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南山和朱佳音沒想到,自己竟然趕上了臨時的一場酒會,只要是住客名單上認識的人,姜飛和苔絲全部作為邀請的嘉賓,另外還有趕來的竇醫生等人;酒店免費提供了一個小的會議廳,經過牛仔南和虎妞的布置,現在彩燈旋轉,氣球飄動,六名機器人組成的樂隊在演奏著浪漫的音樂。香檳、紅酒、蛋糕、三明治、橄欖、小香腸、面包等西點擺在餐臺上,服務生托著酒盤和甜點不時穿梭往來,客人們隨意取食。
大部分人都是來自同一個城市,還都是彼此認識,酒店經理一再說是有緣;客人們說笑著,終于等到側門的燈光暗下來,音樂突然停止,作為主持人的牛仔南還沒來得及說話,大家都轉頭望去,姜飛挽著身著晚禮裝的苔絲出現在門口。牛仔南還是沒有搶過機器人,音樂和燈光瞬間打開,鼓掌和歡呼聲中已經不需要牛仔南說什么了,一對主角已經走到了正當中。
姜飛和苔絲接過虎妞遞過來的香檳,興奮地搖了搖,隨著砰的一聲,瓶塞并沒有飛出去,香檳的瓶身突然間碎了,幸福的泡沫濺了兩人一身,大廳里歡騰一片,終于把兩人捉弄到了;姜飛狼狽地揩著頭上的香檳,苔絲自己都笑得前合后仰,足足過了一分鐘,兩人才端起服務員送來的香檳,逐一地和客人打招呼。
木婉妙帶著東鯉梁、金美琪、貝多芬二號,雍容大度地出現在廳門口,讓酒會頓時上了一個層次,正在和司空南山聊天的阿梅立即跟在姜飛后面迎了過去。朱佳音笑顏如花地說:“大場面,沒想到和木婉妙正式對陣的時候,虞孟力竟然不在場,大叔,象不象姜飛在衛氏集團慶典時的場面,只不過淵文笙換做了苔絲,杰克摩斯換成了牛仔南。”
司空南山深吸一口氣,朝米卡奇頷首,對朱佳音說:“別喊我大叔,我沒那么老,黑龍已經出現,就是不知道誰是井上櫻,誰又是聶嘯林。”
貝多芬二號穿著一件西服外套,跟在金美琪后面,微笑著和招呼,看見姜飛遺憾地說:“姜總應該訂一個餐后的酒會,去我那里可以好好地吃上一頓。”
姜飛笑著大聲說:“今天是我的好日子,我已經夠狼狽的,給我點面子。”
貝多芬二號大笑:“我是木總拽過來當牧師的,特地來祝福你這只迷途的羔羊。”
苔絲笑著對木婉妙說:“姜飛從小就迷失了方向,希望我能改變他。”
說笑之間,東鯉梁和牛仔南都不約而同看了下墻上的鐘,阿梅突然叫了一聲,雙手接住掉下來的珍珠項鏈說:“姜飛,能幫我一個忙嗎?”
項鏈精致通透,阿梅的表情充滿了女人味,姜飛看了眼被木婉妙擋住的苔絲,走過去說:“當然沒問題。”
阿梅遞給項鏈,笑著問姜飛:“我是不是不該引人注目?”
姜飛替阿梅戴著項鏈說:“等會會很忙,你退到后面去,一切有我。”
阿梅抬頭看看姜飛,終于還是點了點頭;貝多芬二號等姜飛和阿梅分開后,促狹地問:“忙什么?工作。今夜是個特別的日子,任何工作都需要放下,或許,你還想著阿梅小姐。”
貝多芬二號的表情是那么自然地變化,一點也不象機器人,姜飛相信,宴會上的大部分人都沒有看出來;姜飛淡淡一笑說:“我可沒看出來,你還是這么有情調的人。”
貝多芬二號淺笑道:“姜總多慮了,我沒有其他意思,就沖你稱呼我是人,我們就一定能成為朋友。”
“在談什么?”竇醫生笑著走了過來,他雖然沒有見過貝多芬二號,但是聽虎妞說過,曉得是在巴黎開餐廳的機器人,一個拽得不得了的機器人;姜飛知道竇醫生想做什么,但是因為虎妞,姜飛不愿意竇醫生參與這場游戲,主動道:“貝多芬二號在邀請我去他那里用餐。”
“什么意見?”
“我正在考慮。”
金美琪的眼睛透出一股冷颼颼的寒氣:“姜總現在的架子很大啊。”
姜飛招呼過托著紅酒的服務生道:“我馬上要訂婚了,提前進入不自由的時代。”
木婉妙等人吩咐端起酒杯,大家說笑著朝里面走去;廳外的記者越來越多,原來就是一個花絮,隨著木婉妙的到來,被賦予了不同的含義。貝多芬二號真的走到樂隊前面朗誦了一段福音,然后抓起話筒就開始歌唱,貝多芬二號模擬的男聲跟原唱幾乎沒有差別,在樂隊的伴奏下將氣氛推到了巔峰。
歡呼聲中,朱佳音挨著司空南山說:“我有點冷……沒想到雙方的方法這樣干脆。”
司空南山在觀察姜飛、木婉妙幾個人的神情,沒有聽清楚朱佳音的話,問了一句: “你說什么?”
“我在回憶,衛氏慶典的那天。”朱佳音的眼光同樣在掃視著圍在樂隊四周的人,看得出來,阿梅、虎妞等人已經后退到圈外,姜飛、苔絲幾個人是滿臉笑容;姜飛上臺和貝多芬二號說了兩句話,樂隊響起了一首百年前的老歌,姜飛和貝多芬二號各抓起一個話筒,在歇斯底里:
“鐘聲響起歸家的訊號,在他生命里,仿佛帶點唏噓;黑色肌膚給他的意義,是一生奉獻,膚色斗爭中,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可否不分膚色的界限,愿這土地里,不分你我高低。
繽紛色彩閃出的美麗,是因它沒有,分開每種色彩;年月把擁有變做失去,疲倦的雙眼帶著期望。今天只有殘留的軀殼,迎接光輝歲月,風雨中抱緊自由;一生經過彷徨的掙扎,自信可改變未來,問誰又能做到……”
“高明。”司空南山伸手拿起一塊蛋糕,放到朱佳音手中說:“姜飛的手
段相當高明,貝多芬二號就是一個超智能機器人,沒有人否認這一點,他在智能方面的記錄一定是驚人的,在許多方面恐怕遠遠黑龍。姜飛就是在用開玩笑的方式,看貝多芬二號的情商到底有多高,是不是有對朋友的需求。”
“所以他,無所謂了。”朱佳音咬了一口蛋糕,忽然間就明白了;如果貝多芬二號真的有感情,恐怕姜飛就是第一個向他搖出橄欖枝的朋友,不是象其他人那樣畏懼他或者想利用他,這就是賭博。
一曲唱罷,姜飛很自然地做了一個一起歡呼的動作,貝多芬二號的動作明顯遲緩了一些,但終于還是擺出了熱情友好的姿勢;下面是雷鳴般的掌聲,虎妞甚至捧了兩束鮮花上去,一人一束。東鯉梁、金美琪一臉掩飾不住的驚異,木婉妙微笑著看看臺上說:“有的事是訓練不出來的,無知者無畏,不過姜飛的這個思路還是挺新穎的。”
木婉妙的人生閱歷和經驗遠超過姜飛,在合唱一開始就想到了姜飛的目的,但是她也想想看看效果,沒想到真的不錯。一個胖乎乎的中年男子端著紅酒出現在木婉妙身后,木婉妙知道,他是在座的一名客人,是跟苔絲后面來蹭飯局的;中年男子很熱情地說:“木總,你好,我是苔絲的叔叔,錢杰克,姜飛已經聘請我為炫匯公司的財務主管,以后還望您和姜飛多多關照。”
苔絲的叔叔,姜飛是想把炫匯讓出去啊,面對著錢杰克的熱情,木婉妙應付地答理了一聲;錢杰克又朝東鯉梁兩人笑笑,東鯉梁和金美琪都懶得答理。錢杰克面不改色地走到一邊,金美琪靠近木婉妙說:“錢杰克似乎不是他的真實面目,我要沒猜錯,他是姜飛和苔絲安排的一枚棋子。”
木婉妙看著姜飛和貝多芬二號勾肩搭背地下來,沒有回答;機器人沒有心跳,但是姜飛能感受到自己的手放到貝多芬二號冰冷的肩上,貝多芬二號運算的速度明顯加快,鋼鐵后腦上的一個針孔攝像頭,始終在轉動角度,對著自己伸出的手。從臺上下來不過十幾步的時間,姜飛卻感覺過了一個多小時。
苔絲端著紅酒站在最前面,姜飛接過酒杯,順勢結束與貝多芬二號的身體接觸;牛仔南接替了姜飛,請貝多芬二號在一張鋼架椅子上坐下,司空南山忍不住在心里點了一個贊,姜飛實際上是預先想到了貝多芬二號會來,早就做了種種安排。朱佳音有些佩服地說:“這方法有效嗎?”
“要看貝多芬二號能做多少主,就是其他人能不能改變他的程序,如果不能,那么貝多芬二號就會保留這段記憶,作為以后模仿的版本;如果貝多芬二號只是傀儡,姜飛至少能度過今天的一關。”司空南山無奈地說:“這就是我們不采取這樣方式的理由,成功的概率極低。”
“你們早就知道了貝多芬二號是機器人?”朱佳音還是忍不住;司空南山點頭說:“公司的人在餐館開業一個月后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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