在帝國還沒有達到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
不然,他做事也不用這么偷偷摸摸的。
“怎么回事?”國王等的有些不耐煩,他這次來也是突然的。就想看看號稱帝國未來的準S級機甲師長什么樣。
“回陛下,歸一受傷了。陸帥公爵他們正趕過去搶救。”
國王很震驚,還很憤怒。每一個S級機甲師都是帝國支柱,雖然歸一沒有達到S級機甲師,可他是號稱準S級呀!就是有最大可能成為S機甲師的人。
誰?是誰想動他帝國的根基!
“怎么回事?”
“聽說有個警長想以污蔑公爵的罪名逮捕歸一,最后朝歸一開了槍。”
國王心里雖然很氣,語氣聽起卻跟平常沒有什么兩樣,喜怒不形于色是帝王的必修課。就算帝王露出了“色”,那也不一定是真的,只是他想讓你看見罷了。
“歸一反抗了?”
“應該沒有,外面的人都沒有聽見打斗的聲音,”
國王眼神冷了冷:“再去查,查清楚點。”
…
澤思弦終于上臺領獎去了,別的人也都回到了自己的包廂,他這才有空單獨待著。
只是剛坐下,整個人又跳了起來:“你說陛下在這里?!”
“屬下…看見了陛下的貼身近衛(wèi),并沒有看見陛下。”
曇摩公爵身體冰涼:“什么時候看見的?”
“槍響之后。”
“廢物!一群廢物!這么大的事現(xiàn)在才跟本公爵稟報!那個逆子呢!!?”曇摩公爵再也忍不住自己的火氣,破口大罵。
可是他現(xiàn)在再氣也沒辦法了,這次想回玄林領星恐怕是難了。
“少爺他…他已經(jīng)走了。”
“走了?!”曇摩公爵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捅了這么大的摟子,以為一走了之就完了嗎?
這蠢貨不留在這里平息民眾怒火,洗白自己,居然就這么走了?
他腦子都裝的什么?
難道進化藥劑只進化身體不進化智商么?
這還是他那個從小完美的兒子嗎?
廢物!都是廢物。
曇摩公爵甚至開始懷疑人生,是不是他的基因太差了才會生出空吉這么個蠢貨兒子。
“去把他給我抓回來,不準讓任何人接近他!”
屬下瑟瑟發(fā)抖,公爵是想讓空吉少爺來道歉嗎?可是也要人家空吉少爺聽啊:“這…屬下…空吉少爺他恐怕不愿意道歉。”
搞不好還會派人去把歸一做掉。
曇摩公爵自然了了解自己這個兒子的,平時對人就高傲不想話,現(xiàn)在讓他當著全出云的面道歉,跟要了他的命沒什么區(qū)別。
曇摩公爵很后悔,不該從小給空吉灌輸他是最完美的這種思想,導致他現(xiàn)在誰都看不上。
是時候讓他吃點虧了,也順便糾正自己這個錯誤的引導。
“抓回來,帶到我面前來。”
“是!”
…
澤思弦聽到主持人喊自己的名字,高興的走了上去。
她剛被陸敬警告過,曇摩公爵的面子還是要給的,不能再亂說話打他臉了,不然曇摩公爵破釜沉舟誰都保不住她。
澤思弦馬上就屈服了,她也沒準備要跟曇摩公爵硬懟,做這些事只是為了警告公爵那波人罷了。
澤思弦上了臺,說了一堆什么能拿到冠軍很高興,謝謝帝國的栽培,機甲協(xié)會的付出等等沒營養(yǎng)的話。
主持人大概也經(jīng)過了警告,總算沒問在賽場上發(fā)生的事,而是問了澤思弦的星能戰(zhàn)技。
澤思弦又著重描述了《開天》的出處,順手遍了個故事。
這個順手是很敷衍的,比如地球上小說里爛大街的情節(jié)。
有天救了一個乞丐,這乞丐一看她就驚為天人,夸她骨絡驚奇,讓她用一管營養(yǎng)液換一塊破石頭,說這個破石頭人傳家之寶,遇見有緣人才會發(fā)揮作用,她就是那個有緣人。
心地善良的她當然不是想要破石頭,她可憐乞丐幾天都沒有吃過東西,還是用身上全部的錢買了一管中級營養(yǎng)液給乞丐,乞丐最后堅持給了她一塊石頭。
最后一次她無意用精神力探入石頭里,然后意外得到了《開天》的星能戰(zhàn)技承傳。
可惜石頭年代久遠,戰(zhàn)技不全,她也只會使用,無法知道修煉秘籍。
一個精彩的小故事聽的大家驚呼連連,有些人恨不得現(xiàn)在就去大街上找石頭。
澤思弦的關節(jié)介紹完畢,站到了一遍。
主持人開始叫空吉的名字,他是大賽亞軍,喊他沒毛病。可先前他與澤思弦那些對話讓所有人對他都不友善,噓聲無數(shù),紛紛要求取消空吉的比賽名次。
澤思弦以為空吉不會來,沒想到他居然來了。
空吉昂首挺胸的上臺,看見澤思弦的眉頭緊皺,露出厭惡的神色,說了一句似是而非的話:“把我的聲線模仿的很真啊。”
觀眾一聽,這是什么意思?
模仿聲線?難道他們聽見的話不是空吉說的,而是歸一模仿的?
這事可沒答案,當時兩個人都穿著機甲戰(zhàn)甲呢。
要是歸一提前把空吉那邊的聲音靜音了,又模仿空吉說話的話,這不是不可能的事!
哇,今天這熱鬧真是好大啊。
歸一這是當著全帝國的面污蔑公爵大人。
公爵大人一向與公平公正,和藹可親著稱。怎么看也不像是歸一嘴里說的那種人。
搞不好真的是這個歸一搗鬼。
觀眾的聲音瞬間大了起來,各種猜測都出現(xiàn)了。
澤思弦心里一沉,沒想到空吉會這么說。她還沒想好怎么反擊,又聽空吉說:“不過這計策很不錯,當時都把我聽懵了。算了,兵不厭詐,我輸了就輸了。恭喜你,歸一。”
空吉一說話,眾人都安靜下來。
澤思弦陰沉著臉,知道這事沒法說了。戰(zhàn)甲的內(nèi)部情況沒人能證明是怎么回事。
“因為是在賽場上,你污蔑我這件事就算了。賽場如戰(zhàn)場,我當時是沒反應過來,如果是戰(zhàn)場,我前面就死了。只是這種下作的計策,以后我希望你再也別用。我可以容忍你的污蔑,我的家族,父親可不行!”
空吉說完自己的話,已經(jīng)拿過亞軍的獎杯,揮了揮手直徑走了下去。
澤思弦忽然笑了一聲,公爵果然難對付多了,這樣的劣勢瞬間就翻了盤,還能把自己變成受害者。
恐怕,今后就算公爵不對付她。會有無數(shù)的人想對付她了吧?畢竟她在賽場上用了那么“下作”的計策。
她也不再解釋什么,現(xiàn)在說什么都沒用。
說她身上的傷么?可她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
辯解那些話是空吉說的?可是她也沒證據(jù)。
她被公爵反殺了。
澤思弦在心里嚶嚶嚶,動腦子的事果然不適合她,她想回去把夏喬接過來…
她現(xiàn)在能干什么?只能裝作震驚的模樣,表現(xiàn)出“沒想到你們這么不要臉”的樣子。
冠軍歸一在臺上表現(xiàn)出震驚,隨后又憤怒,最后表情堅毅的說:“我相信這世上清者自清,公道自在人心!你們可以反過來污蔑我,但是這是直播,不知道有多少有那些話的錄音!分析出來自檢真假!
說完,給大家留下一個孤寂的背影離開,那背影的脊背挺的筆直,似乎再大的強權都不能讓她低頭。
回到了臺下,有服務生帶著澤思弦走去了貴賓室。
涂榮豹與陸敬坐在里面,眼神透著心災樂禍。
早就跟這小子說了公爵不簡單,現(xiàn)在吃虧了吧?
澤思弦進門笑嘻嘻的問了一聲好,然后開始抓著桌子上的糕點吃著。
陸敬見她心態(tài)還能這么好,對她的評價又高了一份。看來自家孫子的眼光確實不錯啊。他心里滿意,眼睛卻一瞪:“你小子還有心情吃?”
澤思弦喝了一口水:“忙了一早上還差點死一會,吃點東西怎么了?”
涂榮豹笑:“現(xiàn)在真是后生可畏啊,這心態(tài)比我年輕的時候好多了。”
陸敬不爽:“比我還是差點。”
澤思弦翻白眼。
“被公爵翻盤的感覺怎么樣?”
澤思弦罵了一句死老頭,哪壺不開提哪壺:“沒多大感覺。”
“也是,你這么笨,就是氣死了又能怎么樣?”
澤思弦:“我又不是天下第一聰明人,總有人比我聰明的。但公爵想這么把這件事混過去肯定不行的。外面的流言以后會分成好幾種,我本來就一無所有,我怕什么?公爵不一樣,他左右都會吃虧。論心塞,他應該比我塞的多,這么一想我就舒服了。”
陸敬“噗”的一聲笑起來:“你小子從哪里學的招數(shù)?跟我小孫子說的一樣,打不死他,惡心死他。”
澤思弦心道,那你小孫子可真夠腹黑的:“陸爺爺,你到底什么人呀?我看別人在您跟前屁都不敢放一個。”
陸敬玩味的看著澤思弦:“我在外面也不敢隨便放屁。”
澤思弦:…
臥槽,老子也不敢啊。
你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
涂榮豹無奈:“好了,你們這一看一小逗起嘴來沒完沒了的。要不是我知道陸老頭的脾氣,我都要以為你是他親孫子了。”
說白了,陸敬這個地位與歲數(shù)。已經(jīng)用不著討好誰了,他現(xiàn)在活的隨心所欲的,看見喜歡的小輩不顧身份的逗逗嘴那是經(jīng)常的。
尤其是澤思弦這種,履歷干凈,背景簡單,資質(zhì)超高,實力爆表又年輕有為,為人真誠又重情重義的,那就更對陸敬的脾氣了。
澤思弦把人設豎的很好,她不聰明,但什么人設什么時候該做什么事,什么表現(xiàn)她還是知道的。
用她自己的話就是,她管不住別人,總能管住自己啊。
澤思弦嘴巴不停:“我以為兩位爺爺叫我來是為了教育一下我。看來有別的事?”
陸敬斜了她一眼:“你以為我們兩頭這么閑的嗎?你打算以后怎么辦?”
澤思弦拍拍手:“開著爺爺您給我的星艦全出云旅游呀。”
一邊尋找回家的路,一邊提升實力,簡直完美。
兩不耽誤,不是嗎?
“大好年紀盡做一些浪費青春的事!”陸敬氣的瞪澤思弦。
澤思弦心里有個不好的預感,這兩老頭好像不愿意放自己走?這可不行!
“陸爺爺,這叫游歷。俗話說的讀萬卷書,不如行萬里路。星際這么大,趁年輕的時候就該去好好看看。”
“出云可沒這句俗話!什么萬里路,從瓦倫星到中央星就有多少光年的萬里路,該看夠了。”
澤思弦摸摸鼻子:“可是我只去過三、四個星球阿。”
“給你一個星期休息時間,一個星期以后到帝國軍事學院報道。”
澤思弦不愿意,不愿意的同時理智的思考問題。
到了軍事學院畢業(yè)就會去當兵,軍銜她不在乎,但軍隊的星圖可定比外面的要多。
而且,她是不是有機會查看查看出云到底有沒有發(fā)現(xiàn)太陽系。曾經(jīng)在太陽系邊境路過的星艦是不是出云帝國的?
如果太陽系被發(fā)現(xiàn),她有沒有可能把星圖毀了,這樣太陽系說不定能藏的久一點?有更多的時間發(fā)展。
雖然這么想了。但是她還是想一邊找回家的路,一邊發(fā)展自己的勢力。
很糾結(jié)。
陸敬也不著急催她,起身離開:“給你一個星期的時間考慮,考慮好了就去學校報道。”
“等等,老頭。不,陸爺爺。”澤思弦連忙起身攔住陸敬:“我有一個問題要問您。”
“問。”
“管理星圖的是帝國那個部門?”
“只要你軍銜夠高,不管你是什么部門的都能查看帝國星圖。軍銜越高,查看的星圖等級也會越大越詳細。你問這個干什么?”陸敬疑惑。
澤思弦干笑:“以后退役了,想到處轉(zhuǎn)轉(zhuǎn)。那星圖上有美女標記哪里有寶藏?”
陸敬沒好氣的踹了澤思弦一腳,明白她為什么要問星圖了。
小時候有了奇遇才有的今天,所以想要奇遇上癮了:“原來你打的這個主意。我告訴你,你那戰(zhàn)技的事是可遇不可求的。一天天的少想走捷徑!年輕人實力還是要靠自身努力來的,想要通過寶藏一步登天別做夢了!”
澤思弦十分失望,失望的臉都垮了下去:“真的沒有嗎?”
“有。”陸敬一轉(zhuǎn)態(tài)度說:“但是沒人有命去拿。”
澤思弦興奮的險些就想問在哪?但陸敬又說:“星圖查看等級最低也要是少尉,你想看的那種連寶藏點都標記出來的詳細星圖要到大校才能查看。”
“那我畢業(yè)的話,從什么軍銜開始?”
“看成績。”陸敬說完就走了。
涂榮豹笑咪咪的跟在他身后,路過澤思弦的時候拍拍她肩膀:“小子好好努力啊,大校遲早有天都是你的,你那時候就能去找寶貝了。”
澤思弦內(nèi)心翻了一百個360度的白眼,兩個死老頭!
冠軍事件一下就變得樸樹迷離起來,而冠軍與公爵事后都沒有任何動靜,像消失了一樣。
消失的不止是這些消息,還有弋飛航。
澤思弦發(fā)愁的看著智腦:“飛航搞什么鬼?接了個任務都快一個星期了也沒消息。”
牛天才:“不會出什么事了吧?”
紅玉也很擔憂,抱怨的說:“星際太大了,咱們要是不做軍艦回去自己去看至少要好幾年才能回去。”
澤思弦抿嘴,弋飛航要真的有什么事,等他們回去骨頭都風化了。
他翻出智腦的聯(lián)系人,連接了張翼的號。
“喲,我們大冠軍找我了。”張翼紅光滿面,看來這些日子過的很不錯。
澤思弦苦笑:“這是挖苦我呢?沒看網(wǎng)上都怎么傳我的。”
“那些垃圾話,誰會當真。”張翼點了一根煙:“找我有事吧?”
澤思弦皺眉,把弋飛航的事說了一遍:“那隊人一個都沒回來,我這里再遠了,所以麻煩你派人去看看。”
張翼聽完也皺著眉毛:“這話你前陣子說還有用,現(xiàn)在我被調(diào)離瓦倫星了。這事得找老板幫忙。”
澤思弦嘆氣,找那個太子這欠的人情就大了:“行吧,你先去問問你們老板,如果有別的需要,可以讓他加我智腦。”
張翼等的就是這句話,以前澤思弦的身份,太子沒必要直接聯(lián)系他,現(xiàn)在可不一樣了。
“好,等我消息。”
澤思弦關閉了視頻,對三人說:“我準備進入第一軍事學院了,你們有什么打算?”
12跟紅玉異口同聲:“送我們?nèi)ド蠈W吧。”
牛天才淚流滿面,他三十多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上學是不行了:“我也不知道要干什么。”
澤思弦發(fā)給牛天才一個智腦號:“你收拾一下東西,聯(lián)系這個人。他叫香山圣,現(xiàn)在再學院星那邊,我讓他組建了一個我們的機甲戰(zhàn)隊,現(xiàn)在正好缺人。你過去幫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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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你什么時候干的這些事?”
“小域長你有小秘密了啊!”
“大人,這么大的事你還瞞著我們。”
澤思弦扶額:“去年來中央星之前的事,不是瞞著,我說忘記了告訴你們。你們相信嗎?”
每天要處理的破事太多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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