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等人回到別墅沒多久,還在喝著紅酒壓驚,苔絲就匆匆跑來,向姜飛表示慰問說:“保安發(fā)現,那些無人飛機是通過一個中轉站操控的,那個中轉站是格布船長的一個機器人保鏢安裝的,現在已經通知警方,讓他們研究一下那個機器人保鏢的芯片。姜先生,非常對不起,老板剛才交待,為了表示歉意,將委托一名專業(yè)人士與協(xié)商補償問題。”
姜飛和杰克摩斯明白,出面的一定是虞孟力,只是礙于屋內的其他人,苔絲不能說出虞孟力的名字。姜飛的神情已經緩過來,想起剛才于薇說《孔雀》畫一事,心有余悸地說:“這件事與格布船長有關,與苔絲小姐你也有關,等會警方來的時候,我會申請警方的保護。”
姜飛的不滿是一個正常人的表現,苔絲小姐點點頭,贊同說:“這是應該的,一切都是上帝的安排,但是每個人有選擇自己行動的權力。姜先生,先前是代表公司,我現在代表自己向你表示歉意,希望你一切如意。”
苔絲小姐很沉著,雖然道歉的語氣恰當,但是眼神里沒有絲毫安于天命的樣子,也沒有做出痛苦抱怨的舉動,仿佛是在賣東西的時候找錯了錢,又拿了兩枚硬幣給姜飛。姜飛笑笑說:“我現在才知道愛出風頭害死人,今天在酒店也算是上了生動的一課;以后,什么聚會、度假還是少參加為妙。金岸海洋俱樂部是我最后一次來,苔絲小姐,明天離開的時候,能不能把貴賓卡退掉?”
任誰都看出姜飛的不滿意,這番話就是在給苔絲施加壓力,在外人眼里姜飛只是一個普通得在普通不過的貴賓,但是苔絲和杰克摩斯知道,姜飛有著不可告人的使命,最關鍵的是布洛克對姜飛很滿意,能幫助磐云重新回到微林電氣供應商的行列,說明姜飛有著敦匯不知道的渠道,很適合布洛克的期望。
苔絲小姐沒有絲毫地不悅,依舊態(tài)度和藹地說:“這是小事,姜先生與我們公司的專業(yè)人士談完后,如果還是這樣的想法,我會親自來替你辦理手續(xù)。”
苔絲小姐說完,禮貌地走了,姜飛有些焦躁地走到窗口,發(fā)現俱樂部所有的燈光都打開了,窗外的道路樹林依舊,但是在強烈的燈光下,變成了另外一種風景,看上去有電影中的場景感覺,就差了一些活動的人或動物。如果有兩只恐龍?zhí)鰜恚^對有恐龍世界復活的驚悚。
姜飛眼一花,似乎看見了兩只小恐龍匍匐跳躍,在姜飛身后的杰克摩斯已經一把把姜飛拽倒,兩人雙雙倒在地上。呼嘯的子彈穿過了玻璃窗,打在吊燈和墻上,玻璃在碎聲中落了一地;武珍麗是第一個做出反應的,不知道什么時候已經握槍在手,接連兩槍,準確地擊爆了準備跳進來的兩只機器恐龍。
機器恐龍與小狗一樣大小,外形很卡通,從殘軀就能看到機器恐龍配備著小型沖鋒槍,內腹就是子彈倉,杰克摩斯走過去數了數
,一只狗大約配備了一百發(fā)子彈。外面警鈴大作,姜飛從地上爬起來,顧不得胳膊的疼痛,向武珍麗感謝說:“多謝你救了我一命,你和杰克摩斯都是我生命中的貴人。”
姜飛其實和于薇等人一樣驚愕,對唐泰斯和武珍麗的真實身份充滿好奇,但是人家剛剛救了自己,姜飛只能把一切擺到邊上。杰克摩斯看完機器恐龍,回頭一豎大拇指說:“武女俠,好槍法,這是機器恐龍,稍微偏一點,恐龍的身軀也會滿地亂跑著射擊,你卻一點都沒耽誤,在高速移動中命中,比我強。”
武珍麗已經收了武器,無所謂地笑笑說:“我們隱士階層,恐怕是專注于某件事的時間太長,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特長,姜飛在古玩中的眼光,而我就是射擊,十歲的時候,我就能一口氣擊中五個移動的靶子。”
警車聲響,米卡奇帶著人在別墅門前下了車,迅速地沖進大廳,看見兩具機器恐龍的殘骸,忍不住吹了一聲口哨;本來在酒店見到的一切已經足夠驚奇,現在米卡奇已經沒有可以插手金岸俱樂部的興奮,代之是實實在在的恐懼。無人飛機可以說是從高空中飛進來的,但是機器恐龍又是從哪里鉆出來的;而姜飛身邊的高手太多,離謎底每進一步看到的奇跡越難以預測。
武珍麗很配合,給米卡奇看了持槍證和武器,都是合法的,所以武珍麗救了人,可以去競選好市民;姜飛根本說不清楚出了什么事,只是說自己拒絕了格布船長的饋贈,其他的就是來度假的,什么都沒做。米卡奇自然曉得那個古怪的富翁,可是市政府有規(guī)定,牽扯到諾亞方舟的一切人和事,都要交給市政府的專門委員會處理,警方無權過問。
米卡奇問完口供的時候,虞孟力已經到了,還有幾十位記者和自媒體人;杰克摩斯沒想到自己也有被狗仔挖掘細節(jié)的日子,和幾個熟人胡謅了幾句,看見虞孟力走來,拱拱手跑到上司的面前。兩人低聲說了兩句,便轉身消失在大伙的視線里;都是同行,山不轉水轉,所以記者們的目光集中在姜飛和武珍麗的身上,還有酒店里那位神秘的格布船長。
米卡奇忙完現場,擠出人群的時候,就看見淵文笙靠在一輛綠色的吉普車旁,邊上的樹木枝繁葉茂,在黑夜里正好遮掩住燈光,讓淵文笙不被人注意,從不同角度看過去,就是模糊的輪廓。米卡奇是受過專門訓練的人,自然很容易看清楚一個熟人,便邁著安閑的快步走過去。
淵文笙面對米卡奇探詢的目光,搖搖頭說:“我沒有見解,只是好奇,斷斷續(xù)續(xù)聽到的故事像一個局,又有太多的巧合,似乎雙方都是早有準備。這可是布洛克的產業(yè),那位金盆洗手的大人物會不會重出江湖,這都是你們警方要面對的問題;布洛克要是反擊,那絕對比今夜的場面要大得多。”
米卡奇注視了一會眼前的淵文笙,收回注意力說:“你也是一個琢磨不透的
人,不要故意露出驚訝的神情,你是私人偵探,沒有人邀請你,就不應該來趟這場渾水。我觀察過別墅里的每一個表情,讓我很吃驚,最驚慌的是姜飛,其余的一個個小女人都神閑氣定,似乎剛剛看了一場不花錢的演出。”
淵文笙思索著說:“武珍麗是個槍手,于薇黑帶九段,linda是場景的專家,柴一楠其實是我的同行,是徐姣姣的私人保鏢;至于蕭雅,雖然不是隱士,也是一個來歷模糊的人。”
淵文笙如數家珍,米卡奇贊同說:“你說得很對,在他們當中,反而是姜飛最真實,那種害怕就是一個正常人的反應。某個人交給他驚人的知識,但是在現實生活中的技能,姜飛是個百分之一百的弱者。”
“是的。”現在攝像視頻無處不在,淵文笙看過姜飛那種受驚的畫面,同意說:“問題應該出現在那只龜胄上。我問過熟悉的朋友,據說那是百年前的陳年往事,姜飛這個年紀能知道,說明教他文物知識的那個人見聞的淵博;興許有人認為姜飛知道龜胄的秘密,很可能知道其他的秘密,或者干脆是某一個人的傳人,是來復仇的。有時候,傳奇也是一種危險。”
姜飛如果沒有打開那把魯班鎖,如果沒有幫助敦匯創(chuàng)造一個商業(yè)的機會,格布船長就不會關注他這個小人物,就不會有今夜的所有事。米卡奇不認同說:“每個人都應該有向上的機會,這世界才會發(fā)展;就算姜飛的身份對外人有所隱瞞,社會也不該如此對待一個回歸的人。”
淵文笙差一點以為自己聽錯了,一個間諜,一個收取賄賂的警察,竟然說出這么有良知和公理的話語;淵文笙忍不住看看米卡奇身后的空間,還好,還是在原來的世界里。淵文笙隨即明白了米卡奇吐槽的原因,隱士隱瞞身份,間諜也隱瞞身份,米卡奇在說姜飛,其實也是在說自己。
淵文笙默默無語地點燃了一支香煙,米卡奇繼續(xù)抒發(fā)自己的胸懷:“在歷史的長河里,不管如何動蕩,一旦進入穩(wěn)定的社會發(fā)展,就是有權有錢人的世界。即使作為警方,有時候也是無能為力的,對了,你什么時候知道武珍麗是個槍手的?”
淵文笙吸了一口煙說:“武珍麗來元望市有一個多星期了,從來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我是在調查馬丁實驗室的外圍時發(fā)現這個姑娘的,每隔一天都會到射擊場去練習。我跟蹤過她,她的槍法,在你們警局都找不到一個;從武珍麗的資料來看,她沒有參加過軍隊和警察,但是出身一個射擊世家,她父親得到奧運金牌。”
米卡奇只能在心中哀鳴,私人偵探把工作都做到這個份上,還要警局干什么;米卡奇的理智還在:“文笙,你為什么要調查馬丁實驗室,是警局的任務,還是受人委托。”
也許只有這樣的夜晚,這樣的氛圍,米卡奇才會使用中國人客套的稱呼,來和眼前的偵探拉近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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