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勢的混亂終于讓姜飛無法漠視,面對著一個又一個暗藏的蠢蠢欲動,姜飛的感覺就是自己前世做了太多的孽,不對,前世才活到二十多歲,是一個十足的小人物,在度假村連作孽的機會都沒有,興許是前世的前世吧……
連日來,網上的各路神仙極盡可能地揣測了所有的事件,馬丁實驗室里就差藏著聚寶盆了,客戶們是紛紛觀望,要不是姜飛的大客戶是布洛克,現在恐怕資金鏈都斷了;但是姜飛明白,布洛克沒有出手,是因為布洛克清楚網絡上說的全是假話,所以提不起來興趣入手。
炫匯的業務在姜飛讓出微林電氣業務中心的時候,雙方達成了協議,微林電氣保證炫匯的訂單,任何理由斷絕業務,都是百分之百的賠償。姜飛對這一塊毫不在意,現在都知道布洛克和火九基金在爭著入主炫匯,微林電氣總部的哪一位經理要是停了炫匯的業務,姜飛不在乎看一出好戲。
最受影響的其實是炫云的業務,網購的業務銳減,讓阿梅抱怨不已,要姜飛自己到炫云坐鎮;好在后天是姜飛和龔蔻的訂婚日,阿梅退讓一步,同意姜飛大后天去報到。訂婚的地點就是金岸海洋俱樂部,虎妞承擔了這個任務,其實也沒有什么,牛仔南設計好了流程,靈馬出版社派了六名文員負責現場的事情。
下午一點半的時候,一個突如其來的流言讓元望市沸騰起來,墨點網刊登了一則消息,說一位叫布某某的游客將在海洋俱樂部參加訂婚典禮;隨后大量的評論和自由想象涌進了網絡,直接扒出來布洛克已經十一年沒在公開場合露面,猜測這位神奇的人物是光華褪盡,還是已經修煉成精。
布洛克的仇人比姜飛要多上百倍,兩個小時以后,警方就發現,四十八小時之內進入元望市的所有飛機、懸浮列車、飛艇、郵輪、客船全部售票一空,百分之九十的機場碼頭都被顧客預訂,各家航空、旅游公司大肆慶祝的同時,提醒游客注意安全。四點鐘開始,不管是車站還是碼頭,幾乎人滿為患。
朱佳音帶著相機在八號碼頭上不斷拍照,靠著辦好的自媒體記者證,不是地采訪一兩個旅游團的游客;司空南山告誡過她,不要去招惹任何潛在的危險人物,他需要做的就是拍照,裝模作樣地維持住自己記者的形象,不要被目光銳利的同行揭穿。朱佳音每走過一個路口,都發現了在檔案室曾經熟悉過的線人,不知道是看著她,還是別人。
段嫣在值班亭遠遠的看著朱佳音的側影, 腦子里回想起慕翠彤在出發前說的話:“從此刻起,除了我們自己警隊的自己人,其他人的一舉一動都要分析,發現不正常的就要及時報告。”
段嫣根據朱佳音的行動判斷,朱佳音應該是在等人,段嫣低頭看了看碼頭的報告,下一班渡輪要半個小時,但是有兩輛私人游艇申請靠在碼頭八號碼頭;段嫣再看向碼頭外,卻發現淵文笙的轎車正在一個剛空出來的路邊車位上停下,但是淵文笙沒有下車,好像也在等著什么人,段嫣不
禁心中一緊,難道真的有貴客上門?
段嫣打通了慕翠彤的電話,慕翠彤警覺地問是不是有什么異常?段嫣說朱佳音表現得很正常,但是淵文笙到了,并且沒有下車;慕翠彤立刻說:“淵文笙是托,姜飛他們那邊應該還有人出現,你注意一下;我馬上安排人跟著朱佳音。”
段嫣有些不解:“為什么一定要跟著佳音,就算她有什么目的,也不是什么大事。”
慕翠彤在電話里嚴肅地說:“你認為像淵文笙這樣跑到碼頭,是為了看風景,萬一有人要針對朱佳音和朱佳音接的人,怎么辦?你要記住,布洛克十有八九是不會來的,但是有人希望某些人把對布洛克的怒火,發泄到姜飛和苔絲頭上,這是我們不允許的,也是姜飛他們不希望的,淵文笙很可能是為了清理做準備,出手的肯定是虞孟力安排的人,對我們是個好機會。”
一艘飄著藍帆的游艇從海鷗的飛翔中滑行而出,進港的動作迅速優美,身后留下條發光的水痕,已經靠上了碼頭;那是Buseeker的最新款,購買者大多為國際富豪,每年限產一百艘。段嫣有些期待,是什么樣的人開著這樣的游艇,卻在一個大眾化的碼頭上岸;出來的是一個老人和一個十歲左右的孩子,后面還跟著一個四十多歲的管家,管家拖著兩個厚重的箱子。
段嫣拿起望遠鏡又看了一眼,收了望遠鏡向慕翠彤匯報說:“是杰爾杜,那個在五年前被司空南山逼走的杰爾杜,他的兒子死于逃跑中,頂了所有的罪名;但是杰爾杜一直沒有回來居住,慕姐,來者不善,我看見姜飛了,在另外一輛香檳色的轎車里,正從車上下來,身邊沒有人。”
慕翠彤清楚,不管司空南山還是虞孟力,肯定布置了其他人手,一面撥打姜飛的電話,一面對段嫣說:“繼續監視,注意安全。”
姜飛準時來到了碼頭門口的修遠雜志攤,拿了一份文物雜志正在掏錢,就接到了慕翠彤的電話:“慕警官,有什么急事嗎?”
慕翠彤說:“姜總,悠閑啊,我的人看見你到了八號碼頭,請解釋一下,不要胡扯,我知道淵文笙在碼頭外面。”
姜飛笑了笑說:“我就是想來看看海邊的風景,淵文笙不在,他的車是我開過來的。”
慕翠彤嚴肅地問:“香檳色的轎車是誰的?”
姜飛想了一會兒,還是誠懇地說:“慕警官,請相信我,這只是我的一點私事,香檳色的車子是武珍麗的,她現在人還在車子里。”
慕翠彤頓了一下說:“好,我相信你,如果有什么需要幫助請及時通知我們,我們在現場有人。”
“好的。”姜飛從容不迫地說,隨后掛掉了電話,專心致志地看起雜志來;杰爾杜在碼頭里跟著人流過了安檢,走到了碼頭門口,武珍麗的一聲提醒打斷了姜飛的閱讀,姜飛很隨意地看了看走來的人,朝跟著杰爾杜出來的朱佳音遠遠地打了聲招呼:“朱小姐,這么巧。”
朱佳音曉得自己的行蹤被姜飛叫破,自然地回了一聲:“姜飛。”
雙方走近幾步才霍然停止,互相看看,忍不住地笑了起來,姜飛笑著伸出手,朱佳音嬌笑著做了一個無須握手的動作;陽光下,姜飛顯得落落大方,朱佳音美貌如花,段嫣這時候才發現,兩人的服裝很般配,顯然,后來的姜飛是經過精心設計的。
“好一陣沒見了,忙嗎?朱小姐,你不該是這樣的表情,生活的壓力太大,人都麻木了,難得有在陽光下的時候,一起喝點東西吧。”姜飛說著,殷勤地指了指六七米外的一家便利店,朱佳音曉得自己跟不上杰爾杜,還不如了解一下姜飛想干什么,點點頭跟著姜飛來到便利店,一人要了一瓶雪碧,坐在小店門口供人休息的木凳上。
姜飛一直在笑,喝了一口雪碧說:“自從巴黎回來,我們就沒見過面,沒想到在這里見面,元望真是太小了。”
朱佳音笑著說:“是這世界太小了,你猜昨天我在見到誰了,于薇,我一直以為她在外地,誰想到回來了,從S酒店出來,打扮得相當洋氣。”
姜飛不知道朱佳音說得是真是假,按捺住心中的好奇,慢慢道:“或許是被派到元望來開辟業務。”
“不是,是受了刺激。”朱佳音得意地笑道:“我和她說了會話,年前于薇就回來了,她說想換一個活法,辭職回來開公司的,辦公地點就在凱旋大廈,第八區2022,原來約翰蘭登的那間辦公室,你有空可以找她敘敘舊,總比在碼頭一副泡妞的架勢強。”
姜飛無語地跟著笑笑,人在遇到困難的時候,總希望在下一個拐角處有一輪燦爛的陽光,于薇想換個活法,自己已經管不了了;姜飛看了看表說:“到時間,我要走了,能不能留個號碼?”
“沒問題。”朱佳音微笑著說:“你要是想翻我這本書,有空打電話,只是我不能保證會讓你翻幾頁。”
姜飛舉起飲料說:“OK,你懂的,要把一本書翻完需要很大的勇氣,我膽量不夠。”
姜飛說完一口喝完瓶中的雪碧,把瓶子擺在小店的柜臺上,朝朱佳音笑了笑,漫步朝碼
頭外走去,朱佳音笑看姜飛的背影,問一直在監聽的司空南山:“他是不是看上我了。”
“扯淡。”司空南山又好氣又好笑地說:“人家就是讓姜飛來攔住你,我們已經有人
跟上去了,看一看和姜飛一起來的有什么人。”
姜飛還是上了武珍麗的轎車,對武珍麗揮揮手說:“你要我做的事情做完了,送我回去,和唐泰斯一起來參加我的訂婚儀式,順便宣布你們訂婚的消息。”
武珍麗瞥了一眼姜飛說:“你比唐泰斯有想法,淵文笙的車子不開了?”
“有人知道那輛車今天是我開,我只好放棄,免得碰壞了車,淵文笙心疼。”
武珍麗大笑中,發動了轎車,一溜煙離開了碼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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