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思弦很得意,這是她回歸之后第一次設(shè)計的計劃,看起來這么完美,大家一定都會被她的計策征服。
然而…
誰都不會忘記澤思弦是個“意外王”。
計劃不如變化這句在她身上發(fā)揮的是淋淋盡致。
眾人沉默一會,異口同聲的問:“能聯(lián)系上夏喬么?”
澤思弦臉黑:…
音離:噗…
老首長都很尷尬,計劃聽起來確實很完美啊,可怕的是提出計劃的人是澤思弦。
生死存亡之際,還是要慎重。
音離好不容易把笑憋了回去:“沒,聯(lián)系不上!
澤思弦冷哼一聲:“哼,就是小喬在也會同意我現(xiàn)在的方法的。”
沈建國瞅了瞅會議室里人的臉色,明晃晃的都是心虛,顯然都怕了澤思弦。
他思考了一會:“小澤的計劃被列為a計劃,沒有人反對的話,咱們就開始討論b計劃吧?”
老首長明顯的松了一口氣:“嗯,那咱們開始討論b計劃!
澤思弦這才面帶微笑,她就說嘛,她的計劃那么完美,怎么可能不通過。
音離扶額,她就沒看出來眾人是把b計劃當(dāng)成正計劃的么?
算了,隨她高興吧。
一旁的李將軍侃侃而談,他們不“談”不行了,萬一澤思弦還有計劃怎么辦?華夏還是得留點保命的計策。
“從古至今,我們歷史上以少勝多的例子多不勝數(shù)。這些戰(zhàn)爭中要不就是主將勇猛,要不就是計策無雙,計策講究天時地利人和。
人和我們?nèi)A夏從來不缺,現(xiàn)在要爭取的是地利與天時。
大家看這條星線,5436H星與728m星周圍看起來很寬闊,但一年以后兩顆星附近會有隕石群經(jīng)過。這就會把星線變的很窄…”
澤思弦睜大了眼睛,星際戰(zhàn)還能這么打?
李將軍說完以后,另一位將軍也站起身,劃出另一片星域:“這片星域我們很早以前就知道,會定期掛起風(fēng)暴,中間那顆星看起來像是生命星,綠油油的。其實是一顆毒星,我們也可以利用這里的環(huán)境與星球跟南泰做局,如果把他們引到這里,等風(fēng)暴來臨時,他們很有可能會進(jìn)入毒星去躲避…”
澤思弦也安靜的聽著,她對銀河系的環(huán)境沒有諸位將軍清楚。
等大家都說完,澤思弦弱弱的問了一句:“那你們知道的事,亞瑟知道么?”
眾人一僵,確實沒考慮到亞瑟會不會知道這些的問題,誰也不知道亞瑟都知道些什么。
如果亞瑟知道,那么這些變化,這幾個計劃的失敗率比澤思弦的都要高。
畢竟?jié)伤枷业摹暗乩笔亲约褐圃斓,除了他們沒人會知道。
這樣一來,所有計劃都會有失敗的可能性。
澤思弦一眼掃過眾人呆滯的表情,心里又忍不住的得意。
智者千慮必有一失呀!
看看,看看,只有她的計策才是真的完美。
不點個贊嗎?
音離此時給了澤思弦最大的支持:“我認(rèn)為還是阿澤的計策最保險,提議直接使用a計劃!
老首長眉尖的皺痕深深的現(xiàn)了出來,他嚴(yán)肅的看著澤思弦:“你能保證計劃能按你所想的完美實施么?你要知道,中間要是有一點差錯,你將會永遠(yuǎn)失去她。”
手指指向位置是音離,音離是誘餌,最危險不過。
澤思弦心中一緊,手心漸漸冒出汗來。
她…不能保證!
戰(zhàn)場上的狀況太多,誰也不能保證沒有一點意外。
“我…”
音離站起身,打斷澤思弦說的話:“報告首長,我沒問題!”
“不!”澤思弦猛然站起身,她后悔了。她不能再失去她們?nèi)魏我粋人:“我們再想別的辦法!
“阿澤!?”音離急的喊了一聲,她剛張開嘴巴,就看見澤思弦微紅的眼睛,跟未來得及收斂的慌亂表情。
音離聲音一頓,閉了閉眼睛。那件事…她還是過不去。
她往旁邊移了移,握住澤思弦的手,澤思弦一手心的冷汗,指尖冰涼。
音離心里一軟,安撫的說:“我不會有事的!
澤思弦抿著嘴,大腦飛速的思考著新的對策。
如果沒有人能控制幻陣把南泰戰(zhàn)艦隊引過來,那么星陣根本就無效。
除非,她能確定南泰必經(jīng)之點。
可星際那么廣闊,可以走的線路實在太多了,想要精確到“點”根本不可能,何況對方還有一個亞瑟。
“今天找到這里吧,大家都回去想想,明天繼續(xù)!崩鲜组L走到澤思弦身邊,看著她們兩:“你們都是華夏的好孩子,我希望你們能成長起來,而不是為了華夏損落在半路上。
我相信以后的你們一定會比現(xiàn)在還耀眼,那時才會是你們盡全力保護華夏的時刻,F(xiàn)在,這些事,教給我們吧!
這是不讓鳳落參與了。
音離臉色一變:“首長!”
澤思弦低頭沉默。
老首長和藹的笑著:“我們還有十幾億人呢,放心吧!
眾人也附和:“就是,還有我們呢。”
華夏不能只靠幾個孩子撐著,傳出去太不像話。
大家紛紛安撫著音離與澤思弦。
澤思弦一直低著頭,她可以去做危險的事,但她不想讓音離去。
畫涼、夏喬都是幕后人員,不用沖在前線,她跟音離不一樣,她們是戰(zhàn)斗系的。
人都走了,偌大的會議廳只剩澤思弦與音離,兩人也沉默著。
過了許久,音離打破沉默:“阿澤,如果我們不去,華夏會死很多戰(zhàn)士…”
“我去,你留下。”澤思弦聲音沙啞。
“你能讓我以后得日子一點點的危險都沒有嗎?如果這樣,我修煉有什么用?我沒日沒夜的去研究沙盤兵法是為了什么?”
澤思弦像是鉆到了牛角尖里,不愿退讓:“我去,我有傀儡人,它們可以使用靈力!
音離深呼吸一口氣,傀儡人沒有靈識,行事死板,不知變通。而且能輸出的靈力太小,根本撐不起大型幻陣。
“我知道你是怕我…,可我也想肆意的活著,為了祖國而戰(zhàn),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哪怕我為此消失。況且,我相信你。阿澤,你得計劃一定會成功的。”
澤思弦難得聰明了一次:“計劃成功,不代表你能活著回來!
音離啞然,怎么突然就變的不好忽悠了。
該長智商的時候不長。
“阿澤…”
“別說了,我不會同意的,我會想別的辦法。”澤思弦起身就走,音離望著她的背影嘆了一口氣。
…
“集結(jié)完成了?”
“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
“地球的位置在哪里?”米格爾·薩德問。
亞瑟手中拿著一個芯片,那是太陽系的星圖,但他臉上卻沒有高興的神色:“殿下,我們的芯片南泰系統(tǒng)不能識別,我們…”
他說話聲音越來越小,漸漸聽不到。
薩德看著他手中的芯片,有些納悶:“那就拿出可以讓系統(tǒng)識別的芯片阿。”
“…只有地球文明系統(tǒng)才能識別!
“之前你回來使用的星圖呢?”
“那兩艘運輸艦都損壞了,所以…”
還在南泰維修呢。
薩德鎖緊眉頭,越發(fā)想不明白雷納為什么要收這么一個蠢貨回來。
現(xiàn)在星艦全到位了,卻告訴他們是一塊黑圖,他們稍微走走就會迷路。
“派人回去拿!”
“殿下。”旁邊的士兵說:“自然蟲洞不穩(wěn)定,短期之內(nèi)可能無法使用,不然會引起空間塌陷!
薩德臉色越來越難看,感覺自己的出征成了一場笑話。
士兵猶豫了一下,又說道:“我們還得盡快遠(yuǎn)離這片區(qū)域,周圍的空間已經(jīng)有些不太穩(wěn)定了!
薩德眼神陰鷙的盯了一眼亞瑟,亞瑟清晰的感到脖間發(fā)涼,如果不是他還有用,薩德真想現(xiàn)在就擰斷了他的脖子,把他掛在外面做星際臘肉。
“你認(rèn)得大致方位么?”
亞瑟內(nèi)心狂搖頭,臉上淡定至極:“認(rèn)得!
他背后起了一層細(xì)細(xì)密密的冷汗,裝模作樣的去看星圖。
星圖上什么也沒有,一千漆黑。
“大概在這個方位。”
薩德緩緩說道:“先朝那邊開,多放點偵查艦出去,把附近星圖先標(biāo)記清楚!
“是,殿下!
…
任地球人怎么想都想不到,南泰人跑過來會沒帶星圖。
五萬艘戰(zhàn)艦聽起來很多,可放在宇宙中那就很渺小了,也不知道他們什么時候才能找到太陽系。
澤思弦這邊正在努力的修改傀儡,誘餌星艦不讓音離上去,只靠傀儡控制話,會顯得死板。
她知道神界那邊是有傀儡宗派,低級傀儡死板,但高級傀儡就很靈活,智商不低于人類。
可傀儡也分為很多種,其中被眾宗門認(rèn)為智商最高的就是“人傀”。
這是邪宗的傀儡術(shù),傀儡不是人身制作的,但里面的靈魂是人的靈魂。
想要一個靈力跟音離不相上下,又聰明的傀儡代替音離掌陣位,人傀是第一選擇。
人傀好制作,但傀魂難找。
光是生抽魂的痛苦就能讓一個靈魂潰散了。
如果是死魂,那也是有要求的,一般人也承受不住。
澤思弦沉入自己的識海,看著自己的神魂。
用別人的靈魂來祭煉神魂是至邪之術(shù),如果用的是自己的分魂呢?
她眉頭擰成一團,繼續(xù)翻著曾經(jīng)小鼎的記憶。
忽然,一個畫面閃現(xiàn)出來。
那人坐在一個竹椅上,似乎跟誰在說著話。
“可不取,不可取,傀魂本就是逆天之術(shù)!
另一個聲音清冷又平穩(wěn):“分魂也不行?”
聽到這個問題,澤思弦精神一震,仔細(xì)的聽著。
“不行!毖矍暗娜四弥恍”疲p輕抿了一口,才又繼續(xù)說:“你知是分魂,天也知。說是分魂,實則還是你自己,神魂波動是不會變的。”
“唉…”畫面外的人嘆了一口氣:“看來還得親自去一趟了!
喝酒的人語氣揶揄:“你懶到這個份上還修什么仙?去當(dāng)睡神得了!
畫面漸漸模糊,澤思弦也聽不到二人說的話后才睜開眼睛,神色憂郁。
自己的分魂也不行,難道她真的要去抓別人的靈魂回來祭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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