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思弦伸手敲了敲門,聽到應(yīng)答聲她才走了進去。
她一出現(xiàn)在客廳里,立刻戲精附體,快步的走到羅西身邊,想把他扶起來,可又想到什么,手伸到了一半了,停住,回頭看著空吉,有些不知所措:“空吉哥,你們這是…”
空吉正對澤思弦內(nèi)疚,但他為人高傲,不可能做出道歉的事,滿臉怒氣的說:“不許扶!”
澤思弦為難,不扶吧,又是一個隊的,扶吧,空吉是老大。她糾結(jié)了一瞬,又看著空吉:“隊長,有話好好說,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不說誤會還好,提起來誤會空吉稍減怒氣再次升起來。
想到羅西打著他的名號要錢的事,看羅西那么熟練的樣子,這事似乎不是第一次做了,如果這次不是江繼堂說出來,他不知道要被欺瞞多久!
還有,他明明是想拉攏歸一的,可現(xiàn)在被羅西一搞,歸一不跟他離心已經(jīng)算是好的了。
“有什么誤會?!他現(xiàn)在膽子大了,都可以做我的主了。”空吉沒好氣道。
江繼堂還在一旁煽風(fēng)點火:“空吉,這是不是家族遺傳啊?”
羅西趴在地上,手指緊扣著地面,手背上青筋畢露,眼中露出憤恨目光。
江繼堂,落井下石是吧?老子記住你了!
空吉神情一冷,江繼堂說的也不是沒可能。
澤思弦裝著傻,不信羅西是這樣的人,勸著空吉在查查清楚。
她這話一出,江繼堂又開始懟她:“這有你什么事?你知道這事牽扯多大嗎?他們家族做的過分點空吉的名聲都被敗壞了,搞不好還會被公爵大人責罵。
好好當你的平民,少在這裝爛好人,真煩。怪不得被人坑,我看就是活該!”
澤思弦低下頭抿著嘴。
空吉看了看江繼堂,江繼堂眼中歧視歸一的樣子不是作假,他是真的看不起歸一的身份。
他再次又對澤思弦放心了不少,這事似乎不是江繼堂跟澤思弦串通起來的。
那么,這事就不是作假的。他再想到自己得到的消息,遲疑了一下,還是在看看再做決定。
“好了,江繼堂,歸一又招你什么了?小心他不讓你上星艦。”空吉不想自己手下的人串通一氣,但也不想互相之間鬧的烏煙瘴氣。
江繼堂一愣,拍了一下腦門:“歸一同學(xué),對不起,你知道我這人心直口快…”
澤思弦露出笑容:“沒關(guān)系,大家都是一個隊的,只要能一起幫空吉哥完成任務(wù)就好。”
明明是她自己的任務(wù),現(xiàn)在裝的一副為了別人好,再多委屈我也可以受的樣子。
她懂事的樣子讓空吉心里非常舒坦,空吉笑著對她招手:“歸一,來,過來坐。”
澤思弦應(yīng)了一聲,就在一邊冷眼看著空吉懲罰羅西。
羅西挨打是必然的,破財也是肯定的,還會暫時失去空吉的信任。
為什么說是暫時呢?因為任務(wù)開啟不能換人,不能退。
他還有機會在空吉面前刷臉,只要有機會刷臉,就有機會改變空吉對他的態(tài)度,誰讓空吉太容易討好。
羅西心里知道這次逃不過去了,連站起來的勇氣都沒有,是爬回空吉身邊求饒的,
空吉帶著殘忍的笑容:“如果這次不是因為任務(wù),你這會應(yīng)該被拉出去喂狗知道么?”
羅西顫抖著身體,是真的恐懼。空吉這句話不是說說而已,他身邊以前有不少人都消失了。
他規(guī)規(guī)矩矩的跪在空吉面前:“謝謝少爺。”
空吉抬腳又把羅西踹翻,往前走了兩步,踩到羅西的臉上:“饒你?我說過要放過你嗎?”
“羅西知錯,少爺,我在也不敢了…”
羅西正痛哭流涕的求饒,崔頌走了進來,看見這一幕一愣。
他面帶微笑:“小公爵怎么發(fā)這么大火啊?”
澤思弦暗自皺眉,顏天縱不是說可以把崔頌拖到六點才會回來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現(xiàn)在才五點。
她認為崔頌最難纏,所以這場戲不愿意他在場。
顏天縱這個不靠譜的!
空吉冷著臉:“好臉給多了,不清楚自己的位置。”
崔頌看了一眼低著頭的澤思弦與一臉嘲諷的江繼堂,干咳一聲:“小公爵何必為了無關(guān)緊要的人生氣?這世上最多的就是人了,有才的人也多,能逗小公爵高興的人也多,你說是不是歸一學(xué)弟?”
澤思弦睜著茫然的雙眼,似乎才反應(yīng)過來崔頌說的話,連忙說:“崔頌學(xué)長說的對,出云幾千億人口,光是玄林星就人才無數(shù)。空吉哥千萬別氣壞了自己。”
崔頌笑了笑,又開口:“小公爵不喜歡羅西,不看他就是了。喜歡歸一,把他留在身邊逗你開心就好。只是不要下這么重的手,這里是學(xué)院,多少有些影響。而且有些事情還沒有調(diào)查清楚。”
他語氣溫和平靜,仿佛有一種安撫人心的作用,空吉的怒氣值一下少了兩格。
江繼堂沉不住氣開了口:“崔頌?zāi)闶裁匆馑迹渴虑橐彩俏矣H眼所見,難道我會串通歸一騙空吉不成?”
崔頌不慌不忙:“我當然不是這個意思,只是誰不知道江同學(xué)嫉惡如仇,性情耿直,難免會被有心人利用。”
澤思弦猛的抬頭:“學(xué)長什么意思?是說我串通羅西坑他自己么?”
崔頌:“我可沒有這么說,只是不太明白羅西為什么會突然找你要錢罷了。”
羅西也不知道崔頌為什么會幫著他,他看見空吉猶疑的表情,心理激動,他也不管崔頌什么意圖,只要能改變現(xiàn)在的逆境就好。
他突然想到之前得到的一個消息,正好這里可以利用上:“少爺,我去找他要錢是因為聽說他剛給星艦配了一萬億的機器人。我認為他沒有那么窮。都是在少爺面前裝的,所以才去問他要錢。”
空吉臉色陰沉了下來,他得到的消息也是這個。
歸一說沒錢保養(yǎng)機甲,結(jié)果轉(zhuǎn)頭把他給他保養(yǎng)機甲的錢拿去買機器人。
一萬億對他來說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但是他不想讓別人覺得他被人騙了。
澤思弦心道一聲不好,這個崔頌是來攪局的。
他急慌慌的趕回來,從他進門后什么都沒問,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可能他一早就派人盯著他們幾個了。
不能讓他給羅西解圍,如果他們四人一條心,澤思弦很難插手任務(wù),而她想要做的挖人計劃也會失敗,還會被針對。
澤思弦憋紅著臉,很羞愧:“我…我想讓星艦可以使用,這樣,這樣就不用每天教大比的停艦費用,還能掙點錢…”
空吉緊緊皺著眉。
澤思弦趕緊補充道:“空吉哥,王族那邊保養(yǎng)液我已經(jīng)買了一些,不會讓它蒙塵。”
空吉微微松了松眉頭,嫌棄的說:“這么點錢就把自己逼成這樣,真是沒出息!”
澤思弦羞愧的低下頭,窘迫的捏著雙手,指尖因為用力過猛顯得蒼白無血色。
羅西大叫:“不可能,他一個冠軍怎么會這么窮,而且他還有只探險隊。少爺,這人留在你身邊就沒按好心,就為了騙你錢。”
澤思弦也解釋:“空吉哥,我的探險隊被一個家族算計了,現(xiàn)在被打壓的根本沒法好好做任務(wù)…”
空吉走回兩步坐下身。歸一的信息他是知道的,他要用人怎么會不去查人,歸一并沒有說謊,他的探險團確實被一個家族絆住了,短期內(nèi)恐怕都不能盈利。
這一刻,他也相信了江繼堂先前挑撥的話。
如果不是羅西私下問他要錢,歸一根本不會去拿前程來賭,去拍什么代言。不拍代言他就不會這么,不生氣就不會去羞辱歸一,不羞辱歸一就不會被朝云厭惡。
空吉越想越氣,越想越后悔,認為自己偏聽了羅西的話才出這么多事。他的雙眼緊盯著羅西,目光狠厲,恨不得生撕了他:“你是不是覺得你比我聰明,所以才自作主張的?”
羅西心往下一沉,空吉竟然相信了歸一的話。
崔頌剛想說話,江繼堂插嘴:“偽君子,這是小公爵的事,你老插什么嘴?你是不是跟羅西商量好的?不然怎么來了什么也不問就啥都知道了?”別以為你剛說我笨,說我被人蒙了我聽不懂。
老子是能隨便被人蒙到的人嗎?看不起我,我也不讓你好過!
澤思弦默默給江繼堂點個贊,這句話問到了點子上。不愧是有行走攪屎棍名號的人,誰都要懟一下,能活到現(xiàn)在恐怕也是不容易的。
崔頌?zāi)樕系男θ菹В丝戳私^堂一眼,蠢貨!
“瞪我干啥?打爆你的眼珠子信不信?聽起來啪啪響!”江繼堂斜著眼瞪著崔頌。
崔頌冷著臉,干脆坐在沙發(fā)上一言不發(fā)。
正面得罪人不是他的風(fēng)格,雖然很生氣,但還忍得住。
澤思弦偷笑,江繼堂這種人正好是崔頌這種人的克星。
跟他講道理,他根本不會聽。跟他示好使眼色,他壓根看不懂。說急了,他還真有可能上手揍你。
反正他就看心情懟人,名副其實江懟懟。
空吉被吵的腦殼疼,有點后悔找這些不熟悉的人進隊,他又踹了羅西一腳:“明天拿兩萬億給歸一賠罪!”
羅西憋屈的吐血,被人算計了還要破財?shù)狼浮?br />
兩萬億也不是個小數(shù)目,對他們這些大家族來說不算什么,但也是半年的收入。
這些錢買的能量石夠歸一那個星艦繞出云一圈了,憑白增強了歸一的實力。
澤思弦受寵若驚,連忙推拒:“空吉哥,兩萬億太多了。不用的,都是自己人。”
“哼,我說什么就是什么,自己人做錯了事也得受罰!”空吉高高在上,俯視著羅西:“這些年你家族得到的好處可比一點錢多多了吧?”
羅西本來聽澤思弦不要這錢,還暗喜了一下,還沒喜完空吉一盆冷水就潑了下來,他咬了咬牙:“少爺,羅西一切聽少爺?shù)模 ?br />
空吉這才滿意,開始安撫澤思弦:“小一,前面的事委屈你了。”
澤思弦很有眼色接了話,不讓空吉說出道歉的話,然后一套一套的說著表忠心的話,不知道還以為他就是空吉的世代忠仆呢。
江繼堂嫌棄的看著這一幕,又看了看崔頌,崔頌恢復(fù)到他以往的樣子,含笑看著澤思弦拍馬屁,他又翻了崔頌一個白眼。
空吉被澤思弦再次哄的露出笑顏:“你這些天都沒聯(lián)系我,是生我的氣了?”
澤思弦低眉順眼:“花了空吉的哥錢,愧疚又心虛,又有哪些誤會,實在是沒臉來見大哥。”
空吉拍了拍澤思弦胳膊:“大家都是同學(xué),別想那么多。以后缺什么都跟我說,我讓羅西去幫你辦。”
澤思弦假笑,裝得很高興的樣子。心理可惜,空吉雖然知道了羅西是個怎樣的人,可還是沒有厭棄他。
不過沒關(guān)系,經(jīng)過這件事空吉勢必要冷一陣羅西,一段時間她可以好好鉆個空子。
跪在地上的羅西感覺到脊背莫名一涼。
這次空吉叫他們來是把銀武的智腦卡發(fā)給他們,讓他們先去銀武星網(wǎng)上轉(zhuǎn)轉(zhuǎn),適應(yīng)一下環(huán)境。
另外買機甲的錢都還沒有到賬,所以任務(wù)暫時也不能做。
智腦都有翻譯模式,他們可以不用學(xué)習(xí)銀武的語言,但崔頌還是建議他們抽空把銀武語言學(xué)了。
畢竟他們進去銀武以后會接觸到銀武機甲,多一點知識,多一項保命技能。
澤思弦苦著臉,全科學(xué)了就算了,現(xiàn)在還要多學(xué)一門外語,想想就悲劇。
她拿著卡回到了學(xué)院別墅,別墅里卻多了一個群人。
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有點壯的女孩子正在指揮著一群人搬運什么東西。
澤思弦抬頭看了看別墅號,沒走錯啊?這女的是誰?
她帶著疑問走了進去,女孩正好回頭,一雙大眼中帶著挑剔的目光上下打量著澤思弦。
“你就是歸一?”
澤思弦左右看了看,朝云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智腦,羽琦坐在她身邊計算著什么東西,確定自己沒有錯門。
“你是誰?”
“我叫晨馨,是何塞·加拉赫親王的女兒。”晨曦嫌棄的說:“你這別墅真簡陋,怎么能這么委屈我的表妹?”
朝云聽到自己的名字,抬起頭,無奈的朝澤思弦笑了一笑:“是我的表姐,今天剛到中央星。”
澤思弦沒多想什么,剛演了一場大戲心累的不行,哪里有空哄小姑娘,不耐煩的說:“你要嫌棄簡陋的話可以搬出去住。”
“你敢這么跟我說話?信不信我叫人撕了你的嘴!”
澤思弦對晨馨的印象差了幾分:“如果能打過我,我沒意見。”
“你!”
澤思弦直徑路過晨馨身邊,對朝云打了個招呼準備上樓去休息。
“你站住!”晨馨皺眉:“你在樓上的臥室已經(jīng)被我征用了,你現(xiàn)在立刻搬去一樓的客房住。”
澤思弦被這姑娘氣笑了。
這房子是她自己申請到的,憑什么不經(jīng)過她的同意就征用?
“你自己住客房,不住就出去。”
晨馨單手叉腰,一手指著她,看起來沒有一點貴族淑女的模樣,像極了一個潑婦:“我告訴你,我父親是親王!要不是父親非逼著我來,誰愛來這個破地方?一點也沒有塞娜星好!”
澤思弦一頓。
親王逼著她來?
卡修也把孩子往學(xué)院扔,到底為什么?
王族的身邊已經(jīng)開始危險了么?
學(xué)院是唯一的凈土?
如果出云現(xiàn)在亂了對她有什么好處?
嗯…好處挺多!
澤思弦這一瞬間想到的事情很多,一下就對著晨馨發(fā)呆起來。
晨馨還想說什么,可看見澤思弦“深情”的看著她,她一下臉紅了。
這個流氓,怎么能這么大膽的盯著一位女士看,太失禮了。
不過,歸一真像光幕上一樣好看啊。
呸,好看也是個流氓!
啊啊啊啊可是好帥啊!
晨馨紅著臉,腦子過著各種各樣的想法,等澤思弦走神回來就看見晨馨紅撲撲的臉龐,跟暗帶秋波的眼神。
這表情太熟悉了,12勾搭她的天天這么做。
她腳下一滑,差點差點摔倒,心里叫了一聲“要死”,慌慌張張的跑回了自己的臥室。
她一動,晨馨也回了神,害羞的催促著搬家的人員:“都快點,是沒吃飯嗎?”
語氣兇狠,聲音卻沒有先前強硬,仔細聽起來還有一絲溫柔。
澤思弦慌張的關(guān)上的門時還能聽見有人喊晨馨喝水,晨馨傲嬌的回答:“我不喝中央星的水,我要喝塞娜星的果汁!”
澤思弦摸了一把冷汗,希望這位大小姐好好學(xué)習(xí),天天向上,千萬不要把心思放在別的上面,尤其是不要貪圖自己的美色,一個12就夠頭疼的了。
朝云看著澤思弦狼狽逃離的背影,笑了一聲。
羽琦無語,這么久她已經(jīng)了解了歸一是什么人,看他這么倉皇逃竄的樣子,大概心里又自戀的想有人貪圖自己的美色吧?
她扭頭問朝云:“他拍代言到底是為什么?看起來也不像是要別人喜歡他的樣子。”
朝云想了想:“應(yīng)該是想使用星艦做生意。”
羽琦恍然大悟:“提高名氣,然后給自己的星艦做代言?可他只有一艘星艦啊,無論做游艦,還是承包給別人都成不了勢。”
“我只能猜到一點,他應(yīng)該是想走高端游艦的路線,只有這個跟名氣才有掛鉤。承包給別人的話,風(fēng)險太大,他現(xiàn)在還沒有星艦購買權(q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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