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飛也很好奇,蔡乾義不說出來幫忙,這時候鎖著門做什么,還有米妮兒那種絕望的目光,但是姜飛相信,龔蔻的舉動絕不是為了私事,但是公事?姜飛只能望向快步走來的阿梅,希望這個聰明的女人能給自己答案,但是等到的是阿梅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姜飛不能直接上前,好歹蔡乾義也是實驗室的技術(shù)骨干,龔蔻是公司的股東;哪怕姜飛的八卦之火已經(jīng)開始燃燒,還是很有理智地轉(zhuǎn)向最靠近自己的一張辦公桌,那是蔡乾義的一名助理,一個很平和能干的姑娘。姜飛什么也沒說,只是盯著姑娘辦公桌上的顯示屏,看得很清楚,姑娘正在瀏覽的是關(guān)于龔蔻的新聞。
兩人尷尬地沉默了幾秒,姜飛環(huán)視了四周一眼說:“不用緊張,放松點兒!關(guān)心上司的朋友,也是作為下屬的一種手段。不過我的好奇心沒有這么大,至少不經(jīng)常這么好奇。”
女助理不好意思地笑了起來,周圍的幾個人在座位上也禮貌地輕聲笑了笑,有人動了動鼠標;姜飛沒有興趣去看手下的人是如何窺視上司的,嘴角露出笑意問:“龔總是什么時候到的?”
“一大早,龔總說她對蔡主管的stro課題有一個設(shè)想,可以從另外一個角度改善的實用性,以便于以后推廣。”女助理說著話,兩手相抵,頭漸漸地低下去,看桌角的一個魚形優(yōu)盤。姜飛沉默了幾秒,并沒有去動那個優(yōu)盤,也沒有繼續(xù)問下去,而是朝走近身邊的阿梅微笑著點了點頭。
“是不是有些擔心,龔蔻并不是一個有獨特見解的女人,尤其是對于馬丁實驗室的項目?”阿梅似乎知道姜飛在想什么,舌吐蘭芳,慢慢地說著,絲毫不顧蔡乾義女助理吃驚的表情;馬丁實驗室就這么大,女助理知道阿梅與姜飛的關(guān)系不一般,但是阿梅如此輕易對一名股東下結(jié)論,完全沒有一個打工仔的自覺性,還是讓女助理吃驚不小。
“短期內(nèi)的改變肯定是有原因的,”姜飛思索著說:“龔蔻很激動,不一定是好事,蔡乾義和我一樣,是個隱藏著多重性格的,不缺乏自我犧牲的精神,但是在詭詐和不擇手段的技巧上,基本功不夠。”
“好吧,不要自我標榜了。”阿梅我瞟了瞟周圍,好像沒有人注視姜飛和自己,實際上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地在聽;阿梅再看向姜飛說:“我沒打算扣動扳機,只是你不感覺到奇怪嗎?蔡乾義不是一個絕情的人,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不打開房門,另外一個情況就是,那個房間的網(wǎng)絡(luò)斷了,攝像頭全是雪花點,窗簾全部拉了起來。”
女助理急忙插嘴說:“我敢保證,沒有其他人,只有蔡主管一個人。”
姜飛的心臟開始怦怦地猛跳,這感覺就好像當年在街頭買了一張大樂透的彩票想看開獎結(jié)果,深吸了一口氣問:“你肯定做好了安排是嗎,就算現(xiàn)在蔡乾義想發(fā)出郵件也不可以?”
“沒有那么簡單,我只是屏蔽了這個房間,效果如何要等房門打開以后。”阿梅聳聳肩,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說:“要是有點心疼,就把龔蔻拉到你的辦公室,好好地安慰幾句。”
“我同意你的決定。”姜飛望著還在叫門的龔蔻問阿梅:“如果你處于龔蔻的位置,為什么不停止這種無用功,讓我們?nèi)魏我粋人去喊門,蔡乾義難道不出來?除非,除非龔蔻知道,蔡乾義根本就不會出來。”
“我的上帝!”阿梅的臉色一遍:“蔡乾義是我們正在尋找的那個人。”
阿梅已經(jīng)意識到今天離奇事情的重要性,龔蔻太投入了,不是到了生死之間就是在演戲,阿梅顧不上關(guān)心龔蔻是否真的在做游戲,心情著急下,阿梅想知道蔡乾義現(xiàn)在到底怎樣了。阿梅的手不為人察地做了一個手勢,托馬斯就帶著鑰匙走
了過來,托馬斯一直就在大辦公室里,目光注視著蔡乾義的房門和龔蔻。
阿梅和托馬斯一起走向蔡乾義的房門,小心地關(guān)注著房門里的動靜,一前一后錯開了身形;姜飛走過去,一把拉住龔蔻說:“不要著急,到我的辦公室坐一會,阿梅她們會讓蔡主管出來的。”
員工們都偷偷地看著姜飛與龔蔻,蔡乾義的女助理卻一直非常專注地看著正在動手的托馬斯;這樣的房門對于托馬斯來說,沒有任何的難度系數(shù),一分半鐘,房門就被輕易地打開。沒有看見蔡乾義沖到房門口的憤怒身影,也沒有聽到蔡乾義怒吼的抗議聲,在很多人失望的眼神中,托馬斯和阿梅幾乎是沖進了房間。
姜飛和龔蔻也緊跟著跑了進去,蔡乾義的房間里很混亂,與蔡乾義平時的有條不紊完全不相吻合;半小杯紅酒擺在蔡乾義的辦公桌上,蔡乾義軟軟地癱在椅子上,顯得特別的安靜。托馬斯嚴肅地盯著窗下地上的一只精致的機械小熊,那是蔡乾義的多功能優(yōu)盤,也相當于蔡乾義的半個助手。
機械小熊已經(jīng)被拆了一半,看樣子所有相關(guān)的東西都已經(jīng)被拆掉了,連小熊的蓄電池都被扔在了地上;姜飛一把扯住準備撲向蔡乾義的龔蔻,只說了一句話:“報警。”
在托馬斯報警的同時,阿梅走過來提醒龔蔻說:“龔總,由于你今天的古怪表現(xiàn),警方一定會找你詢問口供,你現(xiàn)在要好好回憶一下,不要引火上身,蔡主管雖然死了,但是你還活著。”
阿梅按慣例要保護現(xiàn)場,請所有人都離開了房間,甚至沒有搜查這間屋子里的任何東西,從阿梅的經(jīng)驗看,蔡乾義能如此從容不迫地毀掉機械小熊,房間里有價值的東西都應(yīng)該被清除干凈,而蔡乾義的死,自殺的可能性比較大。姜飛建議龔蔻去自己的辦公室休息,龔蔻卻堅持不愿離開,姜飛只能安排人給龔蔻沖上一杯咖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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