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柏堅的手機已關機,姜飛只能打通梁雅的手機,梁雅沒有隱瞞,甄柏堅以有私事要處理,在公司請假一個月,敦匯那邊正在辦理股份轉讓,具體情況不清楚,但是磐云和炫匯的股份會隨之發生變化,甄柏堅全權委托梁雅處理。梁雅沒有隱瞞消息,在那頭嬌聲地說:“姜總,聽說接盤的人是傅蓉敏,一個老女人。”
姜飛微笑著說:“很意外?你最近沒打算回家去看看你的父親?”
梁雅的母親因為癌癥在幾年前就死了,家里自由父女兩人,梁雅的父親對梁雅不錯,自己住在西雅圖,得知梁雅準備在元望市長期發展,給梁雅買了一套房子,另外配了一輛上百萬的豪車。梁雅很意外姜飛不按常理出牌,隨即明白是姜飛對自己的關心,關心自己以后的去處,聲音有些平淡說:“他買了諾亞方舟的船票,在奧林匹克山上租了兩個宿營的小木屋,不需要我回去。你還好嗎?這段時間沒有去看你。”
“很好,傅總正在我這里。”姜飛笑笑說:“你應該能看到工作日志,炫匯的一個市場經理突然辭職了,米璐正在招人填上他的位置,你也知道,這時候招人有多難;我感覺很適合你,要是你不能入傅總的慧眼,考慮一下,過來幫我。”
“姜總。”傅蓉敏不滿地提高聲音,帶有磁性的女音充滿了誘惑,一點也不像發怒的模樣:“你就不能等我離開以后,再挖我的墻角嗎?梁雅可是甄柏堅很看重的一個業務骨干,我還打算重用呢。”
梁雅在那頭笑了起來,傅蓉敏的音量如此之大,梁雅是聽得真真的,很靈活地姜飛說了一句“以后聊”,就掛了電話。姜飛曉得傅蓉敏看上去嬌艷,其實百煉成鋼,要不然甄柏堅也不會把公司給這個女人;甄柏堅哪怕再有想法,敦匯公司是甄柏堅一手創建的,總希望在將來有個不錯的結局。
“很高興聽你這么說。我們的看法一樣。”姜飛飛快地收放了一次笑容,喝了一口水說:“傅總,我想我們應該爭分奪秒,甄總休假了,你可以干你想干的任何事情,但是,你跑到我這里來,是不是還有什么文件涉及到我,或者需要我做什么?”
“沒錯。”傅蓉敏臉上綻放了一個淺淺的微笑,看上去仿佛更加年輕了幾歲;姜飛注意到這一點,反而暗暗忌憚,故意不解地看著傅蓉敏,傅蓉敏看了看柴一楠說:“我是希望敦匯與炫匯的合作方式不變,甄總說不保證,要我來聽聽你的意見。”
原來如此,敦匯的手續還沒有辦完,傅蓉敏就急著問炫匯的事情,不是一個好兆頭,姜飛了解一些傅蓉敏的情況,她在微林電氣里的關系錯綜復雜,就是勐爾斯都不愿得罪這個女人。難怪甄柏堅關了手機,這就是在告訴姜飛,這件事他不管了,姜飛自己看著辦,姜飛露出一絲苦笑說:“炫匯的事情我基本上不大
過問,現在米璐說話都比我強,至于甄總個人的股份,需要等他的律師來處理,傅總,我現在真的沒辦法告訴你什么。”
傅蓉敏理解地說:“姜總,上次為刁德保的事是我不對,但是我確實太忙,一直抽不出空過來。”
刁德保是傅蓉敏的侄子,原來甄柏堅說是要放在炫匯,特地說了傅蓉敏會來元望和姜飛當面談一些事情,可是傅蓉敏遲遲沒有過來,等了十多天,甄柏堅便將刁德保安排到了磐云公司,是梁雅手下的一個主管。姜飛急忙表態:“那是甄總的安排,我也做過甄總的手下,他是個很有趣的老板,員工們喜歡他,即使不常接觸,但是在大家心里,他是一個值得信賴的人。”
姜飛的態度如此堅決,不愿意在這件事上表態,傅蓉敏遲疑了幾秒,說了一聲打擾,便起身離開了病房,出去的時候輕輕地關上了門。柴一楠象征性地送到了門口,回頭向姜飛做了一個鬼臉說:“又是一個讓人頭疼的女人,姜飛,你說甄柏堅想干什么,當真是擔心那該死的洪水?”
“一個月的假期而已,沒什么。”姜飛輕描淡寫地說著,腦海里卻在不停地翻騰,甄柏堅雖然是那種把命看得比錢重要的人,但是理智而有經驗,還有木婉妙的關系,怎么會這么干脆。姜飛拿過身邊的手機,打上了木婉妙和勐爾斯的名字,讓柴一楠看了以后說:“讓虞孟力查查,這兩個人是不是也買了諾亞方舟的船票。”
全球所有的諾亞方舟不是掛在政府名下就是在福利機構手中,所以售票的信息是公開的,像虞孟力他們是輕而易取地能查到;柴一楠去了攝像頭看不到的死角去發短信了,值班的警員立即通知了于嵪,于嵪看了監控錄像,對值班的人員說:“隨他去吧,柴一楠和虞孟力很可能手中有其他人的手機或者號碼,他們聯系的內容根本無法看到。”
現在一機多卡,虞孟力這些人只要在自己的手機里裝一張別人的卡,警方就難以監控他們的通訊內容;要是身上再揣著一只備用的手機,根本就無法跟蹤,有的手機不帶地位系統,再先進的技術也用不上。就在要結束通話的時候,于嵪忽然想起一件奇怪的事,唐泰斯是男的,就算與柴一楠倒班,也應該是唐泰斯夜班;于嵪不是外面看熱鬧的人,曉得姜飛和柴一楠一點曖昧的關系都沒有,如果僅僅是彼此有好感,更會注意這些小節。
于嵪問值班室:“唐泰斯還在醫院嗎?”
“在。”值班的警員沒有放過唐泰斯,一直關注著唐泰斯的舉動,聽了于嵪的問話回答說:“技術科的人在加班,唐泰斯似乎也在尋找什么,他在不停地觀察醫院大廳、走廊、電梯里的每一個顯示器,在每一個顯示器前面都在查看界面,有的還看到了里面的編寫程序。”
這個時代的顯示器已經有了保護系統
,一般的人即便是高手,也只能調出顯示器芯片上的程序觀看,而沒有改寫的權力,想要改寫的話必須有登錄密碼;再說顯示器的芯片是與服務器或者一臺主機連接,唐泰斯就是想改寫程序,也不用在每臺設備前露臉,只要想辦法侵入系統便可以了。
唐泰斯是在檢查程序,看每一種同樣的顯示器芯片里面的程序是不是相同,這雖然是個笨辦法,花費的時間長,但是沒有異樣的舉動,就不會引起電腦的反應,并且按照唐泰斯的水平,根本不需要全部看懂,只要看是不是一樣就行。于嵪趕緊吩咐:“從監控室或者技術科調一個人去,跟在唐泰斯身后,不要帶任何儀器,也不要干涉他,就是看看他具體是怎么操作的。”
攝像頭的視角哪怕是三百六十度旋轉,拍到的每一個景物都是有角度的,并且有死角有陰影,與人在現場看到的東西還是有差別的;技術科在辦事,能夠單獨在監控室值班配合的人自然不是菜鳥,一聽就知道于嵪的意思,立即安排了一名比較熟悉電腦的警員過去。唐泰斯沒有絲毫的反應,既不感覺奇怪,也沒有提出異議,還是自己看自己的。
等全部看完,已經是深夜十二點,唐泰斯才搖搖晃晃地回到姜飛的病房,看見柔和的燈光下,姜飛和柴一楠各自盯著電腦在工作,沒好氣地說:“溫馨吧,也不知道給我送份飯過來。”
柴一楠抬頭笑著說:“我去看過你,那么認真,都不好意思打攪,飯菜在保溫盒里,好運酒樓的外賣,自己吃吧。”
唐泰斯走過去打開保溫盒,兩葷兩素,油炸大蝦、紅燒排骨、蠔油生菜、肉末茄子,忍不住夸獎姜飛說:“姜飛,我發現你能安排事情,唯一的好處就是我們伙食的標準在直線上升,讓我想起了在努瓦咖啡館的日子。”
姜飛和柴一楠都笑了起來,姜飛擺擺手說:“我正好有個規劃,你們幫著參考一下,我準備把馬丁實驗室變成一個工業產品的設計室,放棄原來的研究功能,新的團隊由工程師、市場人員、工業設計和情報分析四方面的人組成,專門把馬丁教授原來的那些技術和理念轉化為商品。那些高端的技術,就專門與外面的單位合作,讓他們做主,開發也好,繼續研究下去也好,我們只是一個協助的位置。”
柴一楠抿起嘴,呼了一口氣,仿佛是在回憶什么,最后搖搖頭說:“你這種做法有點像坐吃山空,你們股東很難達成統一意見,淵文笙和靈馬出版社應該沒問題,但我爸爸和龔蔻不會答應。”
姜飛似乎不意外柴一楠的看法,頷首說:“柴重在購買康赟的股份時付出了很多,我明白,我會考慮多種情況,比方股東和技術骨干有什么要求,靈馬出版社負責找人調查市場,看市場上又有什么需要,能夠和原先馬丁教授、康赟他們的研究對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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