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晚上的陸家幾乎是徹夜燈火通明,陸夫人在大廳里坐立難安,時不時的就從坐著的椅子上站起身來,往門口張望。
陸老爺則和萬總管一起分派陸府里的家丁們,去四處尋找陸箔歌和青巖的下落。
“蕭成,這都什么時辰了,歌兒他們兩個該不會出什么事情吧?都快把我給急死了!
你說怎么這兩個孩子這么不聽話。「鑳航袢找辉缃o我說要去那荒山的時候,我就不同意。
可是這孩子又像頭小毛驢一樣倔,隨口敷衍了我幾句話,就拉著青巖那孩子一溜煙跑沒影了!
陸夫人不停的絞著手中的錦帕,如同她的心情一樣,也是緊緊的揪在一起。
“放心吧,我已經吩咐下人們去找了。歌兒那孩子聰明著呢,何況不是還有青巖保護著她來嗎?會沒事的。
想來他們這么晚沒回來,估計是被這大雨困在了山上,現如今這雨勢也消減了不少,他們也該回來了!
陸老爺心里也一直擔心著陸箔歌二人,可是他不能表現出特別的擔憂,因為這樣只會讓陸夫人更加的擔心。
所以說些寬慰陸夫人,讓她放心的話。
因為陸夫人從生下來就身體不太好,年輕的時候還好,倒沒有什么大礙。這些年,慢慢的年紀開始大了,這些不足之癥也開始逐漸顯現出來了。
這病大夫也看不好,只說打娘胎里帶出來的病癥,雖不足以致命,但也尚未有什么好的藥方可治。只能平日里多注意點身體,定期調理調理,情緒上也最好不要有太大的波動,以免加重身體的負擔。
偏生陸夫人是個脾氣暴的人,但不同于一般暴脾氣的人,性格上會有些強硬。陸夫人在一點上有很大的不同,脾氣來的快去的也快。還是個眼窩子淺的人,往往說著說著就開始掉眼淚,也不是陸夫人矯情,而是自己也沒辦法控制自己愛掉淚的情緒。
俗話說:喜傷心,怒傷肝,思傷脾,憂傷肺,恐傷腎,驚傷心膽。所以陸家人都盡量順著陸夫人的心情,以免使陸夫人的身體愈加嚴重。
陸箔歌和青巖看見滂沱大雨漸漸地變成了毛毛細雨,想著準備帶著那個受傷昏迷的男人下山。
正當他們有所行動的時候,看見不遠處有星星點點的光亮,正忽閃忽閃的向他們靠近。
那些正是陸府出來尋他們的人,正舉著火把照明,沿著山路四處尋找陸箔歌他們的下落……
終于陸箔歌他們,隨著陸家的下人們回了府里。
陸夫人看見陸箔歌被雨淋濕的模樣,直接心疼的差點又忍不住的泛起淚光。
陸箔歌鬢前散亂的發絲緊緊貼于額頭上,末發尾的梢處,還滴滴答答的落著水珠。衣服也緊貼在身上,原本綰色的衣色也因為被打濕的緣故,顏色暗了許多。
“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聽話,好好的非要去打什么野豬。就算是要去玩,也不知道多帶些人用起去,萬一出了什么事情,也好有能幫襯著。”
陸夫人壓下眼中想要流出來的淚,語氣中帶著責備的說著陸箔歌。
“娘親,您先別急著罵我了。待會解決完這里的問題之后,再讓您罵個夠!”
然后扭頭對陸老爺說“爹爹,您讓人趕快去把華爺爺請來,要出人命了!”
陸夫人一聽,連忙拉著陸箔歌轉了兩圈,左右看了看。一身污跡斑斑的,也看不出來有什么地方受了傷。
“你這是怎么了?也沒有看出來哪里受傷了,還是青巖那小子受傷了?”
說著陸夫人還往青巖那里瞧了瞧。發現青巖也并無大礙。
陸箔歌頓時覺得那個還躺在地上的男子存在感實在太低了些。
用手指給陸夫人看,陸夫人這才發現地板上不知道何時,多出來一個滿身是血的男子。
陸老爺早已經派人去請陸家的老大夫去了。不多時華大夫就提著隨身多年的醫箱趕來。
對著陸家人施禮之后,便喚身邊的兩個小醫童,將那男子抬到軟榻上,開始為他著手治療。
這時的陸老爺將陸箔歌叫至一旁的側院里,高挺的眉骨上的兩道劍眉,微皺在一起。
陸蕭成問陸箔歌這人是誰,她和青巖都在山上經歷了些什么?
陸箔歌搖頭說并不知道這人的來歷,另將今日在山林中遇到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陸蕭成。
陸蕭成的擔心并不是多余的,這個人身份來歷現在皆不明,也不清楚此人在山中被陸箔歌所救,是出于巧合,還是有意為之?
因為陸箔歌特殊的身份,陸家人對外界的人事向來都很小心謹慎,生怕稍不留神就會引來麻煩,甚至是殺身之禍都有可能!
陸箔歌自然是聽出了陸蕭成的顧慮,對陸蕭成說
“爹爹,您不必太過擔心。我知道您擔心這人恐怕會對我有所不利,此人是誰尚且還沒有定論,若是無辜路人,救治也在情理之中。
何況那人也算因我設下的陷阱所傷。于情于理,孩兒也不能放任不顧,見死不救的!
“算了,你先趕緊去洗洗換身干凈的衣服,然后去休息去吧。這淋了一天的雨,仔細別染了風寒。
待會兒睡前喝一碗你娘親早給你備好的姜湯驅驅寒。”
“嗯,孩兒知道了。對不起,讓爹爹您和娘親為我擔心了!
陸箔歌和陸蕭成說完話就回了自己的房中。
累了一天的陸箔歌,感覺有些疲憊,洗完澡換完衣服,躺在床上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一夜好眠的陸箔歌,接近中午十分,才伸了個懶腰從床上爬起來。
因為心中一直惦記著昨天救回來的那個男子,所以陸箔歌一收拾好,立馬跑到了那男子暫居在陸家的客房里。
陸箔歌一進來,就看見那人衣襟大敞著。象牙色的肌膚被白色的繃帶由腰腹纏至肩膀。
這男子長得也忒好看了些,不像一般男子的粗曠,反而處處透露出些微的精致感。眼睛是那種頗為勾人的桃花眼,深邃如墨。
他一語不發的看著小醫童給自己清洗傷口換藥,眉頭都不曾皺一下。
聽到陸箔歌推門進來的動靜,抬起頭看來了一眼,站在門口有些發愣的人。
那男子原本面無表情的臉,再看到陸箔歌之后,立馬一臉笑意盈盈地說
“不知這位公子找在下何事?想必您就是昨天救我性命的恩人吧!對了,還不曾對恩人做自我介紹呢!鄙人乃是崇安人士,姓霍,名南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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