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和湯姆見面的地點選在了金岸海洋俱樂部,沒有其他原因,就是便宜安靜;至于危險,姜飛有虞孟力等人,湯姆也帶了一個六人的隨行小組,并不認為有什么問題。由于接二連三地發生兇案,俱樂部雖不能說門可羅雀,但是接待量的下滑是不爭的現實,苔絲干脆把兩人會談的地方安排在大堂里,布置成一個酒會的樣子,樓里樓外都看得見;至于徐姣姣與柴一楠的重逢談心,也在大廳另外一側的角落卡座里。
加上一些來捧場的記者和貴賓,亮麗的陽光下,酒店里有了一些往日的活潑氣氛;苔絲原來還準備安排幾位捧場的年輕女郎,來唱唱歌,走上幾步時裝步活躍氣氛,被虞孟力勸住了,現在徐姣姣和阿梅都是沒事找茬的狀態,萬一兩首歌一唱,女郎們一個比一個活靈起來,恐怕砸場子的事都會發生。
于是苔絲吐吐舌頭,讓女郎們全部換了旗袍當做服務員,接待其他貴賓和記者,也算是另一種合理的安排;湯姆看在眼里,故作遺憾地說:“看來姜飛你和我一樣的不自由,在巴黎的時候,我就是和當地的兩名舊部下吃了頓便飯,姣姣就潑了人家一臉的紅酒。害得我被董事會問責了一次,說我公私不分。”
姜飛舉著一杯橙汁說:“我看到了那份通報,還有那兩個年輕女孩的照片,心里充滿了對你的羨慕,所以要吸取你的教訓,不能讓手下的員工破壞公司的形象,有些事只能忍忍,免得被董事會問責。”
苔絲在監視室里聽得清清楚楚,心里對兩個道貌岸然的家伙很不為然,為了拉近彼此的距離,非要裝作花花公子的樣子,夠為難著一老一少的。視頻中,貴賓和兩個人的隨從都舉著飲料和葡萄酒,或站在一個自以為合適的位置,或者緩步游走,與熟人頻頻舉杯;記者們在大堂外,可以隨意地選擇一個角度,透過玻璃窗攝影拍照,聲勢有點熱。
苔絲的目光還是盯著今天的主角,湯姆往后靠在椅子上,愜意地說:“你還年輕,以后不會缺少被問責的機會,但那都不重要,在董事會的心里,永遠重視的,只有利潤兩個字。只要你能源源不斷地創造利潤,就可以曬著陽光,與女郎們共度美好的時光,苔絲小姐,如果你想聽得清楚一點,可以坐到我們身邊的椅子上,今天沒有秘密!
姜飛笑了起來:“就是落寞無聊了一些,像是專門出演了一個角色,總是在琢磨自己是 膽大妄為點好,還是緩一緩,等等機會,找個更出彩的鏡頭。湯姆,你知道我在電影公司當過臨時演員,可是一直到離開電影公司才知道導演和編劇的重要!
湯姆大笑:“不是拍了電影的人就是娛樂圈里的人,很多連一分鐘鏡頭都沒拍過的人在娛樂業里混的風生水起,靠的就是人脈。其實,在每一個行業都是這樣,沒有人脈,做的再好也就
是曇花一現,因此要恭喜你,當你同樣出任業務中心總經理時,一只腳就踏進了我們的圈子,你會發現,天時地利人和,都站在你這一邊!
姜飛會意地說:“我敬你一杯!
兩人果汁碰杯的鏡頭被十幾位記者捕捉到,就在兩人從容地喝了一小口果汁的時候,苔絲小姐帶著甜笑走到了桌邊,在一張空椅子上坐下來。苔絲剛坐定,就被記者們一頓猛拍;湯姆給姜飛遞了個眼色,從口袋里拿出一只精美的錢包說:“這是我送你的一個小禮物,外殼扔了,希望你能喜歡!
姜飛心領神會,和海倫交流過,所有的程序與資料其實都在一張電腦芯片上;姜飛接過錢包,裝作一副仔細欣賞的樣子,手指在錢包外側摸了一遍,應該有兩張芯片。姜飛微笑著謝了一聲,就把錢包裝進了自己的口袋;苔絲明白,兩人工作上的事情已經談完,吩咐服務員開一瓶香檳慶祝。
這是事先計謀好的步驟,免得讓觀眾們感覺不夠喜慶,當服務員手中的香檳砰的一聲打開,香檳噴出來的時候,湯姆感慨地說:“法國路易十六國王的妻子瑪麗離開家鄉去做王后的那天,全鎮的人出動歡送,砰的一聲是歡樂的旋律;1789年法國大革命爆發后,瑪麗王后在家鄉的凱旋門被革命黨人抓住了,再次打開香檳,人們聽到的卻是瑪麗王后的一聲嘆息。姜飛,我希望今天的香檳是我們一個好的開始。”
長期混跡于這種場合的老手就是不一樣,湯姆的每一段隱晦的話語背后都包含著另一層的意思,讓你自己去悟,是在云端還是在幽谷。姜飛搖頭笑著說:“不過是兩個月的時間,就當一次盛宴的狂歡,我不會去猜測什么,每一天都會實打實地做,就像我聽到的一句俗語,管活人不管死人!
湯姆和苔絲都在心里得知一個結論,姜飛就是那種死后不管他洪水滔天的人物,但就因為這樣,兩人都吃了一顆定心丸,湯姆是暗自慶幸任務交差,苔絲放心的是不會再出什么意外,后面的兩個月姜飛有大量的工作要做,一切都可以預計。
阿梅和虞孟力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虞孟力調笑著說:“你現在是不是對姜飛特有好感,覺得這個男人有些可愛?”
阿梅吃驚地望著虞孟力:“你現在也會說閑話了,看看剛才他們三個人的神情,苔絲恐怕才合他的心思!
“可惜兩個都是放不下面子的人,所以注定無緣!庇菝狭φf:“姜飛現在一個是沒有心思想這些事,另一個是于薇的事情對他造成陰影,姜飛目前自己都吃不準喜歡什么樣的。有時候感情就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
阿梅輕聲嘲笑說:“聽起來你很有經驗,可是,嗯!
虞孟力灑脫地一笑說:“有些事不一定需要親身經歷!
“謝謝,再見!”阿梅毫不猶豫地選擇離開虞孟力,輕松地走到苔絲對面坐下,就聽見姜飛正在說:“我已經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只是湯姆,你需要向董事會確認,是不是把德瑪城的辦公室給業務中心,這樣最節省時間。另外,聽說董事會安排了一個團隊過來,下周能給我確定的人選和名單嗎?”
阿梅在心里打了個寒顫,姜飛和湯姆的行為很反常,一點沒有回避苔絲的意思,這說明很多變動與協議已經在暗地里談妥。湯姆也沒有回避阿梅的意思:“董事會已經決定,把德瑪城的辦公室給你們,業務團隊星期六晚上就能到元望市,至于其他的安排就不是我這樣一個退休的老頭子能知道的了!
姜飛的手指輕快地敲擊著桌面,斟酌著說:“也就是說,業務團隊來的時候,你還在元望市度假?”
簡單的問題,一針見血地指出了董事會的兩手準備;湯姆有些心煩,就像被姜飛撕下了一層面具,不管后面還有幾張面具,總會感覺心煩。湯姆的目光審視著姜飛,一點一點變強,即使阿梅與苔絲,都能感覺到那種逼迫;足足過了五分鐘,湯姆才謹慎地問:“你是不是需要我做出什么保證?”
姜飛看到了一個深陷泥潭的靈魂,笑笑扭頭望望窗外,停車上都是漂亮的豪車,新堆起來的花架格外雅致,就像時光在流逝,植物的顏色也跟著在流淌。一個瘦瘦的老頭微笑著站在幾名工作的記者身后,對上姜飛的眼光,甚至招了招手,一點也沒有要躲藏的覺悟;大堂的鐘聲響了一下,已經是下午一點鐘了,姜飛收回目光笑著說:“忙不完的公事,湯姆,我們還是去喝一杯吧,祝賀你新婚快樂!
“那就謝謝了。”湯姆曉得姜飛是在做一種討好的姿態,很高興地答應了。大堂外變得熱鬧,湯姆沒有發現凡鎬,并不代表湯姆的警衛和記者也沒有發現,姜飛清楚地看見凡鎬被記者們圍住,湯姆的一名警衛快步走出了大堂;警衛的腳步很穩健,像是一個有備而去的戰士,一直擠到凡鎬十萬身邊,觀察著凡鎬,聽記者們的問題。
姜飛的身體往前傾了傾,指著外面說:“那個人就是凡鎬,一個傳統人物,他讓我想起了一款游戲,叫黑暗富翁。聽說擁有黑暗富翁版權的公司是我們微林電氣的一個子公司,不知道在不在研發第七版?”
湯姆是真的吃驚,仿佛一條蛇被打了七寸,再也沒有昂頭吐芯的斗志,唯一的年頭就是盡快離開這個是非之地,免得被姜飛將要點起的那把火燒掉。苔絲看見湯姆臉上的那種變化,一時不知道該說什么是好;作為姜飛手下的職員,阿梅抖了個機靈,嬌笑著說:“一款游戲而已,姜飛的意思是拿過來,能研發最好,要是短時間沒有這個準備,是不是可以整理一部分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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