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考慮了足足一刻鐘才問苔絲:“格布船長是什么時候收到這件古玩的?”
格布的女伴也很緊張,這是格布船長最珍愛的收藏品,格布船長一直為不知道來歷而耿耿于懷,沒想到現在一個年輕的男子能給出答案;姜飛并不是靠顏值吃飯的男人,但是此刻在幾個女人的眼里還是有那么一絲的可愛和神秘。在苔絲的示意下,格布的女伴低聲說:“是在十年前,從一個海上遇難者手里收到的。”
“那為什么不交給政府?所有的這些東西都歸政府或遇難者家屬所有。”杰克摩斯終于有機會表示自己的良知和守法,但是很快發現會得罪自己的采訪對象:“格布船長要是找不到家屬,代為保管一段時間,也是正常的。”
姜飛鄙視地望了杰克摩斯一眼說:“我沒見過這件文物,只是聽說過一個懸疑的故事。這件東西叫龜胄,真正的擁有者早在百年前就死了,那是一個盜墓者,叫鬼僧,在把龜胄從一座古墓盜出來的當天就死了,隨后相關的擁有者陸續死亡,直到龜胄在那個群體中失蹤,才沒有了相關的傳聞。沒想到今天又出現了,但愿不會是假的贗品。”
姜飛痛恨中國的東西就這樣流出去,故意把故事說得恐怖一點,哪怕嚇嚇格布船長也是好的,要他知道懷璧其罪的滋味。可是聽在眾人眼里不一樣,順著姜飛的故事看下去,格布船長十年都沒有出一點的事,弄不好眼前這所謂的古董還真是一只贗品;要不然連姜飛都知道的故事,那些老人沒理由不清楚,恐怕是不好意思說贗品,才會一個個對格布船長說不認識這東西。
苔絲小姐和格布的女伴把東西放回拉桿箱中匆匆地走了,不到一刻鐘,苔絲小姐微笑著回來說,格布先生主動提出接受杰克摩斯的采訪,唯一的前提是姜飛去包廂再看一次那件文物,苔絲小姐笑著說:“格布先生請你們所有的人飯后都上去,欣賞一下他那間氣派的休息室。”
姜飛沒有絲毫猶豫地婉言謝絕了,說自己只是聽到過這樣一個故事,對于古董鑒賞并不在行,現在惟一的希望就是回到別墅,洗上一把澡,躺在床上看電視;苔絲小姐嬌笑著說:“我能理解,春宵一刻值千金,可是姜先生,現在才七點鐘,未免太早了點吧,上去一會,不會耽誤你一刻鐘的時間。于小姐,格布船長是個富商,船長只是他的業余嗜好;幫個忙,你們要是不去,我在會被投訴的,你們知道的,找這樣一份工作并不容易。”
苔絲還在笑,態度已經轉為哀求,讓人看了于心不忍,于薇低聲勸姜飛說:“要不然你上去一趟,當著格布船長的面說一聲,也算幫苔絲小姐一個忙。”
杰克摩斯有采訪任務,也在相勸,姜飛只好勉為其難地走了一趟,屌絲對大富豪的生活還是有興趣的,一群人說笑著跟著一起上去;其實只是出于好奇心,想看看這位喜歡當船長的有錢人和自己在俱樂部的待遇有什么不同。可是一進入掛滿名畫的房間,linda和蕭雅就發出驚嘆的聲音,太有錢、太有藝術品味了。
不管是真是假,這些畫都是名聲顯赫的,不是在大的博物館展覽過,就是拍賣時拍出了一個可以登上頭條的價格。就象老金的那幅《孔雀》,曾經被數位評論家評為絕版,是一個時代的繪畫象征,最后被一位知名收藏家高價收藏,但是不到一年就宣布被竊,保險公司光賠錢就熱鬧了好一陣子,如果掛在墻上的畫不是假畫……
如果不是假畫,那么今天進這間屋子的所有人就是看到了真跡,一飽眼福的同時,假如出去后不向警方報案,那就是盜竊者的同謀。女孩子們頓時安靜下來,死死地盯住苔絲;假如眼光如刀,能夠殺人,苔絲小姐現在應該是衣服化成碎片,美麗的身軀正被亂刃分尸。
三個男人同時上前一步,格布船長英俊的臉上有絲異樣,鷹鷲一般的眼神依舊視若無人:“先生們,我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人,甜心,還不把拉桿箱打開,請姜飛先生欣賞一下那個叫龜胄的玩意。”
姜飛沒有伸手去接龜胄,而是示意女孩把文物放在靠近窗口的一個方桌上;姜飛慢步走過去,黃花梨的仿古家具和龜胄很相配,仿佛那玩意本來就應該放在桌上。姜飛在幾步路的時間里,想清楚了一件事,格布船長肯定請人用儀器透視過龜胄,才根據顯示出的線條圖案,確定龜胄是一只魯班鎖。
姜飛走到桌邊,仔細看龜胄,確實很像是一只飛碟,龜背上多出一圈環形的凸片,四只腳全部鑲嵌在身體里,渾然天成,光滑自然。興許是在墓里多年受潮的原因,那些木片應該依舊扭曲,格布船長自己或請人試過所有的木塊,應該是沒有一根可以抽動,于是乎越來越感覺神秘。
姜飛看了半個小時,轉身對格布船長說:“格布船長,我個人建議不要浪費時間,如果是真品,年代已久,就算打開這把鎖,也不可能再還原,等于是文物毀了。你要是經過測試,發現里面真有你想要的東西,不如把龜胄鋸開,后面還能靠粘和劑還原成龜胄的外形,最起碼比毀了好。”
“我愿意。”格布船長咬著牙說:“有錢人的嗜好你不懂。我不在乎錢,我就是想看到鎖被打開的一霎那。”
姜飛理解地點點頭說:“可是我賠不起,請你原諒,告辭。”
“等等。”格布船長出口相攔說:“我請來了律師,這件東西歸你了,但是我希望在出這個屋子前,鎖被打開。朱律師,你勸勸你的朋友。”
里屋里走出來的正是朱萬闕,原來馬丁教授的律師,也做過姜飛一段時間的律師;姜飛笑著說:“我知道你是一個成功的律師,但是沒想到你成功到這個地步。”
朱萬闕從公文包里掏文件說:“沒辦法,這就是我的工作,只要有人出錢,我就得出面辦事。姜飛,不要慌著說拒絕饋贈一類的話,格布船長是真心的,他有你無法拒絕的條件,他在一個小時前,成為了敦匯的第二大股東,僅次于甄總;所以他有對你前程的話語權。”
姜飛笑著搖搖頭說:“我可以離開敦匯,那只不過是我的一份工作,抱歉,耽誤你掙錢了,于薇,我們走。”
苔絲小姐笑著勸說:“姜先生,不要慌著走,欣賞欣賞墻上的話,這可都是真跡。”
“文物都有贗品,何況是畫。”姜飛已經朝門口走去:“苔絲,你只是酒店的服務經理,就算是權威,也不能說真的就是真的,看走眼的機會太多。”
姜飛雖然不清楚發生了什么,但是比較跟過荊千里出入過古墓,參與過一些真偽的活動,曉得其中有玄機,所以故意和苔絲反著說。但是姜飛的話是瞎貓碰見死耗子,把苔絲說得啞口無言,總不能要格布船長自己找人來證明是真畫吧;于薇等人趁機全部離開,就連杰克摩斯都放棄了采訪,直接退了出來。
酒店大廳外風鈴作響,在月光和大廳燈光下,提醒著人們去看俱樂部特地栽種的各種觀賞樹木,無雨的芭蕉也是風情,自有一種嬌弱。姜飛停在酒店的一面魚缸前,正在看另一側玻璃門外的芭蕉,就聽到幾聲不是風鈴的響聲;杰克摩斯的飛鏢接連擊飛了三只試圖靠近姜飛的飛行器,都是那種小型的無人飛機,帶著一只可以發射兩只鋼針的小弩,飛起來就象一只只小鳥。
姜飛的臉色變得蒼白,要不是于薇及時扶住,恐怕人已經癱了下去;于薇緊張之余有些憐憫姜飛,正是因為隱士,姜飛才不具備任何超人的技術,在刀光劍影的世界里,那就是自我保護力最差的人。
杰克摩斯喊過兩名服務員,讓他們看了飛行器說:“報警。”
兩名服務員面色瞬間比姜飛更白,這可是布洛克的俱樂部,暗殺和報警都是不可饒恕的罪過,一名保安及時地出現在現場,看上去和杰克摩斯很熟:“連長,你先帶著姜飛他們去休息,后面的事交給我們處理。”
杰克摩斯嚴肅地說:“小心,酒店還有其他貴賓,最好是報警。”
保安堅定地說:“上面不允許,只有處理完了,才能根據情況報警。”
這是酒店下面人的無奈,誰知道貴賓中有沒有不法勾當的壞分子,如果稍微有點異常,酒店的工作人員就主動報警,就算真有情況,最后導致其他貴賓被拘押,傳出去肯定影響客流量。那老板怪罪下來,報警的人就是替罪羔羊,開除都算是便宜的,甚至在同行業都會上黑名單,日后找不到類似的工作。
至于三只帶弩的飛行器,保安沒有放在眼里,他曾經跟隨杰克摩斯刀光劍影,轉戰千里,不知道經歷過多少更加兇險的事。何況還有六名同事和十名機器人保安在配合自己行動,并且當著于薇等人的面,保安不能說布洛克不允許警察插手自己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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